第373章 人血饅頭
女人渾身插滿管子,隱私部位也公然的展現在她麵前。
白蕎蹙眉,咽喉裏冒出一股惡心勁兒
她本來以為由美子是昏迷狀態下被帶過來,但是當她靠近時,看到由美子瞪著那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眸,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白蕎無法想象,像由美子這樣的女人,是怎麽挺過來的。
還不等白蕎說話,安培簌欽笑道:“怎麽樣,是不是感慨頗多,像是她這樣的叛徒,這是她最後發光發熱的機會了。”
白蕎抿嘴:“我隻覺得惡心。”
安培簌欽笑了,甚是不在意:“我剛開始見到這些白花花的肥料,我也覺得惡心,她們就像是樹下螞蟻,看起來卑微,捏死了髒手。”
“可直到她們這些螻蟻為科學研究做出貢獻,才讓我看到了她們的價值,她們竟是那麽的美麗,之前是我看走了眼。”
安培簌欽說著走到窗台,拿起一罐乳白色的**,輕輕擰開,笑容滿麵道:“看到這個了嗎,這可是從這些女忍者身上提煉出來的屍乳,常年塗抹的話可以養顏護膚,是倭國很多上流富太太的首選護膚品。”
白蕎盯著那乳白色的**,想到會有人把屍乳塗抹在身上,就覺得惡心。
雖然她也經曆過不少毀三觀的事情,但是親眼看到這些,還是不禁讓她覺得頭皮發麻。
安培簌欽滿意地看著白蕎,微笑道:“白小姐,我今天領你過來,主要是想讓你看看做倭國叛徒的下場,我想,現在你應該深有體會了吧?”
白蕎笑了,漂亮的眉眼透著一股風情萬種的味道:“不就是一罐屍油做成的東西,這玩意我碰的多了,並不會在意,想要威脅我,還需要其他手段。”
白蕎想了想,似是想到了什麽,笑容弧度變大:“對了,你昨晚還威脅說給我下藥了,真可惜,這一類的威脅呢,也沒什麽用,我的體質特殊,算得上百毒不侵了。”
安培簌欽眼底閃著光,似乎是在喃喃自語:“我們昨天其實對你下藥了,隻是你沒反應,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體質特殊,不然今天也不會帶你來抽血了。”
“白小姐,倭國信奉實力,隻要你實力夠強,你想要什麽資源都可以,我覺得我們倭國無論條件還是待遇上都更適合你,但前提是你要有足夠的忠誠,不然由美子地下場就是第二個你,或者說你的屍體對我們更有研究價值。”
白蕎不動聲色地眯眼。
白蕎:“既然你們做了這麽多萬全之策,應該可以讓我和由美子單獨談談吧!”
安培簌欽聽到白蕎的請求時,不由一怔,隨即笑著指了指腦袋頂上的監控攝像頭:“白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這裏每一個區域都有至少三個攝像頭,一個明麵上的,兩個隱藏的,你無論做什麽都是徒勞。”
白蕎攤手:“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我隻是想和由美子單獨說說話,這也不可以?”
“還是說,你們對自己很沒信心?”
白蕎看的出安培簌欽對731軍事基地的安保很有自信。
安培簌欽明知道白蕎是激他這一下,但還是答應下來:“怎麽會,我隻是提醒你,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安培簌欽說完衝白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他很自覺的出門,臨走前甚至不忘貼心地把門反鎖上。
白蕎呼了一口氣,這才走到由美子身邊,她和安培簌欽說話的過程中,由美子一直保持動作不變,兩眼空洞無神,仿佛無論發生什麽,她都像個植物人一樣。
白蕎停頓片刻,靠近由美子,輕輕握住她的手。
原本細膩光滑的小手現在變的粗糙冰冷,曾經有力的脈搏,現在若有若無。
白蕎低聲呼喚:“由美子,由美子,抱歉,我可能要違約了。”
她當初答應由美子,幫助她救助那些悲慘的女忍者們,但是現在,由美子奄奄一息,最主要她的眼裏失去了生的動力。
白蕎的話宛若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絕望的迸發力讓她渾身抽搐,抖動了好幾下。
白蕎死死地按住由美子,輕聲細語:“這件事我有責任,我知道你命不久矣,我可以答應你一個遺願。”
“我會盡我所能幫你。”
白蕎的話讓原本有點失控的由美子張了張嘴,白蕎這才看清楚她的嘴裏沒了舌頭,像是被人用刀整齊的切割過,可以看到光滑平整的切麵和血肉。
白蕎不可遏製地抖了抖唇,她不知道要經曆什麽居然被活活切舌。
這裏所謂的研究跟酷刑比也不逞多讓。
由美子說不出話,隻能狠狠地抓著白蕎的胳膊,幾次顫抖的唇,宛若一個正在走向滅亡的蝴蝶。
由美子:“啊嗚,啊嗚……”
她嗚咽著說不出一句話,隻是那眼裏充滿了哀求,她怔怔地看著白蕎,似乎急切想要表達什麽。
隻是她說不出也表達不出來。
白蕎盯著她半晌,隨即在她的嗚咽聲中看到由美子緩緩閉上眼。
隱約間,白蕎似乎聽到很輕地一聲歎息。
白蕎動作溫柔地給由美子合眼,就在剛剛由美子用盡所有的力氣,在她的手心裏寫下了三個字:幫她們。
白蕎知道這就是由美子的遺願。
她歎了口氣,心裏說不上的難受。
從人性的角度來說,白蕎並不是很喜歡由美子這樣的人,明明身著泥沼,卻還想著姐妹情深。
愚笨而又可悲,可偏偏,她做不到對這樣的人置之不理。
白蕎轉身拍了拍被反鎖上的門。
不一會,門開了,安培簌欽緩緩走來,他隨意掃看了躺在**,沒了呼吸的由美子一眼。
像是早就料到這種結局了。
安培簌欽靠在床邊,語氣淡淡:“由美子死了,是你做的?”
白蕎攤手:“這裏到處是監控,我犯不著動手。”
安培簌欽倒也沒太在意死因,隻是淡淡道:“現在快中午了,正好你早上沒有吃飯,一起去這裏的食堂嚐一嚐,這裏的飯菜味道還不錯!”
白蕎摸了摸空空的肚子,點頭應下。
轉了一大圈,確實餓了。
安培簌欽非常紳士地邀請白蕎一起來到地下。
雖然這裏是醫院的地下,但是一點也不陰暗,反而燈火通明,到處還能聞到淡淡的青草香。
白蕎有些好奇的東張西望,安培簌欽緊跟其後,聲音淡淡地傳來:“我們這座地下室總共五層,第一層是食堂、二樓是休息室,你猜猜看三樓到五樓是什麽。”
白蕎毫無興趣:“沒興趣知道。”
安培簌欽:“未來你就感興趣了。”
說話間,安培簌欽的腳步一頓,直勾勾地看著白蕎:“來吧,歡迎光臨,我們的731食堂。”、
白蕎一進入食堂,就有種來到了婚禮現場的錯覺,周遭都是教堂的歐式風,一排排桌椅都是標準的哥特式。
白蕎選了一個位置坐下來,詢問道:“沒有菜單嗎?”
安培簌欽理所當然:“這裏可是食堂,當然是師傅做什麽,我們吃什麽,不過水果種類多,可以挑選。”
白蕎無語,反正現在自己餓得不行,也就隨了對方的意。
安培簌欽拍了拍手,兩個人身著白色廚裝的人推著小車走過來,車裏看不出裝了什麽,廚子拉開蓋子的時候,露出裏麵的佳肴。
總共是兩道菜,一道像是麻婆豆腐,一道像是大骨湯。
配送的是兩碗米飯,隻是米粒的形狀既不是圓潤大米,也不是印度細米,這種米不晶瑩剔透,是乳白色那種,米粒呈現的像心形,聞起來有一個怪香,像奶味,又不似。
白蕎夾起一粒米道:“這米長得有點奇怪,聞著味道也特殊。”
安培簌欽笑眯眯地主動吃上一口,露出相當陶醉的神情:“這裏的大米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了,隻可惜專供731。”
白蕎神色古怪地看著安培簌欽誇張表演,想了想還是吃這一口米飯,就著一口骨頭湯。
骨湯的口感很好,醇香帶肉,湯上浮著一層淡淡地油花。
米香混著奶香,再加上骨湯的醇香,這頓飯算是香氣四溢了。
味道都很好,就是香的有點過分。
白蕎微微蹙眉,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麽肉。”
安培簌欽露出惡意的笑容:“你要具體問哪一道菜呢,這三道菜分別用了三個部位的肉。”
安培簌欽詭異的措辭讓白蕎有種奇怪的感覺。
白蕎蹙眉:“這個湯,這個米飯都很奇怪。”之所以沒問麻婆豆腐,是因為她還沒吃。
安培簌欽用筷子點了米飯:“這個大米是人乳灌溉出來的稻米,而且這些人乳都是女修,都是我們的陰陽師或者靈師,就像正常女人生子,身體的會主動將營養集中在**上一樣,這些女修們也一樣,根據我們的實驗,這些修士的人乳帶有一定的靈氣,原本我們的生長米根本承受不住這種靈氣,所以我們實驗基因變異米,才做出了這樣偉大的研究,吃了可以讓你增長修為,你難道就沒有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什麽異樣嗎?”
白蕎默默咽下吐槽,她還真的什麽都沒感覺到。
畢竟她這個修為根本不能靠吃大米增長。
隻是用修士的人乳,她莫名的開始想到李盛的形容,他說這幫倭國人都很變態。
這麽看,確實挺變態。
安培簌欽看白蕎沒有任何反應,有點驚訝地揚揚眉。
他立刻指著下一道菜說:“這下一道菜是人骨湯。”
白蕎聽到是人骨湯,下意識地捏緊筷子。
安培簌欽看到白蕎的變化,很是開心,笑眯眯道:“你知道這個人骨湯是怎麽做成的嗎,需要讓一個人連續吃一個月的人肉,然後剔掉老肉、壞肉部分,再選用最好吃、嬌嫩的肋骨吊湯,這湯底配上小嬰兒的肉,最為絕妙,白小姐,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
“人肉也是分三五九等,最難吃的人肉就是老人肉,其次口感差一點的就是男人肉,女人肉的味道很不錯,類似羊牛肉,最為絕妙的就是嬰兒肉,世間僅有的味道,那鮮嫩的皮肉配上天然脂肪,油滋滋的味道入口即化,讓人流連忘返,非常絕妙,而這個人骨湯就是用的嬰兒肉,怎麽樣,我們的待遇高吧?”
安培簌欽說到這裏都有幾分小驕傲了。
白蕎無言以對,隻能說口味不同。
她不是沒見過人食人,在她那個朝代,也有饑荒,餓極了的人都會吃小孩,但是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人會食用同類。
所以白蕎對安培簌欽的行為很是不解。
白蕎想了想,指著那盤類似麻婆豆腐道:“這是什麽?”
安培簌欽惡意加劇:“這是人腦花,可是最新鮮的人腦花了,為了吃到這一口,我可是期盼已久,而且你知道嗎……這可是一位女忍者的腦花,要知道她們這種髒女人的花花心思格外多,每天就想著那些黃色事情,所以她們的腦花啊也格外香甜。”
白蕎麵無表情地放下筷子,從一旁的水果籃裏拿出一個蘋果,甜絲絲的蘋果撫平了她心裏的那些不適感。
這時候安培簌欽繼續道:“你手裏的這些水果也都是人血灌溉滋養,不覺得人血種植出來的味道就是不同嗎?”
白蕎麵無表情地吃完,將蘋果核放在桌上,她淡定起身,笑眯眯道:“真是抱歉,我對這種血腥故事不感冒,說實話根本嚇不倒我,安培先生也別費功夫了。”
白蕎準備離開,安培簌欽也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他此次帶白蕎過來,一來是敲山打虎,二來是為了要她的血液藍本,既然都已經達成了,現在白蕎想要離開,他當然不會阻攔。
安培簌欽起身笑眯眯道:“既然白小姐不想待著了,也是時候回去了,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由美子最後跟你說了什麽?”
白蕎自然不會告訴安培簌欽,即使有監控,她也知道由美子給她手心裏寫的字並未被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