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陰陽冕)

第三百八十三章 璿公主的傳音

渺渺的衝動怒斥姬動。帶給天幹學院的一眾董事們,是幸災樂禍的感覺。當姬動提出他要挑戰的人竟然是雷帝弗瑞的時候,這些人眼中充斥的都是不可思議。原本在他們看來,姬動要挑戰,必定就會選他們這些董事之一。甚至是院長姬銘瑄。這才有他的道理,他們誰也不願意接受姬動的挑戰。先不說輸了怎麽辦,就算是贏了,他們的臉上又能增添光彩麽?姬動才多大,最多也就是二十二、三歲而已。和他一戰,對他們這些董事來說怎樣都是不利的。更何況,在場眾位董事,哪怕是之前已經走了的姬銘瑄,也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能夠穩贏姬動的。這小子的變態是出了名的,沒看人家頭發都練白了麽?

姬動提出要挑戰弗瑞,可以說是正中下懷,他們依舊不明白姬動這麽做是什麽意思,可隻要不是挑戰自己就行了。而且,姬動挑戰弗瑞,不論誰勝誰負都對天幹學院不會有任何影響,人家這是師兄弟之間的切磋,可不關兩所學員什麽。更何況。弗瑞的實力有目共睹,在天幹學院一眾董事中,誰也不敢說自己比他強。弗瑞擁有的可是極致陽雷魔力,還有神器雷獄神斧和已經進階九階,正在朝著十階邁進的紫雷耀天龍。這些董事們甚至都有些期待這一戰了。姬動挑戰弗瑞,可以說是年青一代的最強者之戰。

黃立新唯恐事情有變,毫不猶豫的道:“既然姬動副院長想要挑戰我們的弗瑞董事,這件事我就答應下來了。隻是弗瑞董事是否應戰我不敢保證,剛才渺渺小姐已經說過了,目前弗瑞董事的情況不太好,還要請姬動副院長親自去與他協商了。”

姬動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陰陽學堂那邊,就請您準備一下。明日上午,貴我雙方共同交流。”一邊說著,他就已經站了起來。事情辦完了,沒有再留下的必要。這些董事們不願意和他打交道,他看著這些人也同樣膩味。

黃立新略微鬆了口氣,帶著一眾董事趕快走了,姬銘瑄表麵上不參與這次交流,實際上很明顯他是來緩和氣氛的,現在事情有了結果,還是要第一時間去向姬銘瑄回報才行。

黃立行和一眾天幹學院董事們一走,姬動反而坐了下來。不著急離開了。他知道,夥伴們都有很多疑問等著他解答。

這時候,渺渺已經從外麵又衝了回來,一進門。她那一雙美眸就盯上了姬動,“姬動,你是什麽意思?難道你不念兄弟之情了麽?為什麽要去打擾弗瑞。”

姬動淡淡的看著她,“渺渺,我隻問你一句。這近一年的時間來,你們誰也沒有去打擾師兄,他可曾好了?”

這句話問的渺渺和其他人不禁一愣,姬動再道:“你說我不了解師兄承受的痛苦。你錯了。應該說,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他現在所承受的一切。因為,同樣的事,我也在承受著。夜心師姐死了,我的烈焰也死了。我們師兄弟同命相連,在這種情況下,你認為我會對弗瑞師兄落井下石麽?”

渺渺被姬動問的啞口無言,神誌也瞬間清醒過來,感受著夥伴們注視著自己的灼灼目光,頓時有些窘迫。先前的強勢消失無蹤,俏臉還多了幾分紅暈,低下頭道:“姬動,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隻是。弗瑞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我太心急了。”

姬動微微一笑,道:“大家都是夥伴,彼此關心也是應該的。關心則亂,我明白。”一邊說著,他眼含深意的看了渺渺一眼,渺渺沒敢與他的眼神對視,趕忙別過頭去,在一旁坐了下來。

“老大,明天學員之間的交流要不要我們收著點?現在陰陽學堂可是在咱們手中掌握的。你放心,我們絕不會為難這些學弟、學妹們。”說話的是畢蘇,他之前也跟著眾人一起來了。現在他已經是陰陽學堂排名第四的學員,地位早已和以前不一樣了。更是劫後餘生的英雄。他說的一點錯都沒有,排名前四的冷月、祝歸、卡爾和他,可以說都和姬動關係密切,隻要姬動一句話,讓他們放水也不是不可能的。

姬動神色一凝,鄭重的道:“畢蘇,你回去告訴冷月、祝歸和卡爾他們。明日的交流,你們不但不能放水,而且要全力以赴。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們要是有所鬆懈的話,恐怕會輸的很難看。對明日這一戰,我有著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你們可要好好準備,不要讓我失望了。”

“啊?老大,你來真的?”畢蘇吃驚的看著姬動,他一直都以為姬動這次隻是走個形式而已。準確的說,在場眾人中,恐怕隻有陳思璿能夠看明白姬動此次交流的真正目的和所有手段。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當然,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些天幹學院的董事們也不會不明所以了。

姬動沉聲道:“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麽?這次交流至關重要,畢蘇,你們陰陽學堂一定要全力以赴。明日一戰,我是不會讓我這些學員們手下留情的。”

畢蘇撓了撓頭,道:“老大,先不說這些了。你好不容易回來,我現在就去找冷月他們,他們也一定很想見到你。”說著,他跟眾人告辭後轉身先離去了。

姬動站起身,麵對自己帶來的一眾學員們,淡淡的道:“你們一定很奇怪,為什麽我之前說的挑戰十名陰陽學堂排名前三十的學員現在卻變成了三十個,數量對等的情況。”

熾火學院日月學堂的學員們下意識的點著頭,這確實是他們現在心中最大的疑問。他們每個人都在心中打鼓,數量對等的麵對陰陽學堂,他們有獲勝的可能麽?那可根本不是在一個級別的對抗啊!人家那是什麽實力?

姬動淡淡的道:“我並沒有騙你們,也不是臨時起意的改變。但有一點你們可能沒弄清楚,在三個月前,我對你們說,要麵對的十名陰陽學堂排名前三十的學員,指的是在聖邪島大劫之前的陰陽學堂。而不是現在的。剛才的畢蘇,是我的好兄弟,他在聖邪島大劫之前。在陰陽學堂的排名尚且是三十開外,現在已經是排名第四。現在的陰陽學堂,早已不能和當初相比了,唯有挑戰前三十的全部學員,才能達到我預期的目的。明日一戰,我將親自指揮你們,這一次,我會讓你們看到,三個月來的苦修是否白費,也讓所有人看看,我們熾火學院是不是一所低級學院。”

聽姬動這麽一說。日月學堂的學員們除了恍然之外,更多的是駭然。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姬動老師先前所說的挑戰陰陽學堂竟然還是聖邪島大劫之前的。

“陳思璿。”姬動叫道。

“在。姬動老師。”陳思璿站起身,她那完美的身材無論在什麽時候都能成為眾人的焦點,盡管蒙著麵紗,當一眾天幹聖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時,依舊不禁流lou出驚訝之色。

“你帶著大家先回酒店去,我在這邊還有點事,稍後即回。明日就要交流了,回去鞏固修為,不可操之過急。明天我要看到你們每個人最好的狀態。”

“是。”三十名日月學堂弟子整齊劃一的站起身來,同時向姬動行禮應答。現在他們也想通了。姬動老師帶給他們的奇跡還少麽?已經有了那麽多次奇跡,就不在乎再來一次了。更何況明日一戰更是由姬動老師親自指揮,別人不明白他這指揮二字的含義,他們又怎麽會不明白呢?姬動老師那神奇的精神力,無疑能夠將他們各自的力量最大程度發揮出來。姬動老師都這麽有信心,他們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陳思璿又看了姬動一眼,這才收斂自己的眸光,站起身帶著一眾學員先走了。此時,會議室內,就剩下雲天機、姬夜殤和一眾天幹聖徒們。

姬夜殤也站起身,道:“姬動,我也該回去了,明天上午,我和爺爺會準時到的。”說著,他也匆匆離去。

姬動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此時此刻,在這房間之中,氣氛已經開始顯得有些壓抑。

阿金深吸口氣,看向姬動,“主人是怎麽死的?”一邊說著,她來到姬動麵前,摘下了脖子上的生命之核以及手腕上那進化後變成乳白色上有金鳳紋路的朱雀手鐲,靜靜的放在姬動麵前。

姬動臉上的肌肉牽動了一下,他知道,想問這個問題的不隻是阿金一個人。姬夜殤就算已經告訴過他們,也隻是表麵的情況而已。對於自己的夥伴們,他不能有任何隱瞞。同時還有增加兩名天幹聖徒之事。

悲傷、空洞,漸漸取代了姬動眼中的強勢和傲岸,“那天,我和烈焰回到了地心世界……”

天幹學院教學樓外,姬夜殤大步追上了帶著熾火學院學員們向外走去的陳思璿,“這位姑娘,你叫我出來有什麽事?”原來,他的離開並不是因為確實有事,而是先前陳思璿曾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悄然向他傳音,告訴他有關於姬動的要事相商,讓他不要流lou出來。因此姬夜殤才在這時候告別眾人追了出來。

“我們邊走邊說吧。”陳思璿淡淡的說道,一邊說著,她一邊向外走去,柔美的聲音加上完美身形,看的姬夜殤不禁一呆,趕忙跟了上去,走在陳思璿身邊。

“太子殿下,我叫陳思璿,來自東木帝國,你可聽說過?”陳思璿說道。

姬夜殤眼中流lou著若有所思的光芒,“來自東木帝國?似乎有些耳熟,讓我想一下。”

就在這時,陳思璿悄然拉下了自己臉上的麵紗,“現在是否能幫助太子殿下想起來呢?”

當她揭開麵紗的一瞬間,頓時,仿佛天上地下所有容光瞬間凝聚一般,姬夜殤全身劇震,目光再也無法從她的麵龐上挪移開來,過往的天幹學院老師、學員們,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注視著陳思璿那完美容顏瞪大了眼睛。

麵紗重新覆蓋,阻擋住了每個人的目光,定身法也似乎結束了,但無數震驚、歎惋的目光卻一點也沒有消失的意思。姬夜殤更是拖口而出,“東木聖女陳思璿?你就是那位璿公主?”

東木聖女這天下第一美女的稱號他早就聽說過,還有好事者曾經將他與這位東木聖女相提並論,對於天下第一美女的這個稱號,姬夜殤一直是持有保留態度的,他才不認為有什麽天下第一這種情況出現,在他看來,每個女孩子都有屬於自己的特點才對。

可是,今天當他真的看到陳思璿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以前的判斷是完全錯誤的。這樣的驚豔,在他的記憶中是第二次出現,而第一次,正是在當初學院舞會上姬動帶來的烈焰。也隻有那烈焰女皇,可他在知道了烈焰女皇的身世後認為,那樣完美的姿容,是人類根本不可能擁有的。可眼前這位東木聖女的完美,卻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麵前,單是這份震撼,就已令他目瞪口呆了。原來,人類竟然也是可以如此完美的。

“我現在是姬動老師的助教,也是熾火學院的一名學員。”陳思璿的話將姬夜殤呆滯的心神拉了回來。

“啊!璿公主,你叫我出來是為了……”姬夜殤問道。

陳思璿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太子殿下應該是帶著眾位天幹聖徒們前往傻有錢酒店找姬動老師了吧。卻撲了個空。難道太子殿下不想知道,為什麽我們會搬離傻有錢酒店麽?”

姬夜殤心中一動,“因為什麽?”

陳思璿眼中冷光閃爍,“因為傻有錢酒店侮辱了姬動老師。以姬動老師的傲氣,又怎肯再留在那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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