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問天
九玄之力化成的威武將軍站立起來之後，辰軒感覺這九玄空間之中的九玄之力好像也隨之湧動，而原本讓辰軒感覺的平淡將軍也瞬間多了一股讓辰軒難以言說的莫名氣息。
至大，至剛，至正……好像任何東西攔在他的麵前都會被無情的擊碎。
而這一切隻是這九玄之力要演練神聖裁決的前奏，想到這裏，辰軒不由得咧了咧嘴但心中卻多了幾分期待。
九玄槍訣是辰軒最強大的底牌，而現在辰軒麵臨玄昊盟的追殺能夠在這種關鍵時刻再次掌握一種保命的技能對於辰軒來說是再好不過。
終於，九玄槍動了，那一刻，原本平靜的天穹掀起了一股波濤風移影動，點點水珠飄灑，一道雷光刺破九天衝向了大地。
但直到這時，辰軒依然沒有看見九玄之力凝成的虛影有和變化，但等到辰軒回過神來，卻發現九玄槍不知不覺間已經消失。
“這怎麽可能。？“
辰軒看著天空的那道金色流光眼中是止不住的駭然。
千裏之外，禦兵而動。
是的，那閃爍的雷光便是九玄槍，隻不過此刻的九玄槍被雷霆覆蓋，而若不是辰軒已經控製九玄槍多時，此刻的辰軒絕對不能感受到那天空中的雷光就是九玄槍。
一瞬！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這是辰軒心中此刻唯一的念頭。
雖說在修士的戰鬥之中，瞬息就完全可以改變一場戰鬥的結局，但辰軒卻依然沒有想過一個修士可以在瞬間禦兵並且發揮出這般強大的力量。
似乎是知道辰軒的困惑，又或許是為了讓辰軒能夠看清楚神聖裁決的運行軌跡九玄槍的似乎慢了下來。
但就算慢了下來也隻是讓辰軒能夠抓住它的運行軌跡而已，如果是其他的神變修士，就算此刻在這裏都未必能夠看清楚九玄槍的運行軌跡。
“裁決之道在剛在直但亦在動，而動為詭異。”
雷，不僅擁有霸道的力量，還擁有比風還要迅疾的速度，而辰軒憑借這速度曾經創造出了風雷動。
在九玄虛影說出了這句話之後，九玄槍就瞬間出現在了辰軒的麵前，那一刻，辰軒默然無語。
如果這時是在戰鬥，那此刻的辰軒就有可能化作一具屍體了，隻是在感覺到了這種風險之後，辰軒對雷的感悟卻深了幾分。
不變，有時候亦可以是變，就像剛才九玄槍，在辰軒看來明明一直傲立天穹卻又瞬間到了辰軒的麵前。
隻不過那體現的卻是九玄虛影對靈力強大無比的掌控力。
或許是神聖裁決真的非常的難修煉，這一次九玄虛影不僅隻是給辰軒演練了神聖裁決，還在演練神聖裁決的時候一直跟辰軒講述一些關於雷道的奧妙。
在這個過程中，辰軒神變境界的修為也漸漸鞏固，而九玄虛影似乎也知道了這一點，原本嚴肅的臉龐漸漸多了幾分滿意。
“雷道，來自於九天之上，可俯察天地萬物。”
這是九玄虛影說的最後一句話，而在說出這句話，九玄槍回到了虛空之上，而九玄虛影的顏色也漸漸黯淡。
“你們真的隻是九玄之力演化的一道虛影嗎？”
辰軒相信九玄天經的神秘，也不會質疑九玄天經的強大，但他還是有些不相信了，他有些不敢相信九玄之力竟然成為一個擁有感情的人。
是的，在修煉火玄，水玄和金玄之時辰軒就感覺九玄虛影仿若
有感情，但他們都沒有這威武將軍散發的感情這般強烈。
聽到了辰軒的話，威武將軍愣了一下，而後笑了笑問道，
“存在，重要嗎？”
笑聲在天地之間回蕩，那一刻，辰軒感覺到了一股蕭瑟的味道。
“林若，你在嗎？”
辰軒愣了半晌，低聲問道。
“嗯。”
林若的身影出現在九玄槍之上，
“有事嗎？”
“他，是否曾經存在？”
林若沉默，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看到林若沉默，辰軒笑了笑，問道，
“他們存在過，那他們為什麽會變成一道虛影封禁在這九玄空間之中？”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辰軒將目光望向了天空。
他不是在問林若，而是在問天，問這看起來至高無上的九玄天經。
如果那道道虛影曾經存在，如今這般是否為囚禁，而如果他們曾經存在，那他們便是辰軒的老師，囚禁老師，這種事，辰軒，不願，亦憤怒。
林若無言，他不是第一次知道辰軒的性格，隻不過她也好奇。
雖然依然沒有找回自己的記憶，但她卻隱隱感覺得到自己生前的輝煌，她亦曾登臨巔峰，亦曾君臨九天。
隻不過，那一切都被塵封，而那所有的塵封都在九幽之下，在哪無上的封印之地。
無聲，似乎是不屑回答，亦似乎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是怕了嗎？還是理虧了？”
辰軒笑，但更多的卻是譏諷。
“自詡正道，自詡無上，卻行此不義之事，你怎能妄稱九玄二字。”
“亦或是這天地真的隻是力與力的抗衡。”
這一次，辰軒似乎是真的想要一個答案，眼中慢慢的浮現了道道血絲。
林若看到辰軒這個樣子，臉上多了幾分擔憂，
“你先離開吧，它或許沉睡了。”
“因果。”
終於，兩個金色的大字浮現在九玄空間之中，似乎是對辰軒的回答。
看到這兩個字，辰軒無言，而林若亦默然。
因為這兩個字的範圍實在太過寬泛，但卻讓他們難以反駁。
“好一個因果，好一個因果。”
辰軒怒笑，拂袖離開。
在辰軒看不見的地方，一聲歎息響起，
“這便是因果。”
林若好像聽到了，但卻找不到聲音的源頭，隻是那一刻，她好像沉入了無限的困頓，在困頓之中徘徊。
在辰軒的意識蘇醒之後，五行神雷被辰軒真正煉化，而那辰軒煉化五行神雷的那一刻，天地清明。
“辰軒哥哥，你怎麽了？”
靈兒感覺辰軒身上的氣息有點讓她害怕，這不是說辰軒可能會傷害她，而是靈兒感覺辰軒此刻的情緒有點不太對。
辰軒聽到了靈兒的話，愣了一下，
“沒事。”
“萱兒怎麽樣了？”
雖然辰軒感覺靈兒也很厲害，但他也不想讓靈兒知道九玄天經的事。
是的，經過了這件事之後，辰軒感覺自己對九玄天經多了幾分排斥，現在的他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再跟九玄天經產生聯係。
辰軒不想說，靈兒自然也不會去詢問
，隻是笑了一下，便將目光望向了李怡萱的居所。
“嫂子現在還在鞏固神變境界的修為，應該不要過多久就能夠醒來。”
李鳴聽到了靈兒的話先是狠狠地瞪了一下靈兒，但看了一眼辰軒之後，還是沒有說話。
這自然不是說李鳴害怕辰軒，而是李鳴感覺李怡萱和辰軒之間的關係真的可能如靈兒所說。
“辰軒，你很不錯。”
這一刻，天地變色。
之前，五行雷劫曾讓天地變色，而此刻，是人，亦或者說是仙。
“玄昊，知道你想要什麽，”
辰軒看了一眼天空，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如果你要，那便給你。”
現在，辰軒想要拜托九玄天經，所以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跟玄昊動手。
玄昊聽到了辰軒的話，愣了一下，但最終還是無言，
“把它給我，我們之間的事情一筆勾銷。”
“好。”
這一刻，辰軒沒有反對，靈兒愣了一下，卻本能的跟辰軒說，
“辰軒哥哥，不能給他他想要的東西。”
靈兒看不見玄昊的命運，但一件能夠讓辰軒和玄昊都在意的東西，如果辰軒真的交給玄昊，那玄昊肯定會變得無比強大。
畢竟，他曾經為帝，曾經傲世三界。
仙路盡頭，他曾踏，而此刻所求為何，無人知。
但若為惡，則三界血禍將至。
“小丫頭，你還小。”
玄昊笑，好像一個大哥哥，
“你跟那丫頭的父親一樣，但你們又不一樣。”
靈兒聽到了玄昊的話，無言，
“玄昊仙帝，你還是不甘心對嗎？”
“但她們都還在真的不好嗎？”
眼中多了幾分天真，亦或者說苦痛。
“我們以前渴望在一起呢？”
說道我們的時候，靈兒或許才是一個小孩子。
“但它不讓。”
靈兒看了一眼天空，直指蒼穹，
“所以我們隻能沉睡，無盡的黑暗，你應該感受過的。”
“然後我們說要打敗它，嫂子的父親就跟你一起戰鬥。”
“但他還是失敗了，所以我來了，差點被它殺死。”
“你真的不怕以後後悔嗎？”
玄昊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了一眼靈兒，沉默良久，
“他很孤獨。”
“我不想孤獨。”
“給我吧，辰軒。”
眼中帶著幾分決絕，戰意衝破天際。
一道驚雷響起，似乎是警告，但玄昊隻是冷哼。
辰軒此刻已經不想去琢磨玄昊和靈兒的對話，他隻想盡快拜托九玄天經，所以默然點頭，
“切勿危害蒼生。”
一道流光閃爍，九玄天經出。
但在九玄天經落入玄昊手中的那一刻，一道金色的流光湧入了辰軒的靈海之中，那是九玄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