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場爛醉
長穀川疲憊地看著我:“一體何をしたのか。(你到底做什麽了?)”
我狡猾地笑了笑:“ほら、ちゃんと?て。(那仔細看好了 。)”從手鐲裏拿出小鏡子,在長穀川眼前晃了晃。
長穀川的臉色變得鐵青。
“やめろ!(不要!)”一聲淒涼的慘叫從鍾州城的角落裏響起,驚起滿天的烏鴉。
我倒轉劍柄狠狠地在長穀川腦袋上敲了一記,長穀川頭一歪,眼一閉,暈了過去。
“不會吧?”張真劍嚇了一跳。
“隻要能救他就好了,其餘的事你不用管。”我自信滿滿地說。
“我不是說這個……”張真劍指了指我的劍柄:“他傷得這麽重,如果被你敲死了怎麽辦?”
“不會吧……被敲死?”我皺了皺眉頭——看他那副氣若遊絲的模樣,還真不是不可能,看來我出手太莽撞了。我運氣真好……
“總之,”我連忙轉移話題:“先找一家醫館安頓我的好妹妹吧。”
張真劍看了看被化妝成大美女的長穀川,歎了口氣。
“走啦,あなた。”我催促著道。
“あ、あなた(注:あなた,“你”的意思,但通常隻有妻子叫老公的時候才用“あなた”)?”張真劍一怔。
“開個玩笑啦!”我邊走邊笑,道。
張真劍苦笑著搖搖頭:“這都什麽呀……喂,等,等等我啊!”
丟下二百兩醫藥費安頓長穀川,我和張真劍各租了一隻鳥,向著司州府的方向飛去。
本想在飛機上好好和張真劍練練聽力和口語的,沒想到那兩條大鳥跟本不在一個平麵上飛,傳呼機又不能看到帥哥的臉……簡直就是逼我下線嘛。
摘下頭盔,從遊戲倉裏走了出來,一眼便見劉婷婷在做飯。啊!吃飯的時間到了。難怪肚子有點餓呢!“很好吃的樣子!”我誇張地看著飯桌上的菜道。
“你今天不是有party嗎?”劉婷婷說。
我怔了一下:“今天不是禮拜三嗎?”
“禮拜四!”劉婷婷說:“你玩遊戲玩瘋了?”
“啊?!”我大吃一驚:“什麽?!啊……快6點了?!怎麽不早叫我啊!死定了,這回真的死定了!”
“你不是說七點才開始嗎?正準備叫你呢。”劉婷婷說。
“七點開始,六點鍾在校門口集合啊。從校門口到天神坐電車還得二十分鍾呢!不說了不說了,我要走了。”我急匆匆地穿上鞋就要走,劉婷婷一把拉住我:“好歹打扮一下再走吧?難道你想這樣出去見人?”
我看了看自己:“隨便一點好啦。要遲到了!”
“遲到就遲到!”劉婷婷毫不客氣:“我可不想你丟中國人的臉。”
“丟臉就丟臉啦。”
“那可不行!”
半個小時後,我終於在劉婷婷滿意的眼光中走出了家門:天哪!六點二十二分了!
手機聲響起,我急忙接過電話:“もしもし、林です……はいはい、今すぐ行きますから……でも……デビットさんですか。はいはい、分かりました。すみません、どうも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喂,我是林雪飛……是,現在馬上過來……啊,David是嗎?哦,我知道了。對不起,謝了。)”
掛了電話,我一臉的無奈。果然他們等不及,都先走一步了。真是的……第一次和同學們出去喝酒就出這麽大岔子,還害得前輩專程等我,鬱悶!
我騎車飛快地趕到校門口,果然隻剩David一個人了。David看見我來,高興地朝我揮揮我。
我停車跑了過去,喘著氣道:“I’m so sorry for being late.(我遲到了,實在是萬分抱歉)”
“Doesn’t matter.”David忙擺手道:“But it’s so good to see you arrive.(但是看到你來了真的很高興。)”
“Do you think that I won’t come?(你認為我不會來了?)”
“I’m a little afraid.(我有點擔心)”
“If I have promised, I will.(如果我答應了,那我一定會來)”
我暗暗鬆了口氣,差點就因為記錯日子來不了了。
Hans David,28歲,美國人,博一,是我的前輩。很巧的是,居然和我在一個日語班上課。為了不在學習日語的時候把英語落下,我和他說話一直用的是英語。他也很樂意和我用英語交談,畢竟我和他日語都不怎麽的,用英語溝通起來要比日語方便得多。
David雖然不是我的tutor(輔導員),但我tutor因為忙著找工作沒功夫管我,就一直委托他來照顧我。可以說,他才是我真正的tutor。
等我和David找到那家酒店時,我的那幫同學們已經喝了半個小時了。我剛到就被這群家夥揪住非要罰喝酒。我看著那個1公升的大酒杯,咬咬牙,一飲而盡。周圍一片叫好。
這場party具體開到什麽時候我已經記不清了,隻模模糊糊地記得自己是被加藤連背帶抱地給弄回來的。他好象還跟我說過很多我要減肥的話——估計這一路上累得夠嗆吧!不過昨晚,在他懷裏的時候,心真的跳得很厲害!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我掙紮著從**爬起來,外麵沈逸君聽見聲音,問道:“醒了?”
“嗯。”我點點頭:“有吃的沒有?餓死了。”
“吃你個頭。”劉婷婷旋風一般衝了進來:“昨天是怎麽回事?居然讓一個日本人給抱回來了。真是的……在外麵怎麽可以喝成這個樣子嘛!說,那個日本人沒把你怎麽樣吧。”
“當然沒有了。”我拍開她的手:“加藤很紳士的,怎麽會做那種事?”
“什麽語氣?”劉婷婷不悅地說:“難道他的紳士風度讓你很失望?”
“說什麽哪!”我臉上一紅:“不可能的啦。要是真的……回去還不得讓媽媽掐死啊。”
“喂,你有點覺悟好不好?”劉婷婷顯然對這個的理由很是不滿。
“我知道啦,怎麽跟我媽一樣?”我從**爬了起來:“昨天那個加藤,有女朋友的啦。”
“什麽態度嘛!”
“我就不明白了。”我說:“為什麽中國男人娶日本女人別人叫好,中國女人嫁日本男人卻要被人說三道四?一點也不公平嘛——好啦!我不會和日本人交往的啦。放心啦!”
洗漱完畢,急匆匆地吃完早飯,便去學校去了。天哪,昨天丟那麽大醜,還怎麽見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