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玉皇

第221章 一個牛逼到死的姑奶奶

一支由數十人組成的騎士隊伍十分低調地從東城‘門’下魚貫而出,在距離城‘門’口大約三裏多地的一座小土丘的背陽麵集合之後,這才紛紛調轉方向,在一匹神駿非常的棗紅‘色’戰馬的率領下卷起滾滾浮塵,朝那老兒莊狂奔而去。()

滿腦子隻想著事成之後就能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執事職務的趙海東就被安排跟在了趙金鉤的身旁,一路上趙金鉤也還算謹慎,一直沒有停止對趙海東的追問,其中包括了幾乎所有趙海東所知道的事情。

大口大口的寒氣被灌入口腔,整個腹部都仿佛結了一層薄冰,但趙海東還是強撐著不願意放棄這個對他而言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為了在堂主麵前表示自己的忠誠,趙海東哪怕臉‘色’都有些發青了,卻還是咬著牙解說道:“……這個何瓊的死鬼老爹早在多年前就已經死了,如今就埋在老兒莊後山上的一座土墳內,她家的情況,屬下了若指掌,斷然不可能與城裏的任何達官顯貴牽扯上半分關係

!”

對比起在瑟瑟寒風中臉‘色’發青的趙海東,騎在那匹棗紅‘色’戰馬背上的趙金鉤就顯得自在了許多,迎麵而來的寒風被真元自然而然地順勢排開。

所以,趙金鉤能夠語氣自然,有條不紊地問道:“那個三年前拐走她的人販子又是怎麽回事?”

提起這件事情,趙海東倒是笑了笑,繼續應道:“是三年多前吧,原本屬下已經和她親娘簽了一紙婚約,但沒過幾天村子裏就有消息流傳開了,說是這個何瓊在她自家的稻田邊上,被一個年紀輕輕的武道高手收為弟子,野‘雞’變鳳凰,進城學武去了……”

趙海東說的輕鬆,趙金鉤卻是臉‘色’微微一沉,語氣有些‘陰’沉地說道:“這件事情,為何之前不說?”

“因為根本不是這麽回事!”趙海東一看到趙金鉤的反應,就知道他在擔心什麽,所以他笑笑說道:“後來何瓊家中米缸見底,她母親帶著三個小孩兒難以為繼,於是就帶著何瓊的幾個弟弟進了城,按照那人販子留給她的地址一路追尋過去,這才發現那人販子留給她的地址,其實是一座位置偏僻的廢墟……”

“也就是說,那個帶走何瓊的人,騙了她們?”趙金鉤的臉‘色’這才稍稍好轉了一些。

原本還想問些什麽,但一旁的趙海東卻神情興奮了起來,指著前方的一條蜿蜒小河說道:“沿著這條河再往前走不到一裏地,就是老兒莊了!”

在城內至少價值十座酒樓的寶石就在前方,原本就極為愛財的趙金鉤,頓時打消了心中的所有顧慮。

他頭也不回地一夾馬腹,大聲喝道:“快速前進,封鎖老兒莊的所有出入口,任何膽敢闖關之人,一律殺無赦!駕!!!”

“篤篤篤……篤篤篤……”小河岸邊上的羊腸小道霎時間塵土飛揚,六十八匹戰馬奔騰而過,近看就如同是一條過江之龍,聲勢驚人。

老兒莊內的百姓們第一時間就聽到了這如同戰鼓般響起的馬蹄聲,孩子們嚇得嗷嗷直哭,大人們也是手足無措地望著河對岸那漫天揚起的塵土,隻是下意識地護住了各自身旁的孩子,將他們藏到了自己並不偉岸身體後麵,眼中帶著幾絲慌‘亂’地望著那大隊騎士策馬而來

老兒莊距離玄武城並不遙遠,若是騎馬的話,出城後要不了一炷香的時間就能抵達老兒莊,中途還可以稍微歇歇腳!

這一範圍是屬於玄武城四城軍團還能管控的區域,除了極少數不要命的馬幫會偶爾過來炫耀一下自己的強大武力之外,就幾乎不可能出現大隊的賊匪。

而城外的那些賊匪大多藏身於深山老林之中,穿著打扮也與城裏的人有著天壤之別,很少能看見穿戴整齊的馬幫匪盜。

可這六十多名騎在馬背上的騎士,卻是個個穿著整齊,其中還有不少人身上都穿著尋常人一輩子都不見得能有一件的冰絲長衫,束著頭發,纏著腰帶,除了腰間別著鋼刀,神情十分凶惡以外,怎麽看都不像是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馬幫匪盜!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跟在趙金鉤身旁,一臉狐假虎威、裝模作樣的趙海東,“是老趙家的二兒子回來了……”

本來吧,是同村人衣錦還鄉了,大家都應該放鬆下來才對。

可這不喊還好,一喊就出‘亂’子了,村民們一聽到趙海東的名字,就嚇得神情大變,眨眼間的工夫就跑的沒影了。

中間還有人跟著喊道:“老趙家的兔崽子又回來了,大家快跑,這次他好像是回來殺人的!!”

家家大‘門’緊閉、窗戶落鎖,幾息之前還很熱鬧的村子眨眼間就變得落針可聞了。

無論是大人小孩兒,都躲進了自家的房子,無比緊張地躲在‘門’後麵,透過‘門’縫注意著外麵的風吹草動。

更有甚者,早就把自己列為是趙海東必殺目標的村民,甚至衝進廚房拿來了菜刀、柴刀,一臉凶狠地躲在‘門’後麵,心裏想著……待會兒不管是誰不請自入,都該狠狠地上去給他一刀,哪怕是個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趙金鉤多少有些意外地看了一旁滿臉幹笑的趙海東一眼,手裏麵拿著皮鞭指了指原本還有許多村民,現在卻已經空無一人的村頭,問道:“你在村上很有名氣?這些人都好像很怕你啊

。”

“堂主……鄉下人都不懂事,哪裏是被我嚇到了,他們分明是被您的氣勢鎮住了,不敢多呆,所以才……”

“進莊子,按原計劃行動!”趙海東賠笑著一張臉,試圖拍拍趙金鉤的馬屁,但趙金鉤卻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一拉韁繩,就扭頭走了。

這時候,趙海東的師父馬赫斌從後麵策馬靠了過來,狠狠地瞪了趙海東一眼後,這才低沉地說道:“不是叫你別跟以前的任何事情搭上關係麽?你以為是我閑的沒事了跟你開玩笑呢?這下可好,哪怕這次你當真立了大功,也頂多就是功過相抵了!你怎麽這麽不爭氣?!”

村民們的反應已經說明了許多問題,犯了錯的趙海東卻再也忍不住問道:“師尊,咱們金鉤堂嚴令禁止堂內弟兄在‘私’下裏與城外的莊子寨子保持聯係,而且僅限於東城‘門’外八十裏……這究竟是為何?不就是偶爾回來莊子一次麽,為什麽就能讓堂主如此……如此動怒呢?!”

之前趙金鉤那冷冰冰的眼神給了趙海東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讓他相信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在頃刻之間化為烏有了。

不僅這一次得不到半點好處,可能連馬赫斌來之前許諾給他的執事位置也得拱手讓人了……

這讓他很不甘心,自己是被老兒莊的這幫狗眼看人低的泥‘腿’子轟出老兒莊的,要不是憋著一口氣,他能去城裏這麽拚命地努力嗎?還不是指望著哪一天真能走到哪一步,隨時回到老兒莊都能把那幫有眼無珠的泥‘腿’子嚇得屁股‘尿’流?

有些人在外努力是為了衣錦還鄉,是為了光宗耀祖,而有些人則是在家鄉結了仇,在外努力隻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回去大仇得報,發泄心中的憤怒!

顯然趙海東就是後者。

讓這種人與曾經的生活徹底劃分界限,那是幾乎不可能的,因為報仇、發泄、和家鄉人畏懼的目光,始終是支撐他們堅持下去的唯一動力!

馬赫斌盯著趙海東足足看了有好幾息時間,這才微微吸了口氣,低聲道:“因為這一區域之內,有一個誰都惹不起的主兒!”

“連咱們金鉤堂也惹不起?”趙海東聽得一愣

馬赫斌則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地方叫滕家寨,離老兒莊雖說還有三十多裏地,但也保不準老兒莊上就有誰能跟滕家寨的人搭上關係……那地方別說是咱們金鉤堂,就算是堂主的大靠山,皓日武館的趙館主也同樣不敢招惹!!”

“是誰那麽厲害?”趙海東聽得直‘抽’涼氣,因為在他眼中,皓日武館的趙迦南就已經是常人隻能仰望的超級存在了,除了城內那些根深蒂固的豪‘門’世家之外,還有誰敢不把趙迦南放在眼裏?

而馬赫斌現在卻告訴他,玄武城東城‘門’外,這一片在他趙海東眼中隻能算是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居然還出了這麽一個厲害的人物!

趙海東禁不住問道:“那人叫什麽名字?”

“姓藤,叫滕秀珍……”

“滕秀珍?是個‘女’的?”

“雷霆穀的老祖宗還是個老太太呢!”馬赫斌瞪了一臉驚訝的趙海東一眼,然後說道:“這滕秀珍雖然年僅二十歲出頭,卻是真真的千年難遇的修煉天才,兩年前就聽說已經踏入先天之境,而且‘性’格冷僻高傲,連當年南山煙羅‘門’的石掌‘門’想要收她為徒都被她一口回絕了……”

“就算是這樣,可趙老館主是成名多年的先天強者,難道還比不過一個黃‘毛’丫頭?”

“關鍵是三年前,靈竹穀的一位‘洞’玄境長老放出話來,說是這個徒弟他老人家收定了……否則你以為南山煙羅‘門’的石掌‘門’會如此輕易地善罷甘休嗎?!”

“嘶……”聽到這裏,趙海東就忍不住猛‘抽’了一口涼氣,那可是靈竹穀啊!難怪最近幾年城裏的各大幫派都陸陸續續做出了類似的限製,原來是城外出了這麽一位牛‘逼’到死的姑‘奶’‘奶’!

馬赫斌策馬跟上,頭也不回地說道:“還好這一次有寶石之功,隻要不出什麽‘亂’子,堂主應該不會懲罰你的……執事就別想了,能保住這條小命就是你家祖墳冒青煙的結果了!還愣在那裏做什麽?你以為堂主知道那野丫頭的家在哪裏嗎?快點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