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戀照我去戰鬥

v23親愛的再見

v23。親愛的,再見

霍正發瘋一樣的抱住文曉,“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曉曉,你聽我解釋好嗎?你聽我解釋。!”

霍正寬大的手掌覆著文曉的腰間,文曉一根一根掰開,然後看向霍正,“欺騙就是欺騙,怎麽解釋都是欺騙,我愛一個人的時候愛的幹幹淨淨,傾其所有,可是不愛的時候,我也會走的幹幹淨淨,不留一絲念想。親愛的,再見。”

說完文曉就朝三中隊的營區門口走去。

不遠處一直看著的李俊傑,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姑娘,果斷決絕,不哭不鬧。

霍正看著文曉離開的身影,漸漸的消失,突然間大喊一聲,“文曉!!!”

這一聲帶著撕裂的痛意,響徹整個陸戰旅的夜空。

遠處的文曉聽到了,頓了頓身子,繼續走遠。

走出陸戰隊,文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掏空了,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她頓時跌坐在地上,雙腿發麻,眼眶滿滿的,淚水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夜空,無邊無際的黑,海風吹過,文曉體會到了一股從腳心竄出來的瑟意,不遠處海浪翻滾,偶爾能聽到海鷗的叫聲,在這個夜空裏分外的淒涼。

結束了,徹底的結束了,從此塵歸塵,土歸土了,可是為什麽心裏像是被誰剜走了一大塊,海風呼嘯,一片淒然。

這個世界上的分手都大抵如此撕心裂肺吧,文曉覺得自己痛的要窒息了。海邊的空氣『潮』濕而又緊湊,文曉覺得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文天宇走到陸戰旅門口的時候,看到文曉坐在那裏滿臉的淚痕,眼神空洞,他心底一陣疼痛扯過,過去將文曉抱了起來。

“曉曉,不害怕,你還有爸爸呢,不哭,爸爸陪著你。”文天宇將文曉抱入懷裏,輕聲安慰。

文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的撕心裂肺,文天宇輕拍著文曉的後背幫文曉順氣,心裏卻把霍正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文天宇的警衛員李銘開過車,文天宇把文曉抱上車。

回到家裏,文曉的哭聲也止了,靜靜地坐在**,眼神空洞地望著牆不言不語。

文天宇一看自己活潑可愛的女兒變成這樣,氣不打一處來,掏出電話,準備打給霍正好好地教訓一下他。

可是文曉突然搶過了他手中的電話,“爸,不要打了。我和他結束了。”

文天宇暴走了,“他居然敢惹我的寶貝傷心,他死定了!!!”

文曉抱住文天宇,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還好,還有人陪著她關心她愛護她,文曉擦了擦眼淚,“爸爸,你不要找他麻煩好不好?要斷就斷的徹徹底底好不好,我不想和他在有任何的牽扯。”

文天宇聽著文曉的哀求聲,心頓時軟了,“爸爸答應你,寶貝,你受委屈了。”

文曉搖了搖頭。

文天宇將文曉放在**,給她蓋好被子,把室內的空調溫度往高挑了挑然後坐在床邊,拍了拍文曉的被子心疼地說道,“乖,閉上眼好好睡一覺,爸爸守著你。”

文曉聽話的閉上眼。過了好一會兒,文天宇見她呼吸平穩,便起身,離開文曉的臥室,輕輕地帶上了門。

文天宇一走,文曉就掙開了眼睛,看著床頭亮著的小台燈,還有有些漆黑的屋頂,辨不清顏『色』的窗簾,這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可是為什麽總是有一股陌生呢?

眼淚順著太陽『穴』流了下來,文曉將自己蜷縮成嬰兒狀,他們說,人在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情況下才會將自己縮成嬰兒在母體的狀態,尋求安全感。

文曉緊緊地抱著自己,低喃,“我該怎麽辦?”她問自己。

世界上最心痛的感覺不是失戀,而是我把心給你的時候,你卻在欺騙我。

霍正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寢室,他有些不敢相信,就這樣他和文曉分手了,躺在**,他不敢閉上眼睛,他害怕醒來之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騙自己,不是這樣的,文曉不會和他分開的,不會的。

文曉的一字一句,都在他的耳邊響起:

她說:“霍正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祝輕舞,而是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女朋友。”

她說:“霍正我與別的姑娘沒有什麽區別,我隻是『性』格擰巴了點兒,神經**了點兒,嘴巴犀利了點兒,可是我神經**,時常顯得尖酸刻薄了點兒,可是我心裏有一條明確的底線,並不是他人眼中的糊塗、容易被愚弄。隻是在沒底線時,都可以接納諒解。這樣的隱忍並非懦弱,可以強大,可以溫柔,也可以徹頭徹尾的無情。而,欺騙在我這裏是絕對不允許有的!所以我要離開了。”

她說:“欺騙就是欺騙,怎麽解釋都是欺騙,我愛一個人的時候愛的幹幹淨淨,傾其所有,可是不愛的時候,我也會走的幹幹淨淨,不留一絲念想。”

她說:“親愛的,再見。”

可是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隻是害怕她會多想,可是……

霍正不敢相信,他們就這樣結束了。再也回不去了。

失戀之所以痛苦,是因為對方的心收了回去,而自己的心卻還不肯回來。

黑夜終究是會過去,黎明終究還是會到來,當清晨的光漸漸驅走了黑夜的陰霾,天空不似清晨那麽的清亮,變得沉重了許多。

霍正跟著起床號,照常起床,出『操』,吃早飯,訓練。

而文曉則是開始新的一天,洗漱,啃書。放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而昨天那撕心裂肺的一幕像是做夢一般,可是心底的疼痛卻又提醒著她昨天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霍正徹底的走出了她的生命。

田麗麗聽到霍正和文曉分手的消息,第一時間趕到文曉家裏,表示慰問。

而當她看到一臉平靜的文曉,和她照樣的有說有笑,要不是她紅腫的雙眼,田麗麗根本不相信她失戀了。

兩個人『亂』扯了一通之後,田麗麗說,“我家政委給我找好工作了,要去軍報當實習記者。你打算怎麽辦?”

文曉頓了頓,昨天的畢業典禮兩人還在一起呢,今天卻是兩個世界的人了,想到這裏不禁悲從中來,文曉強忍著淚水,“我想出國。”

田麗麗大驚,文曉以前是很想出國的,但是自從和霍正在一起之後,就再也沒說過關於出國的事情,這次怕是被霍正傷透了心了吧,否則也不會如此的想離開這裏。

田麗麗想帶文曉出去玩兒幾天,可是文曉卻報了一個英語學習班,準備考雅思。

書房的空氣裏渲染著一股濃鬱的墨香味兒,帶著淡淡的清茶的香味兒,不知不覺已經是夜晚了,文曉起身打開室內的吊燈,關了台燈,端起一杯茶,走到陽台上,望向遠處,卻看到正對著窗戶的樓下站著一個人兒,站在昏黃的路燈下,一動不動地看著她這裏的窗戶,路燈把他的身影拉成一個寥落的曲線,他的眼神像是『蕩』漾著重重的武器悵然的看著這邊,看了很久,終於還是走了。

昏黃的路燈把他藍白『色』的作訓服渲染的蒼涼悲惋。

文曉看著那個身影漸行漸遠,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滴在茶杯裏,濺起小小的漣漪,放開了就真的能離開了嗎?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裏,霍正每天都是定時出現在她家的單元樓下,站好幾個小時然後再回去。

田麗麗說,這段時間,霍正總是借著晚上查崗的時間來看看她,而文曉卻漸漸的平靜下來了,看到他離去的身影不在會心痛,或許是麻木了。

七月後半旬開始,全國各大軍區開始大比武,選人,至於選人做什麽,沒人知道,霍正一個人在訓練場上不停地跑圈,不遠處的張遠和王學森相互一蹭,張遠『摸』著下巴問道,“這是第幾圈了?”

“十圈了吧!”王學森說。

張遠幸災樂禍,“矮油,失戀的人真的傷不起啊,這幾天我們都快被『操』練成烤魚了!!小嫂子啊你快回來吧!”

王學森表示同意,“這段時間咱們隊長簡直是把咱們當畜生練啊,現在人家都說咱們中隊禽獸不如啊!!”

張遠突然間憂傷了,“最近咱們中隊的脾氣比這天兒還要暴躁,稍有不慎就各種體罰。十海裏的武裝泅渡是基本的,中午暴曬基本上算是酷刑了!!”

這一點王學森深表同意,因為他前幾天出了一個任務交作戰報告的時候,裏麵寫錯了一個字,就被霍正罰了手抄十遍,現在一想起來手都在抽筋。

張遠總結道,“最近中隊太暴君了,訓練成績好了賞十公裏武裝越野,訓練成績不好了,就出海三十海裏,讓讓咱們遊回去,我是多麽的想喂鯊魚啊!!!!”

張遠還在感歎,王學森用肘子戳了戳張遠,張遠立刻閉嘴,換了一副臉站在那裏,要多忠心有多忠心,就連王學森都為之驚歎啊,張影帝啊!!

霍正走了過來,張遠立馬諂媚的遞過『毛』巾,霍正抹了一把汗,把『毛』巾遞給張遠,“剛剛嘴張那麽大在感歎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