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陛下的心上人
“茶太熱。”
“給朕磨墨。”
洛舒寧覺得,好歹和江鉉祁有了那層關係,自己總該比從前要多一些優待了,結果日子依舊苦逼。
她名為丫鬟,幹的也的確是丫鬟的活。
甚至比尋常丫鬟還要累。
江鉉祁這個小氣鬼,開始使勁的使喚她,讓她幹這個,幹那個,一整天下來她就跟個不停轉的陀螺一樣。
剛在殿門口的台階上坐一會兒,氣還沒喘勻。
裏頭又傳來催命的聲音。
“小騾子。”
“哎,來了。”
洛舒寧撐著膝蓋起身,在跨過殿門口的那一刻露出了一抹笑容,“陛下有何吩咐?”
江鉉祁豈會看不到她進門時還未消散的哀怨,暗自冷哼,“朕腹中饑餓,你去給朕做些吃的。”
“我去?”
洛舒寧指了指自己,她哪兒會做飯啊!
這門技能就沒點亮啊!
“有問題?”
江鉉祁雙眼微眯,帶著淡淡的威脅,洛舒寧強顏歡笑,“沒,沒有,奴婢這就去辦。”
見她又自稱奴婢,江鉉祁微微皺眉。
但看著她生無可戀的模樣,倒也沒有繼續為難。
“去吧。”
洛舒寧走出殿門,望天歎氣。
打工人,難啊!
攝政王府。
蕭寒江站在書房窗前,那日的確是想給洛舒寧一個教訓,但看到江鉉祁抱著她從屋內出來,他心中又五味雜陳。
反正不舒服。
難怪洛舒寧怎麽都肯向他投誠,每次都忽悠他。
原來是和江鉉祁咋就有了首尾。
“走,入宮。”
“王爺,您此時入宮,若是叫陛下知道……”屬下戰戰兢兢的勸,如今朝堂局勢已不如從前了,不是他們的一言堂,想入宮便能入宮這種事……也就以前可以做。
“本王心中有數。”
凝華宮。
凝妃正對鏡自照,身後悄無聲息的出現一個聲音。
“娘娘是愈發美貌了。”
銅鏡中,出現了一個碩長的身影,正是蕭寒江,他眉目含情,溫柔的令人心動。
凝妃淡淡道:“美貌有何用,該欣賞的人不願欣賞。”
“陛下不是不願,而是被迷了眼。”
“此言何意?”
蕭寒江猶豫片刻,看了她一眼,似有不忍,“陛下身邊提拔了一個一等宮女,娘娘可知這人是誰?”
“一個宮女罷了,本宮沒興趣知道她是誰。”凝妃郡主出身,自瞧不上這些奴婢。
“若是這宮女是陛下的心上人呢?”
凝妃驀然看向他,“你說什麽?”
不知不覺間,兩人之間的距離已近於無,可這消息太過令人震驚,凝妃竟忘了閃躲。
蕭寒江湊到她耳邊,“那日,陛下在鎮州寵幸了一女子,帶回宮中便留在身邊伺候,名為宮女,實則是一日也離不開。”
凝妃的臉色霎時扭曲。
“那人,娘娘也認得,正是洛公公。”
嗤——凝妃手中的帕子被生生扯壞,她定定的看著蕭寒江,“洛公公女扮男裝,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太後借由此事發難,奈何陛下有意護著,自然不成。”
至於如何護著,蕭寒江不需要說,隻這些消息,就足夠讓凝妃嫉妒的眼都紅了。
曾經所有的信任都變得頗具深意。
原來,外界傳言並非虛假,這兩人隻怕是早就暗中有了首尾。
待凝妃回過神來,蕭寒江不知何時已經走了。
她朝殿外喚道:“來人。”
一宮女走了進來。
凝妃眼神狠辣,“你去……聽懂了嗎?”
“是,奴婢這就去辦。”
“洛公公……嗬。”凝妃氣的狠了,覺得腦子嗡嗡的,連忙扶著頭在椅子上坐下,隻剩低低的聲音在殿中響起。
“我要你死。”
洛舒寧好不容易忙完一日,打算回殿中休息,迎麵一個宮女走來,輕輕撞了她一下。
“姑娘莫怪,奴婢並非有意。”
“沒事。”
“奴婢告退。”
宮女匆匆離去。
洛舒寧回到殿中,打開手中紙條。
——小心凝妃。
方才那宮女是來自於麗和宮,這紙條來自於誰便不言而喻。
有了提醒,洛舒寧自然就有了防備,第二日,有宮女來給她送茶,她笑眯眯的喝了一口,待宮女離開,連忙換下被茶水弄濕的衣服。
她躺在**,假裝昏睡。
不多時,一人偷偷摸摸推開房門,猥瑣笑聲響起,“嘿嘿,小美人我來了!”
一股汗味傳來。
洛舒寧屏住呼吸,暗道這人幾日沒洗澡了?
就在那隻手即將摸到她臉上時,被一隻腳給踢飛,侍衛的肋骨差點都被踹折了,抬頭看到穿著明黃色龍袍之人,頓時大驚失色。
“陛下……”
洛舒寧一骨碌爬了起來,“陛下,我沒說謊吧,有人要害我!”
江鉉祁看著地上的男人猶如在看死人,“說吧,誰讓你來的。”
侍衛眼睛亂轉,明顯不想說實話。
江鉉祁冷哼,“你若說了,朕給你一句全屍,不牽涉你的家人,若你不說……滿門抄斬。”
侍衛這才死了心,“陛下,我說,我都說!”
凝妃接到消息,本想去找太後,但還沒走到宮門口,就被一隊侍衛給攔住了,強行帶到太和宮。
麵對侍衛的指證,她自然不能承認。
“你這該死的奴才,敢汙蔑本宮,屍不想要命了嗎?”她暗自威脅,畢竟這奴才的家人都在她手中。
侍衛卻低著頭,一聲不吭。
凝妃身後的宮女麵色焦急,想說什麽,又不敢說,怎麽敢告訴娘娘,侍衛的家人已被人帶走。
“帶他下去。”
江鉉祁一擺手,讓人將侍衛帶走,而後看向凝妃,“證據確鑿,你不必浪費口舌辯解。”
凝妃頓時啞然,咬唇,泫然欲泣,“陛下,您對臣妾怎如此心狠?”
江鉉祁譏諷道:“你也不要裝出求朕戀愛的模樣,昨日,你和蕭寒江私下相見,當真以為朕不知道?”
凝妃臉色煞白,搖搖欲墜。
“陛下……”
謀害洛舒寧其實還不算什麽,但與人私通這一頂帽子若是落下來,即便是太後也保不住她。
“陛下,臣妾知道錯了,臣妾心中一直都是您,從未有過旁人,還請陛下明察啊!”
江鉉祁不予置否,“你想活嗎?”
“當然想!”
她費盡心思走到如今這個位置,當然想活,想要榮華富貴,哪怕隻是做一個被冷落的妃子,也好過丟了性命。
“既如此,就要拿出誠意。”江鉉祁抿了口茶,幽幽道,“你應該知道朕想要什麽,攝政王與你向來親近,你若是想要拿到些東西,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