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哇塞!阿飄重塑肉身。
醉仙樓。
東方夜黎踏入此地後,便自覺地戴上了一張銀色麵具。
即便他遮住了容貌,那修長挺拔的身形以及不凡的氣質,依舊吸引來一群鶯鶯燕燕。
初雪趕忙走上前來,看似是在驅趕姐妹們幫他解圍,實則很是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公子可是初次來醉仙樓呀?以前怎麽從未見過您?”
東方夜黎並未理會她,而是極為冷漠地抽出手臂,開門見山道:“我是來找蘇太傅的。”
初雪不由地一愣。
怎麽又是找他的呀?
蘇宴今日確實來了,可不知為何包下了天字號雅間,自己一個人在裏麵自言自語,還不許姑娘們進去陪酒彈曲兒。
初雪不悅地抱起雙臂,站在一旁,蹙眉問道:“你是什麽人,找他何事?”
見他不答話,初雪又道:“公子,別怪我多管閑事,隻是最近我們醉仙樓查得比較嚴,你又戴著麵具,萬一蘇太傅這樣的朝廷命官在我們這兒出了什麽岔子,我們可擔不起這個責呀。”
東方夜黎一臉無奈,隻好將初雪拉到一旁,緩緩取下麵具給她看。
初雪是在祭祖儀式那天見過皇帝一麵的,頓時瞪大眼睛,差點驚呼出聲,“陛,陛……”
“噓!小聲點。”東方夜黎重新戴上麵具,“姑娘現在可以帶路了嗎?”
“啊,好。我馬上帶您去。”初雪忙不迭地把他帶到雅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蘇公子,有人找你。”
還沒等到開門,東方夜黎就沉聲道:“你可以退下了,不許讓人靠近此屋。”
說罷,他似乎迫不及待地直接開門進去,然後“砰”地一聲重重把門關上。
初雪在門外呆愣愣地站了一會兒。
心裏小聲嘀咕著:“臥槽,蘇宴等了一整天的人,果真是皇帝?難道傳聞是真的,蘇宴和皇帝真有一腿?”
雅間內。
楚月和蘇宴正談笑風生呢,見到風塵仆仆趕來的東方夜黎,蘇宴搖著折扇,慢悠悠地道:“陛下怎麽才來呀?快把東西拿出來,讓我瞧瞧。”
楚月像隻小兔子似得蹦躂到他麵前,滿臉期待地問:“怎麽樣,還順利嗎?”
東方夜黎斜睨了一眼蘇宴,而後對著楚月道:“讓你久等了,不過我帶的這些藥品,對你肉身大有好處,你準備好了嗎?”
楚月深吸了幾口氣,神情略顯緊張,轉身問蘇宴:“師兄,我有些緊張,你知道重塑肉身要怎麽做嗎?”
蘇宴聳聳肩,道:“我又沒做過,哪能知道啊,陛下不是很厲害嗎,陛下來就是了。”
東方夜黎咬咬牙,道:“當然是朕來做,你看著就好。不用麻煩你,不給朕添亂就行。”
“叫你幾聲陛下,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是吧?”蘇宴站起身來,大搖大擺地走到他麵前,一臉得意地道:“別忘了,對你老師要放尊重點。”
此時,初雪隻呆愣了片刻,將雅間內的交談聲聽了個大概。
但她聽到的隻有皇帝和蘇宴的聲音。
蘇宴笑道:“陛下怎麽才來呀?快把東西拿出來,讓我瞧瞧。”
皇帝則柔聲說:“讓你久等了,不過我帶的這些藥品,對你肉身大有好處,你準備好了嗎?”
蘇宴說:“我又沒做過,哪能知道啊,陛下不是很厲害嗎,陛下來就是了。”
皇帝說:“當然是朕來做,你看著就好。不用麻煩你,不給朕添亂就行。”
蘇宴說:“叫你幾聲陛下,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是吧?別忘了,對你的老師要放尊重點。”
接著,屋內就傳來一陣奇奇怪怪的聲音,似乎是棋子掉落,還有兩人推搡的聲響。
聽聽,在這滿城都在傳皇帝和太傅關係不一般的節骨眼上,誰聽了這些虎狼之詞還不想歪啊?
於是,這段對話就被初雪誤解成了風月豔談,兩位美男子的情趣之言。
初雪心裏空落落的,但感覺一直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似乎突然落了地。
她帶著失落的情緒,頂著發燙發紅的一張臉離開了那裏。
不到幾個時辰,蘇宴又匆匆從雅間出來,找初雪拿了幾件女子的衣裳,還讓人備來浴桶,自己親力親為地送水忙活,也不讓人靠近那間屋子。
初雪看著,不禁連連感歎。
皇帝喜歡男子就罷了,還真有女裝癖啊?
長得那麽帥氣逼人,至高無上的九五之尊,怎麽就便宜了蘇宴這個風流浪子呢?
在那雅間內,他們折騰了整整一宿,待出來之時,竟憑空多出來了一位女子。
初雪一眼便認出,這女子身上所著的那件衣裳,恰是蘇宴找自己討要的嶄新衣物。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雅間裏進去的是蘇宴和皇帝兩個人,怎的出來就多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姑娘。
且看那位姑娘,肌膚勝雪,如凝脂白玉,眉如遠山之黛,眸若秋水盈盈。麵若桃花帶露,唇似櫻桃初綻。
雲鬢高聳,珠翠環繞,恰似“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身姿綽約,聘婷婀娜,行動間如弱柳扶風,又似飛燕輕盈。
一襲素衣隨風飄動,宛如姑射仙子飄落凡塵,絕世獨立,美不勝收。
其貌傾國傾城,令人見之難忘,心醉神迷。
她猶如那枝頭綻放的花朵,明豔動人卻又帶著幾分高潔之態,獨立於塵世之外。
在這般美麗的女子麵前,連初雪這樣的花魁都不由得自慚形穢起來。
然而皇帝身邊突然多出這麽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著實太過引人矚目了,必須得想個合理的解釋才行。
就在這時,楚月想出了一個辦法。
隻見她拿起一把古琴,款步走上了舞台,再次奏響了一首美妙動聽的曲子。
這曲子與上一次演奏的幾乎一模一樣,在場的眾人紛紛開始歡呼起來:“是甜酒!”
而此次,楚月沒有再遮著臉。
眾人都開始熱議起甜酒是男扮女裝的那個傳聞。
此刻真人就在眼前,哪怕有人拿劍架在他們脖子上,說甜酒是男扮女裝,恐怕也沒人會相信了。
如此一來,楚月便也能擁有一個新的身份,同時也能幫東方夜黎洗刷冤屈。
楚月端坐在舞台上彈奏著古琴,然而此次的曲子臨近尾聲之際,曲調猛然一轉,不再是那莊嚴肅穆的神曲,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張揚、節奏歡快且別具一格的
——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