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雷劈被廢儲,重返帝都天下顫

第2章 鎮南王

這是有內侍第一時間將自己蘇醒的消息稟報給了皇帝。

北宮是大秦商議國事的地方,不知道宣自己前去幹什麽。

在紫菀的服侍下,更衣洗漱後立即前往北宮。

“宣太子贏烈上殿。”

北宮殿外,一名太監高呼。

此時,贏烈身穿玄色蟒袍,腰係玉帶,一頭黑發如墨,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貴不可言。

還未進殿,便已經感受到了一股肅殺氣氛。

“兒臣贏烈,拜見父皇。”

贏烈規規矩矩的對秦皇行禮。

秦皇頂戴旒冠,身著黑色九龍袍,坐在龍椅上,麵色陰沉如水。

禦史大夫嚴浩身穿紫色官袍,頭戴高冠,一臉正氣凜然,跪倒在秦皇麵前。“陛下,太子遭天譴,此乃上天示警。贏烈太子已失天佑,若繼續立其為儲君,恐有禍國殃民之虞。臣鬥膽請陛下廢除贏烈太子之位,並將其斬殺,以平天怒。”

“還請陛下!另立儲君!”嚴浩身後跪著的官員齊齊俯首。

贏烈看向嚴浩,他深知,此人乃二皇子贏軒的親信,此次借機發作,顯然是欲一舉廢掉自己的太子之位。

如此良機,嚴浩自然不會放棄。

贏烈身為太子,時常向秦皇君提出以民為本的建議,雖未被秦皇采納,卻也在朝廷和百姓中贏得了仁德的名聲。

丞相王裕素來欣賞贏烈的仁德,此時站出來為太子說話:“陛下,太子性格含仁懷義,此次勸諫也是出於愛民之心。天威難測,豈能因一次意外便斷定太子不祥?況且,儲君乃國之根本,不可輕易動搖,望陛下三思。”

聞言,禦史大夫李恬奮然起身,質問道:“丞相此言差矣,一個被上天施以雷罰之人,如何能擔當國之儲君。”

丞相王裕寸步不讓。“嚴大夫,天威難測,我等凡人豈能擅自揣摩天意。此次,或許不過意外而已。”

嚴浩聞言,冷笑一聲:“丞相所言差矣。太子遭雷劈後,上郡地震,陳郡洪水肆虐,此等異象難道不是太子不祥之兆?若讓此等不祥之人繼承大統,豈不是置秦國於危亡之地?”

話音剛落,又有聲音響起,出聲的正是鹹陽中尉黃鑫,他冷笑道:“禦史所言極是。上天降下雷罰,千古未聞,恐怕隻有逆天而行之人才會遭此厄運。”

贏烈瞥了他一眼,心中明了,此人曾因貪贓枉法被自己參奏,卻憑借收買後宮嬪妃在秦皇麵前進言得已官複原職。

如今,他自然是懷恨在心,趁機落井下石。

秦皇目光炯炯,看著贏烈。“太子可有話說?”

贏烈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腰板,目光堅定地看著秦皇。他深深一禮,然後朗聲說道:“兒臣自知,被雷劈中,引來了諸多非議。但兒臣心中無愧,更無逆天之舉。兒臣所作所為,皆是為了大秦的百姓,為了秦國的江山社稷。”

“至於禦史大夫和中尉的指責,兒臣不願過多辯解。是非曲直,自有公論。兒臣隻願父皇明察秋毫,不被小人所誤。”

說到此處,贏烈微微一頓,然後繼續說道:“至於再次攻打匈奴之事,兒臣確有異議。連年征戰,百姓疲敝,此時再征發兵役,恐引起民變。兒臣懇請父皇,以百姓為重,暫停攻打匈奴。”

說到此處,贏烈眼中閃過一絲淚光。他抬起頭,望向秦皇,眼中滿是期待與懇求。

倒不是贏烈矯揉造作,現在兩道靈魂相互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導致原身的一些想法也在潛移默化的影響現在的這具靈魂。

不得不說原身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儲君,推崇仁德,卻不迂腐。

秦皇看著眼前的贏烈,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波瀾。他想起贏烈的母親,想起贏烈自幼便勤奮好學,仁孝恭順。想到這些,秦皇心中一陣酸楚。雖然贏烈多次勸諫自己提出的政令,但也是出自為國為民的一片赤誠之心。贏烈現在不過十八歲,但實際上也隻是個大一點的孩子,卻為秦國背負了那麽多。

秦皇靜靜地坐著,目光在贏烈身上打量了許久,語氣稍稍柔和了一些:“太子之言,朕已聽聞。攻打匈奴之事,朕自有之決斷,你不必多言。”

【勸諫秦皇停止征發徭役,獎勵1000聲望。】

係統的聲音在贏烈的腦海中響起。

這時,二皇子贏柱從遠處急匆匆跑來,撲通一聲跪在秦皇麵前。

"還請父皇饒了大哥,皇兄被雷擊中不過是巧合而已,怎麽能以此廢除大哥太子之位。”

二皇子贏柱匍匐在地。

嚴浩抬起頭:“二皇子敦厚賢德,顧及兄弟情深,本該稱讚,但不該罔顧事實。自從太子被雷擊中後,先是上郡地龍翻身,接著琅琊郡洪水肆虐。”

他看似在指責贏柱,實則在稱讚他品德賢良。

二皇子贏柱跪著走到秦皇腳下,雙眼通紅的看著秦皇。

“即使上郡地龍翻身,琅琊郡洪水肆虐,不過是上蒼在懲罰百姓,跟大哥有何關係。父皇三思。"

嚴浩出聲道:“二皇子,自古以來,可曾聽聞雷霆降世,專擊人身?此等異象,必是上天的警示。陛下,此事非同小可。”

二皇子聞言,不再出聲。

秦皇眉頭緊鎖,沉默不語。主要是這事太過出奇,自古以來,從未有過皇儲被雷擊的傳聞,更何況是雷擊之後,地麵都變得焦黑,而人卻安然無恙。他心中矛盾重重,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決斷。

“為了秦國的國運,請陛下決斷。”嚴浩再次俯首,仿佛在為整個國家祈求著明智的決策。

跪在嚴浩身後的官員同時出聲:“望陛下明察。”

良久之後,秦皇帶著內疚的眼神看著贏烈,開口道:“烈兒,不要怪父皇。朕除了是一個父親,更是天子,要為整個秦國負責。”

聽聞此言,嚴浩等人知道秦皇已經下定決心,頓時麵露喜色。

秦皇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白古帝王,立嗣以嫡,以嫡承宗,以嗣定統。朕自登基以來,夙夜憂思,以圖良策。然皇儲之位,關乎國家根本,不可輕視。今皇太子贏烈,觸怒上蒼,降下雷罰,朕身為天子,不可不查,削去太子贏烈儲位......”

未等秦皇說完,殿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報!廬江郡八百裏加急軍報至。”

秦皇接過軍報展開。

“楚國調動十萬大軍,意圖進犯廬江郡。臣已組織廬江郡守軍加固城防,布置兵力,嚴陣以待敵軍到來。但敵軍聲勢浩大,形勢極為嚴峻。望陛下速派援軍,抵禦楚國入侵。”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楚國賊子竟敢侵犯我朝疆土,實乃大不敬。廬江郡乃我朝重地,絕不能有失。敵軍聲勢浩大,單憑廬江郡守軍之力,恐怕難以抵擋。朕必須速派援軍,以抵禦楚國入侵。”

“誰敢為朕破敵,保衛疆土!”秦皇目光如炬,環視殿中群臣。

然而,麵對秦皇的目光,群臣卻紛紛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他們都清楚,如今的秦國已是風雨飄搖,兵力匱乏,即便勉強抽調,兵源的質量也令人擔憂。誰也不願意白白送死。

二皇子同樣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