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獻祭之後01
這是一本古代靈異小說。
男主塗陽是靈山派的大弟子,性格溫潤體貼,所有師弟師妹都很欽佩親近他。
靈山派的祖師在隕落前算了一卦,說在一千年後的現在,鬼界動**,妖魔頻出,他們靈山派一定要以匡扶天下蒼生為己任,死而後已。
每一個靈山派的弟子都是這麽聽著長大的,包括塗陽,包括他天賦異稟,實力早就遠超他的小師弟塗殊。
事實證明,他們得道的師祖確實實力不凡,最近十幾年,邪祟們逐漸更難對付,邪祟作亂的事件在各地頻出。
故事就是這麽開始的。
小師弟塗殊作為宗門弟子中最頂級的戰力,帶著師弟們出門處理一個邪祟滅門慘案。
他不知道,遠在靈山的師門卻麵臨著一個更大的威脅。
塗陽他們得到了一個消息,為什麽現在邪祟這麽猖狂,因為他們之中產生了一個鬼王。
這位鬼王相傳看起來年紀極輕,是個貌美的姑娘,但實際上,心狠手辣,手底下臣服於她的出名的厲鬼不計其數。
不止如此,之前有一個跟他們靈山派交好的門派聽說了這件事,想在這個女鬼王徹底成長期來之前把她滅掉,派出了好多人出去,但到最後,不僅出去的人死無全屍,三魂七魄沒一個能找到,就連守在宗門的人都不能幸免於難,死了個幹淨。
邪祟們把她當成靠山,以往對他們道士的害怕灰飛煙滅,這才行事一年比一年猖狂。
而這個鬼王,現在盯上了他們靈山派。
靈山派眾人慌得一批,著急了兩天之後,幸好男主塗陽提出了一個好計策。
相傳,這位實力詭異的女鬼王沒有什麽特殊的弱點,唯有一個,她好色。
據傳言所說,她極其喜歡長相貌美的小少年,在她的府邸裏,就專門開辟了一個地方,用來安置這些或是她外麵搶來的,或是下麵的鬼知道她的喜好諂媚獻上來的,用來供她取樂的少年們。
她昏庸,之前就有家族把長相出眾的少年送給她以求平安,她還真就放過了那整個家族。
同理,不難想象,如果他們也能送過去一個好看的年輕人,說不定她就能放過他們整個靈山派。
用一個人來換取整個門派的命,似乎再劃算不過。
而符合女鬼王審美的人選,他們整個宗門,好像也隻選的出來一個人。
塗殊。
他在整個玄門名聲斐然的原因,不隻是他天賦出眾實力超群,更是因為他那張臉。
一襲紅衣再配上深色的桃花眼,還沒笑,就讓人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少年氣。
用來獻給鬼王,再合適不過。
也有人提出過這不合適,他們靈山派的宗旨本來就是匡扶天下,但現在把弟子獻祭給鬼王以求平安,怎麽說都有些苟且偷生的嫌疑。
但是很快這種聲音就被壓製下去,畢竟名聲固然重要,但和全宗門上上下下千百號人命比起來完全不值一提。
就這樣,在外麵處理好事情就得到消息急急忙忙趕回宗門的塗殊,還沒來得及吃頓飯,就被最信任的大師兄下藥給送到了女鬼王的地方。
女鬼王並沒有見他,反而是女鬼王的收養的義妹,女主第五玥看上了他,想強迫他上床,他拚死反抗,就被第五玥記恨,讓他受盡欺淩。
這種情況下,塗殊黑化似乎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
而男主塗陽那邊,把小師弟獻祭之後,他吃不好睡不好,總覺得良心不安,於是在宗門內堅持主張弄死鬼王,救出師弟。
這一來二去,他就和鬼王那邊的女主大人勾搭上了。
女主第五玥早就看不慣女鬼王濫殺無辜嗜殺成性的作風,又加上慢慢和性格溫潤如玉的男主慢慢相識相戀,最終決定幫助男主殺掉鬼王。
但實際上,她又從男主那兒知道了他和塗殊的關係,擔心男主知道她之前勾搭過塗殊,影響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就想幹脆把塗殊先弄死。
反正塗殊本來就是一個人,死在邪祟們手裏麵,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但塗殊不愧被稱為當今天賦第一人,他在這些邪祟手裏不僅沒死,多次死裏逃生之後幹脆改修鬼道,沒多久,竟然實力就直逼鬼王。
這下第五玥就很難做了,弄不死他,又害怕他把自己之前做的事都給抖出去,想了想之後,她幹脆用計謀讓塗殊把鬼王殺了,然後對男主和一群正派人士說,塗殊修鬼道,現在已經神智全無,成為了平民百姓最大的威脅。
最後,是整個正派聯合圍剿塗殊,黑化的塗殊一句話都沒說,死在了這群當初的師兄師弟們手裏。
而男主塗陽,他當然是最無辜的人,眾人對塗殊動手的時候他毫不知情,知道的時候整個人差點瘋了。
自此,小師弟塗殊的名字成為了他的心結,小說的最後,是女主幫助他解開這個心結,他和女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哦,對了,薑落現在就是這個相傳很牛逼的女鬼王。
薑落:“。”
經過了這麽好幾個位麵,係統都已經拿捏住了她聽完原劇情之後的情緒,輕舟熟路地安撫她:【沒關係的宿主。】
它電子音輕快,【往好處想宿主,這個世界你起碼可以動手了。】
它真是高興慘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
006的藍色小光球在空間裏翻滾了好幾圈,然後才輕輕扇了扇翅膀穩住身形。
天知道,前幾個位麵每分每秒都要盯著宿主,不讓她隨便殺人,這對統來說是多大的折磨!!!
上班不能摸魚!!這什麽慘不忍睹的世道?!!
薑落:“……”
她原來在這小白癡眼裏麵就是這麽個形象的?
不過她想了想,確實還挺快樂的……不隻是這個原因,還是因為,這次的身份,跟她很像。
都是邪祟,都被視為不祥。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現在的時間點是在所有事情還沒有發生的時候,這會兒她家白月光還在外麵為宗門做牛做馬,而宗門裏麵的牛馬已經在想著把他獻祭了。
薑落輕嘖了一聲,不太滿意,這才開始打量周圍的情況。
這是在一個大宅子的後院,看起來可能平時沒什麽人來這邊,看起來挺荒蕪的,房梁上的蜘蛛網結得很厚,院子裏的雜草鬱鬱蔥蔥。
天上的圓月被烏雲半遮半掩,如水的月光被倒進這個院子,讓比人還高的雜草在斑駁的白牆上麵投下張牙舞爪的黑影,看上去還頗有些滲人。
像是在鬼片裏麵的那種靈異場景。
006突然冒出來:【宿主你真聰明!!】
可能是剛才的快樂情緒還沒散,它的電子音聽著還很輕快,配上這種場景更詭異了。
【這一大家族人姓穆,穆家雖然沒有背靠宗門,但在整個玄門裏都是出了名的家族,就在一個月前,穆家家主娶繼弦的那天晚上,有邪祟作亂,把這穆家上上下下一百五十八號人都殺了個幹淨。】
【而原主會出現在這兒的原因,則是最近有多起邪祟作案,都有人謠傳是原主動的手,原主雖然整天無聊,但也還沒有無聊到這種地步。】
【她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一不小心背了黑鍋,就過來看看。】
薑落點了點頭,表示明了。
現在所有事情都明白了,就差找到她家白月光了。
說起來,她還沒見過原著裏麵描寫的,一襲紅衣,渾身都是少年氣的白月光呢。
哎呀,還挺興奮的,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她順著這條布滿灰塵的木廊走了幾步,一陣風吹來,院子裏的雜草傳來了淅淅索索的響聲,聽起來宛如女人低低的哭聲,在夜色裏聽得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但薑落卻沒怎麽怕,甚至心裏麵一點漣漪都沒起,係統看得嘖嘖稱奇,剛想開口問她這種沉浸式體驗鬼片的感覺怎麽樣,就見她停下了腳步。
係統頓住:【怎麽了?】
薑落眯了眯眼睛:“有聲音。”
係統聽得一臉懵,這兒連個鬼影都沒有……也不是,鬼還是有的,但那兒來的聲音?
但見薑落一副認真的模樣,它也跟著凝神聽了聽,這會兒,它才聽到了夾雜在草動聲和風聲裏的,女人細細的哭聲。
【!!!!】
我去我去我去我去!!!
係統下意識用翅膀攏住了自己,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宿主!!真的有聲音!!有人在哭!!】這句話說完,它才反應過來哭的可能也不是人。
這一瞬間,要不是它沒有雞皮疙瘩,這會兒可能都已經掉了一地了。
我去我去我去!!!!!
嚇死個統了!!!
薑落聽它吵得頭疼,低斥了一句閉嘴,然後抬腳往哭聲傳來的方向走。
這哭聲著實不太好找,又細又小,可能是害怕人發現,甚至這家夥還非就要等著風起的時候才哭。
薑落找了好一圈,在她耐心都要終於耗盡的時候,才在一個更加偏僻的地方接近了哭聲。
近了,就在那從雜草的後麵。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伸手準備撥開雜草,手還沒動,卻就感受到了從身後傳來的劍氣。
她猛地停下來,往後麵退了一步,然後右手的黑色長劍倏地閃現出來,接住了對方跟著過來的一劍。
這個時候,他們才看清楚了對方。
薑落微微一怔。
幾乎是瞬間,她就認出來了來的人是誰。
她家白月光,這個世界的名字叫做塗殊。
如原著所說,他被靈山派推出去獻祭給好色的原主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長得很好看,就算是薑落從來都知道她家白月光的長相出眾,在這一刻也不免得微微失神。
少年一襲紅衣,被腰封豎起的腰肢勁瘦有力,墨色的長發被紅色發帶束在腦後,那雙深色的桃花眼就算是不笑也盡顯風流。
活脫脫鮮衣怒馬少年郎。
薑落:“……!!!!”
可惡啊,口水已經從別的地方流出來了!!!!
而塗殊也微微地怔了怔。
這姑娘看起來跟他同歲,但身形消瘦,一襲白衣在月光下看著清清冷冷,看著……像極了一抹皎潔的月光。
說實話,他從小到大沒見過幾個單單是相貌能和他相比的,可麵前這個少女就算一個。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自己這麽盯著人看有些唐突,連忙收了劍往後退了一步,抱拳道歉:“姑娘抱歉。”
“這裏並不安全,我遠遠看過來還以為姑娘是……邪祟,抱歉。”
他說著還有些不太好意思,耳根微微紅了紅。
薑落也慢吞吞地收了劍,手腕輕輕一抖,黑色的長劍在手裏緩緩消失。
她歪了歪腦袋:“我看起來像是邪祟?”
什麽叫看起來像,本來就是嘛。
但少年卻顯然沒往這方麵想,他不好意思極了,又低聲說了一句抱歉。
薑落朝著他微微笑了笑,看著他耳根更紅,才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草叢後。
她伸手揭開草叢,他們的動靜這麽大,這後麵的人已經早就跑了。
係統有點子不理解:【宿主,你怎麽就確定這是人?】萬一就是……那什麽東西呢?
“因為我有腦子,”薑落懶洋洋地回了一句。
她剛才看到了影子。
塗殊也意識到了什麽,擰起了眉頭:“怪我。”
要不是他剛才動靜太大,說不定他們還能和這後麵的人說上話。
這穆家一百五十八口人莫名被滅門,但是隻找到了一百五十七個屍首,他們都猜測,是不是還有一個幸存者。
如果找到這個幸存者的話,說不定他們就能知道真相了。
他歎了口氣,這才又看向了薑落:“敢問姑娘出自何處?”
啊……
薑落想了想,都邪祟了還能出自哪個宗門?
想不出來,她幹脆道:“沒有宗門,我是散修。”
塗殊並沒有懷疑,這穆家出了事之後,確實也有很多散修過來查探,不過大多數都覺得鬼氣衝天,避而遠之了,而以薑落剛才展現出來的實力,一個人來也是有道理的。
他收了劍,“在下靈山塗殊,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薑落琢磨著應該沒幾個人知道原主的名字,說得放心大膽:“薑落,羊女薑,草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