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霸歡:棄妃難為

第一卷_第023章 其心不正

“請國主放心,桑婭自打跟了本王,本王便從不曾有負她之心。隻是現在時局不穩,本王未能給予她高枕無憂的生活。待哪日本王能掙脫眼前的“束縛”,定然給她一切想要的。”

安南王舉著杯中的佳釀擲地有聲的說著,那鏗鏘有力的話語,仿佛是這世間最不能更改的承諾。

尼桑國主聽罷,當下“哈哈——”大笑起來,衝著軒轅燁點點頭道:“好,好,有你這句話,孤也就放心了。至於你想努力實現的,孤會竭盡全力助你。”

安南王輕抿薄唇,將眼底一絲冷笑暗藏,眉宇間閃爍著不可一世的狂傲。

這邊的桑婭,也收起了臉上的怒色,望著安南王冷峻如山的模樣,臉上泛起了屬於小女兒般的嬌羞笑意。

韓心櫻將一切看在眼裏,簡直得嫉妒咬牙切齒。什麽叫給她一切想要的?以桑婭的性子,無非就是想要這正牌王妃之位嘛。若她真當了“正主”,不被她待見的自己,豈不是隻有被趕走的份?

哼,王爺明明就不愛她,看中的隻是她父王的兵力罷了,這個賤人,還真以為王爺把她當成心肝子疼了?

滿心不服的韓心櫻繼而把目光轉向了傅苑君,心想這個蠢女人的地位已然受到了威脅,按理說,她應該比自己還恨桑婭那個賤人吧。

可是讓韓心櫻吃驚的是,這個“正主兒”明明聽出了安南王話中的弦外之間,卻還泰然處之不說,甚至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仿佛安南王剛剛對尼桑國主的暗示,她從未聽懂似的。還是說,這個女人早晚知道王爺會廢了她,因此聽了剛才的那些話,她隻能選擇順從受之?

就在韓心櫻百般不解的時候,傅苑君卻起身盈盈的朝安南王施了一禮,說自己有些不勝酒力,欲要回屋休息。

安南王連正眼也不瞧她,便揮了揮袖,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當那纖秀清麗的身影緩緩離去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追隨而去了。

雲辰怔怔的看著他,耳畔仿佛又響起方才那空靈驚絕的歌聲:花兒花兒為誰開。

一年春去春又來,

花兒說它為一個人等待,

無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識燕歸來,

花園裏 小路上 獨徘徊。

班達王子更是像被勾了魂一般,一雙眼珠子看得一眨不眨的同時,連酒盞裏的酒都盛得溢出來了,他也未曾發現。直到桑婭在後又急又氣的喚了一聲:“王兄……”

班達這才醒悟,意猶未盡的收回神思,隨即又起身,走到桑婭的麵前,對著自己的妹妹道:“妹妹,你我難得相見,王兄敬你一杯。”

桑婭一飲而盡,似看出了哥哥的心思,忙讓人在自己身邊給班達又設一座。

班達落座後,故而跟桑婭寒暄一番。喝到酣暢處,班達眸子微眯,語氣也沉了幾分:“妹妹,王兄想問你一事,方才在堂中獻唱的那位王妃,叫什麽名字啊?”

聽到此話,桑婭薄唇微揚,豔麗的容顏擠出一抹

不屑的笑道:“王兄怎麽想起問這事兒了?”

班達幹澀一笑,又道:“此女歌聲動人,連父王殿中的曲師也無人能及啊。”

“是嗎?王兄看中的隻是此女的歌聲?”桑婭淡瞥班達一眼,話中有些酸意。

“當然,這模樣倒也不錯。”眼見被看穿心事,班達也直言不諱。

“王兄,你又在動什麽歪心思?”

“妹妹是知道王兄此生沒有什麽過多愛好,唯獨對這美人兒是毫無抵抗之力。”

“王兄你……你府上美姬眾多,難不成還真看上了這傅苑君?”桑婭吃驚,不明白班達為什麽會對這樣一個殘花敗柳有興趣。

“我府上美姬是多,可像這種溫柔婉約又清麗動人的佳人,卻一位也沒有啊。”

“她……她是裝出來的。”

聽著桑婭的控訴,班達更是心癢難耐,便輕聲哄道:“妹妹,王兄不管她是不是裝出來的,反正王兄看中的女人,就沒有一個得不到的。”

“可……可她是王爺的正室王妃啊?”

“初來府中的時候我就已經聽人說起過,半年前,此女在京中已經失潔,嫁到這王府並不受寵。況且有妹妹你在,安南王的眼裏豈還能容得下別的女子?與其如此,倒不如把此女送給王兄,也好做個順水人情嘛。”

“王兄,你怎麽都知道了?”桑婭張大嘴巴,暗自有些吃驚。

班達奸邪的笑笑道:“妹妹,此事成不成,就看你肯不肯幫王兄了。”

桑婭挑了挑眉,神色為難:“王兄,不是妹妹不肯幫你,而是滋事重大,這王爺那邊恐難同意啊。”

“他有什麽不同意的?不就要他一個女人嘛。而且還是一個失了潔的女人,他自己不喜歡,送給我又何妨?”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將來他若想重整旗鼓得到襄國的江山,那還得靠我和父王的兵力呢。再說,他讓你一個堂堂尼桑國公主當個妾,這筆賬我還沒跟他好好算呢,現在隻不過找他要個女人,他還有什麽理由不同意?”

眼見班達王子喝了點酒,說話越發狂妄無禮起來,桑婭怕他惹事,忙起身喝止道:“噓噓——王兄,你小聲點,這話千萬不能讓王爺聽見。”

班達雖然混,但也知道剛剛那些話的確是不能亂說的。雖說這安南王現在被襄國皇帝鎮壓在此,沒有什麽作為。可他的本事還是不容小覷。

畢竟,曾經就差那麽一步,他就是襄國主宰一切的人了。

“咳咳,妹妹,反正王兄不管,這個美人,我是要定了。”

目睹班達說得如此篤定且無回轉的餘地,桑婭知道他肯定是酒勁上頭了,怕他莫惹出什麽大事,當下隻能妥協道:“好好好,王兄,此事容我回去與王爺一議。反正我也不想這傅苑君留在府裏,若能跟了你,那自是兩全齊美之事。”

聽罷桑婭的話,班達忙喜不自勝的點點頭道:“行,王兄都聽你的安排。”

一想到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馬

上就要屬於自己的了,班達難耐心中的激動,便開始狂飲起來。

玉茗齋……

傅苑君剛回到玉茗齋月環和雨荷便迎了上來。

“小姐,你回來了?”

“王妃,這宴會未散,你怎麽就先回來了呢?”

麵對月環的質問,傅苑君瞬間拉下了臉,清幽的眸子冷冷的凝向她道:“月環,我問你,今天到底是誰讓我去宴加尼桑國主的接風宴的?”

鮮少看到傅苑君動怒的二人,皆是怔住了。

好半晌過去,月環才低下頭,有些唯唯諾諾道:“王妃,是月環做錯了什麽嗎?”

傅苑君沒好氣道:“你沒錯,我隻是想問你,誰讓你來請我去的?”

“沒有人,是月環認為,王妃就該出席。”

“你……”

傅苑君瞬間氣得無語,看來,還真是這月環自作主張。本以為,她也是被人耍弄了,而有意讓自己陷入這尷尬之境,迫使她當眾出醜,沒想到還真是她。

“月環,這到底怎麽回事?”雨荷湊上前來,一臉的疑惑。隨後,又朝傅苑君問道:“小姐,到底怎麽了?今天在宴上,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也沒什麽,我隻希望以後你們跟著我,不要石臼裏舂線團 ——給我搗亂就好了。”

總算聽出了什麽的雨荷,當即也沉了沉臉,對著仍是一臉無辜的月環道:“月環,小姐都說了這話,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麽不該做的?”

月環委屈的咬了咬唇道:“雨荷姐姐我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麽,我就是讓王妃去參加席宴而已,她身為本府的女主人,這種場麵定是要去接待的啊。”

“可是正因為我的不請自來,幾乎鬧了天大的笑話。”

“啊?難道不是王爺請你去的?而是月環自作主張嗎?”

雨荷吃驚不小的問著,一開始看著月環匆匆急急的來找小姐,她也以為,是王爺下的命令呢。殊不知,隻是這丫頭的意思。怪不得她就說,王爺向來不待見小姐,怎麽會突然讓她去迎接尼桑國的國主。況且這國主又是桑婭公主的父親,按理說,更應該避諱才是。而這月環,卻讓小姐……

“月環,你真是的,你怎麽能沒把話說清楚,就讓小姐去呢?”

雨荷瞪著她,簡直恨不得剖開她的腦袋,看她心裏在想什麽。

“我,我,王妃……月環隻是為你著想,怕你不去的話,落人話柄。畢竟你在王府已經備受冷落,如今連這樣的席宴也不參加,那豈不是更被人輕視嗎?”

說著,月環的眸中已經噙起了淚水,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倒讓滿心怒火的傅苑君也不好發作。

“你……唉,真是越來越沒個章法了,總是將小姐陷入不義之中。”

“我,我也不知道啊。”

“罷了罷了。”瞬間心軟下來的傅苑君也不想再責怪月環,看著她欲哭無淚的模樣,就算有怒也發作不出。往後,自己警惕一些便是,今天也怪自己沒有問清,才落了這樣的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