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逼訂婚
見戰念北歸來,副將林嘯立刻迎上前去,問道:“將軍,可求得靈丹妙藥?”
戰念北點點頭,笑道:“三日後便可去取藥。”
“太好了!有了這靈丹妙藥,定能減少我軍將士的傷亡!”
上次與北驥一戰,數萬將士戰死。
戰念北亦重傷消失,軍中將士都以為戰念北凶多吉少。
豈料,將軍回來之後,傷口竟被縫合。
隨軍醫師再用止血止痛的草藥外敷,不消兩日,竟自行愈合。
眾人感慨:將軍,你這是遇到神仙打救啊!
這是哪裏來的絕世神醫?
要是能請到軍中,助我軍一臂之力,那就太好了。
戰念北心想,對方乃一位姑娘,請到軍中來,終究不合適。
不過,要是能賜予一些靈丹妙藥,那也是絕好的。
沙場上戰死的將士,也多是因為外傷導致流血不止或感染而死,如果有此靈丹妙藥,必能保大晟將士元氣,驅逐北驥,收複失地。
於是,傷好之後,他立馬前往那個宅子,可是去了幾次都沒見著。
那段時間,剛好蘇憶找人翻新了老宅,自己住到短租公寓去了。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今夜總算被他遇見了。
他望向遠方羌城的方向,父親,我定能讓您和十萬將士魂歸故土。
——
許家,醫生正在給許廣廷包紮手指。
許廣廷在許冠華麵前哭訴道:“爺爺,不是我不想跟蘇憶訂婚。且不論她現在不是蘇家大小姐了,你知不知道,她已經和別的男人同居了!”
“這麽不檢點的女人怎麽能進我們許家的門呢!”
許冠華陰沉著臉,他是不相信蘇憶是這樣的人。
就算他和廣廷分手了,也不會隨便亂來的。
“我相信小憶不是這樣的人,這裏麵肯定有什麽誤會!”
“還誤會啊!”許廣廷舉著自己裹得像個粽子的手,“難不成我是自己劈自己啊!我這手就是被那個野男人砍傷的。”
許冠華瞥了他手指一眼,說道:“螞蟻咬的傷口都比你這大,還哭哭嚷嚷的,是不是男人!”
“就算小憶要跟別人好,也是你先傷了她的心!”
“我不管,反正在壽宴之前,你想辦法把她給我哄回來。”
許廣廷哭著說:“爺爺,你知不知道,她不是真心想跟我結婚的。她說結婚後就跟我離婚,要分我一半財產!我才不要便宜她呢!”
“哼!”許冠華拄著拐杖重重地敲了地板一下,“分你一半財產不就便宜你了!”
“你要是好好的,人家小憶為什麽要跟你結婚又離婚,圖人家民政局閑著沒事幹啊!要我說,就該讓你淨身出戶!”
許廣廷不敢相信地問:“爺爺,到底我是你的親孫子,還是蘇憶才是你的親孫女啊!”
“要是小憶是我親孫女我就燒高香了!你這臭小子!”許冠華一邊罵一邊拄著拐杖回房間,“我不管,反正你必須給我把小憶哄回來。”
這個孫子就是被他嬌縱慣了。
他唯一的女兒,當年就是不聽他勸,跟了一個渣男,未婚先孕,被男人拋棄。
生下許廣廷後,女兒患上了抑鬱症。
他寵在掌心裏的小公主,因為一個男人,整天要死要活的。
他看著心疼不已。
偏偏那時,他又忙著工作,沒有太多時間陪伴女兒。
就在廣廷一歲的時候,她自殺了。
許冠華後悔不已,便將對女兒的愧疚彌補在許廣廷身上。
這孩子,從小就是被嬌慣著長大的。
導致現在這麽自我、任性。
但是,他的孫子,可以紈絝、可以胡鬧,反正他能讓他餘生安枕無憂。
他唯獨不允許的就是,再讓自己的孫子步女兒的後塵。
不能讓他的下半生斷送在錯誤的人身上。
蘇憶是他看著長大的,她的人品他是絕對放心的。
他的孫媳婦,必須是蘇憶!
——
蘇憶也很煩。
爺爺已經親自打電話來邀請她出席他的壽宴,並說當晚她也是主角。
“爺爺,你該不會真的要我和許廣廷訂婚吧?”
許冠華一愣,不過他想到他那臭孫子昨晚去蘇憶那裏鬧了,她知道了也正常。
“小憶,你和廣廷青梅竹馬,知己知彼,你們走在一起是最合適的。”
哪能算知己知彼呢。
她也是直到一個月前才看清楚許廣廷的真麵目。
“我知道那個臭小子傷了你的心,爺爺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蘇憶終究是無法勸服許冠華。
要不,幹脆就不去了!
可是,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就立刻被蘇憶否決了。
按照許冠華的個性和能力,他絕對有能力將她綁過去。
除了愁訂婚這事,她還在愁,好歹也是八十大壽,應該給爺爺送什麽禮物呢?
以前,都是以蘇家的名義送的禮,也不需要她操心。
現在,她總不能兩手空空帶串蕉就過去吧。
可是,她的30萬花得差不多了。
就算沒花,30萬也買不了什麽上得了台麵的禮物啊!
愁啊愁啊!
沒錢真愁啊!
被這兩件事情煩心,蘇憶就把戰念北讓她幫忙買藥的事情給忘了。
直到三天後的晚上,她一回到家就看到等候在裏麵的戰念北。
當晚,蘇憶下班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剛進門打開燈,就聽見有人說話:“見過姑娘。”
“啊——”蘇憶嚇得後背貼在門板上,雙眼緊閉,大聲呼喊,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盡量往後縮。
“抱歉!”戰念北見嚇著蘇憶,趕緊解釋,“適才見姑娘府上無人,便擅自入內等候。若有冒犯,請姑娘見諒。”
直到她聽到這獨一無二的文鄒鄒的說話方式,她才慢慢睜開一個眼睛,看到了站在她麵前拱手作揖的戰念北。
“是你啊……”蘇憶剛放鬆下來,突然又猛地倒吸了一口氣,“你是怎麽進來的?!”
戰念北指了指閣樓:“從這裏。”
蘇憶不敢相信地看向閣樓:“你從閣樓進來?”
雖然不理解,但是她細想了一下,她第一次見他,他就是從閣樓下來的。
上次他離開的時候,也是消失在閣樓的!
她又認真地打量起他的裝束,也是跟上次一樣的古代便裝,腰間束著一條厚厚的腰帶,還別了一把劍。
“你上次說,你是大晟的將軍?”
“正是。”戰念北拱手道,“在下戰念北。”
蘇憶也學著他的樣子拱手:“在下蘇憶。”
“見過蘇姑娘。”
蘇憶拱著手,難以置信地:“嗯,見過見過。”
天啊,這人,真的是來自古代?
晟朝是什麽朝代?
她的曆史並沒有學得很好,心裏在數著,唐宋元明清、東周列國、五代十國,到底是哪個朝代啊?
算了,不管它。
倒是這個閣樓,她又望向自己的閣樓,為什麽他可以通過這個閣樓來到這裏,莫不是這個閣樓是個什麽黑洞,可以連接不同的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