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張學良與趙四小姐
當晚,老頭子宣布下野,辭去國民政府黨內外一切職務。
國民政府和國民軍事委員會經過商議,任命李宗仁為國民政府代總統,軍事委員會代委員長,李宗仁隻是暫代,至於合適的人選將擇期通過正式選舉產生。
老頭子對國民政府的掌控力還是無可替代的,他選擇李宗仁繼任竟然也能順利通過,至於人們呼聲最高的謝寶慶則根本沒有幾個人提及。
下野之後的蔣氏父子當晚乘坐美齡號專機離開了重慶,準備繞道澳大利亞飛赴美國暫居,這也是他目前唯一的選擇。
李宗仁硬著頭皮從廣西飛赴重慶上任,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出了被軟禁中的張學良。
張學良被解除軟禁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帶著趙四小姐飛赴天津,麵見謝寶慶。
看著天空中緩緩降落的運輸機,謝天麵含微笑的盯著飛機問道:“龐大哥,你說張學良是幹啥來的?”
龐元嗬嗬一笑,很幹脆的答道:“不知道。”
謝天無語的收回目光看向龐元:“沒想到睿智的龐大哥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龐元哈哈笑道:“我又不是萬事通,他有可能是代表李宗仁來的,也有可能是要來投奔的,也有可能是想要借助你的力量收複東北的。東北軍幾十萬將士雖然被那個娘希匹老頭子打散分到各個部隊去了,但是不可否認張學良在東北軍中還是很有號召力的。”
謝天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他是幹啥來的了。”
“幹啥來的?”龐元看向謝天。
張學良這個人不好琢磨,他都猜不出張學良來意如何,謝天說他知道。
謝天一臉的壞笑:“我不告訴你。”
一旁的唐皓兒和蘭玉芳忍不住噗哧一笑,這貨這是睚眥必報啊,這句我不告訴你就是對龐元剛才那句不知道的報複。
張學良是帶著趙四小姐來的,謝天和龐元自然也就帶上了唐皓兒和蘭玉芳,還有幾位女眷相陪,方便接待趙四小姐。
除了二位夫人外沈翔、趙剛等在津的主要將領都等在機場迎接,連在北平前線的傅作義和滄州前線的許世友都被謝天給叫了回來,擺出了好大的陣容。
對於張學良和趙四小姐這兩位大名鼎鼎的人物謝天也是滿懷期待,以前的謝天可是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此生能見到這麽多大名鼎鼎的大人物,還做出了如此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
張學良乘坐的飛機緩緩降落在軍事禁區內的小機場,謝天等人麵含微笑的迎了上去。
機艙門打開,神采奕奕的張學良出現在機艙門口,沒等舷梯完全放下已經揮手向加快腳步走來的謝天等人揮手打起了招呼:“謝總司令、文直兄,漢卿來了。”
謝天哈哈大笑著一馬當先迎到舷梯前跟正在步下舷梯的張學良握手:“在下對張總司令的大名早已是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張總司令風采依舊,實在是令人仰慕。”
不裝了,既然現在已經開始明朗化,謝天也就不必再論資排輩躲到龐元身後跟人接洽了。
久經官場的人都知道,誰是主,誰是從,從握手的先後順序上就能分辨出來。
而且張學良打招呼的時候也是將他放到了龐元前麵,大家心裏都跟明鏡一樣,再裝就沒意思了。
謝天笑著跟張學良握手,張學良的年齡跟龐元相仿,比謝天這個謝寶慶大幾歲,不過這倆人站在一起同框感覺有些不和諧。
張學良看上去文質彬彬一表人才,謝天的線條則是粗獷豪放(美化了,實際上更像一隻野獸)
趙四小姐鬆開挎在張學良胳膊上的小手矜持微笑著走向唐皓兒,主動伸出了手:“你應該就是皓兒小姐吧,我對你可是神交已久了。”
看來張學良和趙四小姐出行之前也沒少做功夫,唐皓兒很少在公開場合拋頭露麵的,趙四小姐也能精準的認出唐皓兒來。
唐皓兒笑著拉住趙四小姐的手:“我對四小姐也是心儀已久,今天能見到四小姐真是榮幸。”
女人們開始圍在一起說話,張學良跟龐元握手寒暄敘舊,謝天向他逐一介紹陪同一起前來接機的沈翔、趙剛、傅作義、許世友等人。
大家依次見過麵,相互客氣著走向司令部那棟洋樓。
張學良感慨的看著謝天說道:“天津我不陌生,這個地方我也曾來過,沒想到百年恥辱在謝總司令手中做出了了結,漢卿慚愧。”
張學良與趙四小姐相識於天津,兩年相戀,張學良接任東北邊防軍司令後,時年十八歲的趙四小姐在家父交通次長趙慶生默許下由天津出發與張學良‘私奔’,趙父火車站送行之後隨即登報與趙四小姐斷絕父女關係,也借此辭去公職退隱山林,總之是林林總總,天津在張趙二人的人生軌跡中占有重要的位置。
謝天把住張學良手臂笑笑:“漢卿兄,有些事情總要有人站出來做個了結,寶慶不過是取了個巧而已。”
謝天一舉收回天津租界確實有取巧之嫌,重慶政府為他承擔住了壓力。
張學良看著謝天苦笑:“取巧也要看實力,我在寓中數年,每日看到的都是我們的國土被日本人侵占,已經心如死灰,直至你的出現才令我重新燃起希望。你的每一步我都進行了研判,推己及人,寶慶,如果是我處在你的位置上,你做的這些事情,我自承我做不到。”
自雙十二事變之後,張學良就被蔣軟禁,禁足禁交往但是不禁聽,張學良還是能夠及時看到各類報刊。
張學良從謝天收複蘄州開始關注謝天,當時整個晉西北打成了一鍋粥,根本沒有幾個人能搞找到謝天打下張莊切斷同蒲鐵路才是晉西北大亂的引火索,直至謝天收複蘄州,解放軍這支部隊才開始引起人們的關注。
張學良從此開始收集有關謝天,有關解放軍的報道。
他對謝天的了解也是源自於各類報刊,包括謝天的那本理想的世界他也曾閱讀過,雖不太認同,但卻無比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