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s 069 懲罰
chapters 069
懲罰
暖洋洋的下午,鳳賴邪宛如貓兒一樣的蜷縮在鳳賴的懷中睡覺,微微上揚的唇角掛著甜甜的笑意,不知夢裏夢到了些什麽,臉上一片溫和笑意。
小小白走到鳳賴的身邊,在確定鳳賴邪一時半刻醒不了之後,當即在一片白光之下,幻化成俊秀的銀發少年。清秀的麵容之上,有著擔憂。
“主人。”他垂下頭,看著低頭看著鳳賴邪睡顏的鳳賴,輕聲道。
“嗯。”鳳賴沒有抬頭。
熾炎抿了抿唇片,站起身,伸出雙手,張開五指,輕輕閉上眼睛,口中無聲的念著咒語。
淡淡的白色光芒將鳳賴包裹其中,鳳賴抬起頭,閉上眼睛。
“主人,你身體可有什麽地方不適?”熾炎念完治愈咒文,看著張開眼睛的鳳賴,說道。
“隻是精力有些透支,還沒有什麽大礙。”畢竟超越自然規律的勉強提前完成了任務,身體在一定的負荷下有些難以承受,不過……這些對他而言並不算什麽。
“主人,你這樣的身體是否能參加武道大會?”熾炎眉頭微攏,有些擔心的開口。
“還有多久?”鳳賴問。
“半月的時間。”熾炎老實的回答道。
“半個月。”鳳賴微微眯起眼睛,半個月的時間是否足以讓他恢複正常的體力?他還沒有把握,但是這是東西方魔界各族高手齊聚的武道大會,表麵上是切磋武藝,實際上,確實各個族群之間的相互比較,三年一屆。
“主人,若是勉強的話,您就不要勉強自己了,畢竟五百年之期快到,您現在還沒有迎娶璃茉公主,體內的精血沒有得到共濟,這樣下去,您的複原隻會越來越緩慢。”熾炎一直照顧鳳賴的身體,對他的身體再清楚不過,現在這個時期,可以說是鳳賴大人五百年裏,最虛弱的一段時期,如果他還勉強繼續的話,隻怕會帶來不可以預計的後果。
“你以為我不去,他們就會放過我嗎?”鳳賴輕笑,斜著眼睛看著熾炎。這事情,從來都不是他可以擅自決定的,他身上所背負的責任,讓他不得不繼續承擔下去。
即便,那並不是他的本意。
“這……”熾炎深知鳳賴所言極是,隻能幹著急。
“小邪要醒了。”鳳賴感受到懷中逐漸轉醒的鳳賴邪,出聲提醒道,熾炎隻能從容不迫的變回小小白的形象,繼續趴在沙發上,看著從鳳賴懷中張開雙眼的鳳賴邪。
“大叔。”伸了一個懶腰,鳳賴邪笑眯眯的看著他,綻放出一朵燦爛的笑顏。
鳳賴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
隨即,伯爵府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鳳賴邪甚至敏銳的聽到了一聲狼嘯。
“小白!!”鳳賴邪欣喜的跳下鳳賴的懷抱,她幾乎忘掉了,她的寶貝銀狼還呆在那個恐怖的地方。
隨著鳳賴邪跑開,鳳賴給了小小白一個眼神,小小白立刻心領神會的跟了上去,四肢小爪子飛快的奔跑著,靈巧的跳上了鳳賴邪的肩頭。
大門外,鳳歌正用繩索拉著一直狂躁咆哮的小白,看的出來,小白猛撞的力氣,讓他大感吃不消。
“小白白!!!”鳳賴邪一看見小白,便小燕子一樣的飛到了小白的身邊,但是隨即她看到小白脖子上的繩索,當即一個冷眼,瞪向把她家小白當狗一樣拴著的鳳歌。
能把小白當狗溜的,隻有她!!
“嗬嗬,別瞪我,我隻是怕它跑丟,沒辦法像你交代。”鳳歌攤攤手,證明自己是好意,隨即蹲下身子解開小白脖子上的繩索。
“吼!!”
‘吼,難受死我了。’小白甩甩自己巨大的腦袋,抱怨著。
“嘿嘿,辛苦辛苦。”鳳賴邪笑眯眯的揉揉小白的大腦袋,看著鳳歌。隨即她的眼神飄向他的身後。奇怪,鳳棲沒有來麽?一般不都是鳳棲出動的麽。
“你在找誰?”鳳歌看出她的眼神,笑嗬嗬的問道。
“鳳棲沒跟你一起來麽?”鳳賴邪很老實的把自己找的人給點出來。
“她……”鳳歌的眼神有絲飄忽,隨即他打了哈哈,聳聳肩說道:“她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今天我來做跑腿的嘛。”
鳳賴邪點點頭,並沒有在意,索性她跟小小白,小白都安全的回到了伯爵府,其他的不愉快的回憶,就讓它們埋葬在那個陰森森的王宮之中好了。
眼看著鳳賴邪轉身就要進去,鳳歌驚訝的眨巴著眼睛。
“哎!!!你……”她都不會說謝謝,或者請他進去的麽?怎麽銀狼收回去之後,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怎麽啦?”鳳賴邪轉過身,莫名其妙的看著鳳歌,但是當她看到鳳歌的表情的時候,當即靈光一現,明白了他的一絲,隨即她揚起甜美的笑意說道。
“謝謝鳳歌哥哥。”
“嗬嗬。”鳳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正準備抬步走進去的時候,鳳賴邪卻說:“那麽,再見,有空常來玩啊。”說完就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閃人,獨留下已經伸出去一隻腳的鳳歌,被冷風吹了一下,才恍惚間的回過神,苦笑著收回已經邁出去腿。
鳳歌回到王宮,將披風丟給侍從,隨即走向天牢之中。
穿過黑壓壓的長廊,鳳歌在一間房門前停下,守衛的士兵有禮的同他行禮。
“打開門。”鳳歌命令道。
“是。”士兵依言打開牢房的大門,一股惡臭味撲麵而來,讓鳳歌不由皺眉,但是他依舊走了進去。
牢房內,牆壁上的粗壯鐵鏈拴著一個纖細的人影,那人聽到有人進入,緩緩的抬起了頭,一張滿是鞭痕的臉,赫然的出現。
“皇兄。”沙啞的聲音,讓人分辨不出那人原本的聲音應該是什麽樣的。
“我已經把銀狼給鳳賴邪送了回去。”鳳歌眯著眼睛,看著那人,眼中有絲不忍。
“謝謝。”那人吃力的開口道謝。、
“她很好,三天的緊閉並沒有對她產生什麽影響,她精神好的像一隻麋鹿。”鳳歌淺笑著開口,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說給那人聽。
“那就好……那就好……”這樣的話,他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
“鳳棲,你這樣做值得嗎?”鳳歌著實有些看不下去,不禁歎了口氣,看向自己的妹妹——鳳棲,被鐵鎖綁在牢房裏的鳳棲。
鳳棲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唇邊掛著苦笑,唇部的笑意扯痛了他被鞭子抽破的嘴唇,讓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痛意。
“沒有什麽值得不值得,隻有做或者不做,我做了,就沒有什麽好後悔的。”鳳棲的聲音很平緩,並沒有過激的起伏,平和的宛如什麽事情都不曾發生。
“我會向父王求情,他不能繼續這麽對你。”鳳歌深吸一口氣,認真的說道。
自從那天鳳賴伯爵帶走鳳賴邪之後,暴怒中的鳳吟就將一切的怒氣發泄在了鳳棲的身上,鳳棲一人承擔了一切的責任,當晚就被鳳吟關在了牢房之中,整整一夜,他毫不留情的用皮鞭對待了他一向疼愛的女兒——鳳棲,而他——鳳歌,則一直被他命令著,站在一旁,看著鳳棲承受一夜的折磨。
那一道道的鞭痕,從她的額頭到下巴,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的一道道血痕,完全不符之前的優雅冷傲。
“別去觸怒父王,他現在很危險,你任何一句話,都可能招受到跟我一樣的下場。”鳳棲搖搖頭,他不希望鳳歌為此去冒險,那樣的話,他之前承擔的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父王的性情陰晴難測,誰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心情好,什麽時候不好。一旦觸怒了他,那麽迎接自己的,隻有滅頂之災,父王絕對不會因為鳳歌是王儲就放他一馬。
在父王的眼中,根本不存在任何親情。
他們隻不過是,留著他血液的傀儡而已。
“皇兄,麻煩你了,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小邪。”鳳棲抬起頭,看著鳳歌。
鳳歌無奈的點點頭。
“我知道,她今天問你怎麽沒去,我隻是告訴她,你身體不適。”他不是笨蛋,自然不會不知道鳳棲的想法,但是……那卻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謝謝。”鳳棲鬆了口氣,他打心底不希望小邪知道他現在窮困的摸樣,他相信,再過不久父王就會放他自由,畢竟“武道會”即將展開,而“武道會”需要他。思及此,鳳棲,不由的勾起一抹蒼涼的冷笑。
“我等下叫手下給你上藥。”鳳歌無奈的歎了口氣。
“不,不用,被父王知道他會不悅的。”鳳棲連忙出口阻止,他擔心的並不是父王的不悅,而是——他男扮女裝的身份被發現,畢竟,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些殘破,勉強的可以遮掩軀體,若是上藥的話,難保不會發現他的真實性別。
“你!”鳳歌真想敲開鳳棲的腦袋,看看她整天想些什麽,她總是那樣的獨立,那樣的拒人於千裏之外,包括對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這樣一個冷漠的她,居然會為了一個人類小女孩而觸怒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