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奪舍得謝冰河成了怨婦
國學院內,一隨從打扮的男子愁眉苦臉。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問:“世子,還寫嗎?”
謝冰河轉過頭,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被他抓成雞窩,他看著手裏的還未寫完的話本子,桃花眼裏三分痛苦三分懊惱四分欲哭無淚。
謝冰河從中間將話本子撕成兩半,氣急敗壞地摔在王喜身上:“寫寫寫,寫個屁寫寫寫!”
摔完,還不解氣,又將滿桌子的筆墨研紙哐哐當當地都拂倒地上。
墨水染黑了大半張紙,密密麻麻的字跡都被吞並其中,隻有開頭的“我重生了......”四個大字逃過一劫額。
謝冰河的腦袋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樣,疼得不行。
他扶著腦袋,心中五味陳雜。
見了鬼了,他怎麽會寫成這種東西。
謝冰河怎麽都不會相信,就在前一刻,他還命人去夫子專門講學的地方,對著一種學子講他寫出來的故事。
講就算了,還專門請來戲子配樂。
“誒,這不是謝兄嗎?”
謝冰河生無可戀之際,一衣著華麗的男子走了過來,“刷”地一聲攤開扇子。
“謝兄啊,現在整個國學院都被你寫的那個愛情故事感動哭了。”
謝冰河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男子一想那九曲十八彎的曲子,就忍不住搖頭晃腦,一邊走一邊念道著國學院如今廣為流傳的愛情故事。
生動形象的將那日的場景重現在謝冰河麵前。
謝冰河發誓,如果這裏有一條地縫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
王喜站在謝冰河身側,腳趾摳地,也暗自為自家世子感到羞恥。
待男子聲色並茂的講完整個故事,又把目光齊齊轉到謝冰河身上:“謝兄,你這愛得也太深了吧。”
謝冰河臉黑得不能再黑,唇抿成一條直線,火氣十分大。
愛得太深麽,嗬嗬,他怎麽不知道?
自從那天見過李暮蟬後,謝冰河就覺得自己仿佛被奪舍一般,體內住進了另一個靈魂一般。
那個靈魂滿腦子都是李暮蟬,一會兒是一些他與李暮蟬相處的恩愛片段,一會兒是李暮蟬冷漠無情地推開她尋找新歡的場景。
靈魂為了紀念他逝去的愛情,霸占著自己的身體又是寫故事又是唱歌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被拋棄一樣。
這個情況持續了很久,直到剛剛,謝冰河才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控製權。
可為時已晚,現在整個國學院都知道了他謝冰河被一個女人甩了!
謝冰河雙手插著腰,氣急敗壞,一副想罵人又不知道該罵誰的模樣,他越想越氣,一腳踢向案幾的桌角。
大吼。
“李暮蟬呢!李暮蟬在哪裏?!”
王喜哆哆嗦嗦道:“世子忘了,她前幾日就沒有來國學院了,為此,你還撲空了好幾趟呢。”
“誰問你了,啊?誰問你了?”謝冰河一聽就來氣。
撲空好幾趟,為了她。
她也配?
不行,他今日一定要見到李暮蟬,他要問她到底給自己下了什麽迷魂藥!
“去尚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