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白花初遇惡女險惡
“二姐,你這是幹什麽,他汙蔑你和我,你還要攔著哥哥抓他嗎?你就算討厭我,但也不能遷怒哥哥違抗哥哥的命令啊。”
不知道為什麽,李雪柳現在特別害怕李暮蟬說話,因為李暮蟬一說話,就準沒好事發生。
“三妹剛剛還不是挺相信他的話麽,怎麽,髒水潑到自己身上就坐不住了?”李暮蟬說。
“可是現在......現在我相信姐姐了啊,我也是被他的一麵之詞蠱惑才誤會姐姐的,姐姐要是生氣的話,怎麽罰我都行,可這件事事關你我二人清譽,姐姐就不要再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了好麽。”李雪柳咬著唇。
“誰說我要攔你了,你們既然要抓,那就把這群偷盜主子錢財的人一並抓了去吧,省得我待會兒再叫人。”
看著李雪柳還欲說話的嘴,李雪柳立刻先發製人。
“哦對了,我記得三妹那裏有張單子,上麵專門記錄庫房裏的東西吧,不如待會兒讓哥哥將單子拿過來,好好比對比對,看看這些下人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下人們都感到驚恐。
什麽,還有清單?
這下可是鐵證如山了,他們再怎麽反駁都是無濟於事。
跪在李長風腳邊的小丫鬟止住哭聲,著急地向李雪柳投去求助的目光。
院子裏的下人亦紛紛望向李雪柳。
感覺到四麵八方射來的目光。李雪柳心中對李暮蟬的恨又加深一分。
真是煩死了,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現在還要她費力氣去救他們。
李雪柳強壓住心裏的不滿,小聲道:“能不能不要趕他們走,他們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姐姐不要他們的話,哥哥能不能把他們交給我,我一定會好好管教他們的,讓他們改過是非的。”
“這不太好吧,兄長可看清了他們剛剛那副嘴臉,偷了東西死不承認還倒打一耙,這樣的刁奴真的會改過嗎?我尚且如此,三妹如此嬌弱,當真鎮得住他們嗎?”說到此處,李暮蟬眉梢向上一揚。
“聽說王家的五小姐就是被刁奴害死的,兄長當真放心得了麽?”
聞言,李長風難得不顧李雪柳的求饒,讓人立刻去請婆子,將這群下人發賣出去。
院子裏響起此起彼伏的哭喊聲。
“不要,三小姐,救救我們。”
“三小姐,你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們這樣做,也都是受了你的指使啊。”
“大少爺,大少爺,我們也都是受三小姐的會意才這樣做的啊大少爺,你不能,不能......”
每說一句,李雪柳的臉便越白一分。說實話,這還是她進入李府來頭一次這麽無助。
她以為自己擁有了萬人迷嬌妻係統,一切都會按照她的所思所想順風順水。
四五十個壯丁走進李暮蟬的院子,將哭喊的下人們齊齊拖走。
爬在李長風腳邊哭的小丫鬟也被壯丁壓著胳膊,她反應過來,立刻掙脫壯丁的束縛,膝行過去抱住李雪柳的大腿。
“小姐,你救救我吧小姐,我是你的人啊你不能見死不救......”
李雪柳嚇得尖叫一聲,小腿發軟癱倒在地,她不停地踢動著大腿,止不住地往後退縮。
從未遇到過危險的她此刻不過是被人抱著大腿,就嚇得失聲:“人呢,人都死哪裏去了,還不快把這個汙蔑主子的刁奴抓走!”
當大火染上己身,她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從容,隻剩原始的恐慌和不安。
幾個壯丁立刻上前將丫鬟拉開。
隨著聲音遠去,李雪柳驚跳的心髒才漸漸回歸平靜。
她粗喘著氣,目光惡狠狠地瞪向李暮蟬。
卻發現李暮蟬將她狼狽不堪的模樣都收入了眼底。
賤人賤人賤人,她一定會讓這個賤人不得好死!
“三妹,你沒事吧。”李長風扶起來李雪柳,關心詢問。
李雪柳幾個呼吸,就已經調整好了麵容,速度堪比變臉,她睜大眼睛,無措地望著李長風,聲音發顫。
“哥哥,好嚇人啊,我好心幫他們說話,他們卻......”她將頭埋進李長風的懷裏,裝出一副受驚的樣子。
李長風心疼得不行,他的好妹妹自小流落在外,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卻仍舊出淤泥而不染,在底層摸爬滾打,還保持著一顆純潔的心。
她本是好心幫助這些下人,卻哪想到這些下人如此險惡,求救不成還反咬一口。
他褐色的瞳孔染上一層陰鷙。
“別怕,別怕。”李長風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在李長風看不見的地方,李雪柳攢緊拳頭,與她長相不相適宜的猙獰惡毒浮現出來。
她喃喃道:“哥哥,我好害怕,他們會不會怪我不救他們,然後找人報複我。”
那群人知道了她的秘密,她怎麽會就這樣放過他們,天底下可沒有不透風的牆。
“不會的,他們永遠不會的。”李長風語氣突然變得堅定。
他會讓人找個僻靜的地方,將這群汙蔑他妹妹的下人都給殺掉!
李暮蟬可沒時間欣賞他們的兄妹情深,下了逐客令:“沒什麽事的話,兄長就請回吧,妹妹身子有些乏了,恕不能招待。”
李長風眼中厲色一閃,眉宇間都是厭惡:“滾回去呆著,若是再惹出什麽事端,別怪我不顧手足之情!”
若不是李暮蟬今日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也不會引來李雪柳,李雪柳不來,自然就不必遭受這委屈!
這一切都是李暮蟬的錯。
“李暮蟬,再有下次,我會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麽寫。”
撂下這句狠話,他便攜著李雪柳等人離去。
長龍似的隊伍一節一節的走出院子,李暮蟬站在台階上,目送著最後一個人離開。腦子裏一直緊繃著的弦終於送了下來。
【負麵值+200】
她深呼出一口氣,像是排空了所有力氣,身子搖搖晃晃地朝後栽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相反,身下還軟軟乎乎的,像是墊了一個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