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三個大佬後,假千金她死遁了

第38章 考核較量

就連是閱人無數的三皇子沈謹,此刻也被李雪柳的琴音深深吸引,驚豔之色溢於言表、

李暮蟬百無聊賴地啜飲著桌上果酒。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沈懷淵的方向,隻見他也如同眾人一般,全神貫注地盯著擂台上那道倩影。

神色頗為癡迷。

李暮蟬不得不再次感歎李雪柳的主角光環強大,沈懷淵被她扣在身邊一個月有餘了。

而他和李雪柳才見過幾次麵,卻已經無法自拔地愛上了李雪柳。

她現在手中掌握著三分之二的山河圖沒有給沈懷淵,足夠她將沈懷淵的好感度刷到一個可以保住她命的範圍。

等山河圖給完了,她便成全這對隻能相見不能相擁的苦命鴛鴦,自己也不必繼續做插在她們中間的惡人。

唉,也不知道自己的攻略任務何時才能到頭。

擂台上,李雪柳十指如蔥,指尖微動,流暢古雅的琴聲便在擂台中央**漾開來。

才一個音調出來,就有人驚呼道。

“她彈的居然是《長相思》!”

《長相思》,這可是一首極為難彈的曲子啊!這首曲子,即便是宮中那些名揚四海的琴師,也不敢輕易嚐試彈奏這首曲子。

李暮蟬聽到這首熟悉的曲子時,也是愣了愣。

她完全沒想到李雪柳居然會跟她彈一首一模一樣的曲子。

是巧合麽?還是她身邊的下人又被收買了?

“唉,真不明白,明明就是同一個府裏出來的,有的人就能彈得那麽動聽,有的人卻年年墊底。”謝小薇看見李暮蟬臉上一閃而過的愣怔,以為她是被李雪柳的琴聲給震驚住了。

“這可是《長相思》,你這個蠢貨,聽入迷了吧。”謝小薇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繼續用尖刻的話語貶低著李暮蟬。

《長相思》這首曲子,對指法和節奏的把控都有著極高的要求,非一般人所能駕馭。謝小薇雖然自己也不會彈奏,可在她看來,李暮蟬的琴技肯定連她也不如。

然而注定是要讓她失望了,李暮蟬前不久還從係統那裏解鎖的新技能——琴。

此刻對琴方麵的理解和把握頗高。

盡管李雪柳的琴技嫻熟,可李暮蟬隻聽了片刻,便看出來李雪柳對這首曲子並沒有十分了解。

她的演奏雖然技巧到位,卻缺少了那份深藏在曲子背後的複雜交織的情感。

李雪柳彈得長相思透露著一股濃濃的悲哀,聞者傷心聽著落淚。

《長相思》這首曲子,既表達了詩人對故鄉的深深思念,又抒發了作者在仕途上鬱鬱不得誌的感慨。然而,在李雪柳的演繹下,它更像是一首單純的思鄉之曲,缺少了那種複雜的情感交織。

而李雪柳彈得的曲子裏,表達的全是那種綿綿的思鄉之情,雖然聽了能讓人落淚,但是卻有些片麵狹隘,半點沒有體現出詩人那種入仕治國的偉大胸襟。

台下眾人聽得如癡如醉,紛紛緊閉雙眼,感受著琴聲裏的感情。

還有不少人已經在悄悄地抹眼淚了。

“此曲高妙至極,難度極大,尋常琴師難以駕馭,李家三小姐卻能彈得如此流暢自如,琴音婉轉如歌,可見其在琴藝上的造詣已非同小可。”

“不愧是李尚書家的千金,僅僅學了幾年琴,便能有此等成就,真是讓人驚歎不已。”

李父要攀三皇子,自然就有人要攀李父。

李父眼神複雜,他不知道李雪柳是有心還是無意,因為她此刻演奏的曲子,竟是和李暮蟬即將要上台彈奏的曲子一模一樣。

此刻她演奏完了,那李暮蟬待會兒可還有什麽能表演的。

李父接過身側人遞來的酒,幾乎是一瞬間,便替李雪柳找好了借口。

那日李暮蟬在他麵前演奏時,柳兒並不在現場,柳兒心思單純,又哪裏知道這些呢?

大不了待會兒讓李暮蟬放棄這次考核,反正她每次考核都是墊底,考與不考都一樣。

曲音漸漸接近尾聲,四周的掌聲如同驚雷般炸響,震耳欲聾

李雪柳起身,朝台下的看客行了一禮。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終定格在李暮蟬的身上。

隻見李暮蟬仍坐在那裏,手中捧著一杯果酒,神態自若。

嗬,看你還能裝到什麽時候!

李雪柳在心中鄙夷道。

她走下擂台,身邊立時湧上了一群擁護者。

他們熱情洋溢的圍在李暮蟬身邊。

容月道:“柳姐姐彈得真好聽。”

丁培蘭也撫掌笑道:“不錯,此次琴類魁首,非你莫屬。”

“唉,我若是能有柳妹妹一半的琴技,那可真是做夢都要笑醒了。”

李雪柳如同眾星捧月般被眾人圍繞著,享受著眾人的追捧與讚美,她的麵上雖帶著謙遜的微笑,可內心都快飄起來了。

“下一位——李暮蟬。”

李雪柳的演示結束後,主考官便喊出下一位即將要考核的人的名字。

謝小薇輕哼一聲,斜睨著李暮蟬,挑釁道:“輪到你了,若是不行,早些認輸也未嚐不可,免得自取其辱。”

李暮蟬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是淡淡地丟下兩個字:“不會。”便從容不迫地走向擂台。

容月死死地瞪著李暮蟬行走的背影,眼睛裏刻滿怨毒。李暮蟬害她當眾出醜,雖然三皇子表麵上沒說什麽,可心裏一定對她有了芥蒂。

她現在恨不能生吞活剝了李暮蟬。

“那個廢物,今年不知道又要鬧什麽笑話。”

丁培蘭其實是不願搭理容月這種小門小戶出來的庶女的,但此人喜歡粘著李雪柳,而她碰巧與李雪柳又是手帕交,此刻聽得容月這樣說,難道附和了一句。

“可別又把琴摔了書撕了,真搞不懂她,年年輸年年氣急敗壞,罵這罵那,整天就知道怨天尤人,也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綠釉因為有事,這次陪他進國學院的便是沈懷淵。

說起來,因為李暮蟬的關係,沈懷淵如今也算國學院的半個弟子了,今次學院的考核,他自然也名列其中,隻不過這個時間的考核還輪不到他,他便過來服侍李暮蟬,給她抱琴。

沈懷淵身材魁梧,比李暮蟬高出許多,他眉眼陰森,冷著一張臉,顯得莫名的邪氣。站在她身後,就像一頭潛伏在暗處、隨時準備出擊的老虎。

然而,他的眼中卻並無一絲露出爪牙的凶狠,反而顯得出奇地順從。

聽話得不行。

李暮蟬走在前麵,雙手交疊在腹前,微微抬起下巴,眼神直視前方的擂台,走路間,竟形成一股無形的氣勢。

她身上披著的素紗隨風舞動,在日光的照耀下,像是一隻即將乘風歸去的蝴蝶。

兩相一看,李暮蟬就像和藹渡人的地藏菩薩,沈懷淵跟在她身後就像修羅惡鬼。

李暮蟬來到擂台前,她剛要涉階而上,卻被李父派來的人攔住了去路。

下人道:“二小姐,老爺讓你先下去休息,準備下一場比賽。”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棄權,別比試了。

沈懷淵站在李暮蟬身後,臉上忽然多出一分興趣盎然。

看來李父也對李雪柳彈奏李暮蟬曲子的舉動心知肚明。然而,他並未選擇向李雪柳探尋事情的原委,反而傾向於勸說李暮蟬放棄比賽。

這是怕人非議,影響了李雪梨的名聲嗎?

沈懷淵微微垂下眼眸,從這個角度,他能夠毫不費力地捕捉到李暮蟬臉上的每一絲細微表情。

自己精心準備了很久的曲子被最痛恨的妹妹給彈了去,她此刻心裏應該很痛苦很憤怒吧。

他試圖從她的臉龐上尋覓到一絲不甘、一絲憤怒的痕跡。

可是,李暮蟬從始至終都很平靜,甚至連語氣都十分的平淡:“可我想上去彈。”

下人他站在李暮蟬麵前,沒有讓道:“這是老爺的意思,還望小姐莫讓小的難辦。”

竟是搬出李父來壓她。

李雪柳在一旁冷眼旁觀,她心中暗自竊喜。

她原本以為李暮蟬此刻會退縮,會放棄上台表演的念頭。但沒想到,李暮蟬卻如此堅持。這正好合了她的心意,她還等著李暮蟬在眾人麵前出醜呢。

她緩緩走上前來,嗬斥著下人:“二姐姐想做什麽事,哪裏輪得到你一個下人指手畫腳!”

她皺著眉,厲聲嗬斥:“你不過一個下人,還敢攔著主子!你憑什麽不讓她彈!”

下人:“可這是老爺的.......”

“夠了。”李雪柳側過身,打斷他的話,“爹爹也是害怕二姐待會兒出醜才會派你來阻攔的,可我相信二姐必不會再像上次那般。你下去吧。”

下人表情掙紮了一會兒,可他到底不敢惹怒李雪柳,思索片刻後,還是下去了。

擂台長兩百尺寬一百尺,李暮蟬站在上麵,她的身影顯得如此嬌小,就像是那茫茫天地中的一隻蜉蝣,微不足道卻又充滿了堅韌與不屈。

台下,張嘯林嘴角掛著一絲戲謔的笑意,他揮舞著手臂,煽動著周圍的氛圍。

“諸位快看,那不是李家的二小姐嗎?她竟然也敢踏上這擂台,不知今年又能給我們帶來什麽新的笑話。”他的聲音充滿了挑釁與嘲諷,仿佛是在等待一場即將上演的鬧劇。

“是啊,隻不過李暮蟬怎麽看起來如此鎮定?莫非是有什麽殺手鐧要使出來?”有人疑惑地問道,似乎對她的表現感到不解。

張嘯林哈哈一笑,攤開雙手,搖頭晃腦地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她這哪是鎮定啊,分明是在裝腔作勢。她肯定是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但又不想在眾人麵前丟臉,所以隻能硬著頭皮上了。這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行為,真是讓人看了都覺得好笑。”

李暮蟬並未像李雪柳那般,繁複地擺弄著姿態,她隻是隨意地擦拭了一下雙手,便將雙手搭在琴弦上。

“嘖嘖,她也太粗魯了吧,就這麽直截了當地動手了。”

“對啊對啊,簡直連柳姑娘的半根頭發絲兒都不如。”

“她不會是太久沒碰過琴了,連基本的彈琴禮儀都忘得一幹二淨了吧。”有人猜測道。

“看她這樣也挺可憐的,實在不行就下去吧,何必非要和李雪柳爭個高下呢,明知道爭不過柳姑娘。”

耳邊傳來聲聲嘲諷和鄙薄。但李暮蟬卻置若罔聞,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閉上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悠然自得。

李暮蟬彈的第一個音,寂靜平緩,並沒有激起多大的反應。

周圍的人群仍在嘈雜地交談著,他們的聲音交織成一片,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這悄然響起的琴音。

李暮蟬彈的第二個音,琴音流動,如同溪水潺潺。

眾人還在津津樂道她這回會鬧出什麽樣的動靜。

李暮蟬彈第三個音,不同前兩個音調的柔和,它鏗鏘有力,仿佛一把利劍劃破長空,震撼人心。

但凡稍微了解的琴的人,此刻都已經開始斂起了嬉笑,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李雪柳柳眉一攏,捂著胸口,開始擔憂道:“我真的不知道二姐彈的曲子居然和我的一樣,要是一樣的話,我早就改曲子了。”

然而,她自己對曲子的了解不過是一知半解。

先前在琴技上的造詣,全是從李暮蟬那裏竊取而來,如同鏡中花、水中月,看似美麗卻無根無基。對於這首曲子與自己所知的差異,她更是一無所知,如同盲人摸象,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還以為李暮蟬彈得也是《長相思》呢。

李長風自然也知道李雪柳把李暮蟬的曲子給彈了。

可他臉上不見絲毫責怪,反而也像李父那般,怒斥著李暮蟬的不懂事。

“她這個做姐姐的也不知道讓讓你,你又不是故意要將她的曲子給彈了,她心胸怎麽如此狹隘呢?她執意要彈這一首,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第四個音第五個音從琴弦中迸發出來的時候,台下終於安靜了。

李雪柳還在那裏自怨自艾個不停,倒是李長風臉上突然多出了一抹古怪。

女學子們彈琴,彈的多半都是柔情似水抑或是傷春悲秋的曲子。

可李暮蟬彈得卻不同。

她的琴聲十分有力,似乎還透露著冷冷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