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沈懷淵恢複記憶
李暮蟬捂住他的眼睛,聲音有些局促,但她卻盡量讓自己說得平淡:“閉嘴,不要說話,隻有這一次。”
沈懷淵心中狂喜,他不再猶豫,雙手如同磁鐵般吸附在李暮蟬纖細的腰肢上,化被動為主動,將她輕輕壓向自己。
兩人的發絲在夜風中交織,如同兩條纏綿的絲線,纏繞在一起,難舍難分。他們的呼吸彼此交融,那氣息如同盛夏的烈陽,炙熱而濃烈,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變得粘稠起來。
沈懷淵寬厚的手掌緊緊包裹著李暮蟬嬌小而白皙的手,十指相扣,仿佛要將彼此的靈魂都緊緊鎖住。
夜色如水,月光悄無聲息地灑落,星星也似乎被這浪漫的氛圍所感染,變得格外寂寥。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沉浸在這份靜謐之中,隻剩下蟬的啼叫,一聲一聲,打破了夜的寧靜,也攪碎了一地的落花,讓這份愛意更加濃烈。
待到月上枝頭,李暮蟬喘了一口氣,總算是緩了過來。
她側過臉,臉上紅暈還未褪去,就將身上的沈懷淵推到一邊去。
李暮蟬掙紮著起身,她的頭腦此刻仍是一片混沌,仿佛被無盡的迷霧所籠罩。她開始慶幸,這一切隻發生了一次,若是再來幾次,恐怕她這柔弱的身軀早已不堪重負。而沈懷淵則是一臉滿足地躺在她身邊,手指還輕輕玩弄著她的秀發:“夫人剛剛好厲害,為夫都差點遭不住了。”
李暮蟬斜斜地剜了他一眼。
沈懷淵立刻閉了嘴。
他微微傾身,輕輕地在自己的發絲中撥弄出一縷,接著又伸手從李暮蟬如瀑的青絲中挑出一撮。
他的手指靈巧地在兩縷發絲間穿梭,將它們巧妙地編織在一起,形成一股新的發辮。這樣的動作,仿佛在替他訴說著一個莊重而神聖的誓言——夫妻一體,從此再不分離。
沈懷淵編完發辮後,深情地凝視著李暮蟬,他的眼中充滿了溫柔與愛意。
他親了親李暮蟬的側臉:“蟬蟬,我好愛你。”
【沈懷淵好感度:+95】
李暮蟬一聽到好感度有變化,心情也好了許多。
便也本著一手拿錢一手交貨的態度,回了沈懷淵一句:“我也好愛你。”
【沈懷淵好感度+96】
這還是李暮蟬第一次跟沈懷淵說這種話。
沈懷淵將編好的頭發打成一股結。
他激動地轉過身,緊緊從背後擁抱著李暮蟬,聲音顫抖而充滿期待:“蟬蟬,好蟬蟬,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懇求與期待,仿佛在尋求著更多的溫暖與回應。
沈懷淵從身後抱著李暮蟬,輕輕嘬了嘬她的耳垂。
李暮蟬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不可以!”
她用力地用自己的胳膊肘試圖推開身後緊貼著她的沈懷淵,但沈懷淵卻像是一座無法撼動的山,穩穩地立在那裏。
“再試一次嘛,好不好?”沈懷淵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懇求,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了討得媳婦的歡心而如此低聲下氣。他甚至不惜用上了平日裏絕不會輕易展露的可憐兮兮的語氣。
他一邊低聲地撒嬌,一邊輕輕搖晃著李暮蟬的肩膀,像極了一隻在主人麵前撒嬌的大狗,雖然有些滑稽,但更多的是一種深沉的愛意。他的臉頰在李暮蟬的背上蹭來蹭去,仿佛這樣就能讓她的心軟下來一般。
躲在灌木叢後的暗衛們個個都是年輕氣盛的小夥子,他們此刻都不約而同地閉上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
李暮蟬真的是累了,而且她也受不了身上那一身粘膩的汗水和奇怪的味道。
她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力氣,想去抽沈懷淵,手落在他臉上,就像眷侶之間的愛撫一樣。
“先帶我去沐浴。”
沈懷淵一口答應下來。
他抱起李暮蟬,將地上的衣服撿起,大步流星地朝溫泉池子那邊走過去。
到了溫泉邊,沈懷淵將自己的衣服墊在地上,將李暮蟬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衣服上。
隨後抱著李暮蟬,一同跳進溫泉中。
李暮蟬幾次三番想要推開沈懷淵自己洗,奈何沈懷淵的雙腿太過有力,兩條腿在她的腰間交錯,緊緊地夾著她,不讓她離去。
掙了幾次掙不開之後,便妥協下來,仍由著沈懷淵擺弄。
反正她沒力氣了,沈懷淵自找上來充當苦力給她搓澡,何樂而不為呢。
沈懷淵雙手並攏,輕輕捧起一捧溫泉之水,宛如捧著世間的珍寶,小心翼翼地自李暮蟬的頭頂傾瀉而下。水珠順著她的發梢滑落,流過她的臉頰,滴落在溫泉中,泛起層層漣漪。
就像是在澆花一樣。
李暮蟬打了個哈欠,懶懶地靠在沈懷淵懷中。
沈懷淵在這一刻感覺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什麽太子遺孤什麽天下江山,都沒有這一刻來得令人快哉。
沈懷淵的雙手輕輕地穿過李暮蟬的腋下,將她緊緊地攬入懷中,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他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蟬蟬,再陪我一次,好嗎?”
夜間的牡丹不肯開花,他便一聲一聲地在它耳邊誘哄,大手輕輕拍打著花苞,想讓它快點成熟長大,朝自己露出最依賴的一麵。
李暮蟬睡意正濃,隻含糊回應了幾句。
但就是這幾句,卻讓她後半夜叫苦不迭。
嗓音都哭啞了。
一開始打罵羞辱也變成了後麵的求饒哭訴。
最終,當她的嘴裏再也吐不出一句話時,沈懷淵才滿意地撐起身子,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邪氣十足的光芒。他挑挑眉,語氣中帶著戲謔:“蟬蟬,叫大聲點,我聽見了就放過你。”
李暮蟬有氣無力地罵了一句。
罵了什麽沈懷淵也聽不見,反而還興致勃勃地嘲笑她的聲音還沒有激**出來的水花大。
氣得她惡狠狠地張開嘴,咬上沈懷淵青筋暴起的胳膊。
李暮蟬感覺自己真的要散開了。
最終暈了過去。
*
隨著晨曦的漸漸破曉,夜色如同退潮的海水,悄然退去。
沈懷淵,身著褻衣,自床榻上悠然起身。他的黑發如瀑,未經束縛,慵懶地流淌在肩背之上,與這清晨的寧靜交相輝映。
他撿起地上那件外衣,隨意地披在肩上,赤足踏上冰涼的地麵。每一步都輕盈如羽,生怕驚擾了**那正在沉睡的佳人。
他推開門,暗衛們早已整齊劃一地站成四排。
“主子,有什麽吩咐。”
暗衛頭子心中一驚,這眼神,這神態,這說話的語氣,都與他記憶中那個曾經的主子如出一轍。
“主子,您……您的記憶恢複了?”暗衛頭子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驚喜。
沈懷淵並未直接回答,隻是淡淡地道:“去備一桶熱水來,夫人需得沐浴。”
暗衛頭子眸中含著熱淚,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竹筒:“主子,這是探子從京城送來的消息,李雪柳聽聞主子死了的消息,已經倒戈,投靠三皇子了。”
沈懷淵眉毛一凜,但又很快散開。
李雪柳這個人,他本就對她沒有多少信任。
聽到她投靠三皇子的消息,沈懷淵倒並不感到驚訝。
總歸透露給李雪柳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
而且給三皇子下的毒無藥可解,三皇子必死無疑。
“宋遮如何了?”
暗衛如實答:“三皇子看中了宋遮的才華,可宋遮抵死不從,被三皇子囚禁了,李雪柳則負責當說客。”
沈懷淵點點頭:“收拾收拾,告訴兄弟們,再過幾日便收網了。”
暗衛答:“是。”
“沈懷淵,給我滾進來!”屋內突然傳來一聲怒吼。
沈懷淵眉頭一皺,門前的暗衛立刻作鳥獸四散躲開。
沈懷淵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身,立刻換上一副不值錢的笑臉道:“夫人,我來啦。”
*
三皇子府。
“叩叩叩。”門被敲響。
裏麵的人沒有回應。
敲門的人索性直接破門而入。
李雪柳身著華貴的衣裙,發髻高挽,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她傲然地站在門口,身後是一群服飾整潔的侍女,人數眾多,猶如一片烏雲壓頂,氣勢逼人。
她輕輕跨過門檻,走進了房間,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節拍上,充滿了節奏感。
“宋先生,你可曾考慮清楚了?”李雪柳的聲音清亮而有力,像是玉石相撞,清脆悅耳。
宋遮正站在案幾前,提筆寫著字。
聞聲,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湖水,波瀾不驚:“娘娘若是為三皇子之事而來,那便請回吧。在下心意已決,不會成為三皇子的幕僚。”
李雪柳的嘴角微僵,未說出口的話語,便在這冷淡的拒絕中化為尷尬。
說實話,如果不是為了讓三皇子開心,她才不會降低身份,一而再再而三地來見這個瘸子呢。
當初,李雪柳的初衷隻是希望將李暮蟬逼至絕路,她從未料及,沈懷淵竟會如此決絕,追隨那女子躍入深淵。
這位曾經的帝王候選人,竟為了一個女子,放棄了那萬人之上的皇位,甘願投入無底的黑暗。
她在他身上投注了無數的心血與期望,如今卻化為泡影,她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失望與惋惜。
不過還好,她身邊還有一個三皇子。
三皇子對她寵愛有加,她設計成了他的女人。
盡管隻是側妃之位,但在這三皇子府中,她卻是獨一無二的。因為三皇子府中並無正妃,她便是這府中的主宰。
如今,李雪柳在三皇子府裏呼風喚雨,享受著從未有過的權力和地位。她的尚書府也因此而榮光煥發,水漲船高。
是以這些日子裏,李雪柳過得十分安逸。
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三皇子被下了毒。
一想到這裏,李雪柳對沈懷淵的恨便又多了一分。
都怪沈懷淵讓她給沈謹下毒。
其中也怪自己傻,居然沒有多留一個心眼。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唯今之計,便是趕在三皇子死之前,懷上三皇子的孩子。
“如今大魏皇室血脈凋零,三皇子乃是眾望所歸的皇位繼承人。宋公子,你何不順應天命,選擇那更為光明的道路?”
她款步上前,身後緊隨的侍女小心翼翼地托著一個木盤。
盤中堆滿了金光閃閃的珠寶,每一顆都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識時務者為俊傑,宋公子,你應當明白,三皇子能給你的,遠非這些俗世之物所能比擬。”
“隻要你歸順三皇子,三皇子會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李雪柳的眼眸在這一刻,如同被星光點燃的夜空,閃爍著難以掩飾的野心與渴望。她的視線仿佛穿透了眼前的迷霧,直達那遙不可及的皇位之巔。
宋遮才華橫溢、足以位列丞相之位,此刻在她的心中,已然化作了一個重要的棋子。他的智慧與謀略,將成為她通往權力巔峰的堅實後盾。
三皇子死後,她腹中的胎兒,將成為這個國家唯一的希望與未來。她的孩子將會繼承皇位,成為一國之君。而她,李雪柳,將憑借這份血脈的紐帶,成為那至高無上的太後,享受著萬民的敬仰與臣服。
在李雪柳的幻想中,宋遮的身影愈發清晰。她相信,隻要她能夠善用這位智者的力量,他必將為她的孩子,為她的未來,提供無盡的幫助與支持。他的輔佐,將是她登上皇位不可或缺的助力。
在這一刻,李雪柳忽然覺得,權力的魅力是如此地令人著迷。那種掌握一切、主宰生死的快感,遠超過了任何男女之間的情感糾葛。她明白,隻要她能夠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那麽所有的男人,都將臣服在她的腳下,成為她的附屬品。
宋遮卻沒有被眼前的亂花迷惑雙眼。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清晰而堅定:“娘娘,在下心中有一疑惑,懇請娘娘明示。舍妹之死,是否真的是那李暮蟬所為?”
李雪柳微微蹙眉,對於宋遮的反複追問,她已感到些許不悅。她輕啟朱唇,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自然是那李暮蟬。”
宋遮的眉頭緊鎖,他開始重新審視這起案件。當初,得知妹妹宋玉的死訊時,他憤怒而悲痛,那份巨大的衝擊讓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和判斷力。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心中的疑雲卻越來越重。
這一連串的事件,猶如精心編織的網,絲絲縷縷緊密相連,乍看之下仿佛完美無缺,但細細品味,卻總能察覺其中微妙的巧思。
在幕後,有一隻無形的手,以無比巧妙的手段,悄然撥動著命運的琴弦。它的目標是挑拔他和李暮蟬之後的關係,逼死李暮蟬。
而最有可能做件事的人,便是眼前正在笑的女人。
李雪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