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青春

第二話 雙重人格v.s.華島風雲(1)

第二話雙重人格smenhu.cn.華島風雲(1)全球知名的航運業龍頭企業之一的“威京集團”正在地中海岸舉行重要的董事會議。

這個以安氏家族為主要運作核心的龐大集團,近幾年來一百在穩定中緩慢成長。

然而,隨著集團的愈發茁壯,其內部的權勢鬥爭也日趨激烈。

現在的“威京集團”最高的領導階層,主要分成兩大勢力:一派是支持出前任總裁推薦的現任總裁安仲秋的公司穩健派;另一派則是以安仲秋的二哥安仲嶽為中心的急進派。

原本兄弟鬧牆的戰火已夠炙熱,這會兒更因下一任首席接班人的人選敲定而演變得更為熾烈。

“我不讚成,為什麽要推舉凱臣當下一任首席接班人。

不是我偏愛自己的兒子,在我看來凱瑞遠比凱臣適合多了,無論是年齡、學曆、教養和對公司的忠誠度,凱瑞在各方麵都比凱臣適合。

單就拿學曆來說吧!他們兩個都是從小一起接受菁英教育的,現在同樣要他們到外頭的學校去拿個符合身分的正式學位,建立自己的社會人際網,結果你們都看到了。”

說到這兒,安仲嶽不禁自鳴得意的加重語氣。

“凱瑞很順利的申請進了牛津大學這個名校中的名校,並且很快的結識了許多貴族名流,確實的建立了良好的人際鋼;反觀凱臣呢?不但跑到美國去念那個爛出名的K。

B。

大學,還結交了一群不長進的不肖分子,成天闖禍鬧事,搞得雞犬不寧,而且一點也不管公司的事。

像凱臣那樣鬼混不長進,憑什麽和一直努力不懈的凱瑞相提並論,又憑什麽成為下一任接班人?”如今是集團重要董事的前任總裁安老爺,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智者,對自己兒子的性情又了若指掌,早料到二兒子安仲嶽一定會提出這樣的反對意見,所以應付起來駕輕就熟。

“仲嶽,你別那麽激動,我們今天不過是決定下一任接班人的候選人,又不是已敲定正式的接班人,所以評選標準自然和選定確定的接班人不同,隻要是資質不錯的可造之材,我們都會推選,而今天大家共同選出來的五位候選人都是每個人經過長時間精挑細選的最佳人選,我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安老爺以不慍不火的口吻表示。

“其它三位我是沒什麽意見,”安仲嶽馬上反駁。

“就隻有凱臣我有意見,他是這五位人選中最沒有資格獲選的。”

他之所以會對安凱臣特別排斥,當然是因為安凱臣是他兒子安凱瑞要登上龍頭寶座最大的阻礙者。

在場的董事們心裏當然也都很清楚他那“司馬昭之心”,隻是都未明說,全權交由安老爺處理。

安老爺又說:“仲嶽,你又忘了,我們在挑選候選人時,並不是單以眼前的成就為考量,而必須考慮到他的潛力和未來性。”

“父親的意思是凱臣比凱瑞更有潛力,將來會更有成就?”安仲嶽忿忿不平的低吼。

反正你就是偏寵仲秋他們一家子!“我的意思是,不論是凱瑞還是凱臣,或者是其它三位,他們的前景都是大有可為的未知數,所以我們不必急著現在就武斷的驟下定論,還是先給他們幾年的觀察時間,公平競爭,等過個幾年,時機成熟,再來推選確定下一任總裁,才是最好的方法。”

安老爺真不愧是身經百戰的商場老將,說起話來頭頭是道。

安仲嶽被父親這一番說辭弄得不知如何攻錯。

“可是凱臣他——”“凱臣會去美國的K。

B。

大學就讀,我相信他自然有自己的一番道理,我們不妨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

若是幾年後,他依然如此,或變得更差,到時候他就理所當然會被舍棄,你就不必再瞎操心了。”

“可是——”“難道你是對自己的兒子沒信心?”薑果然是老的辣,安老爺一句話就堵死了安仲嶽的抗辯。

“當然不是,凱瑞是咱們威京集團下一代接班人選中最優秀的,我當然有信心!”“那不就結了。

好了,這件事就這麽決定,散會!”安老爺精明俐落的結束爭辯,離開會議室。

“父親——”安仲嶽才想再追上去說服父親和董事會改變主意,董事們卻緊跟著安老爺一溜煙全走光光。

“可惡!”一樣!和當初他和那個不成材的二弟競爭時的情況一樣!結果呢?!他絕不會議曆史重演的!當會議室內隻剩下安仲嶽一人時,他氣得把會議桌上的煙灰缸、花瓶等擺飾統統掃落地上泄恨。

一頓發泄後,他冷靜下來思考接下來的棋著。

他已經被能力不如他的弟弟安仲秋奪去了他的總裁寶座,絕對不能再讓仲秋那個不成材的兒子來奪走他兒子下任總裁的寶座。

對!曆史絕不能重演……※※※和安老爺搭同一部座車的安仲秋,一路上都心事重重,不發一言。

安老爺按了遙控器的一個按鍵,介於駕駛座和後座之間的隔音玻璃便緩緩升起,當整麵玻璃升到頂部固定後,兩側的電動窗簾也在安老爺的遙控下相會,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這時,安老爺才開口對愁眉不展的三子安仲秋問道:“你在想什麽?”安仲秋定定的凝視了精明睿智的老人半晌,才應了一句:“沒什麽,父親。”

“沒什麽?你這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叫作沒什麽嗎?”“我——”“你是不是在擔心仲嶽會對凱臣不利?”自己的兒子會有什麽作為,他這個做父親的哪會不知道。

安仲秋本想否認,然而一想到再如何漂亮的謊話,都一樣逃不過父親淩厲的雙眼時,他放棄做無謂的辯駁,老老實實的招認:“嗯!二哥一向對我繼任總裁的位置感到不滿,現在董事會又宣布要把凱臣列入下一任總裁候選人之一,二哥的氣憤是可想而知的……”“你不必太擔心,我想仲嶽會有分寸的,而且凱臣那小子也不是好惹的角色,難道你忘了他身邊還有五個福禍共享、和他不相上下的好夥伴,K。

B。

大學的學生不都管他們叫“東邦”什麽的,全是一些不好應付的天才小鬼,就算仲嶽真要對凱臣不利,隻怕也沒有那麽容易得逞。”

說起“東邦”那六個小鬼頭,安老爺便滿眼讚賞。

當初,他最寶貝的孫子之一——凱臣,跟他說要到K。

B。

那所爛出名的學校念書時,他著實嚇了一跳。

尤其凱臣不顧他們的反對,一意孤行,甚至不惜逃家也非去念那個學校時,他真的受到不小的打擊。

然而,對孫子才識過人的信任,讓他壓下滿腹的不安與失望,決定先采緩兵之計,讓凱臣隨性而去,免得逼急了狗急跳牆,再私下派人調查凱臣之所以非上K。

B。

的原因。

沒想到他派去的手下還沒回報給他任何訊息時,另一個更驚天動地的大消息便先傳進他的耳朵裏——凱臣一到K。

B。

大學,便和五個年紀相當的同伴,幹下了“清校”的大CASE,掃除校園惡勢力,將販毒且逼學生為娼,幹盡壞事的理事長及校內許多相關的“毒瘤”全部逐出校園,一夕之間成為K。

B。

大學師生們的偶像。

接下來的發展更精采,整其它學校想對付他們六個小鬼的不良學生還算小事,最令他震驚的是,那六個小壞蛋居然還惹上了美國政界大老“老約翰”的兒子,好象是和一個情婦有關的恩怨。

那次他可是緊張死了,才正想出麵和老約翰交涉,意外的,老約翰非但沒有怪罪那六個小鬼,反而相當欣賞他們,並且不準兒子再對那六個小鬼不利。

他知道老約翰的反應後,才大鬆一口氣,也難怪,那樣的小鬼當然令人愛不釋手。

因此,他對凱臣執意要去K。

B。

大學念書的事開始釋然,並且態度逐漸轉為支持。

想想,光是結識那五個傑出的好夥伴就已足夠抵上兩、三間哈佛大學什麽的了,他還有什麽好不滿、失望的。

而那六個小鬼也著實沒令他失望,“琉璃事件”才落幕不久,馬上又幹了一件更為轟轟烈烈的大事,這回竟然還和美國國防部的菁英、梵蒂岡教廷以及恐布分子扯上關係。

聽說事後,那個軍方的“菁英小組”還成了他們的小窩,叫什麽“異人館”的常客哩!再說到前陣子,六個小鬼又大鬧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在轟轟烈烈的瘋狂事跡上又添加了一筆。

安老爺愈想就愈喜歡那幾個小鬼,有機會的話,他還真想會一會他們呢!和安老爺一樣,對凱臣在K。

B。

的事跡很清楚的安仲秋,當然也清楚自己兒子的本事,和兒子那群好夥伴的厲害之處,但他們再怎麽厲害,畢竟還是小孩子,何況安仲嶽又是個狠角色。

最重要的是,他並未告訴兒子董事會的決定,所以他才會擔心兒子因不知情而疏於防備,有所不測。

更令他擔心的是,現在是夏天……“我不是對凱臣沒信心,隻是我先前一直沒告訴他董事會可能會有這樣的決定,甚至連半點風聲都沒透露,”原因當然是怕凱臣知道後會從中搗蛋,旁生枝節。

他了解自己的兒子一向對問鼎總裁寶座興趣缺缺,所以很難保證凱臣若事先知道,不會從中搞鬼。

“現在又是夏天了,我怕凱臣的“怪病”……”經他一提,安老爺也頗有同感。

“凱臣那個“怪病”的確是該多注意一點,萬一又複發……”他想了一下,才又說:“不如這樣吧!你找個時間去探望他,順便知會一下他那些同伴,我記得其中一個是向老頭的孫子以農沒錯吧!以農一向和凱臣廝混得緊,對凱臣去年夏天那場“怪病”也很清楚,你隻要提一下應該就沒問題了。

當然,也別忘了告訴凱臣董事會的決定,這麽一來,你就可以放心些了。”

“嗯!就這麽辦,我會抽個空去看看凱臣!”安仲秋顯得很興奮。

而安仲秋一聽到可以去探望兒子後,會這麽高興是有原因的。

原來安老爺為了讓寶貝孫子能夠不受“威京集團”影響的自由發展,曾對所有人下達命令,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隨意去招惹安凱臣!身為龍頭的安老爺和現任總裁安仲秋及安夫人自然得以身作則囉!見兒子不再滿麵愁容後,安老爺便進入自己的內心世界,想著另一番心事——說真格的,他還滿希望能看看凱臣和仲嶽之間的對抗會是如何的情景——反正不傷大雅嘛!不過這檔事若被仲秋知道就不太好,所以他隻能偷偷在心裏期待,嘿嘿!※※※黃昏的景致,一般來說,不論是在繁華的都市或者偏僻的鄉下,都是挺賞心悅目的才是。

不過,那是對別人而言,若是對現在的安凱臣來說,可就要另當別論啦!這是理所當然的,世界上會有幾個雙手各提了一袋又重又大包的“巨無霸”級東東,在驕陽的親吻下,走得滿身是汗、累得半死的人,還有那個心情去欣賞黃昏的良辰美景?打從自生鮮超市提了這兩大袋“巨無霸”級的生鮮蔬果一路走下來,安凱臣沒有一分鍾,不,是一秒鍾不悔恨萬分的。

一想起現在的狼狽樣全因自個兒昨晚有事沒事的“猴話”而起,他不禁又重重的歎了一大口氣,唉!話說昨晚一夥人吃完希瑞那小子精心烹調的阿拉伯菜後,閑閑沒事,齊聚在客店瞎掰,希瑞要大家提供新鮮一點的各國菜單時,他別說可以試試道地中國口味的“火鍋大餐”就好啦!(missing)恐天下不夠亂的再多點一些火苗、丟一些炸藥什麽的。

這會兒他正是坐在後座,自在寫意地看兄弟們為他製造快樂。

倒是南宮烈的反應比較不尋常。

就在剛剛他還和向以農及曲希瑞一起胡鬧個沒完,怎麽才一晃眼就突然安靜無聲。

注意到他的反常的展令揚,懶洋洋的把下巴枕在他肩上,低聲的問道:“怎麽突然玩起沉默是金的把戲了?”南宮烈眉心微鎖的說:“或許是我多心吧,我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而且是和凱臣有關,大概是我的第六感出了問題。”

“我保證你的第六感沒事!”展令揚的眼睛掃到左前方,和他們垂直交會的街道有一輛車行動很詭異,無聲無息的轉進他們這條路,並快速的朝走在前麵的安凱臣疾馳而去。

“君凡,加足馬力向前衝,GO!”默契十足的同伴在展令揚一句不帶半點緊張感的命令下,立刻知道有狀況發生。

“以農,換你來開車。

烈、希瑞,快把那輛車的右邊輪胎搞定。

君凡,你負責把車牌號碼和那幾個人的長相記下來。”

展令揚爬上車頂,像在閑話家常的分派任務。

五個動作一樣幹淨俐落的同伴,臉上卻還是和緊急行動完全不搭調的閑適。

那輛企圖衝上人行道的黑色房車在即將從安凱臣背後撞上去時,突然來個大傳彎,朝右測的逆向車道直衝而去,右邊前後兩個輪胎都傷痕累累,整個車身向右傾斜,最後終因車速太快而翻車。

隻是耶輛車運氣不夠好,由於街道不夠寬,它未能全麵翻車,而是以近乎四十五度角斜靠在牆上,朝天的左邊兩個輪胎還在快速的轉動著。

讓車輪爆胎的兩位功臣則在那兒做無聊的較量——“你瞧,我隻射了三把手術刀就搞定了耶!”負責前輪摧毀工作的曲希瑞挺“揚”的。

負責摧毀後輪的南宮烈不服氣的為自己辯白。

“那是因為你的刀子比我的撲克牌鋒利,比較容易射破那厚臉皮的高速胎,而且我也隻不過比你多射了兩張撲克牌ㄋㄧㄚㄋㄧㄚ!”車子在他們兩個的爭鬧聲中繼續全力衝刺,查明凶手何人去也。

至於在車頂上的展令揚,早在車子經過轉角的路口處,利用係在腰上的長軟劍勾綁住轉角處的路燈,像武俠小說裏的小龍女般,依著閃閃發亮的劍身,從車頂轉移陣地至路燈老兄身旁,接著向路燈老兄“討”回了劍身,猛力一揮。

隻見停在街角等著接應那輛衝向安凱臣的車子的“兄弟車”,在鋒利的劍身輕輕劃過它的車胎時,上麵立刻開了一條“高速公路”。

第二道“劍痕”則出現在車子前端的車窗上,嚇得那嬌弱的玻璃老弟應聲粉碎。

坐在車裏的兩位仁兄更是當場演起“暫時停止呼吸”的戲碼,定在那動也不動,臉上還很敬業的換成慘青色的妝,看來顯得更加傳神。

展令揚在確定他們兩個未帶槍械後,各賞了他們一記飛吻,便和他們話別。

“兩位大哥,如果你們喜歡玩這種遊戲,歡迎隨時來找小弟,別去找那個愣頭愣腦的呆小子,和他那種不解風情的人玩多無趣,懂了嗎?拜拜!”待他去和安凱臣會合時,其它四個也已完成各自的任務趕到。

“凱臣,你要不要緊?”幾個人爭先恐後的追問。

“有你們在當然是不要緊,隻不過——”安凱臣瞟了他們一人一眼,才接著說:“怎麽會這麽巧,你們五個正好都經過這兒,該不會你們本來就一直都在一起的吧!”“你不笨嘛!知道我們一直在一起。”

既然被拆穿就爽快的招認無妨,反正錄像帶也拍得差不多了,代表發言的是攝影大師向以農,其它人則負責“陪笑”。

果真如此,這幾個壞到骨子去的小子們,打從他一出門就開始跟蹤他了,難怪他們硬要把車子開走——好“出外景”嘛!安凱臣才想展開攻擊,突然感到一陣暈眩。

“凱臣,你怎麽了?”“東邦”的“專任家庭保健醫生”曲希瑞立刻注意到他的不對勁。

“沒事,別窮緊張。”

安凱臣嘴巴雖這麽說,卻直覺腦袋瓜愈來愈沉重。

“還說沒事,我從剛才就發現你的臉色不太好,凱臣——”曲希瑞的話才說了一半不到,安凱臣便眼前一片昏暗,向後倒去。

幸好有個眼明手快的“最佳大捕手”展令揚適時接住了他,他才不至於當場做起物理上那個“自由落體”的實驗。

“咱們先回去再說吧!”展令揚的話正是一夥人的意思,所以立刻達成協議,全員上車回“異人館”去。

※※※回到“異人館”後,再也沒人去注意那卷錄像帶拍攝的結果如何,幾個同伴的關心焦點全集中在兩件事上——安凱臣的病況以及街上那兩輛車子的襲擊事件。

昏睡中的安凱臣隱隱約約聽到耳邊傳來斷斷續續、低低淺淺的說話聲,意識慢慢恢複。

睜開眼後,第一個落進他眼裏的是曲希瑞的大臉。

“早啊!睡王子!”安凱臣本想也回他一記笑容,卻又因一陣頭暈而作罷。

“我怎麽了?”“你沒事,來!把這包藥吃下去,再回房去睡一覺就沒事啦!”曲希瑞交給他一包自行調配的藥包。

安凱臣著實不舒服,便不再反對,雖然他平時最討厭吞藥丸,但這回也隻好認栽,乖乖的服下藥包。

關於曲希瑞開的處方,他們向來百分之百信任,希瑞那小子雖然有事沒事就愛拿他們做“人體實驗”,測試他發明的新藥,然而一旦真的生病,那小子絕對比一般街坊三腳貓的醫生可靠。

確定安凱臣上了三樓,回房休息後,展令揚才開口向正在“醫療室”整理器具的曲希瑞問道:“凱臣真的沒事?”“目前是沒事。”

曲希端的回答頗耐人尋味。

““目前”是什麽意思?”曲希瑞賣了一個關子,以笑代答。

嘿嘿!小子,你也有被吊胃口的時候啊!曲希瑞洋洋得意的向展令揚展露示威性濃厚的笑意。

展令揚回了他一個“你是呆瓜”的笑,便聰明的把話題轉個方向。

“你們對街上的事有什麽看法?”“那些人全是生麵孔,並不是這一帶的人。”

負責記下車牌號碼和對方長相的雷君凡發揮他那“過目不忘”,以及“活字典”的威力,肯定的表示。

絕不是唬人的,凡是在這一帶出現過的人,哪怕隻是路過,全都逃不過雷君凡那可怕的“超級資料記憶庫”。

南宮烈憑著發達的第六感,提出自家看法:“我覺得那些人是針對凱臣而來,對凱臣有絕對的惡意,我有預感他們會再次來襲,而且危險會愈來愈接近。”

“我同意烈的看法,那些人一定是衝著凱臣來的。”

曲希端端來現榨的葡萄柚汁,遞給夥伴們一人一杯。

“如果是針對我們,不會隻專找凱臣一個人。”

展令揚坐在計算機桌前,把雷君凡給他的襲擊者的資料全輸進計算機中,融入正在分析中的資料。

“以農,你怎麽說?”向以農認真的思索半晌,才說:“你們是知道的,凱臣和我一直在家裏受菁英教育,尤其是凱臣,他從小就對人不惑興趣,所接觸的人,除了我之外,多半是和工作有關的那些安家親族和集團裏的重要幹部,而且除非必要,否則他一向的原則就是能不見那些人就盡量少見,至於商場上和上流社會經常舉辦的社交宴會,他更是敬謝不敏,極少參加。

再加上他又不曾在集團裏擔任正式職位,所以不大可能和人結怨,唯一可能對他懷有惡意的就隻有他那個野心勃勃的二伯安仲嶽了。”

說起安仲嶽,向以農的話可就多得不得了啦!“那個壞心腸的老狐狸一心想當威京集團的總裁,沒想到董事會所決定的總裁人選卻不是他,而是他的三弟,也就是凱臣的父親安仲秋,這對一向自認才能比三弟卓越的安仲嶽而言,無異是個重大的打擊,隻是他雖憤怒,卻也不能不服從以安老爺為主的董事會的決定,所以便處處刁難安仲秋。

正好集團裏有兩大派不同的主張,一派主張保守穩健,另一派主張積極擴展,而仲秋是屬於前者,因此另一派勢力便倒向一樣主張積極擴展、野心勃勃的安仲嶽。

“雖然安仲嶽經常為難、幹預安仲秋的決策,但支持安仲嶽的一派究竟也都是為了集團,隻不過立場和看法不同,所以在麵對重大決策時,雙方人馬都很能為公司著想,未讓個人主張變成絆腳石,形成良性競爭,因此以安老爺為首的董事會也很樂觀雙方人馬的競爭。

而安仲嶽在知道自己已和總裁寶座絕緣後,便把希望寄托在兒子身上,希望兒子能完成他的心願,成為下一任的總裁,於是才能出眾的凱臣便成了他的第一號眼中釘,他從很早似而便處心積慮想除掉凱臣,隻是礙於立場和親族關係,不敢太明目張膽,若這次的襲擊真是安仲嶽的主意,那大概是威京集團的董事會做了什麽讓他認為對他不利的決定之故。”

“占卜的結果似乎是支持以農的說法的。”

南宮烈輕搖著手上的撲克牌。

“這張牌顯示,對凱臣不利的人物是很親近他的人。”

幾個人麵麵相覷,各有所思。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牆上對講機的屏幕上,顯示出來訪客人的影像——是個生麵孔的中年紳士。

“仲秋世伯?!”向以農第一個訝道。

“仲秋世伯?”“就是凱臣那個總裁老爸,我剛剛才說過的。”

向以農咬咬拇指指甲,猜不透這是怎麽回事。

“怪哉,我記得凱臣他們家和我家一樣,家族間有過默契約定,我們在K。

B。

求學期間,兩家的人是不能隨便跑來探望的,怎麽這會兒仲秋世伯會突然找上門來?”“那不就更印證你的推測和烈的占卜是正確的嗎?”展令揚敲敲他被驚訝搞迷糊的腦袋瓜。

“好了,快開門,難不成要讓咱們“異人館”的稀客呆站在外麵?”“我去應門!”向以農自然是不二人選——唯一和安仲秋認識的人囉!“要不要叫醒凱臣?”雷君凡征求夥伴們的意見。

“你說呢?”展令揚看向曲希瑞,為的是問他凱臣的病況適不適合“接客”——接見客人。

“以目前而言,是無所謂——”希瑞又是那種暗藏玄機的說法。

“那還是別叫醒咱們的睡王子。”

展令揚搭著南宮烈和曲希端的背,一齊下樓見客去。

“呃?為什麽?”走在前麵的雷君凡一時反應不過來。

南宮烈馬上給他一個不壞的答案。

“這麽一來,我們方可以“獨占”凱臣他爹啊!”言下之意,就是認為安仲秋可能會趁著凱臣不在場,提供他們一些不壞的訊息。

※※※安仲秋打從進了“異人館”的一樓客廳之後,兩個眼睛便不停的忙碌著,地毯式的掃描整個屋子的布置和設備。

他沒想到外表和一般學生公寓沒什麽兩樣的中古屋子裏,竟然會是這麽現代化、科技化的設備,光是由窗戶上的玻璃都是經特殊處理過——從外頭看不到裏麵,卻能從裏麵將外頭情況看得一清二楚的特種質材——這一點就可輕易的顯示出它的不平凡。

“三世伯請喝咖啡!”向以農從曲希瑞手中接過他以最快速度烹煮而成的純藍山咖啡,遞放在安仲秋麵前的桌緣。

安仲秋這才拉回四處遊走的視線,對於自己露骨的探索,不覺感到有些困窘,於是輕咳兩聲,乘機整理自己的情緒。

身為“威京集團”的總裁就是要有超強的自製能力,迅速調整心情對他而言,當然是輕而易舉。

一眨眼工夫,安仲秋已然恢複若無其事、溫和卻不失威嚴的紳士派頭。

他端起咖啡,啜了兩口潤潤喉,順便把握機會把眼前的五個年輕人打量一番——向以農就不必說了,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他早就知道他很出色。

另外這四個生麵孔,他可就感興趣多了。

雖然他手邊的調查報告附有這四個陌生卻十分吸引人的大男孩的照片,但因為全是在遠距離偷拍的,效果並不是很好,有些模糊不清。

今兒個親眼在這麽近的距離看到他們的廬山真麵目,安仲秋居然看呆了。

盡管縱橫商場數十年來,他見過的青年才俊多如天上繁星、過江之腳,這一刻,他還是不由自主的被這幾個耀眼的年輕人吸引住,完全移不開鎖在他們身上的目光。

凱臣這孩子真是不簡單,竟能結交這麽多個難得一見的傑出小夥子,難怪他說什麽也不肯去上哈佛、麻省理工學院之類的名校,原來如此!安仲秋絕不是以貌取人,而是憑他累積幾十年的豐富閱曆以及識人本領來作判斷,他敢篤定眼前這幾個年輕人將來都會成為叱哇風雲的厲害角色,一定!“三世伯,您一向是個大忙人,今天怎麽有空來這兒,不會是因公路過吧?”向以農被大夥推派出來當代表。

“我——”安仲秋本想說些漂亮的說辭,但轉念一想,不對,這個小子和凱臣一樣精得很,所謂“真人麵前不說假話”,他何不就省掉虛偽的客套,開門見山的表明來意。

“你應該很清楚,我並非單純的路過。”

他這會兒才想起,自己進門這麽久了,還沒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

“凱臣不在嗎?”向以農打量了一下安仲秋的反應,再看看坐在另一角落的展令揚,和那老是笑著一張一○一號笑容的家夥交換個視線,才說:“凱臣有點不舒服在睡覺,不過不礙事,如果世伯要見他,我們馬上去叫醒他。”

“不必了,就讓他睡吧!”安仲秋欲言又止,顯得左右為難。

“世伯有什麽話就盡管說,您不也是為此而來的嗎?”安仲秋將五個年輕人再度審視一番。

“我這次來是有兩件事。”

“您是不是想問凱臣的“怪病”和最近有沒有道人襲擊?”為了加速談話的進度,向以農挑明的指出。

“對,就是這兩件事。”

安仲秋也很爽快。

“凱臣的怪病?”身為“異人館”的“館醫”,曲希瑞忍不住發問。

展令揚冷不防將鄰座的曲希瑞摟進懷中,阻止他繼續插播。

“沒事,請繼續!”朋友間優良的默契,這會兒就派上用場啦!一見到展令揚突然天外飛來一筆的舉止,向以農馬上意會他的意思——要他先跳過去“怪病”的部分,先進行另一個問題。

展令揚的想法不難推測——既然和安凱臣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向以農知道“怪病”的事,那麽他們大可稍後再慢慢討論這檔事,現在應該把焦點放在他們都不確定而很想獲得更多線索的“襲擊事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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