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青春

第二話 雙重人格v.s.華島風雲(3)

第二話雙重人格smenhu.cn.華島風雲(3)在甲板上迎接展令揚和安凱臣的是恨不得將他們生吞活剝的安仲嶽。

“說!是不是你們幹的?!在我的直升機上偷偷動手腳,讓它漏油的是不是你們?!”安仲嶽本來是怎麽也不肯相倍自己會被這幾個小鬼擺一道,偏偏天不從人願,當直升機在飛行二十分鍾,開始出現油料驟減的警訊時,他驚慌之餘,突然想到安凱臣這個礙眼的阻礙者從小就對機械槍炮有著過人的天分,稍稍一推敲,令他光火的答案便自個兒跳出來啦!“唉!二伯,你別那麽大的火氣嘛!當心年紀輕輕的就腦中風,那多劃不來!”展令揚搶在安凱臣之前回答。

“誰是你二伯!來路不明的社會敗類少在那兒和我攀親帶故!”事情既然已搬到台麵上來講,安仲嶽也就不再裝客氣,陰狠的“歹看麵”馬上現形。

安凱臣立刻吼回去,“不準侮辱令揚,要說到社會敗類,你才是不折不扣的正字人渣,不是嗎?大名鼎鼎的軍火、毒品販子?!”“你——”安仲嶽心頭一驚,這小子怎麽會知道他的最高機密?他走私軍火、毒品的事,連安老爺他們都不知道,他怎麽會——他雙眼中的殺氣更重。

“看來真是留你不得了!”安仲嶽奸笑兩聲,便下令全麵攻擊——“幹掉他們!”安仲嶽一聲令下,全麵戰爭便正式揭幕。

方才站在那兒一搭一唱的展令揚和安凱臣,這會兒已不知各自散到哪裏去陪敵人玩“捉迷藏”的遊戲了。

“安先生,不好了,船長和駕駛員全部失蹤了,而且儀表板全毀,這艘船已經不能動了!”兩名鼻青臉腫的部下跑來向安仲嶽報告重大戰況。

“什麽?!”安仲嶽大大的震驚。

該死!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我太小看那個不成材的小子了!“既然拋錨了就別管了,全力去對付那幾個小鬼,管你們是要將他們千刀萬剮、亂槍打死,或丟進海裏喂魚都成,隻要把他們全給我收拾掉就行!”“是!”安仲嶽另外示意貼身保鏢之一去放下船上的小型遊艇。

誰知那名保鏢去了一會兒,便驚慌的折回來向他報告道:“安先生,不好了,船上的遊艇有一艘不見了,其它的全都遭人破壞,不能行駛。”

“什麽?!”安仲嶽差點兒氣昏。

“那群該殺一百次的人渣!統統給我殺了!”轟——隆——!“這是什麽?!”“安先生,危險!”巨響、伴隨巨響而籠罩整艘船的七彩煙霧、安仲嶽和其貼身保鏢的聲音幾乎同時出現,競相爭輝,船上的燈光瞬間全滅,整艘船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這——這是怎麽回事——”安仲嶽眼淚直流,四肢有些麻痹的躺在貼身保鏢頭頭傑克的懷中,有氣無力的問道。

沒辦法,雖然傑克很機警的張開手臂保護安仲嶽,但安仲嶽已經吸進了一大口的七彩煙霧。

傑克幫安仲嶽和自己做好防護措施後,才回答他:“那七彩煙霧可能含有強烈催淚和麻痹神經的藥物成分,對方似乎是這方麵的行家,小小年紀便能幹到這種程度,相當不簡單,真該向他們脫帽致敬!”“你少在那兒長他人誌氣,那幾個小鬼有什麽厲害!”安仲嶽雖然因嘴唇麻痹而難於言語,還是不忘貶損自己的眼中釘。

傑克不以為然的說:“你應該知道,他們絕不是普通的小鬼。

聽聽,方才船上還處處槍聲四起,但從傳出那聲巨響,七彩煙霧彌漫後,就未再聽到任何槍聲了,不是嗎?”一句話嚇回了安仲嶽的理智,氣憤開始轉為不安。

“你……你是說……”他困難的吞吞口水。

“那你們還不快去把他們揪出來,難道要等他們來殺我,我花大把鈔票養你們是幹什麽的?!”不妙!真是大大不妙!他怎麽也沒想到,在一陣巨響後,整個情勢便大幅逆轉。

難道他真的小看那幾個人渣小子了?!傑克懾人的口吻道:“安先生請放心,那兩個小子很合我的胃口,我會好好陪他們玩玩的。”

“是六個,不是兩個!”“不!是兩個!”傑克鄭重說道。

安仲嶽快氣炸了。

“你是被那陣奇怪的煙霧給弄迷糊了嗎?他們明明就是六個人!”“本來應該是六個沒錯,但現在在這艘船上的隻有兩個!”“什麽意思?!”“船上的遊艇全毀,隻除了一艘失蹤了,不是嗎?”他也是剛剛注意到這其中的奧妙。

“你是說——”安仲嶽心驚的卜通直跳。

“不會……吧!他們不可能……到島上去……那邊全是我的人……而且……,你憑什麽篤定回去的人是四個?!”傑克條理分明的說:“就是因為他們人單勢孤,所以才得如此鋌而走險,孤注一擲,留下凱臣少爺和那個嘻皮笑臉的小子在船上牽製我們,引開我們的注意力,好讓另外四個能乘機到島上去,攻占整座島,斷絕我們的後援。

但因為他們對島上環境不熟,所以需要較多的人力,最可能的情況是分成兩組,每組兩人,一組負責衝鋒,另一組後援防守,並牽製島上的兄弟們出海來支持我們。”

“憑他們六個小鬼就想硬闖,簡直異想天開,我馬上就叫他們從夢中醒來!”盡管安仲嶽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分析十分合理。

因此,便拿起無線電話打算遙控島上留守的屬下,給那六個小鬼來個痛擊,讓他們知道什麽叫“雞蛋碰石頭”!“怎麽回事?!”安仲嶽撥了好幾次訊號都受到強烈的幹擾,話筒裏傳來的全是讓人雞皮疙瘩群起革命的高頻率噪音。

“呼!對方相當高杆,事先連這層都想到了!”傑克言語中盡是讚賞。

安仲嶽可沒那個閑情雅致聽他歌頌敵人的功績。

“你快給我說清楚!”他倒是很聽話。

“他們為了斷絕我們和島上的聯係,不知從哪兒發出強烈的幹擾波,也就是說我們不可能和島上取得聯係。

由此可見,對方負責策畫這整個計劃的主謀相當厲害,考慮得麵麵俱到,憑那樣的年紀,相當不簡單!”“會是凱臣那小子嗎?”“應該不是。

凱臣少爺一定得負責和機械槍炮有關,包括電磁波幹擾這些事,所以應該沒那個精力坐鎮指揮,也就是說主謀另有其人!”“管他誰是主謀,現在最主要的是,我們該怎麽辦?就這麽坐以待斃不成?!”一想到情勢依舊對自己不利,安仲嶽根本無心再去管其它的事。

“安先生,你別擔心,我們隻要抓住在船上的凱臣少爺和那個愛笑的小子當人質就成了!”“怎麽抓?現在是敵暗我明,而且那群飯桶全躺在地上了,派誰去抓他們!”安仲嶽愈想愈氣憤。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按照他的計劃,這個時候那六個小鬼應該早就葬身海底,而他則在島上大開慶功宴了,怎麽會弄成這般田地?!傑克一副勢在必得的神情。

“我會逮到那兩隻老鼠的!”“那我怎麽辦?!誰來保護我?!”安仲嶽大加反對。

“放心,你隻要乖乖躺在這兒,喬治和約翰會護著你——”“你別開玩笑,他們兩個的情況和我差不多,怎麽保護我?”“你該知道他們的本事,他們現在這個樣子雖然無法做到最好的保護,但至少可以保證不會讓那兩隻小老鼠接近你。”

“可是——”“就算他們真的找上你,也不會要你命的!”“你又知道了!”“很簡單的道理,如果他們真要殺你,大可引爆這艘船就好,憑他們的本事,這並非難事!”“那——”安仲嶽想想很有道理。

“一切等我抓到他們就知道了!”說著,傑克便起身“抓老鼠”去了。

小鬼們!你們是很厲害,幹得相當漂亮沒錯,但我這個“越戰特種部隊”出身的行家也不是省油的燈,嗬!※※※安凱臣不知道自己在黑夜中已幹掉了多少沒有被“神醫”曲希瑞特製的“七彩煙霧彈”完全征服的敵人,經過一次地毯式的“巡禮”,他終於確定自己負責的勢力範圍內,已不再有沒躺下“見周公”去的人。

嗯!差不多是和令揚會合的時間了!因此,他開始往兩人約定相會的地點移動。

“凱臣嗎?”伸手不見五指的前方,傳來熟悉的聲音。

“令揚!”安凱臣很高興的迎上去,驚覺不對時,已經來不及——砰——砰——!一個毫無預警的重擊,從叫喚他的聲源揮出,熟悉的聲音讓他一時失了防心,硬被撞下位在這艘船最頂端的停機坪,也是他和展令揚約好會合之處。

從這樣的高度摔到下麵的甲板上,就算幸運不捧成肉醬,也會頭破血流。

“令揚,小心!別過來,有陷阱!”在墜落的剎那,迸出凱口中的不是求救或者驚叫聲,而是對好友的警告。

咻——啪——!一道反射月光而在夜空中發亮的銀色閃光,在安凱臣大叫的同時,像迅速墜落的流星般,劃過安凱臣的左腕,緊緊纏住他的左前臂,阻止了他當“人肉罐頭”的可能性。

那纏住他的冰涼的銀色閃光正是及時趕來會合的展令揚手中那條揮灑自如的長軟劍。

此時,被烏雲掩去好一陣子臉龐的月姑娘已不再嬌羞,除去烏雲先生的嗬護,以咬潔的光輝和黑夜相見。

安凱臣這才看見怵目驚心的危險鏡頭——展令揚俯臥在停機坪的邊緣,右前臂纏住長軟劍的另一端,右手緊緊握住劍把,他的右手因而被迫接受鋒利的劍身“洗禮”,一絲絲的鮮紅,從他的右手肆無忌憚的流出,沿著冰冷發亮的銀色劍身,流向他這一端。

令揚的左手則緊緊的抓住他的右腕,背上被一隻沉重的大腳狠狠的踩住,右邊的太陽穴則被那隻大腳的主人——貼身保鏢頭頭傑克——用槍指住。

情況是一麵倒的對他們兩個不利。

“住手,我知道二伯的目的是除掉我,你就快點幹掉我,不要傷害無辜!”安凱臣瞪著傑克大叫。

“凱臣少爺,你不必太急躁,你的命我當然是要,隻不過我對這位小兄弟很有興趣,有些問題想問問他,除非你想要我立刻在他額際開個洞,否則最好安靜一點,明白嗎?”傑克殘酷的笑道。

“你——”安凱臣知道他是玩真的,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被迫“消音”,改用“瞪功”。

傑克這才滿意的把注意力移回展令揚身上——“說,這個計劃的主謀是不是你?”傑克氣定神閑的問道,說話的同時,那隻踩在展令揚背上的大腳順便毫不留情的猛力搓揉幾下,巴不得能搓掉展令揚一層皮似的。

展令揚眉頭連皺也沒皺一下的說:“我最大的失算是沒料到這艘船上會有你這號人物,能夠把我的聲音模仿得如此生動。”

如果不是他模仿得太微妙微肖,安凱臣根本不可能上當。

傑克相當欣賞他的骨氣,大腳不禁又賞了他一次“疼愛”。

“連安仲嶽和我的手下都不知道我有這項絕技,而且我是越戰特種部隊出身,夜襲本來就是我最拿手的看家本領,所以你不必太自責,這不能怪你。

基本上,你的計劃十分成功,沒有任何瑕疵,唯一讓我不解的是,你明明知道我是看到你來,才故意把凱臣少爺踹下去的,為什麽還要往陷阱裏跳,自己送上門來,難不成是為了可笑的義氣?”“你沒聽過對朋友要夠意思嗎?”展令揚還是眉頭皺也不皺的說道。

“很好,那我就來試試你對朋友如何的夠意思!”他把扳機威脅性的扣出響聲。

“你想做什麽?!”安凱臣見狀,不禁大叫。

“我說過要殺殺我!”“凱臣少爺,我說過你愈叫隻會愈加速你朋友的死亡哦!”“你到底想怎樣?”安凱臣又氣又急,卻又無可奈何。

“你馬上就知道了。”

他令人發毛的一笑,又把注意力移回展令揚身上。

“我很欣賞你,所以打算給你一個求生的機會。

隻要你放開凱臣少爺的手,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我就在你的太陽穴開個洞,讓你們兩個做伴去向閻王報到,如何?”“放手,令揚,快放手!”安凱臣聞言,便急急的吼道。

展令揚投給他一個醉人的微笑,握住他的手和握住劍把的一雙手卻是一動也不動。

“令揚,你聽到沒?!”見他笑而不語,安凱臣更加焦急的又吼。

“你考慮清楚了嗎?”傑克殘酷的催促。

“你就開槍吧!”“令揚!你別傻了,現在是“夜晚”,你和“我”講什麽義氣!”就算知道令揚要保護的是他體內那個家夥,他也心滿意足了。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你就是你,對我而言並沒有差別。”

展令揚再一次表明自己的立場。

“真的?”安凱臣不敢相信。

“都什麽時候了,我還需要說漂亮話嗎?”“真的?”“你心裏十分清楚是不是真的!”“那麽——放手!”安凱臣篤定的說。

“不行!”這句話展令揚說得既快又堅決。

安凱臣幾近哀求,但展令揚態度之強硬卻和他旗鼓相當,雖然他始終保持著笑容。

“你們商量好了嗎?”傑克再度催促。

“開槍吧!”“令揚!不行!”籲——!傑克吹了一聲口哨。

“很好,夠義氣!我更欣賞你了,再考慮一下如何,跟著我,保證你不會吃虧!”基於“英雄惜英雄”的心理,他試著說服展令揚改變心意。

“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展令揚就是在麵臨這種生死關頭上也不忘捉弄人。

傑克愣了一下,才說:“也可以算是!”“那我拒絕!”“那你就去死!”“我看要死的人是你!”說這話的人是雷君凡,而且他還手比聲音快的從背後偷襲傑克,點了他的穴道,讓他“定”住不動,接著又在傑克的耳邊輕輕說道:“不要以為隻有你才擅長夜襲。”

沒錯!他,“神算”雷君凡,擅長各種中國功夫和拳法,“夜襲”自然也是必修的課程之一。

語畢,便一腳將他踹離展令揚身上。

接著,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安凱臣拉上來,解除危機。

啪——!“凱,住手!”雷君凡出聲阻止,卻已來不及,安凱臣的手已摑上展令揚的頰,幸好“吊掛”太久,雙手早已麻木,所以力道不大。

“你這個大笨蛋,我不是叫你放手的嗎?何苦為了我白白賠上一條命!”他心痛得連罵聲都是抖音。

“這樣上天堂後才不會無聊啊!”這個人連開玩笑也不忘揚言自己篤定會上“天堂”。

“你還開玩笑,我——”安凱臣激動得緊緊抱住展令揚。

“你——我——”誰知話還沒成句,激動的熱淚便搶先澗出眼眶,沿著頸項沾濕了展令揚的衣襟。

展令揚則像在哄小孩般,溫柔的抱著他,輕輕拍拍他的背,雖然不言不語,卻完全展露出百分之百的了解和包容。

雷君凡像是在湊熱鬧般,也湊上去。

結果變成三個大男孩抱成一團。

雷君凡忽然想到大事。

“以農和希瑞還在島上留守,等著我們聯絡。

烈在甲板上陪伴咱們的“嬌客”,咱們再不動身,隻怕他們會心生不妙。”

於是,三個仔夥伴便扛著定住不動的“保鏢頭頭雕像”往下頭的甲板上移動,去和南宮烈相會。

四個好夥伴把最重要的兩位主角安仲嶽和傑克帶下方才南宮烈和雷君凡搭回來的快艇,安凱臣又賞了殘破不堪的豪華遊輪兩顆飛彈當臨別贈禮——保證船上那些正在“睡覺”的壞蛋們,會繼續睡下去,不會來打擾他們的好事。

然後,便乘著快艇,向島的方向駛去,好和在島上留守的向以農和曲希瑞會合。

※※※現在,島上的一切已由“東邦”六個小壞蛋所掌控,安仲嶽的人馬早被原先留守的向以農和曲希瑞弄得服服帖帖啦!可憐的安仲嶽在無人護衛的情況下,就如同躺在刀俎上的肥肉一樣,任由展令揚等六個勝利者宰割。

先是被質問半天,還錄下“口供”,現在又被人用槍指著頭。

他一向是個很識時務的俊傑,馬上就說:“賢侄們,大家有話好說,何必動刀動槍對不對?”“對!對!二伯說得好,我們也沒有傷害二伯的意思,隻是希望二伯答應我們一個小小的要求。”

展令揚代表發言。

“什麽要求?”六個小夥子壞壞的交換一下眼色才異口同聲的說:“把你這座島讓出來!”“什麽?!”安仲嶽這聲“什麽”不敢喊得太用力,省得嚇到那個拿槍指住他的頭的小子,一不小心扣了扳機,豈不完蛋。

“唉呀!二伯,一座小小的島換你一條命和這一卷錄音帶的秘密,很劃算的啦!”展令揚活像在“拍賣場”叫賣的生意人。

“這——”安仲嶽一陣猶豫。

該死!這幾個小鬼簡直是獅子大開口!見他露出那副小氣嘴臉的德行,向以農又加了一樣籌碼,把一大疊文件放在他麵前晃呀晃的。

“那包括這個如何?”安仲嶽大惑不妙,“那些文件是——”“就是從世伯這座島上那座大資料室裏“借”來的重要資料囉!”展令揚很熱心的搶在向以農之前告訴他故事的真相。

“啊——”安仲嶽見大勢已去,差點翻白眼昏過去。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那小子手上拿的那一大疊文件,全是他和“客戶”交易毒品和軍火的證據,若是傳出去,不僅他在“威京集團”內的勢力會全部化成泡沫破滅,甚至還會吃上官司,蹲牢房去哩!“怎麽樣啊!世伯,這個交易很合算吧!還是——”“答應,我答應就是了!”安仲嶽迫於無奈,隻好兩權相害取其輕。

“太好了,世伯真是識大體,那就請在這張“讓渡書”上簽名吧!”向以農從南宮烈手上接過那張早就由未來的律師大人“神賭”南宮烈事先打好的“財產讓渡書”及各種相關合約,遞到安仲嶽麵前。

安仲嶽在刀槍伺候及錄音帶和“交易證據”的要脅下,百般不願的簽下那一張張的合約書。

唉!這回可其是偷雞不找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奇慘哉!待安仲嶽全部簽妥,交由南宮烈審核通過後,展令揚又笑嘻嘻的說:“為了感謝世白的大方贈與,我們已決定明天……哦,天亮了!那就是今天晚上,在島上開個“感謝之宴”,而且為了表示隆重,我們還把安爺爺和“威京集團”的重要成員全請來了。

嗯!算算時間也快到了,屆時嘉賓雲集,我們就可以大聲的公布二伯把這座島送給我們的好消息,讓大家一起分享我們的快樂和二伯的大方。

二伯,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很好的IDEA啊?”“好!很好!”安仲嶽氣得兩眼冒火,表麵上又不得不陪笑。

該死!算你們夠狠!這下子他想乘機扳回頹勢的計劃也跟著泡湯啦!“咦?咱們的“雕像”好象有話要說耶!”展令揚示意雷君凡解開傑克的啞穴,讓他的嘴巴可暫時獲得自由。

“我有點不明白,你們如何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控製整座島,而不被發現破綻?”這正是傑克最大的疑問,如果他早知道他們那麽有本事,當時在遊輪上的停機坪就會速戰速決,而不會拖到反勝為敗!幾個好小子互看一眼,展令揚才為他解惑:“很簡單,隻要以二伯的身分大大方方的登陸,再把大家集合起來,說是有要事宣布,再從空調係統送出一些無色無味無臭的麻醉劑之類的東東,不到一會兒工夫就萬事OK啦!”而那位“二伯”自然就是由擁有“易容”絕技和“天才演技”的“神偷”向以農擔任囉!至於那些“空調用麻醉劑”,不用說又是“神醫”曲希端的傑作。

“易容?!你們之中有人會易容術?!”傑克恍然大悟的驚叫。

“賓果!”展令揚好人做到底的用手指指指向以農,讓他見識見識“易容大師”是何方神聖。

“那——為什麽會那麽巧的折回去支持?”這是他的另一個疑問。

“因為我們之中有個第六感奇靈、可以預知危險的好兄弟囉!”展令揚真是有問必答,順便替他引見南宮烈。

“什麽?!”哈!哈!哈!傑克冷不防縱聲大笑。

“服了,我服了你們了!這次我真是輸得心服口服!”說完,他又繼續大笑不止。

此時,睡眼蒙隴的太陽老兄可能是被他漫天價響的大笑聲吵醒,心不甘情不願的起床,開始“燃燒自己,照亮別人”的一天。

而一場攸關生死的大戰也跟著進入尾聲,緊接而來的是快樂的“慶功宴”……※※※在安老爺、安仲秋及重要親族和董事會重要成員的“見證”下,安仲嶽皮笑肉不笑的公開承認已把這座島的所有權和財產讓渡給安凱臣的事實。

完成“公證”儀式後,安仲嶽便氣得七竅生煙的走人。

老早就守在宴會廳入口處等安仲嶽提早離席的展令揚和雷君凡馬上尾隨離開,去追先行離席的“獵物”。

“二伯,你別急著走嘛!”雷君凡繞到他前麵擋住他的去路。

“滾開!誰是你二伯!”安仲嶽正愁沒有開炮的對象。

“別這樣,我們可是很好心的要把傑克還給你唷!”展令揚提醒他還有這麽一回事未了。

“那就快還來!”安仲嶽瞪著他咆哮。

這幾個小鬼裏頭,最令他氣憤的就是這個嘻皮笑臉的家夥,要不是他搞砸他的謀殺計畫,他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別急嘛!我們這不就要帶你去見他囉!”“呃?!”展令揚的話一掰完,雷君凡便冷不防的點了安仲嶽的穴道,讓他無法自由行動。

然後兩個人便協力把安仲嶽扛著跑。

安仲嶽想叫救命,卻沒辦法出聲,隻能任由他們擺布。

天啊!他們該不會是想殺了我吧?!想到這兒,安仲嶽更是冷汗直流。

※※※在宴會廳裏,安老爺已經不知把整個廳堂搜尋了幾遍,依然隻見著自己的寶貝孫子安凱臣,他其它五個夥伴卻是連個鬼影子也沒看到。

安老爺終於忍不住向安凱臣問道:“以農怎麽不在,還有你另外四位朋友也沒看到人,要不要找找看?”“爺爺,你放心,令揚他們正在準備待會兒要開始的舞會,舞會一開始,你就會見到他們了。”

可能的話,安凱臣也不想枯坐在這和一大群無趣的人打哈哈,而想跑去和同伴們一起“幹活”,那遠比待在這裏好多了。

沒辦法,誰救他是宴會的主角,想溜都不行。

以農、希瑞和烈最狡滑了,從一開始就自告奮勇說要負責替傑克“化妝”,而不費吹灰之力的獲得免參加這個無趣宴會的特權,悠悠哉哉的躲在一塊兒,陪暫時充當人質的傑克大玩特玩,順便布置舞會會場。

雖然還有令揚和君凡陪他一起共赴這場“無聊的刑罰”,但是他們兩個還是比他幸運,隻是守在宴會廳門外,負責抓安仲嶽,所以在安仲嶽離席時,他們的苦難也就跟著結束。

嚴格來說,他們兩個根本也沒嚐到這個“無聊的刑罰”,因為那兩個狡猾的家夥,從頭到尾都沒有踏進宴會廳平步哪!隻有他,得真的一直留在這兒,直到舞會開始,唉!“凱臣,你的病……”安仲秋小聲的在兒子耳畔探問。

安老爺也豎直耳朵準備收聽。

安凱臣卻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等舞會結束,我會仔細說給你們聽的。”

不久之後,舞會便正式展開,安凱臣的苦難才告結束。

他按照計劃,帶領廳堂裏的嘉賓們往舞會所在的另一個廳堂移動。

到了入口處,落入眾人眼中的是緊密閉門的布幔。

安凱臣手表裏的超迷你通訊器接收到布幔裏頭的同伴們傳來的“OK!”訊號,便大聲的宣布——“由於這個舞會準備得很倉卒,可能不太能令大家滿意,不過為了彌補這個缺憾,我和我的幾位朋友特別精心製作了兩個大型裝飾品,擺在布幔之後的入口兩側歡迎大家,希望能帶給你們一點歡樂!現在,就請接受我們的心意!”當安凱臣的“致詞”一結束,那兩片布幔便被迅速的拉開,兩座別出心裁的“大型擺飾”旋即落入眾人眼中——耶?!那是什麽?!”“是雕像啦!就是那個有名的“沉思者”的仿作啦!”“對!對!瞧那個姿勢,果然是“沉思者”的標準POSE。”

“不過我怎麽覺得這個雕像比原作醜了一些,也胖了一些?”“呃?!那張臉好熟,是——仲嶽先生?!”另外一側則是傑克客串的“蒙娜麗莎的微笑”。

四周頓時鴉雀無聲。

哈!哈!哈!第一個爆出笑聲的竟是安老爺,他還一邊直呼:“傑作!真是傑作啊!”既然龍頭老大都帶頭笑了,其它人也就肆無忌憚的拚命大笑,一點麵子也不留給安仲嶽。

不能怪大家,因為安仲嶽和傑克的扮相實在太滑稽了。

安仲嶽盡管快氣得半死,卻也莫可奈何,誰教他被點了穴道無法動彈。

不過他的情況還算好,隻是被點穴,做個奇怪的POSE給大家笑而已,傑克的情況可就比他糟上十倍——誰教他把安凱臣撞下停機坪,又用槍指著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