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向左再婚向右

087回 那就不一樣

“等多久了?”李時鈺下班,紀以律過來接她,今天是周五,他坐高鐵過來的,過來的早,正好趕上她下班的時間,就順路來了她公司的樓下。

時鈺將手裏的包遞給他,兩個人已經達成了某種默契度,他想為她做點什麽她清楚,就像是拎包這種事情順手就交給他來做了。

有同事也是下班,從另外的一麵走了過來,踩著高跟鞋,身條有些妖嬈,正準備上車,看見李時鈺打了一聲招呼。

“哇哦,小帥哥,弟弟?”

這基因相差的太強大了,姐姐長得就過於普通了,這弟弟長得可真是精細。

李時鈺大方的道:“是男朋友。”

同事:……

即便就真的是男朋友,這樣講出來真的好嗎?一般人不是應該躲躲藏藏的?姐弟戀現在是正常了,問題這樣的姐弟戀還是不同的吧?不會覺得尷尬嗎?

他們接觸李時鈺就發現真女人不一般,做事情有條有理的,她帶的人幾乎一麵倒的向著她,你說她有什麽手段吧,真的找不到,沒見她去可以對著誰好,也沒有見她給誰什麽好處,莫名的整個部門,現在就以她馬首是瞻,是個人物。

以律上了車,係好安全帶,舉著自己的手機。

“笑笑……”

她也隻是斜了一下,紀以律發到自己的微博上,自己的愛情自己看不可以嗎?

“對了,買好了……”

李時鈺會將錢放到他的手裏,她的一些首飾包括衣服鞋子大部分都是紀以律從a城帶過來的,紀以律對這些事情比較上心,怎麽去打扮她,她周一到周五之間需要穿什麽衣服,全部都給你安排好,分類擺好然後用鞋子一次排列,給她拍一張照片然後放在上麵,她自己照著搭配就行了。

搭配這種事情,就是天生的,沒有人教過,她懶得在這上麵費心思,她有錢賺,錢交給他,他說好,自己覺得還看得過去那就好。

今天穿了一條連衣裙,到膝蓋的位置,外麵搭了一件紅色的羊絨衫,不是很厚。

紀以律發了上去,自己下線。

陳文媛每天都要去掃一掃紀以律的微博,沒有看見李時鈺更新什麽,但是那個男孩子有條不紊的在進行更新,陳文媛咬著自己的指甲,從照片裏就可以看得出來李時鈺過的很好,她暗暗的想,估計李時鈺是去整容了。

不然她的那張臉有的看嗎?

現在果然就是得道升天了,每天穿成這個樣子她以為是在參加選美比賽呢?就算是選美,她這種程度的也是選不上的。陳文媛覺得李時鈺一定知道自己現在關注這個男孩子的微博了,所以時刻的秀給自己看。

但是另外的一方麵又覺得不是很像,兩個人看起來親密極了,就連李時鈺做飯他都有拍照。

紀以律拍著自己做出來的飯菜,美曰其名他就是天才。

“老婆吃飯。”

李時鈺還在房間裏趕工作,有這麽一個男朋友是能解決很多的問題,處在這樣的公司裏,幾乎全公司的女性就沒有不會穿的,她真的穿的很隨便,隻會格格不入。

李時鈺踩著拖鞋從房間裏出來,素著一張臉,回來就已經卸妝了,每天上班之前會去專業化妝的地方,也就三十分鍾,化完就走,開車上班也不會耽誤多久的時間。

“別這樣叫我。”

紀以律卻非常的投入,麵上浮著魅惑的笑容,筆直筆直的站在她的身後。

“你打我呀……”

“你這表情可真賤。”她說。

紀以律誇著自己:“不要臉就是我的專長,犯賤就是我的專業,你能高興能笑笑,我賤不賤的都ok。”他很是豁然的道。

自己就能感覺出來,他現在和人接觸也不像是過去那樣了,小時候吧和外人接觸的少,慢慢個性就養成了,和誰都不親,和她待在一起後,因為她個性的問題,以律就想去互補她不足的那些,拚命在改變自己,和同學也能有說有笑了,人家調侃他,他偶爾也會調侃回去,自己開朗多了,和人說說笑笑的,他也是發現,自己微笑的時候求人好辦事。

比如看見物業,和物業打招呼,每次他都笑,叫物業多照顧他家李時鈺一點,她有時候可能會晚點回來,別把她的車當成外麵的車給攔下來了,為什麽這樣說?李時鈺如果十一點之後下班就會整個人顯得有點焦躁,請保安和物業都多照顧照顧他的女人。

他愛說話,誰看見他都會聊上兩句,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麽找了一個老女人來當女朋友,雖然李時鈺年紀不算是大,照比著紀以律那也足夠大了。

李時鈺在門口沒有進去,警衛按了毽子,笑嗬嗬的出來,和紀以律說了兩句,都升級了,她可能是沒有升級,明天早上或者下午去一趟物業升級就是了。

以律從車上下來,叫她先回家。

“水費物業費之類的,有收嗎?”

他拜托了物業的阿姨,請阿姨如果看見就幫著撕掉放在信箱裏,大部分她都是不看的,她也沒有這個時間去看,再後來紀以律全部接手,她壓根就不需要在這上麵去浪費一絲一毫的力氣。

水費電費還有物業費電梯費,李時鈺會把自己的副卡交給他來管,這就是最高程度的信任了,她不許他花紀極的錢給自己,紀以律也保證過並且做到了,現在兩個人的條件就是這樣的,他占她的便宜。

“就沒見過你這樣的男孩兒,長得年輕,卻老成……”

以律笑笑,他不老成也不行啊,自己能替她做的,都盡量去做。

拿著單子從保安處離開,李時鈺的車位是租的,紀以律是交了一年的錢,當然這個錢是李時鈺自己出的,他定期要問問,會不會有別人的車開到她的停車位上去,知道應該不會發生這樣的問題,但還是會關心關心的,她的一切他都要知曉,都要了若指掌。

背著包上了電梯,自己按著毽子,他手裏也有一張卡,到了地方走了出去,大門在開著呢。

“要是別人到了這層怎麽辦?”

他在門口換鞋,覺得她太過於不加小心了。

時鈺已經換了衣服,包括回到家所有的衣服都是他給買的,袖子微微挽著,披散著頭發,豐盈的發絲順在後背,整個頸子都看得見,玉一樣的瑩白。

洗了臉了,能看得出來。

“電梯卡隻能刷到自己所在的一層。”她在陳述一個事實。

紀以律微微皺著鼻子,換了拖鞋帶上門,走到她的眼前,摟著她的腰吻住:“外麵的安全門開著呢,危險。”

她的味道很是清新,以律的唇向下,被她推了一下。

“你做我做?”

他低低的笑著,大部分她都覺得自己是為了占她便宜來了,事實上奔著占便宜來的,他認為不全是。

陳文媛每天晚上都要刷幾十次紀以律的微博,事實上看見這些,她已經有些心理失衡,她更加努力的裝扮自己,將自己打扮得更加豔麗,努力去曬自己和葉靜的愛情,他們偉大的愛情。

葉靜的背影時常出現在她的微博上,那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她對葉靜的愛,對葉靜的崇拜,從她的文字裏,有人猜測陳文媛的丈夫應該是個新貴,一些小細節足以說明這些,下麵很多小女生說著,如果自己有這樣的丈夫,死了都甘願了。

苗淑蘭最近有些病怏怏的,感冒了,一直也沒去醫院看,舍不得錢,有病吃點藥也就頂回去了,自己信自己比較多,吃了撲熱息痛又吃了幾片消炎的藥片歪在**。

閉著眼睛就睡過去了,結果夢見了李時鈺,夢裏的李時鈺就慘多了,叫小男人給騙的,騙的幾乎都傾家蕩產了,完了回頭來找葉靜,叫葉靜好一通羞辱,苗淑蘭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病好了一大半,別提身體有多舒爽了。

她做夢的時候,如果是好夢,她認為這就會變成真的,如果是個不好的夢,她就安慰自己,夢是反的。

看了一眼時間,女兒就要回來了,去市場轉了一圈,什麽都沒有買,現在的菜太貴,轉來轉去,覺得還是回家吃白菜吧,快要入冬的時候苗淑蘭買了兩百斤的大白菜,打算留著冬天吃的,買的時候白菜才三毛幾,這一個冬天才能花上幾個錢,當然偶爾要給女兒開小灶。

做飯的時候都哼著歌曲,心裏別提多愉快了,覺得高興,莫名的為那個夢覺得興奮。

要是現在馬上就可以看見,那就更加好了。

有點迫切的想要遇見。

苗淑蘭家裏放了一個壇子,裏麵放的是豆角黃瓜胡蘿卜一類的鹹菜,弄成酸的,然後撈出來切好放點生蔥花一拌,這就是她晚上和老頭子要吃的東西,就算是陳文媛一個月固定給多少生活費,她也舍不得花,對苗淑蘭來講,錢就是攢出來的,所有的錢都不能花,攢著攢著,錢慢慢就多了。東海剩女

葉苗放學回來,和自己媽說,學校讓交錢,她的戶口並不在這裏,現在念書都要額外交錢的,當然這個錢也是陳文媛給掏。

“又教?”

苗淑蘭吃飯就嘟囔:“這每年交錢,多虧,我一會兒給你哥和你嫂子打一通電話,這房子咱們應該換個大的……”

是這樣的,落戶有落戶的要求,房子麵積一百平以上現在馬上就能落戶,如果戶主寫苗淑蘭的話,那麽葉苗也能跟著落下來,如果戶主是葉靜的話,可能會有些麻煩。

陳文媛拿著電話,她還沒下班呢,店裏沒什麽人,到了下班的時間,這個時候那些富太太不是回家照顧丈夫孩子去了,就是和朋友在吃晚飯呢。

聽著婆婆的話,心裏低咒了一聲,一百平的房子?你當我是生錢機器啊?

“文媛啊,你們這房子是小,將來有孩子出生了也住不開,你和葉靜貸款買個一百平以上的吧……”好像叫陳文媛去市場買一隻雞一樣的簡單。

陳文媛翻著白眼,她哪裏有錢?

葉靜一個月掙多少錢她不清楚嗎?以前說喜歡車,結果自己買了之後,他們開了嗎?

就拿著她逗悶子玩呢。

“媽,現在的房價這麽高,換房子哪裏容易……”

那個房子的貸款還得還幾十年呢。

苗淑蘭一聽兒媳婦話裏有話,臉子就拉了下來,哪裏容易?那李時鈺換房子怎麽就那麽容易?苗淑蘭講話也是帶刺,故意刺著陳文媛、;“葉靜前麵的那個媳婦兒人是不好,可人家庭好,父母都是雙職工爹媽現在都兩份工資……”

陳文媛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不就嫌棄她賺的少了嘛,她就特別想問問婆婆,你賺了多少錢?人家雙職工你呢?你有工作嗎?沒有工作為什麽不出去打工賺錢?你怎麽不說賺點錢給我也葉靜花呢?

苗淑蘭坐不住,和兒媳婦說了沒兩句就掛電話了,按道理來說陳文媛現在賺的已經算是多的了,一個月上萬塊,和她同齡的人比,在她同學當中都是很突出的,可苗淑蘭現在就恨不得一夜之間發家,然後趾高氣昂的出現在李時鈺家人麵前。

盧愛芬的兒媳婦懷孕,盧嘉麗不來也得來,說到底雖然姐姐有點不對,可那也是外甥媳婦,她得走個麵子,不敢告訴方兆南,買了點東西開車送過來的,給扔了五百塊錢。

人家小媳婦對盧嘉麗就挺尊敬的,覺得盧嘉麗家有錢,自己家就這樣的破條件,到現在還大家擠在一起住呢,公婆睡在客廳裏,她和丈夫住在臥室,看看人老姨,說換房子就換了。

“老姨來了……”孩子甜甜的打招呼。

盧愛芬來醫院不是專程看外甥媳婦的,是來陪方歌的,方歌也是勸她,姐姐再怎麽不好,人家懷孕住院了,你就不能不出現,盧嘉麗這才開車出去買了點水果,又專程過來的。

“嗯。”

問了問大人的情況,孩子也說了,就是有點小問題,問題不大。

“我昨天晚上看見李時鈺了,穿的和個坐台的小姐似的……”

盧嘉麗站起來,錢也給了,她也不用坐了,她姐就和時鈺過不去,和苗淑蘭穿一條褲子,怎麽說都說不好,願意怎麽說你就怎麽說去吧。

“嘉麗,你跟我說說,她現在幹什麽工作呢?”

盧嘉麗沒好氣的瞪著自己大姐;“她幹什麽工作你管這麽寬?我姐你把心思都放在你兒媳婦身上就行了,別人少操點心吧……”可真不嫌操心爛肺子。

盧愛芬撇嘴:“看見我,我喊她,這人就跑了,好像害怕我一樣……”

越是想越是覺得這樣,如果不是,這孩子也是沒有教養,大家都是親戚,你都看見我了,為什麽不吭聲?

盧嘉麗沒有久坐,誰留都沒留住,不是自己還在乎一點麵子,她連來都不來。

方歌住在旁邊的那棟樓,不是犯病,就是為了保險起見,醫生詳細檢查過,說是沒問題,上次的手術非常的成功,現在恢複的也很好,盧嘉麗是擔心會有意外,上一次請的主任親自操刀,去主任的辦公室,主任也明說了,真是沒有任何的問題,就是上樓的時候她自己可能沒有加以留意,為什麽要讓她留院觀察。

“這也是對你們家屬的負責,我也知道你姐家裏條件是不錯,條件不好我也不讓留院了直接就讓回家,求一個心安嘛。”

盧嘉麗聽了這就放心了。

紀以律問的紀極,他記得給自己看病的那個醫生據說很有名的,一般人請都請不到他,他是專項的為特殊的人服務,紀以律身份不同,父親雖然過世了,叔叔依舊鼎盛,這個叔叔對侄子也很關心,加上紀極把這個家給撐起來了,在有一點他母親也還活著,各方麵綜合來考慮,隻要他家一天不倒,這種特殊還會存在一天。

以往聯係誰都是紀極聯係的,還有他媽去聯係的,以律是第一次,打過去電話的時候,人家根本都沒有聽出來是他的聲音,他沒有求過人辦過事兒,心裏有些不安。

好在現在臉皮是有點厚了,為了李時鈺他和誰都能說上兩句。

“秦叔叔,我是以律,我想求您一件事兒……”

秦博士當時沒聽出來,等他自報家門馬上就知道是哪個以律了,這孩子從來沒有單獨的聯係過自己,秦博士以為是情況不好,這位小公子出生身體就不好,一直以來也都是由他專門負責的,紀以律身體出現任何情況的變動他都是知道的。

“以律啊,最近身體怎麽樣?”

大概已經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沒有看見他了,因為上麵的領導有一位身體情況不是很好,外麵謠言四起,詳細的不好深說下去。

紀以律說了方歌大概的情況,因為手頭沒有更加詳細的資料,秦博士這也是空閑了下來,小公子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病人大概什麽時候覺得方便?我過去一趟吧……”

以律將人都聯係好了,現在隻差方歌那頭,這是一定要和李時鈺打過招呼的,他說的很是輕巧,認識的一個醫生正好要過去上中,如果阿姨有時間的話,配合做個檢查。

秦博士有給紀母去電話,誇著紀以律,這孩子以前看見他都很少說話的,他給以律都看了多少年的病了。

“真是不一樣了,來電話還把我給嚇到了,我以為他是身體出什麽問題了,結果不是的,這小子現在都會求人了……”笑了笑,孩子出息的厲害,這是誰這麽有本事,把一個人給改造到了這樣的程度呀?

他應該去見上一麵的。

紀母半響笑開:“處了女朋友了……”

秦博士微微愣了一下,因為按照他現在的情況,不過細細一想馬上就明白了,這樣的家庭別說孩子還能走能動,就算是躺在**,一樣可以娶到漂亮的女孩子。

“噢,讓我去看的這個人就是女孩兒的母親?”

紀母笑著輕歎:“比以律大八歲,你不是說他現在心情好了很多嘛,就因為這個女朋友……”更加詳細的紀母不願意深說,秦博士那多聰明的人自然不會多問,紀母的意思很簡單,給對方的母親看病,請不要提以律的名字。

“對方不是很願意以律。”

秦博士這回是真的吃驚了,還有不願意的?

李時鈺聯係母親,說是朋友介紹了一個特別好的醫生,很出名的,要去上中,正好順路就過去幫她檢查檢查。

方歌自己心裏也是有點不放心,手術之後這就犯病了,醫生說不是犯病,但是她認為還是,自己的健康自己留心,還是想讓專家來看一看。

“你哪個朋友認識醫生?竟然還能叫人專程的跑一趟?”

這裏麵的事兒哪怕不用李時鈺說,方歌也是知道的,猜都猜到了,請個醫生不是本地的,你沒有給人好處,人能願意來嗎?哪怕就是親戚,也得表示表示的,她怕李時鈺背地裏花錢了,如果花錢的話,那她一定不看的。

李時鈺再三保證,她真的沒有花錢,想給人家錢,人家都不要的。

訂好了日期,秦博士聯係上了醫院,醫院的院長都震驚到了,這是怎麽請到的?

院長當天下午就去方歌的病房來轉了一圈,細心的問問方歌覺得哪裏不舒服,有什麽需要可以和他們提。

進餐進的怎麽樣,就像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閑聊著,就連院長現在都是這樣的態度,醫院敢怠慢方歌嗎?

護士包括主任現在都知道了,住在內二的病人叫做方歌的很有來頭,家裏背景很了不得,秦博士有些不認識,認為不就是個博士,那和醫院合作的那些教授什麽的,也有很多博士的,醫院常年和別的市有合作的關係,一些家屬認為他們醫院的技術不成熟,那好,我們醫院出麵帶頭幫著你們請醫生,當然那邊的醫生賺的就是外快,家屬額外要出一部分的請的費用,這個費用也不是很低,按照來的醫生的標準讓你掏錢。神棍出沒

幾個護士就說,看著方歌笑嗬嗬的,和誰都能聊,這阿姨一看就是好人,但沒看出來她家像是特別了不起的,怎麽一下子身上就罩了一層濃重的色彩。

“秦博士是誰啊?”

護士長壓低聲音,告訴小護士不該知道的就別打聽,19病房的病人上點心就好,醫院有提出來要幫方歌換病房,挪到頭等病房,這是不走特殊關係住不進去的,方歌一聽,頭等病房,那得花多少錢的?

讓她花錢就等於割她的肉,連忙就給拒絕了,主任側麵的提了提,說這個錢不用你自己掏,方歌想平白無故的哪裏會天上掉餡餅,她不認識什麽人,這樣的便宜不占,電視裏都演了,占小便宜吃大虧。

這點方歌很是驚醒。

醫院有些話不敢說的太過於明白了,方歌現在住的房間也是她自己一個人,既然不願意動,裏麵是鐵定不能在安排人了,院長特意問了主任,方歌的病情怎麽樣,前後看了幾次方歌的病例以及片子。

“老宋啊,你自己的患者,她是什麽來頭兒你都不清楚。”

院長也就是調侃,你自己的病人,這麽大的來頭你怎麽能不知道呢?這是當時手術做的很成功,一旦真的出現問題,現在就是吃不了兜著走,宋主任哪裏知道方歌家裏關係這麽硬,院長說的時候他都沒認為說的是方歌,那兩口子,丈夫一看就是沉默寡言的,妻子很愛說愛笑,以為就是家裏條件好點呢。

“秦博士……”宋主任也是知道的比較片麵。

院長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水,他是怎麽知道的?不巧他小舅子挺了不得的,這裏麵的事情牽扯的太多,不能具體說,反正這人能下來,這家就千萬別得罪就是了,他現在還有一點不明白,既然有這樣的關係,當初手術為什麽會選擇在上中來做?聽著方歌嘴裏的意思,她是認為這個醫院是上中最好的,可秦博士……

不去想了,橫豎就等著人來到時候現看就是了。

秦博士來的那天天氣不是很好,刮風,外麵陰沉沉的,方歌也不認識這人,問李時鈺要不要車去接送,李時鈺說不用,人家會直接到醫院的,秦博士到醫院是上午十二點左右,還沒有吃午飯呢,有人專程陪著來的,走到哪裏就是這樣,牽動的比較大,給自己過去的老領導瞧了瞧,這在路上耽誤了一點時間,人家家屬也有留他吃飯。

怎麽說老秦這人呢,從下麵能爬上去,沒有人拽這是不可能的,好在飛黃騰達了沒有忘恩,這一次他明明可以不去瞧的,可還是去了,結果省裏派車給送過來的。

“這樣,我已經安排好了……”

院長說,已經安排好了午飯,先吃飯然後再去病房看患者,送秦博士來的人也是這樣講,出來的時候他父親就交代過了,可秦博士說他時間很趕,今天一定還要回到a城去。

“飯隨時都能吃,我先過去看看。”

院長主任陪同,就連上麵省裏衛生部都派了人下來,專程陪同,秦博士進病房的時候,盧嘉麗陪著放歌呢,李國偉今天也沒有去上班,都說請的人,他肯定要留下的,一屋子裏都是家屬,方歌的母親婆婆這都到場了。

秦博士沒什麽架子,院長就看著,發現好像秦博士和這家的人並不相識,從表麵上看就是這樣的。

李國偉就聽著,看醫生是怎麽說的,盧嘉麗多尖,在秦博士進門的時候盧嘉麗就發現不一樣了,院長和主任都陪著,這是一般的待遇嗎?方歌以前也不是沒有住過院,主任能過來瞧瞧就不錯了,剛剛和方歌閑說話,方歌還說呢,昨天院長特意過來病房的,要給她調病房,盧嘉麗就想,你說時鈺拖的人是誰?

李時鈺認識的人可以說都是有限的,突然就能把這樣的人物請動,下意識盧嘉麗就想到是誰了。說實話除了那個孩子,她誰都想不到,聽方兆南當時回來說,那孩子是有專門待的醫院,別的地方不去,放在當時也就一過腦子就算了,現在來看……

盧嘉麗的心裏產生了一點的變化,所謂識時務為俊傑,她是個腦子轉的很活動很快的人,如果那個家真的這樣了不起的話,你要知道能為家裏帶來的是什麽,這簡直就是一步升天。

那孩子的心髒有毛病吧?

這不就對上了。

如此一想,盧嘉麗覺得一切都解釋得通了,如果李時鈺是咪咪,她就是打死也絕對不會把女兒嫁給這樣的病秧子,但李時鈺現在是她外甥女,你要明白外甥女和舅媽的關係再好,她不是你的女兒。

有些人認為有錢就夠了,盧嘉麗卻不這樣認為,有錢也不見得是什麽事情都辦得通的。

時鈺從到了這個公司以後,確實身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包括說話辦事,這些盧嘉麗都是深有感觸的,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很有範,過去看不明白,現在算是看懂了,如果李時鈺這樣選,選擇了那個孩子的家庭而選擇,盧嘉麗覺得自己能理解的。

女人的野心有時候也是一點一點培養起來的,說句不好聽的話,離過婚也不是沒結過婚,守著幾年,那人死了,還可以重新找,難道讓李時鈺單著嗎?

付出一點點,收回很多的回報。

原本心裏打算是有想和方歌提的意思,現在徹底打消這樣的念頭了,還沒怎麽樣呢,看見沒,她家裏已經開始跟著受惠了,這就叫做權力。

方兆南瞪著盧嘉麗:“讓你扶著我姐起來,你幹什麽呢?”

盧嘉麗收回飄遠的深思,趕緊上手去扶方歌,李國偉他媽也是看出來了,這醫生不一般啊,就私下問李國偉:“這是哪裏請的?花了多少錢?”

李國偉說:“時鈺認識一個朋友,朋友和這個人有點關係,特意給請來的……”

李時鈺她奶點頭,“這也得花不少的錢吧……”

李國偉錢都已經準備好了,就是不太出名的專家出診也還得給錢呢,何況看著眼前的人好像挺會看病的。

秦博士這人話不是很多,但很擅長把握交談的氣氛與節奏,嘩啦啦的院長都來了,有些大夫經過也是好奇的看上兩眼,秦博士是誰他們不認得,可是陪著秦博士出現的人他們可不陌生,就算是這樣的都是他們攀不起的。

盧嘉麗拽著方兆南從裏麵出來:“你看出來沒?來的這個人不簡單。”

方兆南何嚐看不出來,和這人說話就明白了,不過人是怎麽來的他也比較好奇,在方兆南的印象裏,自己外甥女不像是特別會招人的那種,李時鈺到底哪個朋友這麽有本事?作為李時鈺的舅舅,方兆南就真的很好奇。

人往往就是一種習慣性向上的人物,當你覺得這個人有些了不起有些就回自然而然的交往,願意和這樣的人成為朋友,方兆南和盧嘉麗就算是其中的代表,兩口子都很活動,無論在單位也好,在家裏也罷。

“我就是好奇我們家時鈺可真是變了不老少……”方兆南一副了然的神色,進這樣的公司對李時鈺來講確實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孩子全方位的發展,方兆南覺得高興,這不是別人,是自己的外甥女,如果女兒能這樣就更加好了,他為咪咪都要累死了。這種變化則是向好的方向發展。

盧嘉麗看著丈夫臉上的得意,微微勾著笑容:“她要是搞個了不起的對象呢?”

方兆南調侃:“那就是大好事兒一件。”

盧嘉麗想要繼續往下說,那如果這個人的身體不好呢?看著丈夫臉上的笑意也隻是挑挑眉頭,李時鈺的事情她現在肯定就不會去插手了,孩子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會在她這個舅媽的麵前坦然承認,說我就是衝著別人家的權力去的?

有這樣的機會送到盧嘉麗的麵前,她覺得自己也會想要試一試的,能理解。

李時鈺她奶回到家,看見老二兩口子來了,開了門叫他們兩口子進去,老太太嘴裏嘮叨:“怎麽大中午的跑過來了?”

跑過來?

特意下來吃飯的,兩口子那都是猴子轉生的,一個比一個尖,有你老太太,他們為什麽要開火。

“你們倆也沒醫院看看,今天該到場的都到場了。”

說起來老太太歎口氣,自己養的這幾個孩子,一個比一個悶,老大不用說,和親兄妹搞的都像是後帶來似的,對著自己家人沒有話講,和外麵的人稱兄道弟,她不是不清楚齊大山對老大好,可齊大山再好,齊大山那是外人。

在母親來看,這個是世界上你該是最好的就應該是自己的兄弟姐妹。

對李國偉來說,齊大山不僅僅是他的拜把子兄弟,方歌進醫院,齊大山很忙,他老婆來醫院探病走的時候扔了一萬塊,不是在扔的錢的多少,而是方歌有點事情人家是真的就出麵,親兄弟姐妹也沒有達到這樣的程度,樁樁件件不落下。

再說李國慶,有點什麽值錢的就恨不得和自己妹妹掙破頭,三個兒女當中他是最精最靈的,老太太不太喜歡老二兩口子,但是她本性不壞,沒有辦法對著兒媳婦擺臉色看,誰在她麵前都可以隨便,誰來都是不用上手,飯菜直接做好端到桌子上去。老三這個小女兒,按道理來說女兒就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事實上這個女兒也確實就是,奈何個性過於剛直,有些話不能亂說放在心裏你知道就算了,結果她不,張嘴就來,就兩個嫂子沒有一個能相處好的,老大給房子吧,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得李時鈺上門去談,老太太不是不窩火,誰像是她這樣的,活該她就受窮,怎麽對別人客氣點,就是搖頭擺尾了?奇葩穿越的奇葩之旅

二嬸拎著袋子:“媽,我給你拿了一點魚,你自己想吃的時候就做著吃啊。”

老太太進了廚房,打開袋子一看,不是靠近魚頭的位置就是魚尾巴,人家把好的地方都給娘家送回去了,要就說她沒有兒媳婦福呢,大兒媳婦身體不好,敢指望人家來孝順自己呀,還是自己身體健康點比什麽都強,她將來要是老了就直接去敬老院,大兒子潔癖,二兒子恨不得刮光她所有的錢,小女兒一旦養了自己,心裏就得怨恨上麵兩個哥哥。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老太太一見兒媳婦拿來的魚,可真是會拿啊,幹脆我都給你們做了。

一盤魚就直接端上桌了,叫你們看看,人家李國慶這人對媳婦兒也好,不是沒看出來,愣是一句話沒有,能吃我就吃,不能吃我也不吭聲,兒媳婦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婆婆,這就是給自己上眼藥呢,故意的,家裏沒有菜能做了?

“媽,我嫂子今天檢查什麽呀?”

李時鈺她奶緩緩說著,兒子和兒媳婦吃飯呢,她坐在地上看著,現在沒有胃口吃,氣都氣飽了。

“時鈺從a城請的專家,據說是這方麵的權威,今天醫院的院長都來了……”

二嬸一愣,院長都來了?

李時鈺這是認識誰了?

二嬸筷子頓了頓,掃了李國慶一眼,李國慶馬上就明白了自己老婆心裏想什麽呢,他老丈人是冠心病,如果是專家的話,能不能給看看,反正看一個也是看,看兩個也是看。

二嬸多尖,當天晚上就殺到了醫院去,又拎了一些家裏淘汰下來的蘋果,那些蘋果可能是放在比較熱的地方,上麵都是黑色的點子,這還沒有上次蔫的蘋果好看呢,人家是大蘿卜臉不紅不白的,進了病房,親親熱熱的走了過來。

“嫂子,我白天上班沒過來,你別挑我啊,下班我立馬就過來了……”

方歌哪裏會生氣,和這樣的人生氣,自己就是氣死了,人家還會跑到你的葬禮上去哭一場,沒皮沒臉的。

“忙就不用來了,我也沒有什麽大事兒。”

方歌隨意的道,二嬸拉著方歌的手,說這些年家裏就她們兩個媳婦,媳婦和姑娘不一樣,都是外來人,知道方歌對自己好,什麽都讓著她,嘴巴甜的很,好像抹了蜜一樣的:“我年紀小不懂事,嫂子你別怪我口沒遮攔的。”

方歌聽著聽著弟妹的話,心裏就一動,不用說了,不是為了房子才怪呢,隻有錢才能叫她對你服軟。

她這個弟妹就是世界上最難懂的生物,前一秒和你翻臉,後一秒就敢馬上對著你笑,和你套近乎,出去講究你家,講究你的孩子,回頭就能裝出來一副誰說我家侄女,我就和誰拚命的樣子,兩麵三刀的厲害。

方歌算是服氣了,不然李時鈺離婚是誰講出去的?

這是什麽好事兒,還值得炫耀炫耀嗎?

老太太沒說,外人就都知道了,別人問她媽,當時把她媽都給問楞了,說的人多了自然就知道是誰說出去的。

當時和方歌比較熟悉的人,就說:“你那個弟妹嘴不好,出去哇啦哇啦的講,怎麽好像講的很解氣似的,都是自己家的事兒,你說和外人巴拉巴拉講著……”

倒是沒說李時鈺有錯,隻是和人講,李時鈺倒黴,結婚了丈夫一毛錢不給她,最後還和別人攪合到一起去了,孩子原本就長得不突出,眼下好了,離婚了,以後能找到什麽樣的?

方歌這回心態平和多了,隨便你們講去吧,講她女兒的都是嫉妒她女兒的,搞不到好的,咱們就不結婚了,我和李國偉養著孩子怎麽著?

我們倆願意,那就誰都管不到。

二嬸繞了半天的圈子,誰都明白她來就是有事情要求的,最後果然也沒有脫離這個事情。

“我聽媽說,時鈺請來的專家?”

方歌淡淡的開口:“她同事認識的,怎麽講的我不清楚,她現在大了也不是每件事兒都來告訴我,就說讓給看看,今天中午來的。”

“嫂子,我有點事兒求你,我爸有冠心病你也知道的……”

二嬸的意圖很明顯,叫那個專家給看看被。

方歌聽明白二嬸的意思了,無奈道:“這個話我沒有辦法說……”

“嫂子你還恨我那天來和你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我給你賠禮道歉,咱們妯娌之間發生點唇角這算是什麽,你當我是妹妹,我當你是姐姐,過去就過去了。”

“人都走了。”方歌如實說。

人家好像很忙的樣子。

二嬸微微愣在位置上,已經離開了?可真是行不幫忙就說不幫忙被。

“我說兩句話,嫂子你也別往心裏去,你和大哥是不是就對我和國慶有點意見啊?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話都可以挑開說,沒什麽不能溝通的,我大哥對我們有什麽不滿,兄弟兩個人坐下來就說開,那房子……”

繞老繞去最後又饒了回來。

方歌真心無語,你願意說你就說吧,她就裝啞巴,李國偉拎著飯盒進來,他不會做飯,就是簡單的自己也不想學,這是盧嘉麗做好的叫方兆南給送過來,正好在醫院樓下碰上李國偉了,方兆南去衛生間了,還沒上來呢。

二嬸看見李國偉進門麵上有點尷尬,不過前後也就三秒鍾,臉色如長。

“我哥來了,那我就回去了,我都在這裏陪我嫂子半天了,嫂子身體不好,怎麽身邊 一個人都沒有,親弟弟和弟妹也不來,這心裏也沒有我嫂子啊,那行,我走了……”

人家一番話,說的好像在這裏陪了方歌多久似的,隔壁床的女的撇撇嘴。

“我走了呀,再見。”二嬸對著隔壁床的女人打招呼。

這是下午才轉進來的,別的地方沒有病床,隻能先留一天,就白天打針,晚上不在醫院待,也是有關係,這宋主任和方歌提了提,方歌覺得一個病房有兩個人是正常的,沒人她反倒是心裏發虛。

隔壁床的穿好衣服,寬慰了方歌兩句:“遇上這樣不要臉的,你就幹脆別給她麵子,上去直接撕掉,她進門前後也就五分鍾被,先是求你介紹專家,我要不是一直在,我都以為她跟你關係挺好呢,我覺得這人一定就是恨死你了,故意跑過來氣你的……”

方歌苦笑著,自己這回住院挨的兩個鄰居都挺好的,都是好人。

這些話都是說給李國偉聽的,人家不認識方歌,但是看不了二嬸這樣虛偽的人,是不關她什麽事情,可她看不過去,就要開口說,沒打算叫誰感激自己。

拿著包就走了,李國偉也沒有問方歌,老二媳婦過來是幹什麽來了。

方歌也懶得去說,李時鈺來電話,她才進家門,活動活動自己的腳脖子,現在還真是能穿高跟鞋了,走半天都不會覺得累,上班的時候穿的也不是很高,黑色的絲襪踩進拖鞋裏,從門口離開問著自己媽看的怎麽樣。

“請他得多少錢啊?”

方歌慢慢絮叨著,是挺厲害的,有些方歌聽不懂,但是人說的很淺顯易懂,據說也是才到,方歌的病情說的清清楚楚的。

李時鈺認真的聽著,隻要她媽的身體好,她就放心了。

“我爸呢?”

“你爸下樓抽煙去了,你爸血糖高,我勸也勸不了他……”進了醫院你才知道,平時的作息包括飲食很有可能會改變一個人的體質,李國偉什麽都好,就是愛喝酒,管不了,也根本戒不掉的,胃病上次看好了就再也沒有犯。

“你勸勸你爸……”

孩子說話,也許李國偉能聽。

李時鈺將自己扔進沙發裏,那雙眼睛看著窗外,一根手指頭都不願意動,方歌和女兒說這她二嬸今天又來做了什麽,還說了隔壁床在李國偉的麵前故意那樣說,李時鈺顯然已經習慣了母親這樣的聊家常,手裏握著電話,將自己的電腦從包裏拿了出來,推起來,手指在鍵盤上滑動著,耳朵夾著電話。

“你晚上吃飯了嗎?”

哪裏吃飯了,才從健身房出來,弄了一身的臭汗,結果還遇上停水了,隻能回家來洗。

“嗯,吃了。”

方歌聊了能有二十分鍾,心滿意足的就掛斷電話了,李國偉進門,方兆南把保溫桶拎回家,指望李國偉去洗,這就有點難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