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向左再婚向右

090回 我不怕千萬人阻擋

“我不。”他輕飄飄的回擊。

“下去。”

李時鈺臉上並沒有表情,倒是紀以律認真的看著她的臉,幾乎臉貼著臉,好像在等待她要怎麽去說,含蓄的進攻,她的眼睛變得鋒利,無聲的開口。

那攔不也沒攔住嘛,架不住方歌願意,方歌就想嫁這個人,最後還不是結婚了。

想當初方歌他媽不同意李國偉,不是不同意李國偉這個人,而是不同意李國偉的家裏,去鬧的時候直接就說了,李國偉這人行,但是家裏不行,下麵還有兩個小的,管是不管?他是當老大的,我把閨女嫁給這樣的人,能吃到什麽?跟著你家吃糠咽菜啊?

那時鈺不肯聽啊,你也別怪孩子,這是遺傳知道嗎?

自己上次說的還不夠深不夠多嗎?

不過這事兒也知道是攔不住的,哪裏能攔得住?

盧嘉麗對著方兆南使眼色,示意他說的婉轉一點。

“不說病不病的,就這個年紀,時鈺啊,他那麽年輕耍著你玩,就那樣的家庭找什麽樣的找不到?”

方兆南在電話裏說著,他的聲音不小,紀以律都聽得見,他慢了下來,停住自己的動作認真的聽著。

“時鈺……”

他的頭微微離開了她的脖子,他將她的手機遞了過來,李時鈺才接,剛剛叫了一聲老舅,他使壞,直接就辦了她。

“你接。”

看著是自己舅舅的電話,試著商量:“家裏電話……”

方兆南來電話的時候,李時鈺和紀以律兩個人都在**呢,她的手機就放在一邊了,距離她耳朵和臉都很近,可自己沒有辦法去拿手機,這事兒上麵她是怎麽都弄不了他,擰不過,不聽她的。

這不是拿著自己的未來在開玩笑嗎?

方兆南現在哪裏能聽她的話,這個人是誰都行,這個人不行,撇開不說身體,人家那麽小,和你玩玩,等他長大了,你都多大歲數了?

方兆南回房間裏,盧嘉麗就在一旁勸,說現在都幾點了,真的不好打電話過去,明天再說。盧嘉麗是就想拖,拖黃了也就不用打了。

挺聰明的一個孩子,怎麽就在這事兒上麵犯糊塗了?

方兆南也樂意李時鈺去找有本事的人,也願意自己跟著借光,但是前提不能以傷害她姐為準,他姐現在的身體一受刺激可能就會死,真的會死人的。

時鈺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從來沒做過叫人不理解的事情,也很聽話,她媽說著急她還沒結婚,別人介紹她就去看,她不見得就對葉靜真有什麽感情,不還是結婚了,可眼下,這孩子這是怎麽了?

盧嘉麗現在想藏也來不及了,方兆南成功的將咪咪的手機拿到了手裏,並且看清楚了,李時鈺和一個男的,就是上次送到 醫院的那個男孩子,方兆南覺得血管都要爆炸了。

盧嘉麗一看,方兆南聽見女兒咋咋呼呼的聲音,踩著拖鞋從房間裏出來,和女兒要著手機:“給我看看……”

“媽,你看,我姐……”

咪咪拿著自己的手機送到盧嘉麗的麵前,盧嘉麗才要發火,又玩手機了,就說不能給她買,就方兆南說別人都有,自己女兒沒有,心靈上就受到創傷了,個屁,哪裏受傷了,受傷的是自己好吧?

“媽,你看……”

“我耳朵還沒聾呢,你好好說話,成天大驚小怪的,咋咋呼呼的幹什麽?女兒啊,咱們有點女孩子的樣子行嗎?斯斯文文的,學學你姐行不行?”

咪咪大聲的喊著。

“媽,媽……”

咪咪推開房間的門,盧嘉麗客廳裏待著呢,孩子幾點學習完她就幾點睡,不看著這孩子,她就偷摸摸的幹別的,有時候就直接看動畫片去了,沒有辦法啊,成天的和你打遊擊戰。

咪咪的眼珠子都要瞪出去了,金魚眼一樣的死死瞪著,她姐竟然跑到人家家裏去了?

咪咪認得。

以律和李時鈺摟著拍了一張照片,扔到了網上,他最近多了幾個粉絲,以律也沒有注意去看,因為現在僵屍粉不是有很多嘛,沒去留意,加上別人也不會認識他,這名字自己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就連他媽都估計認不出來他,別人就更加不會認得了。

“眼神是有點不好……”

李時鈺推偏他的臉。

“你覺得我的審美觀是不是特有問題?”一定是這樣的,不然就是他瞎掉了,怎麽能就這樣睜著眼說他家的寶兒是最好看的呢?

他坐在**手裏握著她的手,順勢往她的腿上一躺,認真的看著她的臉,其實就是平淡無奇的一張臉,他怎麽就能越看越喜歡呢?越是看越是覺得好看,撫摸上她的臉龐。

“我不難受,你休息一下吧。”

人家隻會認為這樣的男人沒有本事,拍拍他的臉。

李時鈺搖頭,這是什麽好事兒嗎?

“找了我這樣的男人,你就幸福去吧,我保準叫你以後和身邊的朋友同事同學待在一起,優越感一下子就會出來的……”他信誓旦旦。

他現在自我感覺很是良好,覺得自己萬夫莫敵,什麽都能去做,就沒有自己學不會的,一邊吹噓著自己。

“其實你把我的眼睛戳瞎了,我就能當盲人按摩。”他開著玩笑。

以律從地上起來,不是上床,轉身進了衛生間又端著一盆熱水出來,敷在她的肩膀上,大手上去幫著她捏著,“舒服嗎?”

她其實不需要他做這些的,可自己說什麽,他不聽,他自己很有主意,隨著他去吧。

李時鈺看了他一眼說著,身體不好還這樣坐在地上,自己不知道保重身體。

“你上來吧。”

“不涼吧。”

以律給她的腳包好,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以律坐在床腳的下邊,手裏捏著她的腳,都說搓搓腳可以加速全身血液的流動,她平時肯定就是沒有這個時間的,李時鈺舉著腳,手裏還在點著什麽東西,估計是公事,雖然說辦完了,誰知道還有什麽遺留的,以律認真的給她搓著腳,自己的雙手跟著都變得滾燙,手心都變紅了,整條胳膊熱熱的,自己就光著腳,一隻腳放在一旁,認真的看著她腳,搓過了之後又給她做腳膜,這些李時鈺自己根本顧及不上,她平時忙,自己對保養這一塊也不是很在乎。

“嗯,明天下午兩點多回去。”票已經訂好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是一定要走的。

“明天走嗎?”他問。

吃過飯她在和同事說什麽,以律站在讓胃部裏麵的東西快速的下去。

以律大口大口的吃著碗裏的米飯,真是餓了,吃的很香,自己和她說著話,吃相不是很斯文。

“好好的吃你的飯。”

時鈺推開他的臉。

以律嗬嗬的笑著,眼睛晃動著,說時遲那時快直接照著她的唇咬了上去:“就髒你,口水弄你一臉都是。”

“別給我了,髒,都是你口水。”

李時鈺勉為其難將他筷子上的魚肉咬了一口。

其實他自己本身是不大喜歡吃魚的,後來知道她愛吃魚慢慢的習慣就轉變過來,發現吃魚也沒有想象中難受,吃什麽不是吃。

“武昌魚,你最喜歡的。”以律確定裏麵真的一點刺都沒有,送到她的唇邊:“就一口,我知道你喜歡吃這魚,我做的不好,我努力學。”

李時鈺幫著他倒了一杯水,她的工作已經全部都做完了,現在閑來無事,就當是做善事好了。

他有點餓了,他是不能餓的,現在餓就會感覺心慌。

“我先吃口飯。”

兩個人氣喘籲籲的分開,他終於從她的唇上離開了,將她放到**。

“一點都不重,就像是沒有分量一下。”他撒謊,但這是個甜蜜的謊言,紀以律已經感覺到了力不從心,他真的不能幹力氣活,李時鈺雖然看著瘦,但是骨頭也不輕。

“你放我下來,我重。”

“我喜歡你這樣喊我,很喜歡。”

以律的唇角上挑,帶著一絲的邪笑,他喜歡這樣的外號,一個人給另外的一個人起外號隻能說明她對這個人上了心思,麅子就麅子,吻著她的唇角,抬高她的高度,仰著頭去迎接她的雙唇。

李時鈺摟著他的脖子:“傻麅子。”

以律將她抵在門板上,抱高她,抱著她往裏麵臥室走去,抱住她的腰說著:“說你想我了。”

紀母帶上門,拖鞋輕輕的摩擦在地板上,從樓上下來,關了電視,她已經準備睡了。

“阿姨晚安。”

“小李晚安。”紀母回頭微微和李時鈺打著招呼。

以律點頭。

有人敲門,紀以律推開門,紀母端著飯菜給兒子送了上來:“吃完了就放在門口,一會兒我叫小玉上來來拿、。”

“沒想。”李時鈺說。

“寶兒你想我了嗎?”

小保姆也是第一次看見,很是怪異的組合,家裏不管也就算了,大哥就不說了,如果是大哥的女朋友她還能理解,畢竟大哥這個人就是冷冰冰的,以律才二十歲,弄這麽大的一個女朋友,這種組合就真的叫人產生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對著還這樣的好,到底是她脫離社會太久了,還是這一家就是這樣的?

她是女人她有經曆過,被這樣的男人喜歡真的是福氣,不是她當母親得去誇自己的兒子,這小子除了身體不好,對李時鈺而言,一定就是不一樣的。

她躺在沙發上,腿上蓋著毛毯,其實以律是最像他父親的,個性最為相似,對妻子好的一麵很像,紀極則像了丈夫對外的狠。

紀母在客廳裏繼續看著自己的電視劇,劇情其實不突出,隻是為了想看而看,聽得見樓上的聲音,也許是還沒有關門,聲音透了出來,是她兒子高興的聲音,李時鈺在說什麽把她放下來。

他明明聽見了,卻裝作沒有聽見,抱著她轉著圈圈,眼睛裏隻有一種深深的喜愛。

以律從位置把她抱了起來,屋頂的燈瓦數似的極大,將一整個屋子裏都照得通亮,她說:“把我放下來,別瘋了,心髒一會兒受不了了……”

“放在你的錢包裏剛剛好……”

拿出來自己的戰果,他遞給李時鈺,李時鈺沒有伸手去接,他用的話他自己拿著就好,何必給自己呢?

“我去拍免冠照。”

站在門口的人,努力將眼睛瞪大,瞪得很大,裏麵隱藏不住的興奮,臉上藏也藏不住的笑容,就像是一抹暖陽。

美色誤人,他的美色就仿佛是毒藥,已經入口馬上化開,現在五髒六肺已經全部都是,吃解藥也來不及了,隻能等待毒發。

時鈺點點頭,給與肯定,確實很帥。

“帥嗎?”

他推開門,站在門口,擺著姿勢僅供李時鈺來欣賞。

人年輕就是好,身上各種朝氣,他要是演電視劇一定會火的。

“第一次看見把西裝穿的這樣帥氣的。”

以律解開自己西裝的扣子,拍照片的時候,那個拍照的阿伯竟然問他,是不是電影學院的。

找了一個大女朋友當媽媽的不說,竟然還是一副縱容的態度,樓上的女人教養很是不好,到別人家做客,竟然這樣都不氣?自己一個外人都看不過去眼,到底是她過於敏銳還是別人心思太粗了?

以律上了樓,壓低聲音,小保姆就覺得紀母很怪。

也不往心裏去,他心裏還能有自己的位置就很不錯了,紀以律幾大步向上邁著樓梯,背後是紀母寵溺的微笑,她覺得這樣挺好的,沒有什麽不好的,李時鈺的態度也很正常,真的要陪著自己來聊些什麽,反倒是她沒有話說。

紀母搖搖頭,這樣算是安慰她嗎?

以律甜言蜜語哄著自己母親:“她也就比你好看那麽一點點,真的……”

“我好看還是小李好看?”

“我上樓吃就行,我媽現在也很漂亮,最漂亮的媽。”以律在母親的臉上親了一口,紀母無聲的笑笑,男孩子嘛談戀愛哪裏還能看得見母親,不知道是誰生出來這樣好看的孩子,是她生的嗎?

“吃飯了嗎?到樓上去吃,還是在樓下吃?”

以律的眼睛變成了小小的,明亮的微笑著。

“媽媽生的兒子怎麽能不好看,媽媽當年在團裏是最好看的,你現在也是。”

紀母上手去摸兒子的臉,還是有些瘦,不過真的漲了很多的肉了,語氣極為甜蜜溫柔。

他不想自己的免冠照總是那樣的幼稚,打理妥當將她的鞋子放了起來,戴上鞋架的門,探著頭送到母親的目前,臉上的笑容如同明豔的太陽:“媽,我好看嗎?”

“拍了幾張照片。”以律淡淡的說著。

“今天怎麽穿成這個樣子了?我兒子真帥……”紀母的手微微扶在門邊,真是從來沒有見過,第一次,穿的這樣的正式,果然效果就出來了,她兒子一直就好看,但是今天又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家裏門口就擺放著專門收拾鞋子的用品,他認真的將她的鞋跟擦亮。她這樣的身份,如果鞋子的鞋跟部分是髒的,會損害她的形象,西褲有些緊,因為蹲著嘛,大腿的位置有些緊梆梆的,腳上的皮鞋很亮。

“我兒子今天可真帥氣,進門沒看見媽媽就找女朋友,媽媽傷心了。”紀母站起來,走到門口,紀以律蹲在地上給她收拾鞋呢,習慣問題。

“媽,她來了嗎?”

紀母在客廳裏看著電視,紀以律已經進門了,今天穿的不同,身上一套的西裝,很少見他這樣穿,平時穿的太孩子氣了,今天倒是難得的莊重,鞋子整齊的擺放在一邊,看見了門口李時鈺的鞋子,小保姆沒有給放起來,她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紀母微微一笑,從樓上離開,知道她還有工作要做呢,自己也知道這可真是奇怪的準婆媳關係。

“阿姨你別忙了,我能照顧好自己。”

說是自己的,其實就是為李時鈺準備的,從聽說李時鈺晚上要過來,她就已經開始在做準備了。

“帶睡衣了嗎?沒帶的話,我有一套新買的……”

原本她蓋的被都是以律收的,沒找到,誰知道這小子給放到哪裏去了,別人蓋過的自然不能給李時鈺蓋。

“這是新被子。”紀母抱著被子上樓,給李時鈺換了一床被子。

不就是腦子好一點嘛,平時被別人捧習慣了,現在自己叫什麽都不知道了,不過該有的分寸她有,這不是自己的兒媳婦她說什麽,沒看見阿姨對著她那麽好。

她覺得這人很怪,身上的那種自信叫她看著覺得就是得瑟。

吃過飯,小保姆去洗碗,李時鈺回了房間,小保姆心裏念叨著,真是沒把自己當成外人呀,她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的女人,怎麽來別人家都要表現表現的吧,做做麵子工程,你原本就那麽老了,你還不表現。

李時鈺點頭,紀母笑笑。

“你媽還不知道呢?”

紀母陪著李時鈺用飯,說是以律要晚一些才能回來。

味道還算是可以,一整條魚做的很整齊沒有碎掉,魚盤子就放在她的眼前,紀母的位置如果想吃,動筷子會很不方便的,她細數著自己碗裏的米粒,晚上了,不太喜歡吃太多,這樣會長肉的,特別是她這樣的年紀,身材變化的快。

李時鈺點頭。

就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去款待了。

“不知道做的好吃不好吃,你隨便的吃吃,不好吃就少吃一點,給我點麵子,別一口不吃。”紀母微笑著。

李時鈺踩著拖鞋進了洗手間,等出來和紀母兩個人對坐著。

紀母端著盤子,放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菜很多,但是大多都不是她做的,除非是為了兒子,不然她真的很討厭下廚房。

“過來了,洗洗手,我們馬上吃飯。”

“我的臉上有東西嗎?”李時鈺站住腳,語調流暢的從口中吐出,小保姆趕緊搖搖頭。

就是完全不搭的兩個人站在一起,根本不像是情侶,就是這樣的感覺。

李時鈺微微一愣,保姆上手去接她的包,時鈺遞了過去,小保姆覺得李時鈺有點高,她個子才一米五多些,紀以律她見到過很多次了,說是是紀以律的女朋友,現在她見到了,覺得感覺怪怪的。

“您好,我是新來的保姆。”小保姆介紹著自己。

說著話呢,車就到外麵了,小保姆站在門口,有些拘謹,不大清楚這個人是否好相處,她也是怕遇上像是紀極那樣的人,大哥態度就不是很好,有點瞧不起她的意思,她自己也清楚,她就是一個小保姆而已。

這些當然就是紀以律說的,紀母下午專程去買的魚,就是為了晚上專程的做給李時鈺吃。

紀母點頭,她做魚做的最好吃的就是這麽一道菜,“武昌魚,小李比較喜歡吃。”

“這是鯧魚嗎?”

紀母笑笑,不是沒有下過,隻是你就看見的少,她年輕的時候是真的根本不碰鍋碗瓢盆的,覺得做那些東西會傷害到自己的雙手,丈夫比她大那麽多,自然願意順著她的。

“阿姨,從來沒怎麽見過您下廚。”家裏的小保姆說著。

李時鈺出差到了a城,依舊沒有住在酒店,紀母派司機去接的,司機接到她然後送她去目的地,七點多又把她給接了回來。

陳文媛晚上套著葉靜的話,問葉靜李時鈺家住在哪裏,沒有直接說,而是拐了幾個圈,葉靜有些迷迷糊糊的,隨口說了出來,翻個身接著睡去了,陳文媛的眼睛動了動。

“現在就隻能先別讓姐看見了……”

這點方兆南的想法和盧嘉麗相同,葉靜家是總打聽李時鈺,可見是不知道李時鈺生活的近況的。

“你別插話,他家肯定不能做,那誰做的?葉靜和陳文媛也不見得就知道……”

“廢話,我們好好的孩子,他們家的那是人嗎?”動不動就躺下了,一身的毛病,跟玻璃人似的,伸出手推一下,也許就碎了。

盧嘉麗就分析:“這事兒有點怪,透著點邪門,你說那家的態度肯定是願意的……”

“你說是誰貼的?”

盧嘉麗拽著方兆南的手,你打了能起什麽作用?

“你別打?……”

他姐就這麽一個閨女,原本就折葉靜的手裏了,因為葉靜是盧嘉麗介紹的,你知道方兆南心裏多不好受,他也想讓外甥女幸幸福福的,誰能料到就是這樣的人品,結果這次的事情又把盧嘉麗給牽扯進去了。

“不行,我得給她打個電話,她媽要是看見了能氣死……”

毛都沒長齊呢,那樣的身體,這就是個病秧子,時鈺到底是怎麽想的?

方兆南壓根沒料到竟然是那小子,誰都能行,那個不行。

方兆南黑著臉訓斥盧嘉麗:“你就糊塗,她說不讓你說,你就不說?你傻啊,她讓你死你怎麽不去死呢?”

“她不讓我說……”

他們是兩口子,中間哪裏會有秘密,盧嘉麗就全部都說了,說自己撞上了。

自己姐上次檢查身體,盧嘉麗就說了一些是是而非的話。

方兆南看著盧嘉麗:“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誰這麽無聊?

盧嘉麗一看,差點髒話就冒了出去,到底是誰啊?

“門上的東西是誰貼的?”方兆南問。

盧嘉麗關掉火,這鍋是剛剛方歌給送過來的,蘇泊爾的火紅點不粘鍋,五百多的價格,方歌自己家買了一個,給弟妹帶了一個,知道方兆南喜歡吃魚,平時的鍋子總粘鍋,盧嘉麗晚上就試了試還別說,真的不沾。

方兆南哪裏玩微博,哪裏知道這些東西,就把姓葉的給排除了。

時鈺和他們不可能存在聯係。

第一個想法就是葉靜家,除了這家人沒有人會這麽無聊,但是他們家怎麽會拍到李時鈺的照片呢?

“怎麽開門又跑出去了?”盧嘉麗手裏拿著勺子,聽見鍋子裏有動靜,趕緊又跑了進去,方兆南在門口換鞋,這是誰貼的?

一開始為什麽會認錯?紀以律的手機拍照找了角度,然後又是挑出來的,和李時鈺平常的樣子有點不太像,加上方兆南對自己外甥女的印象還停留在過去的那個階段上呢,方兆南將東西從門上扯了下來,沉著臉進了屋子裏。

那上麵的人是李時鈺沒有錯。

他外甥女。

方兆南都打開門準備進去了,然後覺得不對,李時鈺啊。

方兆南下班,從樓下爬上來,到了樓上看著自己家門上好像有東西,這樓裏是經常會貼一些小廣告之類的,這都是過去的舊樓了,也沒有什麽物業,一年到頭交60塊錢的清理費,也沒有人給你打掃樓上,外麵意思意思的掃兩下就是了。

再一次的將東西貼了上次,第一次是咪咪給拿了下來,這次運氣就沒那麽好了。

陳文媛聽著樓下沒有動靜,自己趴在門板上認真的聽,沒聽見裏麵有什麽聲音,防盜門太厚重了,根本什麽都聽不見。

養出來一個這樣的女兒,不會覺得自豪的吧?

沒敢和葉靜去說,畢竟這樣的事兒會顯得自己人品有些問題,陳文媛第二天又去了盧嘉麗的家,其實盧愛芬是說過的,李時鈺原來的房子給盧嘉麗了,陳文媛就給忘記了,沒記住,心裏每分每秒都在盼著,如果李時鈺她媽看見了,會有什麽反應?

陳文媛就想著,這一家會不會有所反應呢?

按道理來說,老方家就這麽三個孩子,其實條件都可以,方兆南和盧嘉麗條件最次,但是也是雙人工資,方兆南是機關單位不像是李國偉似的,固定的工資也就是待遇比較好,混成老油條了,辦事兒什麽的還好辦,找個人什麽的都同意,但是發不了財,盧嘉麗也是一樣,方瑾家呢,有錢的很,到底有多少錢,這方兆南也不清楚,他二姐回來從來不說錢的事兒,姐夫到底賺了多少,沒人知道。

這話要是叫二姐聽見了,肯定會翻臉的。

“吃你的飯吧……”

盛月那說的好聽出國念書,其實不就是擔心考不上,走的捷徑,盧嘉麗就希望咪咪能向著李時鈺的方向靠攏靠攏,不學十成十,咱們學個兩三層也是可以的。

盧嘉麗歎口氣:“我沒指望她和時鈺一樣,但是也別和盛月似的……”

方歌那是老辦公室坐下來的,知道該怎麽樣的去和別人溝通交流,該硬就硬該軟就軟,軟的不行那就得來硬的,玩橫的,我所有手續都在,你就不能這樣辦這件事情,最後到底還是分好學校來了。

有的家長有些脾氣軟的,今年卡的很嚴格,人家說推到旁邊的學校去了,家長上火,但是不敢鬧,最後也隻能這樣分了。

盧嘉麗跟著這孩子上老火了,方歌為什麽把這個房子給他們?還不是為了孩子的學校,住在這裏能上一個好學校,今年就特別的嚴格,是教委分班,不隻是登記一下就算,要拿著房票戶口本還有各種水電費的票據,根據這些才去劃線孩子到底上那個初中,當時在教委盧嘉麗和方歌就跟人幹起來了,因為要把咪咪給劃到旁邊的學校去,兩個學校共用一個大門,雖然在一起,但是教學質量差了很多,一個赫赫有名,一個誰聽見都知道就是個混的學校,當時就要把咪咪分到混的學校去,因為水費之類的單據上麵寫的並不是方兆南和盧嘉麗的名字,方歌跟著盧嘉麗去的教委,是方歌去找了多少次,她就是一個態度,我們家該有的手續都有,如果你不把孩子分到好學校,我就天天來鬧。

方兆南很是隨性,能考上咱們就考,考不上將來也餓不死,那爸爸媽媽沒有太大的本事,你就隻能靠你自己了,隻要你不埋怨爸爸媽媽,那他們也不會埋怨她學習成績不好。

“你就慣著她吧,寫作業聽音樂,寫個作業就開著電腦,不會就上網去查,考試的時候讓你聽音樂?考試的時候給你準備電腦?”孩子的這些就都是毛病,現在還不抓,什麽時候去抓?

方兆南滿足了,班級裏十五名至少沒有到後麵去,一個班五十多名學生呢,至少也是中上對不對。

方兆南壓著盧嘉麗的手:“可得了,孩子願意怎麽學就怎麽學吧,夠努力了,排名十五這不是挺好的。”

“我得進去說她……”盧嘉麗都要氣死了,就這電話打多少次了?

同學慢慢的給她講著,咪咪哦哦的聽著,說一會兒自己做出來在給她去電話,看看自己會不會做,已經聽過一次了,抓著筆,結果去做,覺得又不對勁,又給忘記了,還是不會,又打電話。

“背麵第一道大題你做了沒?怎麽做的?”

前幾天逛超市讓她媽買的巧克力,撕開袋子,一口跟著一口的,寫卷子呢第一道就不會,又給同學打過去電話。

她房間裏有很多的零食,你看盧嘉麗覺得吃這些東西不好,但還是控製不住的去給女兒買,別人家的孩子都吃,自己女兒吃不上,孩子的心裏就會有一個落差,這麽大的孩子哪裏懂得不吃是對身體好之類的,咪咪喜歡零食勝於飯菜。

同學慢悠悠的說著,咪咪吃了兩口就不吃了,不愛吃,覺得沒有胃口。

盧嘉麗就上火,連怎麽留的作業你都記不得了?你是個學生,你還能幹些什麽?但是現在不能張嘴去說,說完那肯定會生氣的,成績沒見長,倒是脾氣漲了不老少。

“老師今天留什麽作業來的?”

咪咪突然想起來什麽,抓著電話給同學打了過去,和她每天一起走去學校的同事是班級裏第二名的,兩個人關係很好。

“你別瞎說話。”盧嘉麗狠瞪方兆南一眼,這人嘴巴就是大,真的說錯話了,孩子以後怎麽辦。

方兆南撇著嘴,從小就教著撒謊,是啊,他也不能跑出去和老師和學校叫囂。

“就這種教育方式還能好?”

累死累活的就希望她能考出來好的成績看看。

盧嘉麗往孩子的碗裏夾著魚肉,李時鈺腦子從小就轉的特別的快,待人接物上麵不行,可成績一直很好,問方歌,方歌就說這孩子從小喜歡吃魚,那盧嘉麗也沒少給女兒做魚,幾乎每天的桌子上都有魚,怕孩子吃膩了,各種各樣的魚換著給吃,你以為現在的魚價格就便宜了?要麽就說 當家長當的和奴隸似的。

咪咪攤手:“還能怎麽樣回答,當然說沒有了,不然還想混了嘛。”

“那你是怎麽回答的?”方兆南扒著碗裏的飯。

“今天下來了調查卷……”咪咪說著,每個月都會有一次例行的調查,問學校有沒有給學生們補課,問學校有沒有收取考試的試卷費用。

方兆南的筷子動動,意思你管你管,我不說話了就是了。

“我管女兒的時候你就別說話了。”盧嘉麗覺得泄氣,我管你還插嘴,這樣我以後怎麽樣去管?

“行啦,能考點分數就行了,我們倆頭腦都這樣呢……”方兆南往閨女的碗裏夾了一塊木耳,父母天生都不聰明,要求孩子什麽,那現在的孩子活的多辛苦,看看書包就知道了,至少能有二十斤。

“班裏一共才多少個人?你這樣可那不行啊,得往前麵趕趕……”

盧嘉麗為了女兒都操老心了,你補課也沒少補,該花錢的地方也沒少花,你說買論語我就給你買,你說買四大名著,她跑到新華書店去給買的,要什麽給買什麽,怎麽就回報她這樣的成績?

盧嘉麗訓了女兒一句,今天班級裏小考又考砸鍋了,一共四道題一百分,拿了二十五分回來,一道題是有些馬虎,剩下則就是不會了。

“吃飯還玩手機,還怪你成績不好。”

咪咪像是看八卦一樣的看著,完全沒有辦法想象,因為她姐長得不出色,怎麽想都不像是真的。

咪咪都不知道她姐有這麽好看的時候,那個男的,怎麽說呢?不會是哪裏的明星吧?

方兆南回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咪咪手裏拿著手機,不告訴她,她也知道了,咪咪這孩子心眼可多了,拿下來的時候直接就拍了照片,照片上不是有網址嘛,直接輸入進去,裏麵都是她姐的照片。

目的何在?

盧嘉麗覺得有點擔心,這人怎麽知道這裏是李時鈺的家呢?

“閉嘴,回房間寫作業去,去去去。”盧嘉麗猜著到底是誰把這樣的東西貼在門上了?可怎麽想都想不出來會是誰。

“媽,真是我姐的對象嗎?”

咪咪的臉上都開花了,沒有這樣的男朋友,有個這樣的姐夫也是極好的,帶出去多有麵子。

盧嘉麗從女兒的手中接了過來,臉上的表情就變了。“你個小屁孩兒瞎看什麽,你爸回來你不能亂說知道嗎?”盧嘉麗囑咐女兒。

她是年紀小,什麽都不懂得,覺得能找到這樣的男朋友簡直就是太帥了,正是夢幻的年紀,巴不得自己也能找到個這樣的男朋友,雙眼冒著星星。

簡直帥呆了。

“媽,我姐有對象了嗎?”咪咪拿著手裏的紙遞給盧嘉麗,上麵的男的是誰?

女兒應該再有兩個小時才能回來的,什麽情況?

“這個點,你怎麽回來了?”

咪咪拍著大門,方歌聽見聲音,還以為是方兆南,哪裏能想到竟然是她,推開門還一愣。

時鈺姐?

爬到樓上,一看自己家的門板上貼著幾張紙,咪咪都沒信,這是她姐?

腦子有點疼,渾身都覺得酸痛。

咪咪更喜歡現在住的房子,因為裝修很新,小孩子都喜歡新的嘛。

盧嘉麗下班的早,她在房間裏做飯,方兆南應該是這個點下班的,可惜今天路上堵車,有點不順當,堵在路上還沒有到家呢,反倒是咪咪有些感冒,和老師請假提前回了家,雪地棉踩在台階上。

裏麵是她打印出來的照片,上麵還帶著紀以律微博的賬號地址,她貼在門上,轉身快速就離開了。

陳文媛上了樓,慢吞吞的爬到樓上去,好半響看著樓下,認真的聽著四周的動靜,確定沒有聲響,自己打開自己的包。

鬼使神差的到了以前葉靜和李時鈺住的地方,陳文媛不認得方歌的家,聽葉靜說過就住在附近,但是附近哪裏她不清楚,走了幾圈,外麵的空氣很冷,今天晚上局部降溫,馬路上的人都很少。

“謝謝。”對著身旁的人笑了笑。

陳文媛站了起來,膝蓋的位置卡的好痛。

看見這樣的乘客司機就來火氣,年輕的人摔了還好,自己爬起來就是了,就當長了一個教訓,要是老人摔了,就沒完沒了的磨嘴皮子。

“扶好了……”司機生硬的回頭喊了一句,怎麽上車不扶扶手呢,你當這是你自己的私人車呢?

下了班她依舊還在想著這件事情,回去的路上,司機不知道怎麽開車的,她一個沒有抓穩,竟然摔了出去,有好心人伸出手將她扶了起來。

陳文媛覺得如果自己能找到那個男孩子的媽媽,她一定會讓那個孩子的媽媽出麵,有人正在不要臉的勾引你兒子,可惜的很,這個男孩兒的微博上沒有一點的家裏信息,關注的人就隻有李時鈺一個。

那一次在商場她觀察,那個男孩子有成年了嗎?

陳文媛取回手機,挑高一側的眉頭,是啊,看樣子差的不隻是三四歲。

“瘋了吧,除非這男的眼睛瞎,這女的一看就比他年紀大,看樣子還不是兩三歲……”女的看著絕對很大的,但是這女的看著像是有錢人,男的被包了?要是從事特殊行業的人,她倒是能理解了。

“如果是情侶呢?”陳文媛道。

這年頭還要什麽真功夫,有臉能刷卡就成。

同事抓過來手機,放大屏幕:“是姐弟呀?男的長得真是不錯,看看人家孩子怎麽長的,絕對不輸明星……”現在的電視劇看來看去就那麽幾個人,看的她覺得膩煩,為什麽就不能多挖掘幾個人出來演呢?這個台是這個明星,那個台還是,觀眾已經造成審美疲勞了,這樣的男孩子多挖掘幾個,哪怕就不會演戲,扔在屏幕上光是臉蛋就能迷死一群女粉絲。

“你看這兩個人像嗎?”

陳文媛將照片都存了起來,遞給同事一看。

陳文媛回過神,將窗口關掉,看著同事卻自顧自的說著:“給你看樣東西……”

同事狠狠推了陳文媛一下,這人上班發什麽待呢?

“想什麽呢?”

陳文媛看著自己的手機,她才刷過微博,看見紀以律的微博上麵更新了,放了一張他和李時鈺的合照,李時鈺的麵部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她微微仰著臉,看著空氣出奇。

紀母收了線,她還在等,等待著最後時間的來臨,李時鈺的母親一旦鬧起來,她想不會太快結束的。

空氣中似乎極涼,紀極的臉色逐漸變暗。

“媽,我會合理安排的,你不要擔心,位置會留給她的,她回來之後也會升她的職位,這點你不需要擔心,更加不用和以律說。”

不能虧了人家姑娘,原本就是配不上的,說一千道一萬,畢竟以律的身體不是好的,做出來犧牲的人是李時鈺,隻能加倍的對她去好。

“我知道你心裏想的,紀極啊,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紀母已經猜出來大兒子的心思,她的兩個兒子截然不同,大的這個心思很深,小的那個完全就沒有心思。

他弟弟活著一天,他就必須保證以律的生活。

前者後者他都沒有質疑的權力,把她壓在自己的手心裏,時不時的打壓一下,叫她明白,到底是誰在說了算。

要麽她天生就是這樣的人,要麽她現在在理所應當的享受以律所帶來的蝴蝶效應。

怎麽可以這樣的坦然?

從她做的事情上就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的品性,當時她媽那樣的鬧騰,她竟然沒有從公司離職,這點很是叫人耐人尋味,紀極覺得女人感情用事是能被理解的,自己派她去分公司,她沒有問過,是不是看在以律的麵子上,就這樣的去了,難道她不清楚她回來之後麵對的就是要升職嗎?

一旦李時鈺的地位水漲船高,他現在不得不得防備,真的就算是兩個人結婚了,他的弟弟處於弱的位置,以律就是個孩子,心性還沒有成熟,李時鈺卻是個成熟的女人,有手腕有野心的女人。

“我打算壓一壓。”紀極說了實話。

如果一個人的身上存在著某種缺點能被人掌握住的,這樣的人反倒是很好用。

李時鈺進公司是什麽樣子,現在是什麽樣子他非常清楚,自信會推動一個人更加向上,所以現在幾乎無論是在總公司還是分公司她一樣的有地位,沒有人會說她一句壞話,這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兒。

紀極的神色有些複雜,站在道理上,李時鈺回來就是要升職的,可處在私人的角度,他怕膨化了這個女人的野心。

對於李時鈺她是關心的,隻要紀以律喜歡一天,她就會關心一天。

“她回去之後要升職是嗎?”紀母手裏端著杯子,側臉看著窗外,先夫真的為她的世界打開了另一扇的大門,她年輕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自己站在這樣的房子裏風輕雲淡的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