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向左再婚向右

106回 男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愁

老姑覺得這樣虛偽,孩子結婚到時候她難道會不去嗎?家裏就這麽兩個侄女,關係好不好也會走這個麵子的,提前去?自己提前去幹什麽?提前給錢討她嫂子開心還是想叫人家把錢在返回來給她?花就花,她也不差這麽一點錢,她和盧嘉麗不一樣,不是看見錢眼睛就睜不開了,你家有本事就有你的,我不上前,你家的光兒我不沾,將來你家倒黴了我也不會落井下石,和我無關,盡管這個人是她親哥哥親嫂子。

對於老姑而言,方歌沒有盡到嫂子的樣子,關心過自己嗎?那就別怪自己和她這樣,兩不相欠。

“我不要你的錢,你的錢都留著吧,別總往我的身上搭,到時候我二哥又有話要說了,說你的錢都叫我花了,這個黑鍋我可背不起。”她也不背。

老姑知道李國慶不少和老太太伸手要錢,老太太到時候也不講,其他人就都以為這個錢自己花了,親媽也是一樣的,她是女兒,將來沒有贍養母親的義務,有你們兒子還要叫女兒上前,養兒子幹什麽使的?

我不養你,你的錢我也不要。

老太太苦口婆心:“我怎麽說你就是不肯聽,那是你親嫂子,你和她走動近一點,你學學人家盧嘉麗,走動的勤快一點,你還能吃虧?時鈺是你親侄女……”

這裏麵是有血緣的,那房子你哥怎麽就能想著給你呢?還不是可憐你。

老姑犯強:“媽,我著急上班,這個月都被說好幾次了,我學不會盧嘉麗也沒打算學她那樣,愛誰拍馬屁誰拍,反正我不會,我掛了。”

李奶奶撂下電話,嘴裏罵著這個傻貨,這個傻貨啊,死強死強的,說什麽都不肯聽,叫你說兩句好聽的話,就好像要你的命一樣。

就你不能低頭,就你有尊嚴,其他人都是傻子,活該你受窮。

也是把老太太給氣的狠了,不然不能這樣說。

李時鈺一早上班,紀以律在家裏忙活,貼紙什麽的都送過來了,家裏裏裏外外的門都算上了,都是李時鈺從網上買的,他每天就負責待在家裏接快遞,算計好了然後放在一個盒子裏,現在不能貼,要等過兩天的,等婚禮的前兩天貼,外麵敲門,以律從地板上起來,現在小區做的都是地熱,地板上不涼,他穿的還是船襪,淡黃色的襪子半截的腳踝露在外麵,推門出去。

“在家呢,我還以為沒在家呢……”方歌手裏拿著鑰匙,天天有活幹,你以為結婚嘴上說結就完了?這幾天給她跑的腿都細了,李時鈺結婚用的盆到現在還沒挑好呢,方歌覺得都不好看,銅盆覺得顏色不好,紅色的盆樣子都那樣,一直耽誤著,她是娘家媽,她說不好看那別人就不能勸叫買,其實就是走個過程,什麽盆以後也用不上,就那麽一天隨便拿著擺擺樣子。

叫方歌頭疼的是,紀母這人嘴嚴婚禮你們家說怎麽辦我家就跟著,從來不會挑刺,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自己那邊的習俗什麽的從來沒有提過,還是有一次李時鈺晚上和以律出去買被子,鋪在身下躺著的被子,以律看見了,當時就感慨了一句,說他家這邊有習俗,是要給男方的舅舅阿姨每人買一條被子或者**用品之類的,李時鈺當時麵上也沒有露出來什麽表情,和方歌私下說過一次,方歌就記住了。

給男方的舅舅們買被子?方歌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聽見過這樣的說法,開玩笑嘛?我就算是給買了,難道你們能背回去?這麽遠的路,就這點東西值得嗎?問李時鈺是買還是不買,時鈺說還是買吧,畢竟結一次婚,有這樣的習俗就尊重,買**用品六件套,至少也能拿出手,比較好看。

方歌就肉疼了,那麽多舅舅,我得扔出去多少錢?還不能買的太差。

方歌包裏就背個本子,每筆花銷自己都記錄清楚,她不是要和誰算計錢,隻是得知道自己家到底最後花了多少錢。

李時鈺和葉靜結婚那時候哪裏有這麽多的說道,真的說起來,準備的差不多就結婚了,葉靜家親戚根本就沒幾個,更加不用說什麽習俗了,當時就是隻要能把人娶到家裏就行,什麽東西也都是女方拿的。

“沒,我弄那個貼紙呢,今天不貼吧。”

他看著就覺得喜氣,手工剪出來的,很好看,貼上就有結婚的氛圍。

“千萬別貼,現在可不能貼,玻璃還沒擦呢,等明天請人把家裏衛生打掃打掃的,舊床抗我們家去,給你們定的新床明天來……”

雖然這穿沒有睡過別人但終究還是沾了個舊字,花錢再多在肉疼方歌還是想叫女兒順順利利的,就圖這個吉利,床才買沒有多久自然不能扔,換下來換給方歌,方歌的床雖然是很多年前買的也不舊,李國偉睡的床能是次貨嘛。

“明天請人來家裏打掃?”

方歌在門口換著鞋,有電梯就是好,不用自己走,不過電梯一降落她就害怕,總覺得人生一定就會有倒黴的時候,萬一要是掉下去怎麽辦?這就是新聞看多了,不是把頭夾了,就是快速下降,方歌心裏想的都是這些。

“嗯,你舅媽明天和你老舅晚上過來給收拾……”

紀以律:……

那就請個人就得了唄,老舅舅媽下班都幾點了,還叫人來給擦玻璃,這麽高?紀以律是覺得真的掏錢請人就行了,麻煩人家犯不上,你以為方歌沒有去打聽過市場價格?就收拾這麽大的一個房子,收拾衛生加上擦玻璃要三千多塊錢,開玩笑,三千多我給你呀?她走了很多家都是這個價格,幹脆你們也不用幫我收拾了,擦的多幹淨我也不要,簡直和搶似的,叫老弟弟和弟妹來,走的時候她給拿一千塊錢,你看活也幹了,錢也掙到了這不是挺好的。

她要是身體好,她自己也就給幹了,這不是身體不行嘛。

“還是別叫老舅和舅媽來了,上一天班挺累的……”

“我給他們錢。”方歌安慰紀以律。

“那也累啊。”

方歌歎口氣:“你老舅和舅媽幹活沒說的,你舅媽之前動手術花出去不少的錢,現在家裏也掏的差不多了,我額外給點錢。”方歌說著,這就當是照顧了,你也別覺得你虧了,因為確實打聽過市場,除非你找那種在大街上找的吧,不過那樣的安全嗎?

人家知道是結婚收拾衛生基本就都是這個價格,你騙也騙不過去的,進門一看就知道了,家裏擺的東西就像是準備結婚用的。

說著話呢,有人敲門,紀以律推門,外麵的快遞小哥將東西送了進來,原本是要放在樓下的,但是通電話要求給送到樓上,也是嘰歪兩句:“我們送快遞從來都不給送到家門口,這也是為了你們和我們的安全著想。”

方歌就聽著嘟囔嘟囔的,原本她也覺得以律做的錯了,快遞怎麽能叫上門呢,這多危險啊,你沒見新聞上說啊,最後就有把人給捅死搶劫的,結果一聽人家這麽抱怨,方歌就說話了:“那快遞也還是能給送上門的吧,申通取件我可知道的,都上來取的……”

方歌忽悠對方,對方也是第一次來,誰知道這家是不是做什麽的,取件這個是有上門取的,有些人做生意,彼此為了建立一種合作關係,對方就被方歌的氣勢壓倒,自己蔫了,東西遞過來就離開了。

以律拿著剪刀拆開,得今天又有活要忙了。

紅包發過來了。

紀以律遞給方歌喬蕎,一共四遝,每遝的樣子都不大相同,外麵上寫的祝福詞語也是不同,有些是要新郎去接新娘撒的紅包,有些則是雙方父母要給新人的,還有老人的都得給準備好,沒打算叫老人自己花這個錢,再不然就還有下麵的小輩,類似於咪咪這樣的,老姑家的孩子,改口叫姐夫,紀以律都是要給的。

自己往屋子裏走,沒一會兒拎著兩個袋子出來,這是他哥早上叫助理給送過來的,叫他留著包紅包的,裏麵都是美元。

“包這個?”方歌瞪著眼睛。

以律點頭:“我也是第一次給人當姐夫,意思意思就得了。”

方歌一把搶過來:“你這是散財呢?包點錢就行了,別放啊。”方歌肉疼,哪裏有結婚虧本的?可是她看著以律這架勢這就是要奔著賠本去幹啊,花錢不當刀,就算是你家有錢也不能這樣花。

方歌翻著自己的包,她是想著今天要包紅包,前天說的就是今天,她早上出門的時候去銀行換了三萬塊錢的,自己和李國偉一人給一萬,李奶奶給五千,姥姥給五千,剩下孩子們有個一千兩千的就算是頂天的數字了,方歌現在就是想一個紅包裏放五百,咪咪要是想給私下額外她在給貼五百,孩子不用給那麽多,至於李時珍的話,人都這麽大了,不用給紅包。

“阿姨,我結婚啊……”紀以律大叫,試著上手去搶錢,他覺得人活就是活一個高興,扔出去多少錢不要緊,大喜的日子圖的就是一個高興,一個吉利,還有這樣的說法呢,結婚扔出去多少錢以後會翻倍的回來,不要舍不得嘛,一輩子就一次,以後也沒有機會在敗家錢了。

“我知道你結婚,包這個肯定不行。”

方歌斬釘截鐵,你們有錢你們就留著花,別走這個麵子。

她是看明白了,紀以律這母子倆都是敗家子,那個媽呢,上手就弄什麽小香耳環,要給當回贈品,不知道價格也就算了,現在兒子又要包美金,你家的錢都是大風刮過來的?

方歌的心態和紀極不同,紀極的秘書這幾天非常有工作做,老板說了,紀以律結婚的那天全公司由上到下不管是高管還是打掃衛生的阿姨全部都包888,紅包財務室很早就已經開始動手包了,人家撒出去多少錢?你知道公司裏有多少的員工?紀極一下子得扔出去多少?可人不在乎,這點錢而已,他就圖個高興,我弟弟結婚,我扔錢你們沾到喜氣了,這就行了。

方歌坐在地板上,坐在椅子上就太高了,一個紅包一個紅包自己親自上手去包的,一個都不帶錯的。

以律給李時鈺打電話,自己挨著暖氣,他身上穿的不多,待在家裏,家裏暖氣又好,貼著玻璃,玻璃上有點冰涼,家裏現在可真是有結婚的氣氛了,到處都是新的東西,衛生間的洗漱用品都已經換了,方歌叫他們倆各回各家,現在就不能在新房繼續住下去了,**換了一套喜氣的**用品。

“阿姨不叫我包。”

以律就說他哥那頭肯定是要包的,他媽之前就說了,李時鈺肯定是知道這事兒的,不過兩個家庭生活的背景不一樣,自己家不是給不起這樣的錢,隻是拿著辛辛苦苦賺的錢去當冤大頭,她覺得不值得,她有很多的錢她也不會在乎的,所以這點就隨條件來,你家願意給那就給,我家卻不能這樣做。

“你讓我媽隨隨便便給人包一個888的紅包,估計她就要腦溢血了。”

紀以律嗬嗬的笑著,方歌喊他:“還打電話,下班就看見了,天天粘著煩不煩啊,照片送過來了,你看著是要擺在哪裏啊?”

婚紗照才送了過來,陸陸續續的送。

“我先不和你說了,晚上下班我去接你,愛你,掛了。”

沒等李時鈺有所反應呢,紀以律已經掛上了電話,他從臥室裏出來,方歌看著那照片有些頭疼,好像有點太大了,還有哪一張是要擺在會場的?

“你自己看吧。”

她找了椅子坐了下來,自己試著喘口氣,這一早上就沒閑著,送照片跟過來三個人,就是負責給裝的,紀以律叫他們把照片放在客廳,照片拍的很有意思,當時以律的意思是想叫時鈺坐著自己站著,家裏的地位將來就會如同照片上一樣的,李時鈺堅持她要站著,讓以律坐著,紀母當時就別提多順心了,選來選去還是選了這張,覺得拍的很好,兩個人特別的有夫妻相,哪怕紀以律明顯看著就比李時鈺還好看呢,紀母也能睜眼說瞎話,說兒媳婦比兒子好看。

方歌跟著指揮,有沒有斜,有沒有歪哪裏不對,左左右右的,家裏還有一張李時鈺自己單獨的照片,屋子裏就這麽大,想全部都放下太難了,剩下的就擺在各個角落,這就得自己去擺了,人家不負責。

以律找著擺放在哪裏好看,那邊定製的鮮花人家來電話問方歌,新郎的胸口花怎麽配,給出來幾種方案,都是有寓意的隻是看你喜歡哪一種,更加喜歡什麽顏色,方歌哪裏清楚,不是她定的啊。

“我馬上叫他接電話……”

不是自己接聽,肯定就是說不清的,方歌拿著電話貼在紀以律的耳邊,方歌送那三個人出門,手拉著門扶手、。

“真是辛苦你們了,慢走啊。”

三個師傅笑笑,他們也是有收錢,所以不算是辛苦,進了電梯等電梯門關上,其中一個點了一根煙,剛剛就想抽煙了怕人家嫌棄所以才忍著的。

“這新娘子至少得比新郎大個六七歲還是保守的。”

照片就是化妝了也能看出來,長得可不年輕,有氣勢,看樣子就知道這家男的說話不算,男的臉上一點氣勢你都找不出來,女的絕對說了算,還有剛剛在家裏忙活來忙活去的那個老女人是嶽母吧?一看就知道了。

“現在流行姐弟戀,有本事人家有錢就找個年輕的老公怎麽了,就允許你們男的找年輕的姑娘啊……”

大家一笑,覺得是這個道理,雖說女人不如男,現在不是女人已經撐起來了半邊天嘛,看見沒,有錢了就能找小老公,你說什麽是什麽,女的連麵都沒見到,就看著男的忙來忙去了,多好。

以律說著,然後套上衣服要準備出去。

“阿姨我們一起去嘛?”

方歌又穿衣服跟著出去,走出小區的,你說還沒有車,一輛出租車都沒看見,路上前天下了一點雨然後又是雪現在有點結冰不是很好走,以律攙扶著方歌,怕她摔了。

葉靜提前下班回來的,自己穿著大衣將臉捂得嚴嚴實實的,方歌和紀以律走出去很遠,這才勉強看見一輛出租車。

“等一下……”方歌見人家要走,趕緊的去追,又喊的。

葉靜就是聽見了這一聲,他對方歌的聲音不覺得陌生,一眼望過去不是前嶽母還是能是誰?身邊跟著一小夥,這是真正的小夥,紀以律和司機說著什麽,直接就坐了進去,葉靜都沒看清楚他的臉,就看清他身上的衣服了,不會認錯的,女的穿的比較多,男的還是相對來說有些少的,以律偏瘦,穿貂吧會顯得自己身板圓潤一些的,這段時間吃的東西都體現在臉上了,也就臉上肉多一些,身上還是偏瘦。

“走吧……”

方歌上了車帶上車門,她哪裏有看見葉靜,司機開車離開,人家兩人都沒發現葉靜,隻是葉靜看見了那兩人。

迎著寒風,葉靜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如果沒離婚……自己勸自己不要再去想了,他和李時鈺就是沒緣分,現在陳文媛掙的也是蠻多的。

徒步回家,進了家門,他媽在做飯呢。

“快洗手準備吃飯。”

說著話呢,家裏電話響,苗淑蘭現在也是可以,兒媳婦掙的多給的錢,他們老兩口不賺錢也沒有關係,加上女兒現在都不用他們掏什麽錢去管。

葉靜接起來了電話。

自己套著衣服,苗淑蘭看著兒子要出去,喊他:“飯都好了,你要去哪裏啊?”

不是他在電話裏告訴自己他餓的,想吃飯了?不然這個時間她做哪門子的飯?

葉靜現在哪裏有心思吃飯?

老師剛剛在電話說什麽?老師都要氣死了,上體育課陳文媛摔了,結果出血,體育老師當時就說絕對情況嚴重了,她是沒有聽出來別的意思,人家體育老師見的多,那絕對不是月經出血,現在的這些女孩啊,跟著到了醫院,果然人家就說了,流產了。

醫生的原話說的就比較刻薄了,這孩子的子宮還能叫做子宮?千瘡百孔的,這是學生還是雞啊?

就算是雞,你也得愛護身體啊,這樣拿著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以後別打算要孩子了,生不出來的。

老師當時氣的腦子都要爆炸了,聯係家裏。

“我出去去接葉苗……”

苗淑蘭一愣,接葉苗?葉苗這孩子什麽時候用別人接過?

“葉苗怎麽了?”

“和同學打架了……”葉靜往簡單上麵說。

“誰家的孩子這樣的教育的,還打架,我去……”苗淑蘭表示她要去學校找老師說道說道去,葉靜能叫她去嗎?現在還嫌不夠丟人的?自己出了大門,打車還打不到。

等葉靜到醫院的時候,老師在門口就把葉靜給訓了。

“這孩子到底是接觸誰了?在學校上體育課大出血,剛剛醫生也說了,你自己去問吧,我丟不起這個人……”

老師鬧明白怎麽回事兒,這就是孩子個人單方麵出的事情和她無關,她不管了,拎著包就離開了,葉靜推開病房的門,葉苗一見是自己大哥立馬拽著被子就把自己的頭給蒙起來了。

“哎哎哎,你誰啊,怎麽在醫院就動手呢?”

葉靜往床下拽著葉苗,上手那是真的抽葉苗,好話我都和你講過了,你就非要作死,你是個女孩子啊,現在這樣弄,將來怎麽嫁人?

“哥,我錯了,哥……”葉苗發出殺豬一樣的聲音,她哀求的看著葉靜,嘴上說自己錯了,心裏哪裏有認為自己錯了,現在嘴上卻不敢這樣講,怕葉靜真的扇她。

“我問你,誰的?”

葉苗不吭聲,自己捂著臉死也不肯說,她怎麽知道是誰的。

對於葉苗而言性就是一種可以拿來利用可以換錢的遊戲,她自己覺得舒服了,而且對方也拿了錢,不是班上的同學而是網上認識的男人,死都不能說出來的。

葉靜暴跳如雷,陳文媛正好打電話過來問他晚上要吃點什麽,她好準備買,陳文媛不喜歡做飯,也沒有這個時間去做飯。

“你來醫院,趕緊的……”

葉靜叫陳文媛趕緊過來,自己有些事情不方便去問,葉靜哪裏知道葉苗這都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是沒有親耳聽見醫生說的話不然哪裏還能像是現在這樣淡定。

陳文媛以為是公公婆婆誰又住院了,等到了醫院,她陪著葉靜去找的醫生,人家醫生當時在接待患者家屬,葉靜說他妹妹是誰,人家醫生的臉色就變了。

“葉苗?意外流產送進來的那個?”

醫生勉強收了自己臉上鄙夷的表情,“等我五分鍾馬上就完。”

和葉靜詳細的提了提葉苗的情況,就按照她現在的樣子,以後你就別想了,不是任性嘛,上床都不知道帶套,還幻想未來嫁給什麽樣的男人呢?是個正經男人就不能要你,千錘百煉的身體,要你幹嘛?

過手多少次了?也是本事。

葉靜越是聽臉越是黑,沒有聽完就往病房去,陳文媛心裏覺得膈應死了,碰上這樣倒黴催的事兒,還得自己來醫院幫著解決,惡心死她了。

苗淑蘭著急,想要問葉靜到底怎麽解決的,她女兒受了委屈沒有,打電話葉靜不接,隻能打給陳文媛,陳文媛倒是接的很快。

“媽?”

“葉苗是不是被人欺負了?你給我好好的說他們老師,現在的老師就這樣,你要是不厲害她就欺軟怕硬覺得我們怕她,你告訴她,她要是不能好好解決,我明天就去教育局告她……”

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通,陳文媛覺得不耐煩,你告誰去?

“媽,我還有事兒我就先掛了。”

陳文媛真是沒打算告訴苗淑蘭這事兒的,結果苗淑蘭沒完沒了說陳文媛態度不好,陳文媛一聽,得我幫著打掩護就是我的錯。

看著自己的指甲,勾勾唇:“媽,那你現在來醫院吧,葉苗人在醫院呢……”

苗淑蘭風風火火的就殺到醫院來了,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竟然把她的孩子給打到進醫院了?苗淑蘭和葉靜的父親一前一後的從車上下來,因為著急打車來的,下車就往醫院裏麵找,給陳文媛打著電話,她說話聲音還大。

“你們在幾樓呢?我已經到了,是不是門診?誰打的我女兒,我要叫她付出血的代價……”

陳文媛覺得真是可笑,血的代價嗎?

葉苗這孩子到底有多不要臉,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要不是因為葉靜在發飆,她可能都會拿出來手機玩,不能生有什麽了不起的?不能生就不能生被,她現在這個年紀根本就體會不到,有了孩子不打掉難道生出來啊?

那是真的瘋了吧。

至於以後的事情,她現在沒有辦法去想去著急,現在過的挺好的。

葉靜看著她這個死樣子一巴掌就打了過去,陳文媛看著解氣,就得打,打死了算。

苗淑蘭按照陳文媛提示的進門,就撞上這一幕了,上前攔著葉靜。

“你要幹什麽?”

等葉靜說清楚了,苗淑蘭還不信呢,就說醫院冤枉她女兒,她女兒好好的怎麽可能就懷孕了?還多次流產史?哪裏來的,她要告醫院。

沒等葉靜和陳文媛反應過來呢,人就和瘋婆子一樣的衝了出去。

在苗淑蘭的心裏,那和人睡了這是多麽大的一盆髒水啊,葉苗現在才多大,她怎麽可能呢,這就是侮辱人,她要叫這家醫院付出代價,有些話不能亂說的,你們不能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隨便亂說,孩子的名譽還要不要了?

葉靜氣急敗壞的去追,苗淑蘭這是衝進了值班護士站,把人桌子上的東西都給砸了。

“你們誰說我女兒懷孕的,給我站出來,我今天不撕了你們的嘴,我就和你們姓……”

葉靜跟了進來,拽著自己媽:“媽,你別鬧了……”

“我鬧什麽鬧,你個窩囊廢你妹妹叫人這樣說,你還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他們說你妹妹和人睡了,現在打胎……”苗淑蘭情緒方麵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她堅信葉苗絕對不會那樣的。

護士人家也沒手軟,你砸我們就白砸了?

是不是你先問清楚家裏人,怎麽你說不是就不是了?現在也知道鬧騰的是誰,不見得人人都願意息事寧人的,今天值班的護士也是嘴巴挺厲的。

“這我們是要報警的,衝進來和瘋子一樣說砸就砸了,還有王法了嘛?自己的女兒沒看住,這麽大點前後打胎就打了四次,你弄清楚了沒?要不要我幫著你把檔案調出來看看……”

葉苗最大的失誤就是這個二百五,每次用的都是自己的身份證和真實名字,人家醫院一查就出來的,每次都是在這醫院做的手術,就葉苗那張臉,送進去的時候人家還是一愣呢,又來了。

可真是當這裏是遊樂場了,三天兩頭的得進來玩玩,好玩嗎?

苗淑蘭要撒潑,恨不得撕碎了眼前人的嘴,她覺得這都是髒水這都是假的,葉靜摟著自己媽,回頭看陳文媛。

“該賠多少錢我們賠,真是對不住了,我媽情緒方麵受了刺激……”

葉靜強製把苗淑蘭給拉回病房的,陳文媛在護士站負責給道歉和解決,人家說話也是帶刺,陳文媛心裏憋屈,你妹妹拉的屎還得我來給擦屁股,我欠你們的,她還得看人家的臉子。

苗淑蘭不信,怎麽可能呢。

“你信他們說的話?不行,我還得去找院長……”

還是要鬧,葉靜對著自己媽喊了兩句:“行了,你就別鬧了,你自己養的女兒你都不知道,她每天和什麽人接觸了你也不知道,醫生說她墮胎就墮了四次……”

葉靜父親上前就要揍葉苗,葉苗拽著被子嗷嗷的叫喚 ,苗淑蘭隻覺得自己眼前一藍,坐在地上就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葉靜他爸覺得丟人,還在醫院住院呢,住什麽住,書也別念了,這哪裏是去念書了?

“你老實交代,那個人是誰?你告訴我。”

葉苗打死就是不肯說,葉靜氣的夠嗆,他是不願意管了,太丟人了,怎麽會養出來這樣的一個傷風敗俗的妹妹來?

葉靜更是怪自己媽,你自己養的孩子,你連這點事情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做媽的?

葉苗她爸沒有叫她在醫院待,帶著就回家了,回家養?

“你給我跪下。”

苗淑蘭就哭,這孩子怎麽就學成這樣了?你說你和人家說睡就睡了?到底是誰啊?哪個同學啊?

哀求的看著丈夫,那她現在才小產完,葉靜他爸真是火大了,找出來雞毛撣子就往葉苗的身上去抽。

“我抽死你這個禍害,留著你出去丟人,我的老臉都丟沒了,和人睡是不是?你才多大……”

葉苗哭哭啼啼的,被她爸給打的不敢不說,麵上哭但是心裏就是做戲,這孩子心裏主意已經特別的大了,自己什麽事情都有分寸,覺得我的未來我自己負責不用你們管,你們憑什麽插手,你們過你們的,我過我自己的。

苗淑蘭一聽,有具體的人就好,我找他家去,我得好好得鬧騰鬧騰他們家,我不能叫我女兒白受委屈了,可是哪裏去找?

“住哪裏?”

葉苗低著頭,說人家已經搬走了,轉學了,轉到哪裏去了,她也不知道。

苗淑蘭隻覺得眼前發黑,真的是氣的狠了,照著她的頭就抽了一巴掌:“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啊?那怎麽知道和人家睡呢?你這個不爭氣的,我和你爸供你念書,什麽還不是為了你,結果你呢?就這樣,你還能回學校上學嗎?別人的口水都能淹死你了……”

人言可畏啊,人言可畏啊。

葉苗就是哭,就是哭,家裏一團亂,學校不會不管這事兒的,畢竟鬧出來的動靜這樣大,影響不好,私下就是勸著轉學,你轉走了我們麵子上都好看,也好說,你要是不走呢,我隻能勸你退學了,苗淑蘭想在學校撒潑,你們招收的學生是什麽素質?誘騙我女兒,老師一聽這話就笑了,詳詳細細的就回想起來了,葉苗身上開始出現的那些不符合學生作為的舉動,一樣一樣的例舉出來,學校是不怕的,你真的鬧,大不了我們就真的去打官司,丟人的絕對也不僅僅是我們。

苗淑蘭一見對方的氣勢強了起來,自己就怕了,退縮了,她也不認識誰,打官司是真的不行呀。

葉靜回家和陳文媛吵了一架,吵架的內容就是因為葉苗。

“你平時都沒注意到她嗎?”

陳文媛說自己提醒過他,是他說不可能額。

“那你為什麽不和我明著說?葉苗說你當初是知道的,她還求過你帶著她去打胎,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告訴我,還會有今天的事情嗎?”

陳文媛無語,這還是她的錯了?

你妹妹在外麵亂來,這也是我的錯?

就算是你媽傻,以你家的條件,葉苗又是名牌背包又是各種各樣的手機,這還看不出來苗頭?她自己說認識一個有錢的同學,同學給她買的,你做家長的就信?問都不問一句,人家平白無故的往你女兒身上花錢,當媽的還覺得喜氣洋洋的,覺得自己女兒會交人,結交的都是有錢人,願意給女兒花錢,你媽的思維是正常的嗎?

不是喜歡占便宜嗎,這回好了,占小便宜吃大虧。

“我沒告訴你嗎?我和你說了,是你說不可能的,你也信是你妹妹結交了一個有錢的朋友……”

陳文媛摔了鼠標,你要是這樣講,我就沒有辦法了,葉靜的位置擺的就很不對,他現在對著誰吼呢?

他現在家裏花的都是自己給的錢,她一個月要花在他家身上一萬多,剩下的錢他媽就都扣下了,你見過有兒媳婦幫著婆婆攢私房錢呢?

“你現在是說我腦子笨了?”

“我就這麽說了……”陳文媛站起來,直視著葉靜:“我和你結婚到現在,你自己摸摸良心,出點事情你來怪我,我讓她不要臉的?我叫她用身體去換錢和別人睡的?要說有錯那就是你媽的錯,你媽目光短淺,這樣害了你妹。”

“你給我閉嘴。”

“你叫誰閉嘴?”陳文媛今天火氣壓不下,對著葉靜就來了,看樣子甚至能上手去打葉靜,吵的很厲害,氣勢很猛,葉靜似乎有點明白了自己的劣勢到底出在哪裏。

他賺的不多,全家花錢現在花的都是陳文媛的,他敢和陳文媛叫板嗎?

也許下一秒人家就會提出來叫他滾蛋走人,真的走到這一步,在離婚嗎?還有他沒賺上這些錢啊,怎麽辦?

葉靜現在就有點怕,可自尊叫自己不能後退,不能小聲。

“你現在是說我花了你的錢是吧?因為這個家的錢都是你賺的,所以你才是這個家的房主……”

陳文媛覺得累:“我不說難道事實就不是這樣的,買房子我掏錢你家說寫你的名字,葉靜我寫了,你出去問問,現在有幾個女的會選擇這樣做的?我退讓的還不夠?我為你家當牛做馬,就這樣回過頭你和你媽還能挑我?你媽挑我也就算了,你竟然對著我發火?因為你妹妹自己不檢點,你就認為是我錯?我對你好,也成了我的錯……”

葉靜一聽,這要是再繼續說下去,那就傷感情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叫陳文媛繼續說下去。

“和你吵是我不對,但是你當時就應該告訴我的,葉苗一輩子就都毀了,她自己小什麽都不懂,我們當哥哥嫂子的不能看著她這樣自甘墮落……”葉靜的口氣也緩了緩,陳文媛一聽,這暫時就被安撫住了,隻要你有這個話就行,我不是為了別人,我是想和你好好的過,我這樣辛苦是我為了什麽?

你葉靜應該理解我才對。

“我也沒有其他的意思,最近我太累了……”

被刺激的,她每天晚上都失眠,整宿整宿的看著紀以律的微博,她都要恨死了,不是炫富是什麽?陳文媛就特別好奇,有一天會不會有人把紀以律給扒皮了?那樣就有的好看了。

陳文媛已經把紀以律的微博分享給很多人看了,她想應該會有人仇富的,舉報什麽的自己不方便去做,換成別人就簡單多了,她都想好了,隻是現在還沒有人去做而已,真的牽扯出來,扒的很幹淨,那就有的瞧了。

兩個人握手言和,葉靜大半夜卻睡不著了,自己站在窗子邊就看著窗外,陳文媛今天和他竟然對著頂了?這是過去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過去自己說什麽她就都聽,葉靜看著窗外。

紀以律去接李時鈺下班,打車到公司的樓下,徑直進去,現在公司認識他的人也不少,李時鈺倒是沒有開口說過不願意叫他來,是紀極準備回去,在一樓撞上以律了。

紀極擰著眉頭。

“你來接她?”

以律點頭,晚上的路這麽黑,她一個女人自己走會怕的,就算是開車,旁邊有個人陪著聊聊天多好,他過來也是要和她商量一些事情的,眼看著就要到日期了沒剩多少天了,她白天忙也就晚上有時間。

“嗯。”

“李時鈺和你打過招呼沒有?她說想自己開公司?”

這是今天中午紀極和李時鈺一起吃午餐她自己親口說出來的,當時把紀極給堵的,不是她說自己家的錢都不要嘛,裝高風亮節這回怎麽開口說要出去開公司了?自己開公司?你能開的起來?你用什麽開?

紀極當時忍著忍著沒有噴李時鈺一臉,別以為你沾上翅膀你就是天使,就算是天使也不過就是個折翼的天使,還是天使裏最黑的黑毛天使。

以律有些發懵,完全沒有聽說過,撓撓頭,這方麵的事情她就是和自己說,他也不明白。

但是李時鈺對著紀極說的話就比較露骨了,關係她是要用的,誰的關係?說的這樣的輕鬆,紀極覺得心口疼,明知道她就是為了什麽,她在自己的眼前裝,自己還不能戳穿她,這種感覺太惡心了,紀極真的就從來沒有這樣的討厭過一個人,看見她的臉就恨不得想踩她的腳雞眼,想拿鞋底子去抽她。

“願意做就做被,反正賠得起。”以律很是輕鬆的說著。

他媽說了會全力支持他們倆的,隻要李時鈺要幹,他砸鍋賣鐵肯定支持,她做什麽都行,隻要她自己高興。

得,紀極算是白問了。

“你就沒想過一點,老小啊,她強你弱,這個加誰說了算?將來她真的一步登天踹了你呢?”

你總要考慮這些的,老小智商方麵不行,就是個小孩子,李時鈺這女的心思太深,玩以律那簡直就是一個來一個來的,一百個紀以律也不是一個李時鈺的對手,你總要為以後考慮考慮的。

紀以律有些不耐煩,當著他的麵說他愛人不好,他能愛聽嗎?不過因為是親哥,勉強還是給了笑臉。

“想的有點多,不會的……”

紀極閉閉眼睛,不會的?

你有什麽能迷住她的?可能她將來在外麵玩男人,你以為她不敢?現在這樣的女人他見的多了,不過人家是有本錢,李時鈺的本錢則是以律給的,沒有以律,她狗屁也不是。

李時鈺原本的本意是說,她有這個打算,未來幾年之內,自己是一定要另起爐灶的,她不想待在別人的手下,誰都想自己幹,能不能幹起來就看運氣了,等到一切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她也許就會出手了,這是紀極問她的,她實話實說而已,李時鈺自己也討厭和紀極一起吃飯,覺得別扭。

就因為紀極當時冒出來那句話,她心裏膈應的很,他疼以律她明白,但是這樣的疼她沒有辦法接受,作為人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亂說,她這是弟妹,你當大伯的說什麽將來你娶她,這是人話嗎?

一看見這個人,她心裏抵觸的情緒就非常的大,但是不得不承認在四海她能學到很多,她現在處於吸收的階段,所以她不會離開四海,比如像是今天這種一起吃個飯什麽的,李時鈺提出來以後盡量還是縮減到零,大家還是不要見麵的為好,你懶得瞧我,我也懶得見你。

我是嫁給你弟弟了,但是和你沒有多大的關係。

“不會……”紀極就窩火,我說什麽你都不肯聽,她說什麽你都信,就讓這個女人給迷的,自己就連最基本的判斷都沒有,紀極就很想說,你的心智根本不行,腦子轉的太慢,可這話說出口就會傷到弟弟,他不能說,敲旁門的說你也看見紀以律的態度了,紀極覺得胃疼,自己按壓著胃部,強忍著。“我們家有關係這總是真的吧?你就沒想,她難道就一點不在乎?今天是她自己說出來的……”

以律明白李時鈺的話,他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這也是他曾經答應過的。

“她的意思是說,有關係為什麽不去用,這原本就是,朋友這東西在於走動,走動的頻繁了親近了關係也就到位了,哥你總是戴著有色眼鏡看我們家李時鈺,她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她有什麽話都會和我講,我們倆之間沒有摻雜利益,你也不需要想的這麽多。”

以律拍拍大哥的肩膀,安啦,別把人想的那樣的壞。

紀極從來沒覺得自己弟弟腦子不好使,今天這是第一次,恨不得手上有個榔頭照著他的頭砸下去,一下子砸醒他,沒人叫去不相信她,隻是心裏還得有點防備的意識,哪怕那個人就是老婆也不能全然的相信,小心到時候把你給賣了,勸不能深勸,再說下去他也要吐血了,他站在這和他講這些,自己何必呢?

紀極覺得自己現在的形象一定不美好,嘴臉也一定不好看。

“你和媽說一聲我晚上不回去了,她出來了,我走了啊……”

以律看見李時鈺就走了,絲毫沒有一點的留戀,男人女人都一樣,男大也是不中留,留來留去那就肯定留成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