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向左再婚向右

120回 想吃小白菜

“別了。”李時鈺有自己的考量,自己的衣服在網上買也就算了,給方歌買衣服還去網上買,這就有點不像是樣子了,是網上也有品牌店,她寧願多花兩個錢去商場買就好,說實話商場的東西和網上還是存在一定的差別的。

團長就說質量真的很好,哪怕這樣說,李時鈺都沒動心。

晚上叫方兆南看著店裏,她打車去的商場,花了將近六千多給方歌買了一個羽絨服,樣式是真的很好看,問題價格也給力。

店員就說她家的衣服適合各個年齡層,看著李時鈺那麽痛快的付錢馬上又開始介紹別的款,這點弄的她很厭煩,錢不是白來的,我才買了一件,並且這件衣服的價格不便宜,還買什麽?

“阿姨平時喜歡什麽樣的類型?其實這樣的平時穿什麽場合都能穿出去,不過羽絨服天氣回暖就快要穿不上了,現在天氣就有點暖……”無非就是勸著李時鈺去買別的款。

“不用了,謝謝。”

直接拉臉。

那售貨員也看出來了,自己笑笑,自己多說兩句也累不死,買就買了,不買就算了。

李時鈺提著袋子,以律這邊打電話問她有沒有買。

“買了,六千多,肝疼。”

怎麽說呢,真的給自己花多少錢都不覺得肉疼,她當初買那手鐲壓根就沒一點的反應,細想想也覺得自己挺小心眼的,她媽把她養到大容易嗎?

別說六千了,就算是六萬花了也不該心疼。

以律一邊聽一邊笑,他能想到她倒吸口氣的臉,肯定是心疼了,不然不會說話這個語氣的。

李時鈺原本是比以律大方的,現在變的比以律摳,因為這個錢賺的有點辛苦,和當初人在公司還不一樣,現在賺的真是辛苦錢,而且每筆錢都有打算,每個地方都需要用錢,賺點錢就填了進去,閑錢等於沒有。

“媽養你一場,你就花六千就覺得肉疼,她要是聽見了得多傷心,每天還給我們送早飯呢,晚上有時候也送,舅舅舅媽不是看在媽的麵子上能過來幫你嘛,花就花了吧,賺錢就是為了花的。”

“說的好像我多摳似的,那是我媽,我現在手裏的錢有點打不開點。”

看著她表麵上多風光,那麽多訂單,賺都賺死了,但是錢呢?誰都知道她賺錢,可她手裏還真就沒有多少的錢,到處都用錢全部貨都壓死了,加上現在又弄冷庫,現在運貨很不方便又準備買車,買小型貨車,這都是錢。

能和婆婆伸手做伸手牌?沒有錢就說媽,給我點錢,我要買這個,媽給我點錢我要買那個?真的這樣做了,估計紀極能嘲諷死她。

她就是為了自己的臉麵好看,也絕對不和婆婆伸手。

“打不開點別的地方就省著一點花,孝敬媽的就別算計了,要算計就從我媽的身上算計吧。”以律一邊說一邊閉著眼睛,被自己媽聽見了肯定會很鬧心的,這養的到底是兒子還是冤家?

哪裏有這樣告訴老婆的,你別算計我丈母娘,你算計我媽?

以律知道李時鈺是個什麽樣的人,說一些場麵話呢,有時候就是夫妻相處所必須的,圓大家的臉麵,我的媽是媽,相同的你的媽也是媽。

“先掛了吧。”

把東西送到家裏,小票已經扔掉了,你告訴方歌這衣服值六千,方歌轉身就能去商場給退了,她絕對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要不然就是告訴李時鈺去穿,她接著撿李時鈺的衣服穿。

“給我買什麽衣服?”方歌就覺得女兒瞎花錢,她想買衣服她自己有腿有腳的,自己去就買了,哪裏用得著他們買?這一天和自己算計清楚每一分錢就行了,現在倒好,她這個娘家媽還吃女兒姑爺的是吧?

方歌搭出去多少錢她不在乎,但是她不能花女兒的錢,省得將來女兒真的和姑爺吵起來處於被動的局麵,別以為她這個娘家媽就怎麽喜歡占便宜。

“你女婿給你買的,拿著吧。”

方歌就死活不要,李時鈺一定要給,她問李時鈺價格。

“你花多少錢買的?”

李時鈺說就花了一千五,方歌拿著錢就死活要把錢給女兒。

“你們現在也是爬坡的階段,你拿著錢。”

花了一千五給了兩千,李時鈺拿著這錢哭笑不得,得,算的一清二楚的,這好像是後母女似的,彼此都這麽客氣。

李時鈺晚上回醫院,把錢扔給他,以律就笑:“這回不肉疼了?回來兩千?”

“之前有些女人就說出嫁了和娘家關係就劃清了,我不太明白,現在算是明白了,自己有了小家,對於那個大家……”在乎看重就會變得少了一些,雖然依舊在乎,但排在更前麵的則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

這也許就是一種心態上的轉變。

“這也沒什麽的,就比如我媽養了我,我總是在背後拖後腿,她知道了肯定會鬱悶死的……”

想要錢的時候,需要媽媽了,你就回頭找媽,過的好好的時候就當自己媽是空氣嘛,他現在聽不得別人說自己老婆不好,一句都不能聽,他忍那麽久最後還是和母親講了,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生病了,還有一點,他老婆受委屈了,他想要大家都知道,我沒本事我才護不住她,你們欺負她那就是欺負我,欺負我沒有能力撐得起這個家,這是對他無能的一種嘲諷。

做好飯兩個人慢慢的吃,她吃的不多,今天晚上就是想吃別的,但都這個點了,總覺得吃了會長胖。

“你不吃?”

會不會做飯現在都是她做,以律不能拖著生病的身體去做飯,他現在就什麽都不能做,養好自己的身體就不錯了。

“不太想吃,想吃雞腿……”

一說想吃什麽,麵前的飯就怎麽都吃不進去了,就想馬上咬到雞腿,心裏鬧騰。

“我出去給你買。”以律將身上的監測扯掉,那邊小護士立馬就推門進來了:“這是要哪裏去啊?”

“我出去買個雞腿去。”

時鈺拉他,護士就笑,說買雞腿也不用你去買啊,想吃就叫個外賣,外麵的單子如果需要她能拿過來一摞,多少人都跑到醫院來打廣告呢,住院的哪裏有樓上的病房這麽方便還讓你做飯,做夢去吧。

不過樓上的病房是一切的費用都算計在裏麵的,就做一天飯醫院也不會虧本的。

“我出去拿。”

人家說到做到,真的拎著廣告單子就進來了,各種各樣的,什麽小火鍋送貨到病房,什麽鹵肉飯蝦餃稀粥,應有盡有,高中低檔你想要什麽檔次的就有什麽檔次的。

“可真有福氣,我們晚上吃白菜……”

李時鈺出去準備去買雞腿,路過護士站,就看著人家在裏麵吃小白菜呢,其實護士不愛吃這玩意,覺得難吃,給她饞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沒別的東西,就小白菜。

又不好意思和人家要,再說就算是給了,也不敢吃。

雞腿馬上就被扔到一邊去了,想了想又返回病房了。

“怎麽回來了?”以律看著她納悶的問,不是說想吃雞腿嗎?

“不想吃了。”

李時鈺鼓弄電腦,她也沒有閑著,可坐不住,鬧心,腦子裏都是剛剛護士吃的小白菜,嫩嫩的綠綠的看著可有胃口了。

紀母來電話,她今天沒有來醫院,晚上沒打算過來。

“你們晚飯都吃什麽了?”

“我吃的饅頭和湯,她沒有吃,剛剛說想吃雞腿,現在說又不想吃了……”以律說。

他也不是什麽東西都允許吃的,醫生還不叫使勁兒吃,得有計劃的吃有分量的吃,一般都是告訴家屬,不給他太多的飯菜,不叫吃飽,吃個六分飽就行。

紀母擰眉頭,想吃雞腿那就吃呀。

“時鈺現在回店裏了?”

“沒,在我旁邊坐著呢。”

紀母叫家裏的小保姆趕緊的**腿:“家裏有雞腿嗎?”

小保姆犯傻,家裏哪裏有雞腿啊,也沒提前說想吃,進廚房去找,找了一圈也是沒有。

“我給司機打個電話吧。”小保姆說,很方便的,買回來就是了。

“不用。”紀母給紀極打電話問他現在有沒有回來,紀極在開會呢,紀母說李時鈺說想吃雞腿,走半夜又回去了,沒吃上。

紀極一邊不屑的想著,現在不就是開始折騰人了,另外一方麵馬上就叫秘書給訂餐,特意加的說明這是給孕婦吃的,不要放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健康為主,量也不要大,吃個新鮮就得了。

“飯盒給裝的好看點,叫人看了能有心情吃下去。”

秘書點頭,這句話又轉告給酒店,老板就這麽一個要求,飯盒得好看,得裝得好看叫孕婦有食欲能吃下去。

紀母又折騰到的醫院,飯盒已經送過來了,她一口沒吃,真不是不給紀極麵子而是沒胃口,不想吃雞腿,看著覺得油膩。

“真不吃?我覺得味道還挺好的。”以律聞著味兒,要是給自己吃的就好了,可惜他現在不能吃。

紀母推門進來,那飯都放涼了還沒動呢,時鈺在椅子上起來。

“你坐你的,別起來的急,小心肚子。”

紀母也是愁,這身體還坐在電腦前呢?也沒說穿個防護服什麽的,這電腦可是有輻射的。

“雞腿吃到了嗎?”

“她沒吃,她不想吃雞腿。”以律說自己不是在電話裏說清楚了,紀母一愣,哪裏想到變的這樣的快,不過也對,孕婦嘛:“你和媽說你想吃什麽?”

李時鈺不說,要是想吃自己就去買了。

其實她是真的想出去買,可覺得買不到,加上旺旺改價格的人太多,你給改的慢點人家就投訴你,說太多的話,還耽誤速度。

紀母問了半天,“你想吃什麽你就和媽說,想吃什麽不是你需要的,是肚子裏孩子需要的,你說。”要她的心,她也得給做了,扔上點調料就拌吧拌吧吃被。

“我想吃小白菜,小白菜湯……”

紀母聽完整個人一愣,這東西沒料到她想吃,按照李時鈺那說法,什麽都不放,就做個小白菜湯,那不好吃啊。

方歌和李國偉正好過來看看以律,李國偉今天不忙,兩個人也吃過飯了,和紀母走了一個對頭碰。

“親家,你這是去哪裏?”

紀母說時鈺想吃小白菜,她出去找找。

“這個時間買小白菜?”

好的肯定都買不到了,超市這時間都過了飯點了,能剩下什麽好東西,都被人挑完了,方歌說自己出去買吧。

“別,你們倆陪陪孩子,我出去買。”

紀母買過什麽小白菜,她從結婚她就沒買過菜,菜市場這輩子都沒進去過,誰用得著她做飯,這也就是為了兒子過年過節的,兒子待在醫院不能叫他吃外麵的飯,學了一點手藝。

叫司機到處去找,折騰也折騰的不輕,就一把小白菜給她溜的,跑了六七個超市,最後還是人家司機說,不是隻有超市才賣菜的,紀母跟著司機去的,有是有,人家不讓挑。

“你讓我挑,我多給你點錢也行。”

賣貨的人飛著白眼仁,這是有錢沒有地方花了吧?跑到這裏來裝少奶奶了,秀優越感呢?

這菜哪裏不好了?還要挑?

紀母嫌棄那小白菜的葉子太大,覺得不好看,那口感也一定不好吃,至於根據原理她也不知道就是憑感覺。

上手去挑,她那手一伸出來就看得出來是挺養尊處優的,保養的很好,要不是上次以律病重她比現在還年輕,就那麽一次都嚇死了,以前沒有白頭發的,現在發出來很多,隻是外觀看不見而已,臉也跟著垮了很多,人就說嘛,女人想不老就不能操心,隻要你操心一點那就完,特別在有叫你放心不下的事情,成天跟著著急上火,保持的在年輕馬上也顯老。

女人老起來那就更快了。

挑了一小把,差點沒把人鼻子氣歪,沒多收她錢,就賣出去兩塊錢你看她這通翻騰,就討厭和這樣的人做生意,後麵的人見紀母在這裏翻騰來翻騰去的,以為叫挑,上來就撿,叫人賣貨的好一通給數落。

“不讓挑啊,要是挑去那頭買盒裝的,那都是挑出來的。”

紀母絲毫不管人家是不是對她有氣,反正她是買好了,心滿意足的上車,那售貨員看著她拎著袋子出去上車了,這還有車接送呢,穿的也挺像是個有錢人的,怎麽買菜還這樣呢?

紀母拎著菜進門,紀母給做了一把,菜可能沒有洗淨,她洗的數次肯定少,是孩子自己說不想吃別的,就吃小白菜湯,裏麵什麽都別放,你說這婆婆也是實惠,就那麽給扔進去了,也不想想這樣能好吃嗎?不會有澀的味道嘛。

端出來,自己是好意,也是花費心思了,盡心了,李時鈺就吃了一口,推開。

“不好吃啊?”紀母問著,她也偷偷嚐了一口,味道不對勁兒啊。

方歌剛剛就沒好意思說,這是一點常識都沒有,哪裏就能這樣的扔進去,這半輩子你是怎麽熬過來的?誰娶了你這日子也是精彩了,一個女人連飯都不會做,行,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兒媳婦飯做的也不怎麽地,都成一家子人了,婆婆什麽樣,兒媳婦就什麽樣。

方歌不是說自己女兒不好,但這點李時鈺不像是她,她手很巧,學什麽也學的很快,做飯挺有味道的,什麽菜拿出來難不倒她,她都能掂量出來,李時鈺就不行,差遠了。

方歌上手,趕緊的重新給做的,能有手掌那麽大的一個海碗,都吃了,吃的可滿足了,一看就是真的喜歡吃,將碗遞給方歌,方歌還沒來得及動呢,紀母直接上手就給接了。

“再來點?”

李時鈺擺手:“我不想吃了……”

吃到嘴裏就夠了,再也不想吃了,也不想回味了,吃的時候覺得幸福無比,現在想想那味兒都不想合計。

紀母都沒怎麽坐就離開了,畢竟人家爹媽都來了,自己在這裏待著,李國偉的個性她也看出來了,沒有話說大家大眼瞪小眼,多難為情,還不如自己先走,你們一家人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李國偉坐著,病房裏不能抽煙,他抽煙也是少,相比較喝酒和抽煙他更喜歡前者,不酗酒就是一種愛好,方歌和女婿閑聊天,李時鈺忙呢,哪裏有時間閑聊,幾分鍾方歌就得喊她幾次,叫她休息休息,她是孕婦,不是正常人。

時鈺是忙的恨不得手腳並用了,結果她媽一會兒叫一聲,有時候孩子和父母沒有辦法和平相處為什麽?各有各的生活習慣,孩子長大了就不像是小時候那樣,她不見得就是厭惡父母,隻是有時候會覺得煩。

“你起來走走……”

沒過三分鍾又喊李時鈺,李時鈺原本幹活就幹的有點急,有個顧客纏著她沒完沒了的說,就是上次拉黑的,把石榴都切開的,這次就找李時鈺談,說這次是進口的,她要買,怎麽就拉黑她了,這樣怎麽做生意巴拉巴拉之類的,方歌在添亂,叫的她心裏覺得煩,真是這一會兒喊她不下於十次了,她如果覺得不舒服,覺得累一定會站起來走走的。

都沒錯,方歌是擔心女兒,怕她頸椎不好怕她腰承受不了,李時鈺是忙的這麽一會兒一喊她,她都要煩死了。

“媽,我累了我自己會休息的,我都說好幾次了……”

“媽……”以律出聲打斷李時鈺的話,看著方歌說明天自己想吃雞蛋羹,但是別人做的不好吃,方歌正在發愣呢,李時鈺和她倆說話不對付啊,自己為了她好,她還不領情,還沒傷心呢,以律這裏就插話。

“那我明天早上早點過來給你蒸,嫩嫩的湯匙下去就打碎,伴著米飯吃,上麵加一點蝦皮行不行?”

以律點頭:“我現在都想吃了……”

“現在可不行,你才吃完飯沒有多久。”

方歌和李國偉坐了一會就離開了,方歌在路上就嘮叨這事兒。

“剛聽見沒,我叫她有點不願意了……”那你說一個孕婦就總坐在椅子上,電腦有輻射不知道嗎?自己的身體自己不知道心疼,你原本就出過問題,掙錢不掙錢其實不用那麽拚命的,能賺多少錢?這個淘寶的工作,方歌說實話心裏是看不起的,她不喜歡這樣的工作,更加不喜歡李時鈺做這樣的工作。

我供你念大學,考上那麽好的大學畢業就為了做淘寶?撅在家裏什麽人都不接觸?

這樣都脫離社會了,這不是她喜歡的狀態。

方歌還是喜歡李時鈺坐在辦公室裏,覺得這才是女兒的歸屬,可幹的好好的,說不幹就不幹,就非要辭職,勸都勸不住,店是以律開的,他慢慢的開著,能賣多少就賣多少,做的在成功不也就是一個倒騰水果的。

李國偉跟沒聽見似的,你說你的,我走我的,走路還挺快的,不等方歌,為什麽吃完飯總願意自己下樓去溜達,不帶方歌,她走路慢,而且現在嘴碎,一點事就嘮叨個沒完沒了,有時候吧說他家裏人,李國偉不愛聽,但是自己家裏人做的一些事兒是不對,你又不能出口否定她,她有病啊,李國偉又不願意和她一樣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和方歌拉開距離。

“女兒大了不好管……”

依舊裝沒聽見,方歌就想和李國偉說說李時鈺,奈何李國偉不搭話,不往這上麵講,人家腿腳好直接就上樓了,不然陪著你在樓下吹風啊,方歌上樓慢,自己就慢慢押後,進門李國偉看電視呢,方歌在想嘟囔,知道人家不願意聽了。

自己也隻能住嘴了。

紀以律雖然智商不發達,但是基本的人情道理還是懂的,攔住李時鈺的話,就是怕方歌傷心,他給截胡了,在怎麽樣丈母娘也不至於就難受,就像是自己如果當著自己媽說了什麽不應該的話,李時鈺也能幫著勸著,相互之間就起這樣的作用。

李時鈺自己清楚她現在情況特殊,感覺到疲倦,會立馬的起來走動走動,真的做不了她不會堅持下去的,哪個比較重要她分得清。

盧嘉麗是真的幫著管店裏,才開始發現,沒有自己所想象的那麽不堪。

方兆南不以為意,手裏拿著遙控器,咪咪還沒放學回來呢,到點他一會兒得去接,不然小女孩兒一個人走夜路多危險,出點什麽事情沒的後悔。

“到底是親兄弟,大哥那麽本事還能不拽著小的……”

方兆南覺得這就是一定的,都說紀極對著紀以律特別的好,不可能會看著弟弟弟妹餓死的,現在生意能做的這樣好,裏麵少不了紀極的功勞,人家有錢有朋友有圈子,什麽都有。

李時鈺從來沒有對家裏的人講過紀極一句廢話,就連和父親之間都沒有說過,怕家裏擔心,她不說大家就都認為很好,畢竟紀極花在以律身上的功夫有眼睛的都看得見。

“反正生意很好,就是人手忙不過來……”

方兆南的手機響,這是方咪在晃他,還有十分鍾她就要下課了,方兆南披上衣服換上鞋就往外走,盧嘉麗喊他,叫他多穿,可人已經走遠了。

方兆南站了沒有兩分鍾方咪就出來了,對著他擺手。

來的一般都是爸爸,這個點媽媽接也不安全,幾個同學相互之間說再見,約好明天見麵的時間。

方咪和同學說了半天的話,轉過來找方兆南,方兆南把女兒的書包接了過來,呦嗬,這裏麵至少也得有個幾十斤的,你說現在的孩子多辛苦,平時背這麽重,周末也是一樣的。

“我們老師說明天不讓在學校門前經過,我們學校要有一些研究生來考試,還有一些領帶會來學校……”方咪如此說。

方兆南接著女兒的話:“你們老師為什麽這樣說知道不?”不等女兒回答自顧自的就回答了起來?“現在抓的緊,真的被抓到了就完蛋,你們學校最喜歡弄虛作假了,……”每個月調查一次,讓學生寫學校有沒有收取考試的卷子費,讓學生寫,學校有沒有組織補習,這不是廢話嘛,敢照實寫嗎?寫完了不給孩子小鞋穿?

方咪就很聽話,就頭疼,自己去補習的那條路就一條道,肯定是要經過學校門口的,她怎麽過去啊?

“還不讓背書包……”

“我的傻閨女啊,你怎麽就那麽傻呢?說什麽你就一根筋的去聽,你沒穿校服誰知道你是哪裏的學生。”

接咪咪到家,咪咪的卷子拿出來,今天考試,那成績給你考的,盧嘉麗一看就嘰歪了,平時都是盧嘉麗輔導女兒,盧嘉麗學習成績還行,就是那時候不愛學,也沒有去考。

進價和賣價就搞混了,盧嘉麗也想和孩子好好的談,就說審題馬虎這毛病她說多少次了?每次孩子都說改改改,她哪一次改了?

一道題十分,竟然連一分都沒得,得分為79分。

“你的字帖都是白練的是吧?看看自己寫的字就和狗扒拉似的,告訴你卷麵保持整潔,你弄這麽多的修正帶幹什麽?”

成天的就知道買文具,筆袋裏至少有五十根筆,也不知道是去學習了還是去買筆去了,要是學習成績好,她也不說。

孩子的注意力不往正路上放,講一千次也沒效果。

非得卷麵上給你弄的塗塗改改的,自己是老師看著煩不?

“這道題你是怎麽想的?”

盧嘉麗看一眼就看出來了,審題審跑題了,總馬虎。

咪咪不吭聲,低著頭,每次盧嘉麗一訓她現在就這樣,要麽就嘰歪。

盧嘉麗也是上火,不是自己親生的誰說你,愛玩就玩去被,你現在玩,你將來就樂極生悲。

“說話……”

方兆南聽見盧嘉麗大聲,把盧嘉麗給拽了出去,和她好好說,別總這樣對孩子。

咪咪拿著書包光著腳就往外衝,盧嘉麗要去追,真的追上了,肯定母女倆又得掐起來,方兆南拎著孩子的鞋追了出去,咪咪在樓下哭呢,方兆南到底步子大,幾步就追了上來。

拽著女兒的腳給她穿鞋。

“你媽說的話你就當沒聽見,爸你送你去大姑家住一個晚上,明天接你回來,還是星期一接你回來?”

“爸,我是不是我媽撿回來的孩子?她總和我過不去……”

方兆南揉揉女兒的頭發,傻孩子啊,可能家長和孩子之間都是這樣的吧,都是這樣走過來的。

方兆南沒開車就這麽給咪咪送過來的,看著孩子光腳走的,自己連大衣都沒穿,給咪咪送到方歌家,方歌摟著咪咪就看著方兆南喊:“你爸你姐夫姨夫披上,兆南……”

怎麽喊也沒用,人走了。

方歌看著咪咪也歎氣:“你說你和你媽倆上輩子是不是冤家?”

咪咪寫作業方歌就陪著,她看著卷子,一看,也不怪嘉麗總生氣,這孩子是有點馬虎。寫作業把耳機帶上,聽著音樂去寫。

“你把耳機拿下來,寫作業就寫作業聽什麽歌?”

咪咪說自己不聽就寫不出來。

“你考試的時候有音樂給你聽?摘下來,就這麽寫……”

“大姑,你說我媽是我親媽嗎?”咪咪求證,大姑肯定是知道的,自己是被抱養的吧?要真的是的話,她現在就回去找親爹媽去。

也能理解她媽為什麽不喜歡她了,因為恨呀,不是親生的孩子呀。

方歌無語,這孩子腦子裏都想什麽呢?

“你出生的時候你媽是在你姥姥家附近的醫院生的,那邊的醫院生完孩子就讓自己抱著,你姐我是在市內的醫院生的,到時間護士給抱過來喂奶,所以你姐不是我親生的有可能,你不可能不是你媽的孩子。”這都是電視劇惹的禍,換個孩子哪裏那麽容易,那得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啊:“你呀就把心思方正,別去想這些有的沒有的,你媽也都是為了你好……”

“算了吧,還是為了我好,天天說我,總傷我自尊,我都恨死我媽了,等我將來長大我就不養她了……”咪咪任性的說著,你討厭我,我為什麽還要喜歡你?她隻和爸爸待在一起,將來好好的孝順自己爸爸。

方歌一頭的黑線,現在的孩子啊,沒的教,教不了。

“你當著你媽的麵別說這樣的話,你媽懷你就容易了?就因為說你兩句你看看,還不養你媽了,那她可就真的生個白眼狼了……”方歌訓著咪咪,你年紀是小,是可以任性,但是得明白,父母不欠你的,你補課費都是誰賺的?

咪咪憋著嘴不吭聲,反正她覺得自己挺悲催的,不過和同學交流經驗,大家的家裏都差不多,都是媽媽特煩人,嘮嘮叨叨的,嘮叨個沒完,一會兒又看電視了,一會兒又睡的太早太晚了,不留給人喘息的空間,都是她們說了算,媽媽是什麽?媽媽就是祥林嫂,恨不得現在馬上就上大學,將來她報考的時候一定要距離媽媽遠點,越遠越好。

李國偉聽著方歌的聲音就想,你管那麽多,孩子願意怎麽學習就怎麽學習算了,這不是大人告訴的。

方歌看了一個晚上,孩子睡覺之前把洗腳水給打好,叫咪咪洗腳,說是小姑娘必須愛幹淨,順手就把咪咪的襪子給洗好了。

“大姑把你襪子曬在邊上了,明天起來記得拿啊……”

又給倒的一杯牛奶,看著她喝下去,自己才帶上門離開,方歌回臥室的時候,李國偉才關電視。

“也是夠嘉麗受的,兆南就裝好人……”

那孩子可不就恨媽媽了,爸爸好啊,爸爸什麽都不說。

李國偉笑笑,他從來就沒管過李時鈺學習,隨便,愛學成什麽樣就學什麽樣,那時候就想過,真的考不上大學就去念大專,完了自己托人畢業就能進銀行,李國偉是給李時鈺的未來都策劃好了,結果李時鈺自己爭氣,沒走她爸給鋪的路。

李國偉這樣的家長就是隨著孩子去長,你是考試考好了,沒考好都隨你,你把屋頂掀翻了他也不管。

方歌呢是不管成績,隻要求一個,不能早戀,上大學都不讓處對象,李時鈺上大學的時候也不是沒人追,但方歌說了,畢業你們就異地,絕對不行,自己沒有把關就不能處,最後給耽誤了,等回來工作是有了,能介紹的範圍也就這麽大,最後著急了,覺得拖不下去了,隻能不停的放低條件在放低。

李時鈺躺在**,以律給她按摩小腿,有下至上的給按,問她哪裏覺得酸,哪裏覺得漲。

手一下跟著一下,緩緩的按著。

以律最鬱悶的就是晚上,兩張床其實能靠在一起也行啊,不幹什麽就睡在一起不行嗎?不睡在一起他總睡不好,叫李時鈺和自己擠吧,她一個晚上就都睡不踏實。

時鈺蹭著拖鞋去衛生間,紀母來電話:“時鈺睡了沒有?”

“馬上就睡,人在衛生間呢。”

“嗯,明天你丈母娘還給送早餐?”紀母也是服氣方歌了,不管刮風下雨人家就能堅持住了,下雹子都來,就為了一頓早飯,挺有毅力的,自己就不行,這點來講,說丈母娘最疼女婿,這話絕對是真的。

“她腳腫嗎?”

“沒腫,就是不泡腳,早上起來會覺得發漲……”

紀母關心了兩句就掛電話了,叫小保姆明天一早把小白菜給做了,她要早點起來,定鬧鍾去醫院給送個白菜湯,喜歡吃就多吃點。

紀母現在對李時鈺的關心都比她肚子裏兩個孩子多,她一直都以為自己會喜歡小孩的,現在來看不是這樣的。

沒說像是人家那樣會期盼著孩子的性別,想要知道,順其自然被,該知道就知道了,至於生男生女她都沒要求,隨便,都是一樣的。

躺在**怕自己睡過頭,結果這一個晚上睡的,就壓根沒有睡好,顛來倒去的,一大早四點多就起來了。

早上六點提著保溫桶準時進醫院的大門,方歌多神奇,六點零五分她竟然在醫院裏,桌子上已經擺好飯菜了。

“來了……”

紀母說燉了一點小白菜湯叫時鈺吃,她不是挺喜歡吃的嘛。

“媽,我不愛吃了……”李時鈺聽見白菜,趕緊的擺擺手,她不想吃。

方歌叫紀母跟著一起吃,她做多了一點,“那親家我就先走了,我家那個還沒有起來呢,我得回去答對他吃飯。”

其實方歌是不用回去的,把飯菜都給李國偉做好了,他隻要起來就能吃,方歌覺得自己留下來叫以律媽媽不是很方便,所以自己走吧。

方歌一路走回家,到家李國偉還沒起呢,她把飯菜又熱了熱,喊李國偉起床。

“去醫院了?”

“嗯,挺好的,精神狀態都不錯,現在不就是觀察嘛,也沒有多大的事兒,平時他也關店裏……”

方歌覺得問題不大。

李國偉聽了也就放心了,紀以律生病住院,和家裏一個人都沒有說,包括李奶奶都沒提,方姥姥也不知道,方歌不讓告訴自己媽,省得老人跟著擔心。

李時鈺被自己媽給吵醒了,方歌來的太早,來的時候她都沒有醒,吃過飯自己站了一會兒躺下又睡著了,原本想著睡五分鍾就起來,結果一睜開眼睛,都快九點了。

“你慢點……”以律喊她。

“我起來晚了,你也不喊我。”

“困了就多睡一會兒,晚點去也沒什麽,店裏我打過電話了,你再晚一點也行、。”

流程他是知道的,盧嘉麗已經在店裏了,以律也講了,最近李時鈺睡眠不是太好,昨天晚上她就睡的很晚,聽見她歎氣聲了,不知道是睡著了才歎氣還是沒睡歎氣的。

肯定會累,人家懷孕舒舒服服的在家裏當少奶奶,自己老婆懷孕要有多辛苦就有多辛苦。

“老婆……”

“嗯?”

她停下手裏的動作:“怎麽了?”

以律抱抱她:“我們以後要有各自的興趣愛好,你有你的,我有我的,雖然不見得是相同的,有問題我們就溝通,把心裏的話都說出來,不瞞著另一方,有脾氣就發,好不好?”

“你突然和我說這個,怎麽了?”

“就是忽然想到了。”他撓撓頭發。

“我有什麽是沒有和你說的,我的心事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