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向左再婚向右

123回 各方反響

“麵料這是百分百羊毛的,羊毛的成分分很多種,羽絨服是要等到十月的時候聚集了一批的客戶到時候放出去,在別人家才開始準備做的時候,你手裏已經握住了現貨,工期比較長,在一個就是壓的錢很多,短時間之內你收取不回來,隻能全部自己墊付,這個裙子呢卻是為了迎接接下來的天氣,絲光羊毛並不是那種紮人很粗的樣貌,它的手感偏細膩,即使貼身穿也不會覺得紮人,相對來說羊絨更好,但羊絨的成本高,不太熱的天氣裏,是不會有人直接貼身去穿的,工價飆的太高,市場買家心裏承受度能不能接受這都是需要考量的,我聽說你們家是第一次做,打就打個雙響炮。”

李時鈺跟在後麵,對方詳細的給解釋著,羊毛的成分,當然他們之間這樣說,到了顧客的那邊肯定又會換一種說辭。

“現在是編段子年代,賣家不隻是賣貨還要講經曆,一樣的貨人家經過千辛萬苦你卻平淡無奇的說著絲光羊毛,你就落敗了。”

“針織羊毛方麵,日本的技術比國內要好一些,在抗起球起毛上也算是高於國內的技術,如果買家來問,羊毛裙是不是保證就不起球,這個我可以告訴你,羊毛摩擦後起球這是正常現象,無論是哪個品牌都做不到不起球不起毛,這是羊毛的特性,穿衣服精細的人,每次回家立馬脫下收起來,和穿著就到處坐的人衣服起球程度也會不相同,為什麽有些人的起,有些人的不起。”

將色板遞給李時鈺,最終樣品的顏色還是要老板說了算,其他人幫助不了你,顏色的選擇往往決定這個裙子銷量是否為好的關鍵,什麽顏色抬人什麽顏色不抬人,因為要做信譽要做口碑,定位的價格是在五百上下浮動,這個價格是不太賺錢的。

“現在就連一件棉的衣裙都要三百上下滑動,我們賺的就是吆喝。”

不至於真的不賺錢,不賺錢也不至於來做,賠本賺吆喝這就看你怎麽去信,正常的人是絕對不會這樣的幹,除非是馬上就要被逼的跳樓了,所謂的不賺放在買家的眼裏來看這一定就是賺的,可對於賣家來講,真是不賺錢,所有的費用刨出去,外加自己的辛苦錢,這些就不算是什麽。

工廠打板,紀以律過來的時候那個人依舊沒有走,兩個人請對方吃了一頓飯。

對方也是笑,第一真的是受人所托,過來就是為了幫著盯著工廠的,第二就是真的覺得看李時鈺很順眼,這個年紀的女人,懷著身孕挺著肚子辛苦的很少見,她喜歡這樣的女人。

盧嘉麗跟著李時鈺現在幾乎庫房這邊的事情都是她來做,何止是用辛苦就可以形容的,李時鈺那邊有事情要做,紀以律跟了過去,盧嘉麗一定得等到方兆南下班自己才能回家,咪咪寫作業絕對家裏不能沒人,原本孩子成績就不好,再沒人看著那孩子就徹底完了,賺錢不是嘉麗最想做的,她最想做的就是把女兒培養好。

最近趕上發貨,全部都是盧嘉麗打點,心裏也是有些不願意。

時鈺就算了,畢竟是有正經事跑出去了,挺著肚子,難道自己這個做舅媽的還能挑?但是以律就真的有點說不過去了,你說這是誰的店?扔著你就跟著去了,你就沒想過店裏的事情?就真的這麽放心?

方兆南白天上班,晚上都幹到十點多才能回家,盧嘉麗和咪咪上輩子就好像是仇人一樣,講兩句就掐起來,孩子哭,大人跟著憋氣,方兆南累的半死,自己在回家還哪裏有心情去勸?

家裏不安穩,又不能說,方歌是能來幫著打包還是能幫著發貨?

李國偉是什麽事兒都不管,叫人婆婆來幹活?這就更加說不過去。

咪咪的摸底考試就考砸了,盧嘉麗是借著這股邪火和方兆南吵起來了。

說來說去就說到李時鈺家的身上了。

“我是可以不要工作,我去幫忙看著,但我不是老板,這扔著就都走了,全部都扔給我了……”

“你行了吧啊你。”方兆南有點嘰歪,你是沒拿到錢還是怎麽著?算計的那麽清楚,我姐怎麽對你的?

“我行什麽行?孩子在關鍵時候,我不能陪著,我天天被拖死在店裏,我煩不煩?我不是個機器,我這一天累的,我都累成狗了,人家可倒好,追著就跑出去玩了……”

能用得上紀以律做什麽?

那身體就這樣子,他是能扛什麽還是能辦什麽事情?

咪咪聽見有人敲門就給開了,喊了一聲大姑。

“孩子成績不好也不是這一兩天才有的……”方兆南說。

誰最累?

他才是最累的,累的和孫子似的,白天上一整天班,就盼著下班呢,這回好了下班直接過去給人打工了,又是自己外甥女其他的都不能說,方兆南和盧嘉麗就是沒這樣挨累過,從結婚開始日子就是挺順暢的,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挨累賺錢的,自己有那個能力承受,沒那個能力就算了,拿生命去換錢,在他們兩口子來看這都是不值得的事情。

方歌站在門口。

“我沒說時鈺,我就是說以律,你說他說過去就跟著過去了,什麽都不管……”盧嘉麗抱怨。

你不懂事可以一天兩天,結婚了心裏就得裝事兒,娜麗能隨心所欲的,你想走是走了,把煩惱都扔給別人了。

“媽,我大姑來了……”咪咪喊了一嗓子。

盧嘉麗就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臉上的表情有些慌張,她怕方歌聽見了,自己就在家裏說說,誰能想到大姑姐這個時間來了。

“姐,你來了……”盧嘉麗拉開門從臥室裏出來,方歌手裏提著保溫桶,將東西放在桌子上。

“嗯,今天燉的排骨,燉多了,給你們家送來點,吃過飯了沒?”

盧嘉麗不敢去看方歌的眼睛,因為自己心虛,不知道聽見了多少,心虛到她真的有點承受不住了,一個領工資的就應該到點下班,當初她也說好了,她真不是為了賺錢,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女兒身上呢,女兒排在第一位。

“正在準備吃。”

方歌下樓,方兆南追了下來,“姐……”

方歌看著方兆南:“怎麽下來了?”

“你別聽她瞎說……”

“說什麽了?”方歌裝糊塗。

一個家求的就是安穩,她現在也覺得自己的錢扔出去的虧,畢竟不是自己女兒,哪裏能為你著想,那時鈺和以律不是有事情才出去的,這才幾天啊,但方歌不能說,這裏麵還夾雜著一個方兆南呢。

方兆南是真的不清楚方歌有沒有聽見,自己姐都這樣說了,那就算了吧。

方歌就這點特別的尖,自己家的事情不和李國偉說一句,在鬧心自己也就受著了,第二天就去店裏了,盧嘉麗一看方歌來了就知道肯定是知道了,但是自己解釋吧,怎麽解釋?

她就是牢騷兩句,真的太累了,這幾天發貨你都不知道,根本休息不了。

盧嘉麗是舅媽,所以她估計暫時是不會想到的,那李時鈺懷著孩子就是這麽幹下來的,錢就是這麽賺的,不付出辛苦,哪裏有錢,去對人伸手就得低下頭,把頭鑽進地縫裏,然後你就可以笑眯眯的去伸手了,人家保證也願意給,單看你願意與否。

“姐,我自己就行……”

方歌說自己是幹不了力氣活,時鈺和以律都在外地呢,自己就幫著看兩天,她早上就給紀以律打電話了,叫以律回來。

以律過去就是想確定一下李時鈺過的好不好,怕她吃不好睡不好,自己怎麽折騰他都沒問題。

“家裏那邊生意太忙,舅媽可能頂不住了,我得回去……”

兩個人人手根本就不夠,除非紀以律是那種什麽事情都能管都能負責的,不然李時鈺自己扛,早晚都得壓垮自己了。

時鈺一聽差不多就明白了,誰是老板這自己得心裏有數,這邊離不開人,絕對的離不開人,她錢都砸進去了,必須跟著流程,也不能叫人把自己排後麵去,這不是打電話催就可以的事情。

“我回去,你跟著這裏,你能行嗎?”

李時鈺是想自己留下來,但是這邊的活肯定是要比那邊輕鬆的多,暫時不出貨,他是累不到的,他身體不好。

“能行,你回去吧,小心身體。”

以律送李時鈺上車的,李時鈺中午十二點多上的高鐵,下午將近三點到的,打車到店裏也差不多四點多了,給紀以律打電話報平安。

方歌是叫以律回來,結果回來的卻是自己女兒,看著就有點不太高興,要發貨,叫時鈺回來幹什麽?這活多累?

“我不是給以律打的電話嘛……”

“這邊他自己搞不定的,那邊事情比較急,必須有人盯著,與其兩麵都叫我擔心,不如他就跟好一麵……”她對這個行業也是才剛剛的接觸,和紀以律是一樣的。

方歌聽的有點霧煞煞的,不過隨後就明白了。

“你和你婆婆借錢了?”

方歌恨不得一口老血噴出來,自己是怎麽和她說的啊?都說不能做了,借了多少錢啊?

“借了。”李時鈺斬釘截鐵,早晚都是瞞不住的。

方歌覺得女兒的心太大了,一樣還沒做好呢,你連腳步都沒站穩呢,這就又想著去做別的,就是想發財也沒有這樣一步到位的,怎麽就這麽心急呢?方歌覺得李時鈺真的是不缺錢花,她不可能缺錢花的,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你現在是什麽身體,你就這樣的折騰?

折騰不死自己就不甘心是不是?

養兒就是還債啊。

“扔進去多少錢?”

李時鈺說了一個保守的數字,方歌聽完捶了她一下,方歌可真是從來沒有動過女兒,就連訓斥都沒有過,從小到大就給這樣養大的,什麽教訓孩子傷孩子的自尊,和李時鈺向來都是有商有量的,多大的火都不會對女兒去發,親女兒啊。

“那你回來幹什麽,你倒是看著啊,他能行嗎?”

方歌不是瞧不起紀以律,隻是這孩子哪方麵都很差,智商都沒開發完全呢,應變能力什麽都比李時鈺差,怎麽都應該是時鈺留下來以律回來的,這頭最多也就是個體力活

李時鈺從回來就開始下單子,該怎麽就是怎麽,倒是盧嘉麗有點多心,覺得是不是自己說的話,然後大姑姐就把李時鈺給叫回來了。

沒有辦法安心下來,直接捅破說吧,有點不好意思。

晚上方歌做好了飯菜給送過來的,今天吃的就有點晚,方兆南在店裏,盧嘉麗回去了。

“老舅替你舅媽跟你說句對不起……”

這點事兒他都看不出來,那他就白活了,都是親人有時候有些話就不能藏著,說開了反倒是好。

李時鈺真的沒往心裏去,幹活幹累了誰都會有牢騷的,這是能理解的,方歌也是講,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叫方兆南吃飯。

“老舅我真沒往心裏去……”

方兆南回家和盧嘉麗還嘔了幾天的氣,兩個人之間不說話,方兆南就覺得下麵子了,我姐對你還要怎麽樣?能拿的能掏的全部都掏出來了,你在醫院的時候,是你媽還是你姐掏錢了?沒有我姐,你就等著死去吧,那時候說的多好聽多感動,就幹幾天活就累了,你累的話,那時鈺呢?

店裏的單子在往外發,紀以律那頭是每天三通電話,什麽都和李時鈺講,等於講李時鈺人不在現場卻有眼線看見一切。

發生什麽她都知曉,盧嘉麗是覺得紀以律扶不上牆,沒有本事就永遠都沒本事,這時候就開始拽著後腿了,身體差呀,又任性,說去哪裏抬腿就走,絲毫不考慮別的,但是在李時鈺這裏,紀以律是她丈夫,是她的天,凡事好商量,真的做錯什麽也不會就訓他,好說好商量,對著他脾氣就特別好。

以律腦子轉的是不夠快,但腦子總是有的吧,別的不行那就勤勞補拙吧,多看多聽多學,好在身邊還有一個懂的。

他來工廠盯著,和李時鈺來效果就不一樣,李時鈺那模樣怎麽說就是普通不會引起什麽風浪,到了以律這裏,他年紀輕又長得好,就算是其他的商家過來也願意和他講話,第一呢是真的覺得賞心悅目,第二就是套話,別說以律沒中招過,自己沒有心機,沒有防備,一股腦的說出去,自己就毀了,好在不是在一個城市,經營的渠道不同。

工廠有工廠的套路,人家是合作多少年的關係,李時鈺的裙子扔進去打樣,前前後後花了多少錢,人家和工廠一說,私下借用你的版直接出貨,如果李時鈺在的話,她是會發現,也許不會發現,畢竟是新手,誰知道的呢,但是留下來的是紀以律,就被人給套話了。

大貨打定,準備出貨,告訴他可以回去了,紀以律就回去了,那頭出貨直接多出來的產品就是賣給別人的,人家在中間多一毛錢都沒有花,直接利用你的成果去賣錢。

時鈺的貨到了自己的手裏,工廠也說,如果你需要很高檔的包裝,是可以定製的,看著就很檔次當然這個也是需要算錢的,他們有合作的小夥伴,可以滿足你一切的需要,時鈺考慮的是自己做的不是實體店生意,這樣花出去又是一大筆的開銷,她手裏真是沒錢了。

所有錢都在運轉當中,你說她現在有個幾千萬的,那李時鈺是真的有,都是債。

都花出去了,都在裏麵扔著呢,都壓貨上了。

這邊找了團長談合作,團長就說你給我郵寄出來一件,她首先得看看樣品,確定一下價位,真的值得是不會不團的,東西好不好自己才有說話的權力,和李時鈺合作的團長多少是有點責任感的,人家做七八年的團了,各種各樣都團,摸出來規律了。

李時鈺發順豐將貨品郵寄了過去,團長那邊到手,真的是覺得上身完全沒有問題,這裙子能賣。

就是這麽一句話,可以賣。

“網絡這個東西呢,是需要借助一些手段的,現在我們這個圈子最紅的人就是媛大大。”團長也是為了李時鈺好,畢竟你是新手,你想要銷量,你的東西是真正的好,那就關係到一個推手的身上,媛大大名聲好不好但是粉絲是數以十萬的,陳文媛能火,追捧的人還是多過罵她的人。

你給她中間費外加一套這個樣品裙,然後她穿到身上,微博上直接@你,等於無形當中幫你打了廣告,這就是一個網紅的價格,你要是換個明星,可能還不夠給明星那些代言費的呢,除非人家是你朋友。

李時鈺第一次在旺旺上看見所謂的媛大大,她就想到了是誰,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和對方碰麵的機會。

“我不想找網紅……”

她一毛錢都不想給別人,自己家的東西自己穿,她是靠質量靠信譽說話。

團長的字都打出來了,卻沒發出去,她就想勸,這簡直就是太天真了,是,現在圈子裏有這樣的商家,問題那些實力都是特別雄厚的,浙江溫州這一塊做的原本就大,上中是不出這些方麵的人才的,本身也不是做這個起家的,說到上中人家也想不到會出這些,畢竟這都不是上中的特色,照比著人家而言,其實李時鈺的市場很吃虧,團長是真的看在大家合作的份兒上,關係好她才說,不然自己都不講的,不過打了打,嘴裏嘟囔著。

丈夫去接孩子才回來。

“你就是多餘操那個心,人家不願意還以為你在中間收到了什麽好處……”

好處肯定就是有的,除了回扣,有些商家是會給團長衣服的,你知道這一年能省多少錢,哪個女人不愛美,她是沒有收到過太好的買家給的衣服,都是要靠自己去買,這算不算是自己的人品不夠好?

那幾家現在實力大了,合作就是合作嘛,為什麽要給你衣服,她是希望李時鈺好的。

“也對。”

紀老師是富二代,還能差了這個錢了,幾個團長私下開會,有說到這個事情,李時鈺真的打算賣,是一準會找到她們的,雙方談好回扣,團長一般不會拒絕任何形式的合作,不管這家賣的貨如何,能賺到錢就好,其他的都歸商家去管,貨品不好出什麽問題那都是商家的錯。

幾乎就是同一天開始輪炸似的,紀老師家的東西就上場了,這次賣的並不是水果,當然團水果的那些客人當中有捧場的,覺得不會錯的,有些則是認為這轉行轉的跨越太大。

叫人有些接收不良,沒有辦法適應。

你家水果賣的好不代表你家的衣服也是同樣的好。

她家裏特意的買了一個鏡子,地上買了一塊白色的地毯,這是拍照的必備,李時鈺的腦子轉的快就快在,人家觀察過市場,她在做這個的時候就小心的留意了,回去看別人家的照片都是怎麽拍的,包括陳文媛的微博她都有去混。

女人拍照是需要一些小心機的,比如不經意的一個包,某些牌子的鞋子,地毯鏡子,一個寬闊的房間,這些都是必備。

她的肚子有點顯了,取角度的話還算是好,也沒有太修圖,手機拍是什麽效果就什麽樣的扔到網上去了。

第一次做,哪怕就是有團長在進行轟炸,依舊沒有網紅推薦的效果來的快,李時鈺家的走量不是很好。

倒是上次異地買水果磕破了都沒吭聲的那位姐姐,她也就是不差錢,就買了,當時覺得這家是可以信賴的,紀老師家怎麽說呢,可能是隔著網絡不能真的去了解,但是她願意相信人性本善。

買了下來,東西郵寄幾天又趕巧自己去外地出差,等回來的時候包裹就在客廳裏放著呢。

這個買家家裏是住躍層的,條件很不錯,有一個自己專屬的衣櫃,自己也買過很多的大牌子,能看得出來是一個生活精致的人,以前曬水果換優惠券也就是給個桌子瞧瞧,看不大出來的,這次曬全身的照片,衣服上手的柔軟度真的特別的好,她買到手的價格是550,按道理來說一件羊毛裙子這個價格是不算便宜的,比它便宜的還有,三百多的你在淘寶一定就找得到,商場偶爾也會看見,可手感不同。

她拆開的時候,她媽還以為是在商場買的,就隨口說了一句,又花了幾千。

手感感覺很好,樣子也漂亮,擺在商場裏沒有小幾千是下不來的。

她把母親的原話放到了網上@紀老師。

這也算是自己的一份心思吧。

紀以律正在刷微博,就刷到了這一條,賣水果的模式同樣適於賣衣服,返卷就是他對喜歡自己顧客的疼愛,多沒有多少,就十塊錢,下次可以省掉十塊,當然還有vip購買製度,累積到一定的數額,就會開始享受特殊待遇,9。8折、9。5折、9折。

折扣越低隻能說明你花出去的錢越多。

那人呢,就是說自己的感受,然後她媽跟著買了一件,老太太那裏像是老太太,很年輕和女兒就像是姐妹一樣,紀以律轉發。

陳文媛是知道有這麽一家店,那賣衣服的店多了去了,有些也是一開始不願意和她合作,她自己掏錢去買,然後免費幫著曬圖,很簡單的道理,大家都是為了互惠互利,買家呢是想從她的身上獲得最精準的感官評價。

她自己掏錢買了,到手真是覺得萬般好,這家打板牛逼死了,上麵的蕾絲看著和一般家的也不同,那種花紋很不好打的,估計是繡上去的,一旦是繡的,這又要涉及一個時間和繡的成本,人家加工廠也不願意接這樣的活,因為浪費時間,有給你做這個的時間,都可以做出來其他的一百件了。

陳文媛在自己的微博上秀了這件衣服。

“這衣服挺好看的。”葉靜躺在**看著她自拍,她是在找適合自己的角度,把自己拍得美美的。

陳文媛哪裏能想到竟然會是李時鈺,這個世界有這麽小嗎?

就知道這家的紀老師是個富二代,據說親哥超有錢的。

和這樣的店家合作,她就不用發愁。

紀以律是有收到,收到@的時候都傻眼了,叫李時鈺。

李時鈺頭發都纏上了,自己在洗臉呢,天知道她都多久沒有好好洗過自己的臉,好虧待它,要溫和的對待,手指在臉上打著圈圈,慢慢的按摩。

“老婆……”

“寶兒……”

李時鈺人在衛生間,他在臥室裏喊,哪裏能聽見。

紀以律踩著拖鞋手裏抓著平板送到她的眼前,他不是想刺激她,就是這個圈子太小了,她得做好心理準備,這以後肯定是會交鋒的。

“你正常轉發你的。”

時鈺緩緩的說著,做生氣首先就是利益為上,我沒讓你秀呀,我也不會給你錢,你願意秀為我帶來顧客,好啊,我沒問題。

這兩口子也是夠雞賊的了,轉發了但是決口不提,就隻是轉發而已,紀以律更是連一個字都懶得去寫,上次人家媽媽秀,他還說了呢,阿姨可真是年輕,兩位都是辣媽。

這回換了一個潮流的陳文媛,竟然一個字都沒,連個符號都沒有。

生意沒有想象中的紅火,這早就想到了,畢竟才做,開業就火那是神話。

店裏不溫不火他們倆不著急,有人著急。

紀極知道紀以律在外地蹲了一個多月,就是為了這批貨,好不容易出貨了,紀極私下了解過了,衣服確實不錯,但是賣的稀稀拉拉的,不是很好,這樣可不行。

一位算是比較有名氣教主,四天之後在自己的微博上公然@了紀老師家,裙子很讚,紀老師很棒!萌萌噠!

就這麽一句,名人效應還是有的,然後本地的一些主持人幾個人@紀老師,弄的以律都有些莫名其妙的,說實話他是一個都不認識,他不看新聞的,也不知道都是什麽主持人,但是不妨礙自己知道這些,人家的認證上麵就寫著呢。

哪裏冒出來的這些人?都在他家買過水果?

以律覺得肯定就是家裏的誰買過水果,不然不會這樣的。

店裏的銷售量莫名的在增多。

第二天一早,有人打過來電話,問是紀老師吧。

李時鈺還沒起床呢,以律半撐著胳膊:“您好,我是,請問是那位?”

對方說自己下午有錄音,昨天晚上拍了衣服,實在等不及快遞給送,能不能親自上門來取,問店裏的地址在哪裏,她就是本城的。

“方便嗎?”

“沒什麽不方便的。”

庫房那頭大整過,也不怕別人來店裏,以律推著時鈺。

“說是一會兒要來店裏取衣服,要錄音,是做什麽的?”

李時鈺沒顯得有多激動,她也不用別人幫自己宣傳,自己也懶得出這個宣傳費,不行的話她就找個小平麵模特,但是這也是一筆開銷,能自己做就盡量自己做吧,她身材反正就是這樣。

方歌送早飯上班,這是雷打不誤。

兩個人吃過飯,著急去店裏,今天水果店還有進貨呢,紀以律先走了一步,時鈺準備洗碗筷,方歌叫她趕緊走。

“哪裏就差你洗一個碗筷了,趕緊走,我洗就行了、”

李時鈺也沒客氣,真的是很忙,拎著包走到門口,想了想還是從包裏把錢包拿了出來,數了三千放在桌子上。

“媽,你別說不要,你不要的話,我沒有辦法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的付出,你是我媽,但是你不欠我的。”

方歌看著李時鈺帶上門就離開了,自己看著拿錢,她說不要吧,那以後就真的不可能用她了,這回可倒是好了,自己還從女兒的手裏賺上錢花了。

方歌給洗幹淨碗筷之後,又收拾的家裏,這些李時鈺都講過,不用她的,但是方歌就不能閑著。

紀老師家就是因為這幾個主持人出名的,是的,這幾個人大部分的人都不認識,但是人家的微博上有認證,很大程度上來講,這個驗證就能說明一些問題,人家相信公眾人物是不會弄虛作假的,效果上身看著是真的很好。

李時鈺在招聘,客服必須是本地的,她不要網上工作的,道理很簡單,不方便管理,庫房是庫房,這邊是水果店,腦子裏在盤算著要令租一個房子,方歌過來的時候,她把想法和方歌說了說,方歌都無語死了。

又要租房,你折騰這麽大幹什麽,好不容易見點效果。

“我不可能所有的貨都從工廠發走,還有售後的問題,我的店裏服裝店就是服裝店,水果店就是水果店,真的有人上門來取衣服,這樣不是很好看……”

方歌就反駁,到底能有幾個人來上門取?

那都是少數,誰會這樣的閑,你以為全上中的人都跑這裏來買衣服了?

李時鈺認定一件事,自己就絕對不可能會放手,但是手裏的錢是有數的,她的那批羽絨服還在壓著錢呢,還有羊絨衫這都在壓著呢,現在還沒有出貨。

方歌回到家裏就唉聲歎氣的,李國偉自然是要問的。

李國偉說既然錢不夠,出錢給李時鈺在買房子這不現實,家裏現在真是沒錢,過的風光也是沒有多少錢,盧嘉麗住院那把家底都掏幹淨了,既然要租房子不如用自己家的房子。

李國偉的意思是要用自己現在和方歌住的房子,騰給李時鈺,這樣他和方歌搬過去住,順帶著能照顧女兒,將來女兒生產了也好幫著帶孩子。

方歌讚同這樣的主意。

但是李時鈺不幹。

為什麽不幹?

這是個好主意,她也認為這是好主意沒錯,但是是她和紀以律搬到父母那邊的房子去,這邊重新裝修變成工作室,很簡單的道理,真的拍照什麽的,下麵有小區,怎麽拍都方便,父母這裏就連個小區都沒有,拍照去哪裏拍?

你要知道屋內的風光和外麵的光線不同,拍出來的效果也不同,所謂的色差就是這樣產生的。

方歌一聽就不幹了,好好的新房你要重新裝修,一個舊房子不肯用,方歌覺得虧。

李國偉是隨便的態度,住在哪裏都行。

“你替自己想想行不行啊?時鈺啊你懷孕呢,你能天天爬樓梯?”

他們現在住的房子樓梯多高呢,她每天上下都是負擔,樓梯不像是電梯,她到底有沒有想過啊。

李時鈺說幹就幹,紀以律支持,她就是把家裏都掏幹淨了,他都不會說李時鈺有一句不對,錢上麵犯難,水果這邊出錢,但是在進貨呢?不敢動,在和婆婆開口?

李時鈺是打死都不能張這嘴的,自己的積蓄早就扔到工廠那邊去了,哪裏還有富餘的錢。

萬般無奈隻能和方歌開口。

方歌就連晚飯都沒有吃,吃不進去,吃什麽啊?

這錢就和紙片子似的。

“你把錢給他們拿著。”李國偉開口。

方歌將存折找了出來,拿吧,把家裏花的溜幹淨就舒服了,大家都舒心了。

“你別當著孩子說別的話,她也不容易,爬坡的階段,做都做了,賺錢賠錢都好……”

“你說話可真是輕鬆,賠了用什麽還?她借的錢不是一萬兩萬,李國偉你說這孩子膽子大成什麽樣,她說借錢就借了,和我們商量過嗎?我能當著她說什麽?我怕她火死啊……%”

方歌能講什麽?

敢講什麽?

李國偉晚上下樓去散步,方歌沒有跟著,在樓上躺著呢,他徑直去了女兒的家,李時鈺在家呢,以律還沒回來呢。

“以律沒回來呀?”

時鈺說出去辦事情了,自己本來要去的,他說到了晚飯的點,叫她吃飯,他就代替自己去了。

“你媽都是瞎擔心,你自己想做就去做吧,爸還能賺幾年的錢呢,這錢你拿著……”

李國偉掏出來一張卡,這是他的私房錢。

他為什麽會有私房錢?

以前李國偉從來不藏錢,方歌怎麽花怎麽是,但是從盧嘉麗動手術之後,方歌出錢李國偉也沒有惱怒,他就是留了一個心眼,知道自己家攢不下錢,但是時鈺將來生孩子萬一要是用到錢呢?別都指望婆婆,自己手裏有才能抬頭挺胸,加上李國偉是為未來做打算,自己媽的年紀越來越大,雖然自己有工資,將來真的生病,這錢就海了去了,隻能誰掏?

你說除了自己,還能掏這個錢?

他手裏沒錢能行嗎?

這些錢方歌是不知道的,她沒合計李國偉現在能有這樣的心思。

“爸,你覺得我挺莽撞的是不是……”

李國偉歎口氣,可不是,看著就是太過於莽撞了,膽子太大,都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方麵,你說她說幹就幹了,還是借錢幹,自己是絕對沒有這樣的膽量的,你就是讓他做生意,他不好這個,對這個沒有興趣。

他沒有這個愛好,其實方歌也是沒有這個愛好,李時鈺就不像是他們倆,但孩子有想法,你做父親的就不能不去支持。

李時鈺怎麽說就怎麽辦,這頭把東西搬到李國偉家裏,原本屋子就不算是大,現在好了,擠得滿滿登登的,加上時鈺和以律的家具又是床的,那邊大的房子直接改成工作室了,客服就在這裏上班。

都已經全部都搞定了,紀以律才告訴紀母。

“你們倆現在住在哪裏啊?”

紀母也覺得李時鈺這動靜有點太大了,就說一不二的,你說要幹這個,行,她錢都扔進去了,現在家裏也改成工作室,心裏搖搖頭,野心太大。

她不得不去承認,老大有時候還是有些遠見的,這麽折騰下去,這個家會折騰什麽樣?

一個女人這樣的能折騰,你還懷孕,這不是一件好事兒,懷孕了就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養著,你這樣辛苦何必呢?這是給誰看的?紀母和小兒子說,自己出錢給他們買房子,那房子做工作室就做工作室吧,現在不就是隱藏著伸手要錢,借錢是一方麵,現在房子都改成工作室了,回娘家和她媽擠,自己知道了能坐視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