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妖女
第5章 妖女
“真是聞名不如一見，巴西這個國家來一次也就足夠了。”這個時候世界杯已經進入到了半決賽和決賽之間的空歇期，劉川楓也趁著這個時間帶著劉父劉母來到了自己位於洛杉磯新港地區剛剛裝修完畢的豪宅。這棟占地1208平方米的獨棟別墅所在地區環境頂級，擁有十個臥室，甚至包括了家庭劇院、遊戲室和室內籃球場。進入大門，還能享受到一個人工湖和假山等景觀。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娛樂和生活設施，在這套豪宅裏，都是應有盡有，是nba所有現役球員中房產最昂貴的，也是全聯盟所有球員中除去波什唯一一個單處豪宅價值達千萬的球員。
雖然劉父劉母對於劉川楓的豪宅讚不絕口，但是劉川楓對於之前在巴西世界杯期間的環境還是耿耿於懷。
當半個多月前劉川楓一行人從機場下來，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世界杯帶給巴西的繁華，而是機場道路的兩側仍在翻修，顏色鮮豔的“世界杯歡迎你”的旗幟在灰色的天空下有氣無力地耷拉著。
它們，還有十字路口成群結隊巡邏的特警，大概就是眼下這座城市唯一能讓你想到世界杯這個詞匯的東西。
“你們是來看世界杯的？”
在當地一家餐廳裏，劉父想要品嚐巴西當地的特色美食，所以選擇了一家別具風格的餐廳，但是隨後的經曆卻是讓劉川楓哭笑不得。
“你們是哪裏人？”一臉和藹可親樣的老服務生操著極為不熟練的英語和劉川楓交談。
“中國人。”劉川楓並不擔心對方不知道中國在哪裏，實際上在南美洲的人們對於中國還是一個比較友好的態度，隨後劉川楓和老服務生不可避免地聊起了世界杯。
“我希望你們中國拿冠軍。”老服務生突然說道。
“抱歉……我們沒有進32強。”劉川楓苦笑道。
“什麽？中國沒進，你們那麽多人，那麽大的國家……好吧，日本韓國，誰都行，但一定不能是巴西。”老服務生提到世界杯露出了他“憤青”的一麵，身為巴西人，竟然不希望自己的國家隊奪冠？
老人的邏輯有點奇怪，看得出來他有話要對我們這些外國來的遊客說，“如果巴西隊真拿了冠軍，可能會導致舉國上下因為過於興奮而忘記了他們真正的生活狀態。這個時候，我們需要的不是世界杯帶來的假幸福。”
劉川楓思索了一下，不得其果。
這似乎有些極端，卻又是事實。接下來的幾天劉川楓接受到了更多這方麵的信息，大部分巴西人對於世界杯抱著一種矛盾心理。
來到巴西幾天，無論是酒店前台、出租車司機還是劉川楓下榻酒店的工作人員，言語間都流露出這種矛盾。
一方麵他們會充滿期待地詢問那些因為世界杯湧入他們國家的四方來客：“你喜歡巴西麽？”
當你給出肯定答複的時候便流露出興奮的表情。
另一方麵，他們又會帶著一絲激動跟你述說巴西國內各種糟糕的治安、教育、衛生狀況，似乎不惜自黑，竭力證明一點——巴西根本沒有準備好迎接世界杯！
劉川楓酒店所在區域並不屬於名聲糟糕的地區，但前台工作人員還是反複叮囑：“天黑後一個人不要出門，千萬不要。”
甚至去步行距離僅5分鍾的麥當勞，他的建議也是：“打車！”
在西班牙國家隊訓練基地，工作人員也會好心提醒：“夜幕降臨以後千萬不要在這一帶街上走，如果出基地的大鐵門等出租車，也絕不能離開保安和警察的視線。”
這些人口中的巴西，與巴西羅塞夫政府口中那個安全美好的足球天堂似乎完全是兩個所在。
為劉川楓一行人充當本地導遊的傑西德能說流利的英語。他曾是一名足球運動員，13到17歲之間在當地的一家小俱樂部踢球，後來卻因家庭原因不得不中止。
“我喜歡足球，但不那麽喜歡這次世界杯，因為這更像是一個充滿謊言的大聚會。”
“誰在說謊？”劉父聽到翻譯的話之後問道。
“當然是巴西政府！大部分人都不喜歡羅塞夫領導的政府。政府總是在說，世界杯會給我們帶來多少多少好處，但我們看到的有什麽？隻是物價上漲，該用於教育醫療等公共部門的經費被大幅度削減，轉投在世界杯後就用處不大的場館建設上。而他們描繪的各種美好更像是空頭支票！巴西國內有很多亟待處理的問題，但他們卻把它擱置一旁。足球已經變成了政府給這個社會的鴉片，他們希望人民借此淡忘眼下的種種困境。這不是辦法，因為世界杯興奮帶來的麻痹感過去之後，你還是要清醒，而看到的則是更糟糕的現實！”沒有看到劉川楓一行人的尷尬，傑西德繼續吐槽道：“看看聖保羅的物價水平，普通超市裏的一瓶飲料價格大約在2到3雷亞爾(約7人民幣)，500毫升的礦泉水1。5雷(約4人民幣)，麥當勞的一個套餐17-22雷(50-60人民幣)，中檔餐館裏的一頓飯人均價格達到50-70雷左右，約等於150-200人民幣。這些價格，已經完全與美國這樣的發達國家齊平甚至更高。”講到這裏興致完全講high的傑西德完全沒有看到已經黑臉的劉川楓一家人，繼續滔滔不絕：“但是我們的工資還遠遠達不到美國水平，在這裏，一名普通的上班族或是水管工、泥瓦匠這樣的自由職業者，每月的收入為2000雷左右(約5500人民幣)。而在西班牙，這部分人群的收入大概在1000歐上下(約8500人民幣)。更重要的是，享受著同樣物價、更高工資待遇的西班牙人還擁有巴西人所不可能企及的優秀公共交通係統、社會安全以及國民教育衛生體係……”
最終劉川楓不得不打斷了這個巴西小夥子的演講，為什麽呢？
“其實我感覺我們好像還不如巴西呢，我的工資好像還不到2000雷呢。”劉父自嘲地笑了笑。
“沒關係的，爸。”劉川楓安慰道：“至少咱家的平均工資已經不拖咱們國家統計時的後腿了。”
至少從年薪上看，劉川楓本賽季在湖人隊可以拿到近1000萬人民幣，而劉父加劉母的年收入差不多10萬，平均一下不就一人300多萬麽？
遠超歐美發達國家了。……在劉川楓新港新區的豪宅過了夜之後，因為廚房“彈盡糧絕”，劉川楓不得不帶著父母去外麵吃飯，選擇的是洛杉磯當地極為有名的spago餐廳。該餐廳以加州菜為特色，也是名人偏愛的餐廳，被譽為洛杉磯標誌性的餐廳之一，是奧地利名廚wolfgang?puck的另一個著名餐廳。主廚以自然為烹調理念，菜肴簡單而造型奇特，具有美學欣賞價值。該餐廳為米其林二、aaa四鑽級別餐廳，被《葡萄酒觀察家》雜誌授予榮譽大獎。spago餐廳是沒有包廂的，但是吃西餐的氛圍一向很好，也不必擔心會有國內餐廳時遇到客人喝酒的吵鬧。
劉川楓在點餐後去了下洗手間，但是回來時卻是吃了一驚，嘴角不住的**，因為在父母的那個餐桌旁坐了一個熟人。
科洛?莫瑞茲！
劉川楓感到空氣中寂靜得此時爬過一隻螞蟻他也能聽得見，他和劉父坐在餐桌旁沒有一絲聲音，隻聽得科洛?莫瑞茲和劉母之間通過翻譯的交流。
假裝！絕對是假裝！真不愧是演員啊！
之前自己從來沒有在科洛?莫瑞茲身上發現的一點淑女氣息，此時居然像泉湧一般噴湧了出來，就像是從18世紀走出來的名門閨秀。
但是科洛?莫瑞茲怎麽會認識劉川楓父母的？
好吧，其實劉川楓不知道在他帶著父母去巴西觀看世界杯的時候，神通廣大的狗仔隊早就把他身邊父母的形象公之於眾了，一直在關注劉川楓的莫瑞茲早就記了下來，剛才在餐廳外看到劉川楓的汽車，又在餐廳內看到金聖元的身影，很快就判定了劉父劉母的身份。
“什麽？你曾經被劉川楓害得摔斷過腿？”劉母輕撫著靠在自己懷裏麵科洛?莫瑞茲的淡金色長發帶著憐憫的目光，“現在好了麽？”
“沒關係，現在就是陰雨天的時候偶爾會感到發酸。”科洛?莫瑞茲抬起頭來卻是一副孱弱的模樣。“阿姨不關劉川楓的事情，他也不是故意的。”
“真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劉母撫摸著科洛?莫瑞茲的頭。
我的天！這是那個神勇無敵的超殺女麽？你不要這麽柔弱好吧？
雖然劉川楓很想出演反駁莫瑞茲，但是似乎對方說的也都是實話，隻不過沒有說全罷了。
“科洛，”李母輕輕的說“你是怎麽認識我們家小楓的？”
科洛?莫瑞茲沒有講兩人第一次在夜店見麵的“黑曆史”，因為她聽說中國家長很傳統，怕夜店給劉母一個不好的印象，反而說兩個人是在寵物店裏麵偶遇而相識的，就像是所有浪漫橋段中那樣。
但是頭埋在李母懷裏麵像是一隻溫順的小貓咪的科洛?莫瑞茲下一句話卻讓劉川楓冷汗不已：“我和劉第一次見麵，劉就撕壞了我的衣服。”
“嗯？”劉母充滿殺氣的眼神突然向劉川楓飄來。
“誤會，是誤會，正好毛線被大門掛住了，不是我幹的。”劉川楓解釋道，但是看到劉母的將信將疑的眼神，劉川楓是更加鬱悶了。
科洛？莫瑞茲，你狠！劉川楓再向莫瑞茲瞪去，但是卻看到的是對方有些趾高氣昂的表情。這才是那個將“fxxk”老掛在嘴邊問題少女的真實模樣，但是可惜劉母是看不到了！就在不斷地抑鬱中，劉川楓吃完了食不下咽的一頓飯，科洛？莫瑞茲挽著劉母的手走出了spago餐廳。
看著科洛?莫瑞茲和劉母擁抱後準備離去，劉川楓終於是稍微鬆了一口氣。
但是很快之後，科洛?莫瑞茲做的事情便讓劉川楓完全驚愕住了。
“劉，我會想你的！”科洛?莫瑞茲居然轉身撲在了劉川楓懷中，緊緊抱住劉川楓的脖子，似乎很是舍不得道。
這還不算完，在劉川楓反應過來準備推開科洛?莫瑞茲時，她卻又突然在劉川楓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帶著紅暈的麵龐、喜歡的眼神，給人一種“幸福”的感覺。
之後，科洛?莫瑞茲才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緒，邁著輕盈的步伐和劉父告別離去了。
這次就連這一行人中最熟悉劉川楓美國事情的金聖元都用異樣和懷疑的眼神去打量劉川楓。
科洛?莫瑞茲，你狠！
這已經是劉川楓今天第二次心中默念這句話了。
“兒子，這個科洛蠻可愛的，就是年齡有點小，還沒有成年。”劉母在汽車上仍舊對科洛？莫瑞茲念念不忘。
“對啊，對啊，她才十幾歲，所以媽你就別瞎操心了。”劉川楓無奈地回道。“但是小一些正好。”劉母似乎眼中冒著星光，“我聽說白種人老得比較快，還是小點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