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你還真是不挑
穆婉嬌不敢伸手去碰,目不轉睛的欣賞。
“李老正在跟友人敘舊呢,我這件藏品室他早就來過了。”
穆婉嬌目光停留在一件青花瓷瓶上。
僅僅停留了十秒鍾。
白晉石眼裏見很好。
“穆小姐你很喜歡這件青花瓷瓶?”
“這麽好的東西誰不喜歡呢?”
白晉石擺擺手,“欸,這瓶子是我最早一批珍藏起來的,不過穆小姐要是喜歡的話,我送你。”
聞言。
穆婉嬌立刻收回眼神。
“白先生,你客氣了,我怎麽能收你的禮物?這也太貴重了。”
別看隻是小小青花瓷瓶,但其中的門道可多著呢。
能燒出如此精美的瓶子,價錢隻多不少。
市麵上近代的都得上百萬。
“穆小姐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怎麽能跟我客氣呢?”
最終。
青花瓷瓶還是被包起來了。
“你們可得小心點,小心把東西給弄壞了。”
白晉石都差點自己親手包了。
晚上六點半。
管家來提醒白晉石宴會差不多要開始了。
“穆小姐,請。”
“簡州哥,剛剛那個人跟你道過歉了嗎?幸好能擦掉,要不然這衣服丟掉的話實在是太可惜了。”
剛出房間,就又是熟悉的聲音。
穆婉嬌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跟在白先生後麵。
穆婉嬌想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渾身上下都耀眼的人,怎麽可能沒有存在感?
當陸簡州看到穆婉嬌跟白先生一同從房間出來時。
情緒再也不受控製。
“你果然是為了錢。”
白晉石被突如其來的話給弄愣住了。
回身就見到陸簡州已經將穆婉嬌粗魯的拉過去。
“陸簡州,你幹什麽?你瘋了嗎?”
“是,我瘋了,我怎麽會跟你這種見錢眼開的女人結婚?”
此時此刻。
陸簡州猶如發癲的瘋子。
眼底的紅血絲都快要溢出來了。
依舊是隻有兩人才能聽清的聲音。
他指著白晉石的方向。
“你喜歡這樣的男人?為了錢什麽人的大腿都能抱,你還真是不挑。”
白晉石年過四十,但氣質儒雅。
是個很優雅的中年男人。
這樣的話,穆婉嬌第一次聽。
她唇瓣顫抖不止,“你,你說什麽?”
陸簡州以為她被自己戳中了痛處,冷笑連連。
二樓很安靜。
即便聲音壓得再低也能聽到一些。
“陸簡州你混蛋!”
穆婉嬌甩開陸簡州。
眼底泛紅。
“所以,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人?”
陸簡州默不作聲。
態度足以表明一切。
可笑至極。
穆婉嬌為自己沒有下定決心想好什麽時候去辦離婚證而後悔。
以前眼裏有他,說再多難聽的話都能忍。
說她為了錢跟他在一起。
現在卻說她為了錢出來賣。
她怎麽沒發現這個男人那麽惡劣?
作為外人,白晉石不便插手。
可剛才陸簡州的話他聽到了。
眉頭皺起。
打心裏覺得陸簡州很不紳士。
唐心怡適時上前,對白晉石致歉。
“對不起啊白先生,我朋友他情緒激動,誤會一些事情了,你別在意。”
穆婉嬌已經收拾好情緒走到白晉石身邊了。
隻是,在他麵前丟了那麽大的臉麵。
腰脊沒有剛才那麽直了。
整個宴會,穆婉嬌一直心不在焉。
“穆小姐嗎,用不用我叫人先送你回去?你臉色不太好看。”
穆婉嬌低著頭,謝絕了。
“不用了白先生,我朋友待會就來接我。”
宴會很熱鬧。
穆婉嬌置身事外,跟這些人臉上喜悅歡愉的情緒格格不入。
同樣的還有陸簡州。
宴會角落。
陸簡州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簡州哥,你不能再喝了,你最近的胃本來就不舒服。”
“走開。”
陸簡州千杯不醉,怎麽喝腦子都是清醒的。
他揮開伸過來的手,隻覺得礙眼。
“簡州哥,你別難過了,穆小姐跟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難過?我難過什麽?”
陸簡州嘴角噙著笑,可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
唐心怡看得腳底發涼。
對麵方向。
穆婉嬌獨自靜坐。
她望著喧鬧人群,互相吹捧。
平時隻能在財經新聞見到的人正在火熱攀談。
“這位美麗的小姐,能否請你喝一杯?”
一個男人走過來,朝穆婉嬌微微點頭。
“抱歉,我不喝酒。”
穆婉嬌表情麻木,聲音冰冷。
男人的熱情被澆了冷水。
興致在一瞬間消失。
穆婉嬌身材火辣,男人垂涎三尺。
不善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上下瀏覽。
穆婉嬌麻木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動,“這位先生,你怎麽還不走?你擋著我看人了。”
這女人脾氣還真大!
男人正想說什麽。
李老就走了過來。
“嬌嬌丫頭,你在這裏幹什麽?我正到處找你呢。”
李老身邊還跟著張先生。
“我身子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
穆婉嬌找了個借口,她實在不想繼續在這呆下去了。
“正好,我也要回去了,博物館那邊還有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
男人被擠到一邊,完全沒說話的機會。
隻能悻悻離開。
上了張先生的車。
穆婉嬌的心情依舊很複雜。
李老跟這個張先生很聊得來。
全然沒注意到後座穆婉嬌的情緒。
到家已經是十點多了。
剛進家門,一個身影就撲了過來。
拉著穆婉嬌問東問西。
一分鍾之後。
餘琳琳感覺到好像有什麽東西滴到自己的手臂上。
濕濕熱熱的。
她這才意識到。
穆婉嬌哭了。
“怎麽了?這是怎麽了?怎麽哭了?”
餘琳琳手忙腳亂將人拉到沙發上坐下。
穆婉嬌很討厭別人哭。
更討厭自己掉眼淚。
因為她覺得世界上最不值錢的就是眼淚,眼淚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在宴會上碰到陸簡州和唐心怡了,陸簡州竟然說我為了錢不擇手段,竟然說我傍大款。”
這段日子以來受的委屈在這一刻徹底崩壞。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餘琳琳一聽這話。
想去廚房拿菜刀把這對狗男女砍了的心都有。
“這對狗男女,為了汙蔑你不擇手段,實在是太可惡了,是可忍熟不可忍!”
穆婉嬌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要被這樣侮辱。
“琳琳,你說,我到底還在堅持什麽?”
她聲音嘶啞,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