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不請自來
田中明太很神秘的笑了笑,“一般情況下自然是沒有可能的,可是如果使用一點手段呢?”
本莊洋介聞言,似想起來什麽,說道:“你難道是打算要我對憂佳使用迷藥?這個也不可以,就算是當時能成功了,事後也……”
田中明太笑道:“本莊君想到哪裏去了?我怎麽會建議你使用迷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呢?這麽做的後果我不是不清楚。”
這下,本莊洋介就搞不懂了,“那明太兄打算要我怎麽做?”
田中明太眼睛閃爍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們能用一點手段,讓憂佳小姐就此死心塌地的愛上你,非你不嫁,這樣一來,就算是池上正明那老頭子,又能如何?”
“啊?!”本莊洋介簡直分不清自己的一聲“啊”究竟是不信多一些還是興奮多一些,“難道還有這樣的辦法?”
田中明太微微一笑,“當然有,就是看本莊君願不願意用了。”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本莊洋介忙不迭的說道:“究竟是什麽辦法?”
田中明太神秘的一笑,終於說出了三個字:“傀儡術!”
“傀儡術?”聽到這三個字,本莊洋介一下子僵在了那裏。看來他對這傀儡術是有所了解的。
田中明太說道:“沒錯,就是傀儡術!凡是中了這種傀儡術的人,就會成為你的傀儡,完全聽命於你,無論你要她做什麽,她都絕不反抗,你要她死心塌地的愛上你,自然也是易如反掌了。”
本莊洋介苦笑道:“可是……這樣一來,憂佳還是憂佳嗎?”
田中明太加重了語氣說道:“可是如果不這樣,憂佳固然還是憂佳,但還是你的憂佳嗎?”
本莊洋介不說話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顯然內心在進行著激烈的掙紮
。
過了良久,本莊洋介咬了咬牙,猛然抬起頭來,“明太兄請你告訴我,究竟應該怎麽做?那個傀儡術?”
田中明太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池上家搞的這個宴會很有點類似貴族中的沙龍,來賓入場後可以自由的和他人交流,所以來賓們現在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著天。聊天的內容無非是哪個明星又上了哪個人的床,自己在某某領域投資又賺了多少錢之類的。
倒是很少有人談到這次宴會的正主池上憂佳。
其實這也不奇怪,這就好比一個人去受邀去參加別人的婚宴,如果他隻是因為某種關係不得不隨了禮,那麽如果他沒有其他並辦不可的事情,那麽他就一定會去,去了之後如果發現那裏有很多熟人,那麽他就會自然而然和自己的這些熟人交流,至於結婚的是誰,新娘子是不是漂亮,這些事情反倒不是最主要的。在這種情況下,婚宴的作用隻不過是提供一個供人交流的平台而已。現在池上憂佳的生日宴會或者說成人禮也隻不過是這種情況。
畢竟有計劃提親的人並不多,絕大多數人隻不過是接到了邀請,不好意思不來,而來了又實在沒事,就隻好找自己熟悉的人聊天了。
田中信雄似乎也是這種情況。他顯然是一個交際高手,無論他走到哪兒,都能找到人聊天,無論他和誰聊,都能找到共同的話題,無論誰和他聊,都會有一種如沐唇風的感覺。這樣的人自然是極受歡迎的。
當然,也有人不歡迎他。
比如葉月至平!
田中信雄有至少三次想和葉月至平說話,但葉月至平都對他視而不見。所以田中信雄也隻好知趣的走開。這個人就目前來看,還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這個時候,田中信雄看到了池上信長。立即熱情的走上前去,“嗬,信長兄,怎麽才來?有什麽事能比自己親妹妹的成人禮更重要嗎?”
和池上信長一起來的人還有兩個,那就他的一對子女池上青念和池上菁子了
。
別看池上信長、池上町孝已經年界五十,但是他們和小他們幾十歲的池上憂佳卻是同輩,所以,池上菁子和池上青念兩個人雖然也比池上憂佳大,但是在她麵前卻也不得不叫一聲姑姑。
池上信長一見田中信雄也是熱情有加,“哎呀,田中君已經到了呀!唉,我也是沒辦法,今天恰好是財團開經理會的日子,不去不行!這不,會剛開完,我就心急火燎的趕過來了,還好不算太晚。”
田中信雄好像剛剛想到似的,“哎呀,我真是該打,怎麽忘了今天是金曜日,是雙菱財團一月一度的經理會的日子呢?怎麽樣?一切還順利吧?”
池上信長道:“還好還好,蒙田中君掛念。”
兩人相顧大笑。
這個時候,又有一些重量級的賓客陸續到來,比如其他和葉月家族和池上家族並列為八大家族的族長,對於這些賓客,就不是池上町孝一個人所能迎接的了,池上正明要是親自出迎的。
隻有來的比較早的葉月至平,雖然也是八大家族之一,但是由於和池上家族的特殊關係,他在這裏甚至還算半個主人,卻是不需要池上正明親自迎接的。
不過,葉月至平到少不得笑罵他幾句了,“你這個老東西,他們來了你出來迎接,我來了你卻不出來!成心給我難堪!”卻引得幾個族長相顧大笑,氣氛一時間相當融洽。
對於這位大家族的族長,其他的賓客雖然也算得上是名流,卻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上來搭訕。
說起來,要讓這八大家族的族長整齊的聚在一齊,幾年也未必趕上一次,雖然他們都在東京。所以相對於他們來說,什麽成人禮之類的事情不過是能有個機會聚在一起熱鬧熱鬧而已。畢竟一個人到了他們這個地位之後,能平起平坐的人就非常少了。身邊的人在和他們說話的時候,無不是戰戰兢兢的,生怕說錯了一個字,雖然這種感覺會很讓人有一種威嚴感和成就感,但時間長了,就難免無趣,所以見一見這些和自己地位差不多的人就成了他們的一種享受了。
這個時候,知客官又高聲報道:“皆川由貴、河本義一夫婦到
!”
葉月至平聞言立即說道:“好麽,這下八個家族的族長都到齊了。喂,老東西們,走,咱們一塊兒去見見當年這個日本的一美人吧!咱們這些人都老朽不堪了,可人家還是嬌豔玉滴的一朵花呢!”
幾個族長聞言又是一陣大笑,直罵葉月至平為老不尊,老不修。
皆川由貴挽著河本義一的手臂儀態萬方的走了進來,卻見竟然有七個族長站在那裏迎候,一時間受寵若驚、嬌笑不已,連稱不敢當。
說起來,她皆川家族雖然是八大家族中最小的一個,但她卻也是八個族長當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性。其他幾個族長由於已經垂垂老矣,所以不得不為誰做自己的接班人而頭疼不已,而皆川由貴暫時卻完全沒有這個問題。
由於接班人問題幾乎是一個家族當中最大也是最令人頭疼的問題,一個不慎,後患無窮,所以,每個族長都必須搞好和這個最年輕的皆川家族族長的關係,因為自己的接班人上位之前或者之後的一段時間之內是需要她這個已經能算是前輩的族長的支持的。
正因為這個原因,皆川由貴才得以在八大家族中得以左右逢源。七大族長一齊迎接皆川由貴看似搞笑,其中深意卻不是外人所能知曉的了。
八大族長到齊之後,便去了專屬於他們的領域,一般賓客則繼續著他們的活動。
這個時候,田中信雄終於找到了本莊龍之介。兩個人手裏每人拿著一杯紅酒,碰了一下杯子之後,田中信雄問道:“咦,本莊兄,怎麽到處都沒有看到令郎啊?”
本莊龍之介顯然興致不高,“哦,大概去找憂佳小姐去玩了吧!”
田中信雄道:“嗬嗬,令郎本莊洋介和憂佳小姐是青梅竹馬,可謂天生的一對啊!對了本莊兄,按照池上家族的規矩,憂佳小姐舉辦了成人禮之後,就意味著可以婚配了,我看憂佳小姐和令郎恰好是郎才女貌,不知道本莊兄是否有意在憂佳小姐的成人禮之後向池上族長提親呢?如果成功的話,可不要忘了請我喝一杯喜酒哦!”
本莊龍之介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舉了一下酒杯,說了句“一定一定!”然後,便把那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
田中信雄眼睛一閃,問道:“本莊兄的興致看上去並不高啊?怎麽,遇上煩心的事了麽?”他這話剛說完,不待本莊龍之介說話,就連忙在自己的額頭拍了一下,“哎呀,我真該打,怎麽竟然忘記了本莊兄為何而煩惱了呢!真是抱歉,抱歉!”
本莊龍之介連忙說道:“田中兄無需自責,這件事原也怪不得田中兄,隻是事情太過突然,我也始料未及而已。”
田中信雄壓低聲音說道:“是啊,本莊兄,現在朱雀已經吞並了白虎,青龍又和朱雀關係又相當融洽,大有合而為一之勢,而貴會的神宮丸造先生又突然轉投了朱雀,現在的情況對本莊兄可是相當不利啊。不知道本莊兄現在可有什麽打算?”
本莊龍之介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又何嚐不知形勢不利?奈何目前卻苦無良策。”
田中信雄也歎道:“是啊,而且,我也早就聽說令郎和憂佳小姐的關係甚好,所以我也一直認為本莊兄和池上家聯姻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現在出了這些事情,我看池上正明那老頭子好像也對本莊兄有所冷淡呢,看來這件事情有些不妙啊!”
本莊龍之介苦笑了下,“是啊!我也正在為此事發愁。”說到這兒,本莊龍之介似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也壓低聲音說道:“想必田中兄也一定聽說了,當年的那個蒼龍殿下好像又再次出現了?玄武會出的這幾件事背後好像都有他的影子,不知道田中兄對這件事怎麽看?”
田中信雄顯然對蒼龍殿下頗不以為然,甚至還有些嗤之以鼻,“哼!什麽蒼龍殿下?我看根本就是個假貨!”
“假貨?”本莊龍之介聞言一驚,“可是據可靠消息,蒼龍殿下可是真的化出了一條龍出來啊。你我同是家族之長,自然知道這個東西不可能是假的。”
田中信雄冷笑道:“哼,本莊君難道忘記了?前次蒼龍殿下出現時,化出的可是一個太陽。今次為何卻要化出一條龍來?不要忘記,龍可是中國人的圖騰,不是日本的。”
本莊龍之介問道:“那田中君的意思是……”
田中信雄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那晚前去玄武總部搗亂的那個家夥,就極有可能是冒充殿下的人。”
那天晚上的事情,田中明太是最了解情況的,田中明太回去之後把這件事情和田中信雄一說,以田中信雄的聰明,立即就相通了這其中的關聯,所以他才敢如此說話
。他和林奇在中國是交過手的,自然知道林奇的能力。所以如果說是林奇搞出來的這一切,倒是完全能解釋的通。
本莊龍之介聽田中信雄這麽一說,不由驚道:“啊?難道那個人,田中兄你認識?”
田中信雄說道:“我豈止認識,我還和他交過手,我在中國的失敗說不定就和這個人有極大的關係。”
本莊龍之介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聽外麵知客官又是一聲高唱:“博仁親王殿下駕到!”
田中信雄和本莊龍之介立即停止了談話,大廳內其他的賓客也是一樣,立即分成兩列整齊的站好,中間留出了一條通道。
八大家族的族長也是連忙跑出來迎接,一時間,博仁親王殿下成為了這裏絕對的主角。
在所有的恭敬博仁親王的賓客當中,沒有一個猜不出來博仁親王來此的用意。
這位博仁親王,是皇太子的弟弟,本來天皇的皇位是沒他什麽事的。可是偏偏皇太子的太子妃不爭氣,沒有給皇室誕下男性繼承人,隨著太子妃的年齡越來越大,誕下男性繼承人的可能性也就越來越小。這讓一直沒有女性天皇的日本麵臨著未來極有可能出現一位女性天皇的局麵。
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這位博仁親王的王妃誕下了一位男丁,如此一來,博仁親王的地位就變得很微妙起來。
一件本來不可能的事情,突然一下子變的有可能了,任何人都不可能經受的住這種**的。所以本來生性恬淡的博仁親王也開始變得有些不安分起來。於是就開始在暗中招兵買馬,培植自己的勢力。這種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自然是誰也不願冒著有可能開罪未來的天皇的危險去說些什麽。
而偏偏就在前不久,具體說就是一個星期以前,博仁親王的王妃突然病逝了。
這個時候博仁親王來參加一個家族的小姐的成人式,而且還聽說,池上正明當初根本就沒有邀請皇室的人參加這種民間的聚會,不請自來,那麽這其中有什麽特殊的意味,就不言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