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流年傷了婚

5.親眼所見

宋溪很快回了我短信,她說:“你千萬沉住氣。

我回了一個好字,然後將手機用力抓在手裏。熊躍真的出軌了,他怎麽能出軌?

這樣的日子不好麽?在f城這樣高消費的城市裏,我們有房有車有孩子有奔頭。

為什麽要出軌?

這些年來,他對我好,我的父母也待他跟親生兒子似的,有時候和他伴伴嘴,我媽都數落我的不是

難道我在**滿足不了他?可是他每回都很盡興啊。

女兒那麽可愛,我是真的有心為他生二胎,以我們的經濟條件完全也可以,但他一直反對。

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老婆,你還沒洗啊?”熊躍敲了敲廁所的門。

“我拉屎呢,拉不出來。”我衝著那扇緊閉的門沒好氣的吼了一聲。

“你呀,小點聲,別吵醒笑笑了。”他在門外小聲提醒我。

我揪著頭發,想著宋溪說的要沉住氣。其實我恨不得現在就能把他拖進來,然後扔進馬桶衝進下水道。

我磨磨蹭蹭的洗了個澡,等熊躍也洗完爬到**時,已經快十一點了。他打了個哈欠就伸手關了床頭的燈,我翻了個身趴到他身上。

“老公!”我故意朝他脖子上吹氣。

“乖,睡覺,笑笑在旁邊小床睡著呢。”他親了親我,將我輕輕的推到一旁。

女兒略懂事後,我和他的夫妻生活也由原先的兩天三天一次變成了五天六天,有時候甚至長達半個月,他總說女兒在旁邊有心理壓力。()

我以前也覺得他說得對。

但現在我覺得他肯定是在外麵吃飽了,所以,力不從心了。

這一夜,我睜著眼睛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熊躍睡得很熟,呼吸很均勻。我又開始回想,戀愛兩年半,結婚四年,我們在一起將近七年了。

七年,我已經習慣了他的一切。

我以為,他也習慣了我的一切。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樣。他能去外麵找人,那外麵人身上有的肯定是我沒有的

我承認我缺少溫柔,體貼,不是個賢妻良母。

除此外,我還缺了什麽?他來自農村,我從沒歧視過他,任何場合我都會顧著他的臉麵。

他的家人,逢年過節,能回家的時候我陪著他回去了。不能回去的時候,我總是買東西寄回去。

我想了很久,都不能為他的出軌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早上七點,熊躍的鬧鍾響了。我睜開惺鬆的眼睛,靠著床頭坐了起來。

“老婆,你幹嘛?”他驚訝的看著我。

“我去幫你做早餐。”我咧著嘴傻笑。

“傻瓜,快點躺下去睡,我就在公司樓下買杯豆漿喝。”他看了一眼女兒的小床,又輕聲說:“我去洗臉了。”

“那你開車慢點!”說完我就順著床頭,“咚”一下又倒回了**。

上午十點,我將女兒送到了我媽家裏。然後我開著車去了宋溪家,宋溪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給我開了門。

“你幹嘛呢?頭發跟油鍋裏炸過似的。”我看著她身上的睡衣,她比我還懶,不過她現在有懶的資本,還沒生孩子呢。

“新接了一部兒童稿,快被出版社的蘇姐虐死了。”她順了順頭發,苦惱的往客廳裏走。

“你這勞心勞力的工作,比我開淘寶店還揪心,趁早換個工作。”我將包扔到她家客廳的沙發上,“快去洗臉,待會陪我出去。”

“去哪?”她回頭愣愣的看著我。

“當然是去監視熊躍啊,我得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妖精收了他。”我咬牙切齒的說。

“你昨天發那短信,是抓住什麽把柄了嗎?”宋溪問。

“我在他衣領裏發現了一根棕色的頭發

。”

“就這樣?”

“就這樣!”

“我以為你接到了小三的示威電話,戀清,你會不會下結論會快了一點?”

“我也希望啊,快去洗臉,我現在心頭燒著一把火呢,再拖著,我能把你這給點著。”

我把車停在宋溪的小區,換乘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殺到了熊躍的公司樓下。下了車,看看時間已經是上午的十一點半了,熊躍十二點下班。

他中午有兩個半小時可以休息。

我想想看他會不會離開公司,宋溪聽了我的想法默默的點了點頭。

於是,我們兩個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填了肚子,然後就坐在離他公司不遠處的肯德基裏準備死等。坐了一會,我又覺得這樣不妥,熊躍有幾個同事認識我,萬一被看到了,肯定要告訴他。那我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也有道理,我有辦法了。”宋溪眼前一亮的樣子,“這旁邊不是有一個快捷酒店嗎,我們去開個鍾點房,要一間朝街麵的房間,不是正好可以看到熊躍公司大門的進出情況嗎?”

“走!”我拖過她,快步往肯德基外麵走去。

房間開了以後,我們又發現一個問題,距離遠了點,看不太清楚。

“現在才十二點,他應該還在吃飯,你現在趕緊打車去數碼城買副望遠鏡回來。”我回頭對宋溪。

“你要不要這麽認真,我覺得……”

“快去。”我看不清楚,恨不得衝到熊躍公司樓下去等。

“好好,我去!”宋溪趕緊轉了身,我趴在窗戶上,瞪大了眼睛努力盯著他的公司大門。生怕一個眨眼,他就變成蚊子飛走了。

十二點三十五分時,宋溪氣喘籲籲的回了房間,我一把就奪過了望遠鏡。這下真象九百度近視戴上了眼鏡,那公司大門口一個小紙屑都給我看得清清楚楚了。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眼見很快就到熊躍的上班時間,他卻一直沒出現

“戀清,你說我們會不會太說風就是雨了。說不定,是我們想多了。”宋溪躺在**,有些迷糊的樣子。

“你睡你的,我今兒和他死磕。”我眨了睡眨酸澀的眼睛,仍舊不死心的盯著大門。

兩點鍾,距離熊躍上班隻有半個小時了,我也有些泄氣了,這麽心急火燎的跑來,什麽也沒抓著。還是他和妖精今天不見麵,可是按理說,他隻有中午這個時候有空啊,下班了他得回家呢。前天宋溪在c市見了妖精,昨天衣領裏有妖精的頭發,現在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啊,怎麽能不見麵呢?這說不過去啊!

兩點零五分,我的視線裏終於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幾乎要以為那是我的幻覺,凝神了一會,我語無倫次的喊:“來,來了,來了,他來了。”

“來了?”宋溪衝到了我身邊。

“他從大廳在往外走,還在往外走,我看見了,有一輛黑色的小車停在馬路邊。他拉開了車門,駕駛位是個女的,戴墨鏡。媽的,竟然開走了。”我抓著望遠鏡回頭,差點和宋溪撞頭,“不行,我的手機呢,手機呢。我要給他打電話。”

“你冷靜點,這麽激動,他肯定要懷疑。”宋溪拍著我的後背。

“冷靜,對,我要冷靜。”我抓過手機,哆嗦著拔下了熊躍的手機號碼。

響了兩聲,他接起來了,“老婆,什麽事啊?”心情很愉快的樣子。

“你在幹嘛呀?”我拖長了聲音發嗲的問。

“咦,今天心情又是格外美麗啊。我能幹嘛,在辦公室唄。笑笑呢,乖不乖?沒鬧你吧。”他真是自然啊,自然得象每一次給我打電話。

“乖,和我媽睡午覺呢。你晚上想喝什麽湯?”我又問。

“我不挑食,先這樣,老婆,要上班了,今天不加班我早點回去。”他溫柔極了,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