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流年傷了婚

18.倒打一耙

林向陽見了笑笑很是高興,抱著她就跑到客廳裏去開電視給她看動畫片了。

丶丶他和宋溪結婚好幾年了,一直沒生孩子。隨著年齡增長,宋溪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了。

我進了廚房,看著宋溪站在水池邊洗著青菜,看了好一會我也沒說話。

“走吧,我們到陽台去看看我新種的觀音竹。”宋溪知道我有一肚子的話要說,擦了擦手就推著我就往廚房外走。

“你讓我哭一會。”我摟住的脖子,話音還沒落眼淚就出來了。

“你還真哭啊,跟你說我才想哭呢,我弟弟和他老婆昨天又砸了一架電視,我媽又跟我哭訴呢

。你瞧瞧,相對我弟家周而複始沒有一點新意的吵架,你還是要安穩一些嘛。”她將我扶到陽台的塑料凳上坐下。

我低著頭一直抽泣,這憋著的眼淚不能在家掉,就隻好在宋溪麵前掉了。

“好了,不哭了。”宋溪從房間拿了一包紙貼出來,然後搬了個凳子坐到我旁邊,剛坐下她又起身往裏走,隨即我聽到她衝著客廳喊:“向陽,晚點再吃飯,你陪笑笑玩會。”

“我是不是很沒用?眼看著他這樣放肆卻無計可施,宋溪,昨晚我真的快忍不住了,好想掐住他的脖子問問他到底想幹什麽?不想過了說啊,老娘我放他走。”我扯了一把紙巾,哭得抽抽噎噎。

“你已經試探過一次了,沒有實打實的證據他死活不會承認。”宋溪伸手關上了陽台的玻璃門。

“這個賤人,昨天許琛給我打電話了,qq和手機號碼真就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今天我們帶笑笑去動物園,他的電話響了一下,我估計又是那個妖精打的電話。這不,火燒了屁股一樣走了。”

“不對呀,最近熊躍也太反常了。”宋溪沉吟了片刻,然後才說:“他不是才冒了險在那裏過了夜嗎?為什麽今天又要去?難道妖精……”

“懷孕了?”我們異口同聲。

“我媽要生二胎他當麵頂撞,卻讓妖精給他生?這是什麽意思?”我感覺腦袋“嗡”了一下。

“對呀,他為什麽又不讓你生二胎呢?”宋溪也困惑了,想了半天,她才咬著牙說:“戀清,我作個大膽的推測,你聽聽就好。”

我點頭。

“以你們的條件,完全具備生二胎的能力,他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你看,他來自農村,又是幾代單傳。按說生個男孩子傳宗接代這幾乎是天經地義,他拒絕說明生二胎對他沒有好處。戀清,難不成,你們結婚時,你父母和他私下有約定,生的二胎要隨你姓?”宋溪瞪大眼看我。

“即使隨我姓,那也是他的孩子啊,他有什麽拒絕的理由?況且,我爸媽應該不會那麽做

。”我更加不解了。

“也是。”宋溪點頭,“也有可能妖精不是懷孕,而是生病或者家裏出事,這些突發事件比較容易讓女人產生依賴心理。”

“我現在覺得我完全不認識他,可是我跟他在一起前後快八年了。”我用力揪著手裏的紙巾。

準備吃飯時,熊躍打電話來了。

“老婆,你們吃飯了嗎?”他問我。

“正要吃,你買胃藥了沒有?好點了沒有?”我提醒著他的胃痛。

“跟宋溪說聲準備一下我的碗筷,我回家躺了一會現在餓得難受,正好吃完我接你們回家。”他語氣輕鬆的模樣。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這麽快就處理完了妖精那邊的事情。我捂住手機,轉頭看著宋溪,“熊躍說來你家吃飯。”

宋溪也有一點被驚倒了,倒是不明真相的林向陽立刻笑著接了話茬,“讓他來呀,飯管夠,不過碗要歸他洗了。”

“你來吧。”我淡淡的說。

熊躍來的時候買了一些熟菜,笑笑見了他馬上就撲上去了,嘴裏一直喊著:“爸爸,爸爸。我要玩遊戲。”

“乖,先吃飯才能玩遊戲,不信你問問你姨姨和叔叔,是不是這樣?”他蹲下身幫笑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又和在灶台前忙碌的林向陽打起了哈哈,“向陽,看來你的廚藝又大有長進啊,改天咱們切磋一下。”

“沒問題啊,宋溪,收拾一下吃飯啦。”林向陽衝著和我站一塊有些發傻的宋溪喊。

飯後坐了一會,一泡茶沒喝完,熊躍就起身了,“向陽,我們回去嘍。”

我和宋溪對視了一眼,然後我也起了身,笑笑趴在沙發上玩著宋溪手機上的遊戲,熊躍一把抱起來她。

“我還要玩,還要玩。”她哭鬧起來,我從她手裏拿下手機,遞還給了宋溪。

“再鬧爸爸打了

。”熊躍扛著她往外走。

“先回去了。”我回頭看了一眼宋溪,她衝我揮了揮手。

象往常一樣,我抱著笑笑坐到了後座。熊躍啟動了車子,大約開了幾百米後,他從後視鏡裏看我,“老婆,以後少和宋溪來往。”

“你有毛病吧,她招你惹你了?”我氣極了,真是莫名其妙。

“我才沒毛病呢,她家什麽條件,我們什麽條件,我看她成天沒什麽事就給你灌輸一些負麵思想。你大概不知道,聽說林向陽最近正和一個富婆糾纏不清呢。你和她呆久了,她肯定要告訴你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這個人耳朵根子軟,聽多了到時轉頭就和我鬧。”熊躍冷冷的哼了一聲。

“熊躍,你不要太過分了。你這是指責我最近老是找你麻煩嗎?我還真的跟你說,心裏沒鬼半夜不怕鬼敲門。我長著腦子,別把我當三歲孩子,宋溪什麽人也不用你來告訴我。”要不是考慮他握著方向盤,我真的很想一巴掌呼過去。

“你那麽激動幹嘛,我就是提醒你一下。當著笑笑的麵,你那麽大聲幹嘛,也不怕嚇著她。”他有些不悅了,頓了一下又說:“大學那會她就不合群,一個人肯定是自身有問題才會被人孤立。”

我抿著嘴呼呼喘著氣,賤人還學會倒打一耙了,“熊躍,你不說這些我還真不想跟你較真。笑笑發燒那天晚上,你真的去同事家挖山藥了?”

“吱!”一聲刹車聲,車靠著路邊停下,熊躍回頭看我,“我就知道你心裏一直在為這事犯嘀咕,今天我要是不證明自己的清白,你還不知道得嘀咕多久?”他從卡座裏取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後開始拔號碼,很快電話接通了,他說:“徐小誌,上回去你家挖山藥的事,拜托你跟我老婆解釋一下,不好意思啊。”說著他就把手機遞給了我。

“嫂子啊。”徐小誌的聲音,我被動的應了一聲嗯。

“你家熊躍技術不錯啊,比我這個老手還強,幾乎都沒挖斷。嫂子,有空你也上我家玩。”徐小誌爽朗的笑著。

“好,先這樣,我們在路上呢。”我掐了電話遞還給熊躍,這個賤人肯定是明白我有些懷疑但又沒證據,才敢這樣大膽的為自己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