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流年傷了婚

20.知人知麵難知心

“所以,即使我懷疑這兩個號碼是我老公的備用號,我還得有證據證明這確實就是他的,對嗎?”我抬頭看他。(本書黒嚴穀;

“那當然啊,否則他為什麽要承認

。”許琛笑笑,指了指我的茶杯示意我喝口茶。

也是,這樣費盡心機的瞞我又怎能輕易就承認了呢。我低下頭繼續看著那些聊天記錄,第一頁大量的情話隻能看得出是情人之間的對話。這些對話就象五十斤白糖遇上五十斤蜂蜜,甜膩得令人倒胃口。

逐行逐字,他們的聊天內容大多的圍繞著**,各種**而展開。慢慢的,我看出來,這份聊天記錄確實不是正常的情侶。他們會頻繁的提到一個她字,她在家,她又購物了,她又在追劇,她沒有上進心,她囂張跋扈,她頭腦簡單隻知道家長裏短。

翻到第三頁時,在倒數第四行的聊天記錄中,我看到了我的名字。這句話是這麽說的:她陳戀清除了投對了胎,有一對有錢的父母,她還有什麽?

這是妖精在發出怒吼,我真的差點笑出聲,投胎是項技術活她不知道嗎?有人天生命好嫉妒也沒用不知道嗎?

“許琛,我確定這就是我老公和小三的聊天記錄。你想辦法幫我找出兩個qq號聊天時的ip地址,這樣,我就有辦法證實這小號就是我老公的。另外,你再幫我查一下,那個150的號碼入網時間多久了?”手中還有數十頁的聊天記錄,我沒興趣再往下看了,從許琛的辦公桌上拿了個空檔案袋,將聊天記錄裝起來了。

許琛點了點頭,“對了,我想辦法在你老公的車上裝個追蹤器,這樣他的行蹤比較好掌握。如果他外出,你有懷疑的時候就給我打個電話。”

“好,這些東西我帶回去了。你忙吧,有情況隨時聯係我。”我起了身。

“哦,還有一個事情忘了告訴你,你老公的身份證號碼開房信息並不多,隻有寥寥幾次,而且都是在外省。”

我呆怔了一下,這個賤人,連這一點都想到了,那寥寥的幾次應該就是出差的時候他公司安排住的酒店了,“我想辦法看能不能弄到趙麗楓的身份證號碼,前段時間我還看到他們開房,應該會有登記。”

“如果一個先進房間,一個後進,不一定都登記得上。隻能看看嚴打期間他們有沒有開房了,這個時期比較嚴格,一起住的人也要登記。”許琛也起了身,“小陳,你放心,我親自出馬,一定能幫你弄個水落石出。”

“那就拜托你了

。”我微微朝他傾了傾身,然後轉了身。

走到門口時,我聽到許琛長長的歎氣。我直直的往外走,想來他見多了俗世中夫妻間反目成仇,勞燕紛飛,也茫然吧。

返程時,我給宋溪打了個電話讓她二十分鍾後下樓等我。這些聊天記錄和通話清單,我得暫時放在她那裏,我也得以防萬一。

打開了音響,已故歌手梅豔芳的聲音在車內環繞。

同是過路,同做過夢

本應是一對

人在少年,夢中不覺

……

但凡未得到,但凡是過去

總是最登對

很多年前,我就喜歡這首歌。多年後,我再聽這首歌,梅姑歌聲裏透著的是無限的悲傷。我和熊躍,初識時的花前月下,他的情話隻說給我一個人聽。那時,兩人真是登對啊。

故事最怕後來,在這後來的日子,他費盡心思背著我尋求新的刺激,我費盡心思尋找他的出軌證據。夫妻做到這個份上,情分已然不剩多少。

想來想去,哭都哭不出來。

我真的不明白,象我們這樣不為生存苦苦掙紮,看起來最應該美滿幸福的家庭,為什麽偏偏出了問題?

這煙火人間,我和無數女人一樣,沒有雄心壯誌,隻願父母安康,隻想老公孩子熱炕頭。

就這麽簡單,可是卻這麽難。

宋溪等在小區的大門口,遠遠的看著她,就象一朵迎風搖曳的小花。近了,我才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一片漠然。

我按了按喇叭,她回過神來,很快朝我跑來,“你來啦?”她笑起來。

“林向陽不在家吧?”我搖下玻璃問她

“嗯,去上海了。”她搓了搓手,“有點冷,你不下車嗎?”

“上車,去我家吃飯。你這個女人也真是的,他不在家連飯都不象樣吃。”我打開車門,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呀,林向陽老出差,你一個人呆著老不按時吃飯,遲早把自己弄出胃病來。”

宋溪猶豫了一下才上了車,“我穿著拖鞋呢,你去哪啦?”

我伸手從後座拿過檔案袋,“來,給你提供一份小說素材,看賤人如何變臉。你看看吧,保管你會和我一樣跌破眼鏡,一本正經的熊躍說起**來,那可真是順溜。我是看不下去了,你有空的時候幫我看看,看看這個賤人都怎麽編排我的。”

“你去許琛那裏了啊。”宋溪抽出了聊天記錄,翻了幾頁她隨便瀏覽了一些就放回去了,“果然是知人知麵難知心。”

“從聊天記錄來看,他和小三是真愛啊。都討論起以後結了婚住哪,生了孩子住哪了。宋溪,你瞧瞧,這就是我千挑萬選嫁的老公。說我囂張跋扈不懂情趣,說我懶惰沒有上進心。”我嗤笑了一下,“現在電視劇不是流行穿越嗎,我要是能穿越回七年前,一定甩自己一大耳刮子,讓你丫的那麽自信把熊躍當寶貝,撿著貝殼就以為有珍珠。”

“先開車吧,有車要出來了。”宋溪從車窗裏望了一眼小區,然後又說:“這樣看來,他不是隨便玩玩啊,是來真格的。那妖精究竟有什麽資本?能讓他這樣鬼迷心竅?”

“**功夫好唄,賤人好這口。”我直視著前方,聲音有些顫抖,“這麽些年了,我們的夫妻其實也還算和諧。笑笑出生後,次數減了一些,想起來真正淡下來是近一年的事。有時候大半個月他都不碰我,我一直以為確實是因為女兒在旁邊睡的原因,還想過幹脆把女兒留在我媽那裏。誰知道人家是在外麵吃飽了,回了家吃不下了。”

“一年了?你也真夠大條。”宋溪有些震驚。

“這樣的事情,我好到處去說嗎?也就好意思跟你提,換別人張不開口,即使張得了口人家指不定得暗地裏罵我**蕩下賤。”我打了一個拐彎側頭看她,“宋溪,你記著我的教訓,一個男人在**力不從心隻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了,一個就是在外麵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