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流年傷了婚

31.大鬧一聲

新年的街上,車並不多,我不敢跟得太近

。熊躍的車速很快,從我們家小區出發,二十分鍾不到,他就開到了f城的另一頭。

叉過新榕街後,他的車速開始減下來,最後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了下來。路上沒什麽車,我在他的後方停了車,隔著幾十米的距離看著他,這賤人要進酒店?我有些慌亂起來,打開車門趕緊下了車,進了酒店我一個人又是無計可施。

熊躍也下了車,但他並沒有急著往酒店裏走,而是站在車旁等。大約三分鍾,一個長發飄飄的女人從街對麵向他走去,她手裏拎著的看起象是兩杯熱飲。

我借著路邊停的車擋住身形,走近七八米,這下我看清了,那個女的就是趙麗楓。

她走到熊躍麵前,從這我個角度看,兩個人頭碰頭,手牽著手。

站了一會,熊躍就接過了趙麗楓手裏的袋子,拉著她的手往酒店裏走。

我氣血翻湧,腳像生根了一樣,有一個聲音一直在怒吼,快追上去趁這個機會鬧一場。那一刻真的感覺象鬼附了身一樣,我拔起腿以從來沒有的速度追著他們的背影飛奔而去,在他們距離酒店大門大約三四步的時候,我伸出手拽住了趙麗楓。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勾引我老公。()”我尖叫出聲,抬手就是狠狠的一耳光。

趙麗楓被我打得一個趔趄就撞到了酒店的玻璃門上,我一轉身就撲到了熊躍麵前,伸手就撓他的臉,邊撓邊哭,“大過年的,你居然背著我出來找女人。熊躍,你這個賤人,賤人。”

兩個人都被突然出現的我搞懵了,熊躍被我撓得也退了一步,站穩後他終於看清楚是我了。

“老,老婆,你……”他一下子慌了。

“我怎麽來了是不是?是不是?臭不要臉的妖精。”我抬腳又想踢趙麗楓,她扶著大門連退了幾步,酒店大堂裏已經有人圍觀過來了。

“我要不是回家拿手表,看見你半夜開車出門,想著你喝了酒怕你不安全跟著你,你倒好,酒駕出來找妖精。”我又哭又叫,激動得頭發都要倒豎起來。

“老婆,你聽我說,聽我說

。”他靠近我,試圖控製住我。

“我要打電話給你爸你媽還我爸我媽,我要讓他們看看,你是個怎樣的賤人。”我哆哆嗦嗦從大衣口袋裏摸手機。

“你先回去啊,還愣著幹什麽?”熊躍朝一旁發怔的趙麗楓吼了一聲。

“不要臉,臭婊子。”我見趙麗楓要跑想伸手抓她,這回熊躍瞅準了機會一把抱住了我。

“老婆,你冷靜一下,我們回去再說。”他搶走了我的手機,使著蠻力拖著我往他停車的方向走。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賤人,賤人。我想起來了,上次在必勝客就是這個妖精看著笑笑。熊躍,你背著我和她好了多久了?如果今天我沒跟來,你是不是準備和她好一輩子?”我拚死的掙紮著,哭得涕淚縱橫,叫得聲嘶力竭。

熊躍費了老大的勁才把我拖到車子旁,看熱鬧的人遠遠的圍觀著。

“老婆,我求你了,你冷靜一點,我發誓我給你一個交代。”他死死的抱著我,伸手幫我擦著眼淚。

我好不容易抽出了手,對著他的臉啪啪就是兩耳光,咬牙切齒的吼:“熊躍你這個賤人,我晚回家一次,你都敢跟我鬧。現在你背著我和妖精開房,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熊躍挨了我兩耳光,偏著頭好一會才回頭來低聲說:“老婆,我求求你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你要打要罵我讓你鬧個夠好不好?可是這裏,你看,好多人在看我們的笑話。”

“你都不怕丟臉,我也不怕,既想偷人又想要臉麵,你想得太美了。”情緒太激動,我感覺有些體力不支,雙腿直發軟。

“老婆,我求你了。”他哽咽起來,拖著我到副駕駛位,然後將我塞進去,又幫我綁了安全帶。

我靠著座椅,抽噎得十分厲害。熊躍也上了車,很快他啟動了車子。我雙手捧著臉,嗚嗚的痛哭起來,這段時間憋著情緒總算有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供我宣泄了。

熊躍沒敢帶我回家,他是要臉的,最後他把車開到了f城的江邊

。熄了火後,他垂著頭看著方向盤。我的哭泣一直沒停過,一方麵是真傷心,另一方麵是我的腦子亂了我需要一點時間來理清。

“老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好一會,他才扯著紙巾試探伸向我,我一反手就給他打掉了。

“說吧,你和她在一起多久了?”我揚著淚臉,沙啞著聲問他。

“一個月。”熊躍沒看我的眼睛,“老婆,她是我一個大客戶,我,我鬼迷心竅。”

一個月,你就騙鬼吧。我伸過手去,又是一拳。

“你還騙我,一個月,你把我當傻子,上次去必勝客的時候她為什麽會追來?”我怒視著他。

“真的才一個月,我知道她一直對我有意思。明示暗示過很多次,她是公司的大客戶,我也不好一下得罪了她……”

“不好得罪,所以你就領著她到**好好安撫一下?熊躍,你沒告訴過我,你喜歡老女人啊。”我咒罵著他,心裏卻悲傷的感歎:這個賤人,真能編啊。

“我沒想和她開房,是她說從國外給我帶了個禮物,我就想上去拿禮物。老婆,我錯了……”

“熊躍,你還騙我,還騙我。”我解了安全帶,撲上去沒頭沒腦的打他,這回我是哭得真傷心,這個賤人真的就敢往死裏抵賴,“拿個禮物要去酒店房間拿,還要手牽著手。熊躍,我不是三歲的笑笑,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智商。不要一副自己是智者,我是智障的樣子,行不行,算我求求你了。”

“這麽多年的夫妻,你連句實話都不會說了嗎?”我鬆開了他,聲音一下子低下來,“既然你堅持什麽都沒有,那好,我們離婚。”

“老婆。”他猛的抬起頭,“老婆,我錯了,我該死。”他伸手甩自己耳光,“是我對不起你,那你聽了實話不要生氣。”

“你說吧,我聽著,但生氣是肯定的,你是我的老公,我和你睡了這麽多年,孩子都這麽大了。好好的一個家,你想攪了它,你有什麽資格讓我不要生氣?”我看著他,看他的架式是要從實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