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流年傷了婚

62.偉大的接盤俠

“是啊,都是被我給毀掉的。(爪譏書屋這樣的時代男人出軌外遇是多麽正常普遍的事啊,我為什麽就是不原諒你,為什麽就非要和你離婚呢?我就應該象個日本小媳婦一樣擦幹眼淚跪在你麵前,給你端茶倒水,繼續好好過日子。”我簡直要被他氣笑了,為什麽到了頭,責任總要歸咎到女人身上來。現在已經不是封建社會了,女人不是早就頂了半邊天嗎,要賺錢要生孩子當然有權利要求人格平等,我又不是象我媽那樣的夫奴。

“劉伯明,我不溫柔,你認識我那天就知道的,現在再來說我態度強硬的話你不覺得打自己的嘴巴嗎?王悅靜溫柔啊,你不是跟她過到一起了嗎?這麽溫柔體貼的老婆還不是我成全你們的,你應該感謝我啊。”

“華琳,如果我說錯了什麽,我道歉,這幾天我腦子全亂了。她懷著孕,挺著那麽大的肚子,萬一有個好歹,我……我和她也總是夫妻一場,著急是難免的。”他看著我,目光悲傷,語氣平靜。

我沒說話,服務員送來了茶,我默默的給自己倒了一杯。

“怎麽失蹤的?”我問。

“那天晚上我在你家,後來手機調了靜音又反扣著,她給我條了好多電話還發了好多條短信

。短信上她一直說感覺有人在撬門窗,她害怕,讓我趕緊回家。我回到家後,門窗都是完好的,我還以為她隻是跟我鬧脾氣。後來,我在臥室的地板上發現了她的手機,她最後一通電話打的是110,但沒有通話時間,估計沒打通。”劉伯明歎了一口氣,“我意識到出了事情,當晚就報了警。後來又找了我小姑,我小姑的一個好朋友是市公安局局長,這才快速的立了案,開始了偵查。”

原來如此,難怪徐警官說頭兒重視,上麵施了壓當然得重視了。

“怎麽會懷疑到小周頭上?”我又問。

“小周那天晚上九點半給悅靜打了電話,他們通了將近十分鍾的話,這個通話記錄悅靜刪掉了。而且小周也從原來的公司辭職了,就是這段時間的事情,顯然他是預謀好的。”劉伯明皺眉看著我,“我還在原來的公司時,是有好幾個單身男人追過她,但小周並沒有動靜啊,小周的動機到底是什麽?”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我懷疑的看著他。

“華琳,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悅靜在和我結婚之前,是和好多男的談過。但和我在一起後,她確實很檢點,這一點我是不懷疑的。”

“這樣看來,我和王悅靜倒是比較明白小周的動機是什麽?”我笑,“劉伯明,在小周昨天發短信給我之前他就找過我,知道他找我幹嘛嗎?”我把剛剛跟徐警官說的話重複了一遍,末了的時候我又說:“我還打過你的電話想提醒你這事,不過是王悅靜自己接的,她還嗆白了我一通。現在想起來,她真是活該!”

劉伯明有些呆呆的,似乎在消化我說的這些話,回神後他看我,“這是真的?”

“剛剛我才在徐警官那做了筆錄,說假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我喝了一口茶,又說:“劉伯明,你為什麽那麽相信她?”

“我,我也不知道,其實有些時候我也會想,她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樣好,但每回我麵對她的時候,她認真看我,笑得溫柔,凡事解釋得都有理有據。我的懷疑就會打消,華琳,我,我不知道要怎麽表達這種感覺,就是你就看到她,就會覺得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值得相信的。尤其在我和她相處了這麽久之後,我已經越來越相信她了。日子這樣平淡,我已經開始眷戀她的愛戀方式,眷戀她的溫柔,相信她對我的愛……”他伸手取下眼鏡擦了擦,我看到了他眼中隱約的淚意

這回輪到我呆了,我知道長了一張王悅靜的臉能博得大多數審美正常的男人的好感,但我真不知道長了一張王悅靜的臉還能當成信任券刷,男人在對女人這個問題上,果然是單細胞動物。能一眼透過白蓮花的表象看到綠茶婊的本質,隻有女人。

“你居然這麽相信她。”我呆了好久後才吐出這句話,然後我就覺得和他再也沒什麽好說的了。社會文明高度發展的今天,看到美女就能懷疑是否整了容,新一代無怨無悔的接盤俠卻在我麵前誕生了。一個婊子,一個接盤俠,簡直太配了。

“劉伯明,我華琳為認識你,愛過你,嫁給你,還生了個有你血緣的兒子感到恥辱。真的,這太恥辱了。我到今天才知道,你的智商全交給了遊戲,你的情商出生時留在胎盤裏被接生護士扔掉了。我走了,還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我要給好好改姓,他得姓華,他沒有你這麽個爸爸。再見,求求你,別再來找我了,有什麽情況我會和警察說。”

“華琳。”他急急的起身,一伸手就拉住了我。

“鬆開你的手,別碰我。”我用力抽出手。

“我隻是把你當成朋友,所以,才什麽都和你說。你不要生氣啊,我也沒地方可以說。”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我看著他,從前我特別喜歡看他這樣的表情,覺得很可愛。現在我覺得,從前的我肯定被屎糊了眼,這分明就是一個腦殘重度患者。

“你的婊子吉人自有天相,你放心,以她的智商,她死不了。還有啊,我不是羅美潔,我不是你的朋友,麻煩你下回心情不好時找你的另一個前女友去說,好吧?”我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大踏步的出了咖啡館。

太陽早就西斜了,風吹來冷冷的。我沿著人行道往前走,走了好長一段後,我停下來坐到綠化帶的邊沿上,然後呆呆的看著公交站台上的那些陌生的男人。每一張臉都是漠然的,陌生的,這些人中有多少人是熊躍?又有多少人是我爸?還有多少人是劉伯明?

王悅靜失蹤的一個星期後,許琛讓他的員工又給我帶來了一個檔案袋。我其實已經沒什麽興趣知道她的什麽事情了,劉伯明的態度深深的打擊了我,即使王悅靜名聲臭成了一堆狗屎,他隻怕也能和她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