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流年傷了婚

44.酒精中毒

“所以,我就來說一下孩子的事情。(本書黒嚴穀;”婆婆看著我,“宋溪,你看你自己帶還是我帶回去,我隨你。”

“我肯定是有空帶的,但我想了這段時間,又覺得孩子跟著你自己比較好教育

。我們年紀大了,會比較溺愛孩子。從長遠來考慮,你們還是自己帶。”婆婆補充道。

我完全驚住了,這是婆婆說的話?她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

“媽!”我有些不置信的喊她。

“我去鬼門關走了一遭,現在覺得活著比什麽都重要。有命在才能看著我的寶貝孫子健康成長,命都沒了爭再多東西都是白搭。我和你爸這把年紀了,是該好好頤養天年了。空閑了上來看看你們,我們各過各的,這樣好一點。”婆婆說著就起了身,然後從口袋裏摸了一張疊好的紙張。

“這遺囑是我進醫院時立的。”婆婆打開看了看,然後伸手撕開,再撕開,直到撕得粉碎才扔進了垃圾桶,“其實沒啥好立的,就向陽這麽一個兒子,我和老林百年之後,都是你們的。這回住院,時時刻刻守著我的都是老林。唉,說起來,夫妻才是真的共患難。宋溪啊,我和你爸回去好好過日子了,你呢和向陽好好過日子。其他的,我也沒什麽要說的了。”

“鼓掌!”呆怔了好一會後,林向陽拍起了手掌,我和公公也情不自禁的拍起來,“媽,就你這覺悟,我服!”

“你這混小子啊,我得多說幾句。三十多歲的人了,別總以為自己沒長大,這人是不經老的。宋溪我是放心的,你就不太好說了,自己掂著點吧,給我寶貝孫子樹個好榜樣。我把你教得不學無術的,你可得把你兒子教好一點。”婆婆瞪著林向陽。

“我感覺我現在象個罪人。”林向陽訕笑著。

“你媽說了這麽多,那今天我也說一句。”公公開了口。

這真正是罕見的,公公從來都是服從命令的人,今天也要有所表達,我們齊齊看向他。他憨笑了一下,“我沒什麽高見,就說一下我活了這大半輩子最認同的一句話:家和萬事興!”

“是啊,家和才能萬事興。”婆婆附和道,“時間不早了,快洗漱睡覺去。”

隔了兩天,婆婆和公公真的收拾了行李回小城。我和林向陽把他們送到了車站,趁著等車的時候,婆婆把我拉到了一旁

“宋溪啊,不瞞你說,這回我下定決心走,就是給你和向陽留一個空間。這麽久了,我都看在眼裏。你和他雖然在我們麵前裝得跟沒事人一樣,但晚上卻是一人一條被子。你心裏這道坎始終過不去,事到如今,我們做父母的再怎麽勸都是沒有用的,你自己要想通。我當然是一個百個希望你們能好好過下去,畢竟小小林這麽可愛。真是沒緣分,你們一定要離,我們也沒辦法。”婆婆歎氣,“兒孫自有兒孫福,生得了身又生不了心。”

“媽,有時間就上來看孩子。”我輕聲說。

“會的,快到點了,你們也回去吧。”廣播裏開始喊xx地的檢票了,車已經來了。

婆婆回家後,我和林向陽就分房而睡了。我帶著小小林睡了主臥,林向陽去了書房。我們能坐到一起說話的時間越來越少,兩個人都很忙,他在外麵忙,我在家裏忙。

小小林正好處於學走路的階段,一天下折騰下來,到晚上睡覺時,我感覺一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兩個人都這樣拖著,誰也沒有邁出主動那一步。到小小林走得很穩時,婆婆回家都兩個月了。她會經常打電話給我,問小小林的情況,偶爾也會問我和林向陽怎麽樣?

我一般都說挺好的!

婆婆現在也迷上了廣場舞,沒事就是公公練著探戈、恰恰、國標。心情好的時候,婆婆就陪公公去釣魚。她說院子裏現在已經種滿了各種花草,來年春天肯定是姹紫嫣紅的。

我聽著很開心,覺得老人年就應該這樣過日子。

天氣似乎在某一天時突然就冷下來了,雖然給小小林穿了足夠多的衣服,他還是著了涼。拉起了肚子,一開始我並沒有在意,小孩子有個傷風感冒實在太正常了。

到晚上八點多時,他還是拉得很頻繁,拉得一張小臉都蒼白的。寶寶貼,常備藥,喝水都起不了作用。我趕緊給林向陽打電話,想著得趕緊去一趟醫院。

電話那頭,一片嘈雜,林向陽大聲問我什麽事情?

“你在哪?”我冷聲問他。

“請一個客戶吃飯,這是筆大單子,今天這酒必須得喝

。”他笑嗬嗬的。

“兒子拉肚子,我去一趟醫院,你慢慢喝。”我切斷了電話,用力將手機扔到桌子上,我衝到客廳拿上了水杯,然後我才折回房間抱起兒子拎上了包包匆匆往大門走去。

打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生氣之下,手機忘了了拿,懷裏的小小林不時的哭泣著,我也就沒心思管手機的事情了。

趕到醫院後,掛了急診。一番檢查過後,醫生給開了掛瓶。

掛完一瓶水後,小小林還沒拉得那麽厲害了。我又不時的給他喂水,大約是舒服了一些,他靠在我懷裏慢慢的就睡著了。

從醫院出來時,已經到了晚上的十一點過了。我拖著疲憊的身軀抱著小小林打了一輛車回家,靠著座椅,我困得眼皮都睜不開。

“這位乘客,到了!”

聲音似乎在耳邊炸開,我驚得一下坐起來,這才發現已經到了自己家的小區門口。隔著車窗,我看見離大門不遠的停車位旁圍著一圈人,也不知道在圍觀什麽。

付了車錢,我抱著小小林下了車。

從圍觀的人群中經過時,我下意識的瞟了一眼,這一瞟我才看見那車怎麽那麽象我家的車。我猛的頓住腳步,伸手拔開了人群鑽了進去。

隻見林向陽躺在副駕位的車門旁人事不省的,一圈的人圍著就是在看他。

“真不關我的事啊,我隻是代駕,收了錢正準備走,他就倒下了。”一個中年的男人抹著額頭,“這120怎麽這麽慢?”

“這肯定是酒精中毒了,你趕緊的把他搬回車上,送醫院吧。”有人說。

“我不敢動啊,萬一沒事,我一搬動出事了,我怎麽辦?”中年男人急得都要哭了。

我心突突的跳著,腳都是軟的,把小小林往上托了托,我走到了那中年男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