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流年傷了婚

82.她說他走了

我打完電話的第二天早上,刷微信朋友圈時,熊躍連發四條更新,全是他和趙麗楓的照片。[抓^機^書^屋陽光明媚的沙灘上,熊躍躺在太陽傘下喝著飲料。也有他和趙麗楓的大頭照,照片上還p上了字,這樣幸福的我們,讓布吉島見證我們的愛情。

我翻完了36張照片,照片上的他看起來確實很瘦,但精神狀態卻是很好的,至少我看不出這是一個久病的人。

布吉島在泰國,一個肝癌晚期患者且時日不多的人,竟會有這樣的體力去旅行?

我從宋溪那裏要到了熊躍最好的同學小嚴的電話,然後我給他打了個電話問熊躍的近況。

“嫂,哦,陳戀清,你好。”小嚴差點喊叉了,“熊躍在泰國旅遊吧,才問我要不要帶什麽東西回來呢。”

“他,和你一直有聯係?”我問

“有啊,在上海,聽他說還不錯,我上個月剛去上海,還一起吃飯了。”

“噢,他沒什麽事吧?”我又問。

“沒事啊,挺好的。怎麽了?”小嚴有些奇怪我的問題。

“沒事沒事,打擾你了,再見!”我摁了掛機鍵,這個賤人,還跟我這演戲有意思嗎?

掛了電話後,我看到了熊躍給我發的微信,他說:不好意思啊,跟你開個玩笑,聽到你著急的語氣挺感動的。看來,八年的感情確實對你影響深遠。不過,你要結婚了,還是徹底忘了我吧,我想,我們都會幸福的。

我氣得手直哆嗦,這個死賤人,還肝癌晚期,我咒你真的肝癌晚期。咒完後,我就把他的微信刪除了,然後又設置了手機白名單,看你還怎麽打電話進來。

這事我告訴我爸媽後,他們也氣得要命,居然拿這種事開玩笑,太過分了。

“清啊,你給我把號碼換了,這三天兩頭的他還真沒完沒了。好在許琛了解他是個什麽樣的賤人,不然你光解釋這些都夠頭大。”我媽說。

“我已經刪了他所有的聯係方式,設了白名單,他的電話打不進來了。”我怏怏的說,我媽懷疑他真病假病時,我還覺得我媽不近人情,誰知道這賤人竟然還真跟我玩花樣。

氣憤平息後,我便打電話和宋溪叨叨了這事,末了的時候我還感慨的說:“這個賤人,跟趙麗楓搞在一起了,真是越來越無恥了。看來,對男人來說娶一個什麽樣的老婆還真的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要不,你讓許琛去查查,說不定沒騙你呢。”宋溪說。

“查個屁,沒騙我解釋個什麽勁?要死了還矯情什麽?宋溪,你心比我還軟。都說了騙我了你還同情他,你去問問你們共同的那些同學,看他是不是快死了。”我嚷嚷著。

“好啦,你消消氣。”宋溪安撫我,“不聊熊躍這個早已經是過去式的人了。哎,我才是需要被人同情的人,我現在已經被我婆婆補得胖了八斤。八斤呐,你能想像是什麽概念嗎?”

“哈哈,不是很好嗎,你之前就是太瘦了

。你回去得有兩個月了吧,有動靜了沒?”

“你這不是在我傷口撒鹽嗎?”宋溪哀歎。

“孩子這事是緣分,急不來的。”我寬慰她。

“林書慧也這麽說,她還說真生不了她過繼一個女兒給我。”宋溪笑了幾聲,“戀清,為什麽我就是不懷孕呢?這事啊還真和越來越難琢磨的熊躍一樣,無解!算了,掛了吧,最近我婆婆手機都不讓我多用,怕輻射。”

“天呐!”我扶額,她這過的是什麽日子啊。

宋溪後來沒給我打電話,我估計著她問過後的情況和我了解的也差不多。

熊躍假病這事很快就成為了過去,我的生活繼續平靜的向前。

農曆七月十四,我和許琛的新房終於裝修好了。竣工那天,他帶著我去了新房。房子的裝修風格是我決定的,他拖著我手參加了每一個房間。

“這個是笑笑的兒童房,那邊的是我們的房間,戀清,怎麽樣,你還滿意嗎?”他問我,燈光下,他的笑有些傻。

“不錯,挺好的。”我摸著門框,仰頭看著頭頂的燈。

“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他從背後抱住我,氣息呼在我脖子間。我和他在一起這麽久,雖然我們也拖手,也親吻,但幾乎是點到為止,他還沒有這樣熱情過。我用力掙紮了一下,然後低著頭走到了隔壁的書房。

對於和他親熱,我一直想像著又抗拒著。

當年我和熊躍未婚先同居,絲毫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現在嫁第二次了,我反倒完全放不開了。

“怎麽了?”他跟過來,又一次摟住了我。

這一回,電話鈴聲救了我,我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然後飛速的滑下了接聽鍵。

“戀清,你在哪?”宋溪的語氣有些奇怪。

“你不會回f城了吧?”我興奮的問她

“你的手機是不是設置了攔截?陌生電話打不進去?”她完全忽視了我的問題。

“是啊,幹嘛啊,這麽嚴肅。”我拍了拍一臉鬱悶的許琛,晃悠著往客廳走去。

“趙麗楓輾轉的都把電話打到我這來了,要不,你還是給她回一個電話吧,你攔截清單裏應該有號碼。”宋溪說。

“開玩笑,我憑什麽回電話?宋溪,你得了她什麽好處?居然為她說話。”我一聽給那陰魂不散的賤女人打電話,就恨不得砸手機。

“聽她語氣,熊躍似乎不行了。”宋溪低聲說。

“演演演,成天給我演,老娘我不上當了。宋溪,我先掛了,這邊忙著呢。”我氣咻咻的摁了掛機鍵。

“幹嘛,氣性這麽大。”許琛走到我麵前,伸手拂了拂我額邊的頭發,我低頭看了看防騷擾攔截,裏麵確實有一些陌生號碼。

“是宋溪,說趙麗楓找我,讓我給回個電話,說什麽熊躍要死了。你說,這都什麽事啊,這對賤人,真是陰魂不散。”我悻悻的說。

“不然,你還是回一個,說不定真有事。”許琛溫和的說。

“不想回,我估計著他們是知道我們的婚期了,故意打電話來惡心我們的。”我看著手機,趙麗楓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被攔截住了,我忍不住點開。

她說:你帶著你女兒來一趟吧,他是不讓我打電話給你的,說不想走得不安心。但我覺得他很想再見你們一麵,所以,我才自作主張找你了。陳戀清,我發誓我沒有騙你。

我給她回了一條短信:滾,再也不會相信你們了。

我是想相信她說的是實話,但真的被他們弄怕了。糾結來糾結去,趙麗楓也不再打電話和發短信來。我想問問,又覺得或者可以再等等。

第二天清早醒來,我摸過床頭的手機。攔截裏,有趙麗楓發來的信息:他走了,淩晨三點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