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臭和尚,我勸你少管閑事
就在沈星與衛氏兄弟鏖戰時,宋家的車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沈星所在的紫金豪苑,在門衛處登記時,一陣風快速刮過,宋之明追蹤那道藍色身影,便知是圓通和尚到了。
圓通和尚曾是寺院方丈,兼任當地民宗局高層管理,如今已辭去所有俗世職務,潛心修佛。宋之明與他交情頗深,也曾跟他一起修過禪。晚間沈星直播時被宋氏兄弟圍攻,事情緊急,他便電話求助了圓通和尚。
那和尚修為頗高,已修出了五通,在宋之明說出沈星的名字以及與自己的關係時,他便知道此人非救不可。
於是使用神足通,從山上下來,飛快趕往紫金豪苑。
宋家的車開到了沈星家門口,宋之明一家三口從車上下來,隻見院子外的公路上躺著衛氏兄弟兩人,院子裏站著圓通和尚,而他的腳邊躺著虛弱的沈星。
宋之明愛女心切,立馬奔過去扶起沈星的上半身,關切道:“星兒,你怎麽樣了?”
沈星一看,宋之明大晚上跑過來,心急的樣子與原主剛到宋家那段日子一般,想來他對原主的父愛依舊存在,便代替原主回了句:“我沒事,你怎麽來了?”
“我看到你直播了。能站起來嗎?”宋之明試圖將沈星扶起來。
許美嬌見狀,立馬衝過來從宋之明手裏接過沈星,笑道:“老公,我來吧。星兒,你沒事吧?我扶你進屋休息。”
宋寒煙緊隨其後也跟了上來,做揪心狀,道:“姐姐,我們在直播裏看到了,你被那兩個臭道士刁難,爸爸很擔心你,還特意給KK的老板打電話,叫他們停掉你的直播。然後我們就馬上出門趕過來了。”
沈星看著這虛偽的母女二人,陰陽怪氣道:“是嗎,那可真是勞煩二位了。”說著便將許美嬌的手拿掉。
宋之明知道母女二人對沈星很有意見,自己曾經也是一樣,還親自將她趕出過家門,見沈星態度冷淡,倒也理解,並未往別的方麵想,也不加理論。
轉身麵對圓通和尚合十頂禮,恭敬道:“圓通師父,剛才是您救了我女兒一命,感謝師父!”
宋之明當時坐在車裏,遠遠的看見沈星家院子亮著燈,卻空無一人,沈星事先設置了結界,凡人無法看到院子裏此刻發生的事情。
待車子停在院子口,突然從院子裏飛出兩個人來,砸在馬路上疼得呲牙咧嘴。
仔細一看,可不就是那兩個道士麽。
等走入院子,看到圓通和尚,才知道是和尚救下了他的女兒。
圓通和尚依舊是眯著笑眼,回一句:“不謝。”
突然宋寒煙尖叫一聲,往她媽身後躲。
“鬼……那是……鬼?”
眾人朝她的目光看去,兩隻麵目可憎的紅毛鬼被金色繩子捆住,倒在地上,嘴裏正發出低沉森然的吼聲。而另外不遠處,站著一大一小兩個青黑色的母子鬼,手執鋼叉,正詭異地看著這些人。
許美嬌向來不信鬼神,不信因果,眼前出現這活生生的四個鬼怪,登時也被嚇得不輕,忙往宋之明身後躲。
“老公,有鬼,有鬼……”
圓通和尚上前幾步,口中大喊三聲“南無妙色身如來”,那四個毛鬼的樣子登時去了八分恐怖。
接著他又念“孤魂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嗔癡,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孤魂皆懺悔。”
那四隻毛鬼立馬就不鬧了,身上的嗔怒之氣消去一大半。
隨後,他從衣兜裏掏出一粒棕色丸子,念了三遍“變食真言”,在四隻毛鬼眼裏,此刻遍地是美食和藥品,爭先恐後地跑過去食用,吃著吃著,他們的色身變得不再恐怖,如同陽間的普通人那般,令人敢於直視。
宋之明與圓通和尚結交多年,還從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本領,敬佩道:“師父好本領,他們四個到底是人是鬼?怎麽那副恐怖的模樣?”
“哼,這就要問他們兩個了!”圓通和尚笑臉一垮,回頭看向正一瘸一拐走過來的衛氏兄弟。
“這一對母子,是被孩子爸爸拿刀割喉而死,而那男人是被你們下了蠱,誘導他殺的人。
“那兩個男的,一個被栽贓陷害成了死刑犯,伸冤無門,最後枉死;一個被村霸欺負,到處維權,最後被埋在建築工地。
“你們製造枉死的場景,讓這四人帶著極大的怨恨死去,亡魂無法安息,任由你們操縱,變成了殺人武器。
“如此愚弄生命,罪孽實在深重!”
衛雙奎拿手裏的龍淵劍指著圓通和尚,怒道:“臭和尚,我們西河派的事情你少插嘴,他們枉死,成為冤魂厲鬼,這本就是他們的命運,我們何來罪孽?
“倒是你,妨礙我們收攝孽障,我勸你少管閑事!”
宋之明聽到對方稱自己的女兒為“孽障”,勃然大怒,忍著氣看向圓通和尚,“師父,我女兒的事就拜托你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入他們之手。”
“嗯。”圓通和尚應了一聲。
許美嬌見宋之明如此護著沈星,心中不滿,卻也不敢表現出絲毫,於是順水推舟,故意問道:“兩位師父,你們口口聲聲說我的繼女是孽障,你們可知當著人家父母的麵講這話,可是很得罪人的!
“我這繼女從小命運多舛,身體欠佳,雖然有過一些不得體的行為,但安上孽障二字,恐怕有些過分。”
衛氏兄弟冷笑兩聲,道:“你們的女兒早就不在人世,而這個孽障占據你們女兒的身體,橫行霸道,騙取世人的信任,實在可惡!
“你們難道沒發現,同樣一個人,前後個性、能力、行為相差得十萬八千裏嗎!”
宋之明聽到這話,無法反駁,心想,他辛辛苦苦找回來的女兒,隻要她還活著,性格、能力有了變化也無妨,況且現在這個沈星,他倒是挺喜歡。
一邊想一邊看了一眼沈星,見她一臉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局麵,無懼無畏,似乎有一股“任憑狂風暴雨,我自巋然不動”的從容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