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齡王妃要休夫

第二百零四章 這一生,你不來我不走

原本,朝堂上下文武百官皆以為四殿下已經不在,皇上也日漸病重,將來皇位定會傳給三殿下。可三殿下這一病就是如此嚴重,還差點連命都保不住,恐怕想要接掌皇位也得等病情徹底痊愈了。

堂上官員皆知,天朝兵馬有三分之一都在三殿下一個人手裏,這天下遲早也是他的。好在,五殿下與七殿下本就沒有爭奪之心,且三人兄弟感情極好,皇上與文武百官自然也就不必擔心什麽。

可是,這個時候卻早就有一股蠢蠢欲動的勢力在暗處浮起,正在一步一步靠近,意圖不善。

若不是無意發現,蕭景月恐怕怎樣也料想不到最終的敵人會是他。數十年的隱忍潛伏,韜光養晦,他這些年一定熬得很辛苦,裝得很謹慎,也盼這一日盼了很久吧!

姚貴妃的死,老四的叛變,竟都是他一手安排,處處算計而來的。

這些年,他真是躲過了所有人的眼目,偽裝得太過真實,以至於連他都分不出是真是假。

這一次他的病,卻成了他多年來等待的最好的機會,他已經有了動作,很快就會``````就會將數十年前發生過的事情再重蹈覆轍一次吧!

低著頭,他聽著林長青回答,眉頭漸進皺緊。

如今朝堂上依附於那個男人而活的,竟在暗暗的增長,甚至比他的還要多,因為他都捏著那些人的軟肋,叫他們動彈不得,隻能聽他的吩咐辦事。

待林長青一一道完,他終是沉聲道,“他這些年默默的壯大自己,當然也隻能靠捏軟肋來控製那些人,可軟肋哪有親人重要,本王隻要捏住他們就好。”轉頭,他看著靜立一旁的林長青,隨即吩咐道,“兩天之內將那些人的家眷全都帶回來,不可叫人看出破綻。鎮威將軍和司徒那個老匹夫的家眷一個在上北,一個在渭水,你立刻吩咐在那兩地的人將他們全都軟禁起來,並且連夜將他們的隨身物品帶回帝都。”

有些錯愕,林長青似是沒想到他的主子竟然會走這一招,更不曾想過他即便是重病未愈,可骨子裏的那絲狠戾和果斷依舊未曾減少過半分。稍稍一愣後,他隨即點頭,“是,屬下這就去辦。”

“站住。咳``````咳咳!”喊得有些急,牽動了體內的氣息,他不禁有些氣喘咳嗽。見林長青收回腳步,他隨即輕聲道,“本王知道你在想什麽,你聽本王吩咐完再去辦也不遲。”

“王爺恕罪,屬下太過急躁了,還請王爺明示。”低下頭去,林長青不再看他的神色,也不再去揣測他的意思。

直直的看著他,蕭景月一聲喟歎,緩緩道,“看來,本王的名聲口碑確實不怎樣,連你也這樣想本王,且現在連說話的語氣都這般見外了。”

“王爺恕罪,都是屬下的錯。”

“嗬!”無奈一笑,蕭景月隨即收回審視他的目光,輕聲道,“罷了,不說這些。你且記住,本王隻是叫你將那些人都帶回來,並不是要你對他們怎樣,非但不能對他們下手,反而要小心保護他們的安全,本王留著他們還有用處。”

要是他們出了事,或許他的想法也要落空,到時候局麵更難控製。

再次一愣,林長青隨後便趕緊點頭,沉聲回答道,“屬下明白,王爺還有什麽吩咐嗎?”

“沒了。”擺擺手,蕭景月待他行禮告退離開後,這才再次倚在了床邊,兀自走神。

這一次,或許比上一次的宮廷政變還要嚴峻,也不知``````她會不會又一次在他解決完這些事情,便回到他身邊。

夜,已深。

門外響起了更鼓,敲了兩下,這個時辰宮中的人大概都已睡下,他也該就寢了。

好好休息,好生服藥,早些康複,他才能``````

才能親自踏上那片所有人都懼怕的土地,將她找回來。

泫淵又怎樣,隻要有她在的地方,他都無所畏懼,哪怕是龍潭虎穴也毫不猶豫。

緩緩躺下,他自己蓋好了被子,最後一次摸了摸胸口的平安符,合眼輕聲說道,“你放心,這輩子你若不來,我就不走。”

——這一生,你不來,我不走!

``````

泫淵後山上。

兩道白色身影在那接近山頂的懸崖邊上已經掛了數日了。

不同的是,桑寒雲僅是被困住,並未承受太多折磨。而桑千雪則是一直被掛在這足有千丈深的懸崖上,遍體鱗傷。

耳邊都山風在呼嘯,吹得她連爹說話呼喊的聲音都聽不太清。雙腳懸在這半空,手腕被磨破的傷口深可見骨,雙手也早已麻木,好似斷裂一般。而最令她害怕的,便是腳下的萬丈深淵。

她恐高,這是桑寒雲和那個男人都知道的事情。

原本住在雪山下的木舍裏,她也是抄小道回家,從不走那陡峭的山崖,就連王府的屋頂都害怕上去,更別說這深不見底的崖壁。

整整五天了,她連水也沒有喝上一口,就這樣掛在這裏,都快變成了掛人肉。從她漸漸清醒至今,她都未睜過眼,更不敢往下看,隻能憑借了最後幾分漸漸流走的力氣,讓自己少些痛苦。

這樣的懲罰,對她來說已經是夠殘忍的了,可那個男人卻沒有打算要如此輕易的放過她,竟然還放了一群會啃食人肉的禿鷹出來,想要活活將她撕碎。

渾身上下,早已有數百處傷口,白色的衣衫上血跡斑斑,此刻她就好像那墮入地獄的惡靈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亦是不能。

緊閉著雙眼,她任憑那尖利的鷹嘴劃破自己的肌膚,即便是疼得難以忍耐,她也緊咬的亞冠絕不開口,甚至連哼也未哼一聲。

爹就在旁邊,她雖然未曾睜眼,卻也能感覺到他此刻有多麽的心疼,她就更不能叫他擔憂了。

罷了,曾經受過的苦,也不會比這個少,她能忍耐。

或許還會像之前那般,忍一忍就過去了。

隻是,她心中卻有疑惑。爹怎麽也會在這裏?怎生也進了這個煉獄一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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