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神父言峰綺禮
走在夜晚的町內。
過了深夜一點,外麵完全沒有人。
家家戶戶都關了燈,現在隻有街燈照著睡著了的町。
“哪,遠阪。雖然是不重要的事,不過你打算用走的到鄰町嗎?”我向遠阪詢問。
“對啊。因為電車跟公交車都停開了吧。偶爾晚上散步也不錯不是嗎。”遠阪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這樣啊。姑且問一下,你知道走到鄰町要多久嗎?”我有點頭暈。
“這個,用走的差不多一小時吧。不過,回來晚了就搭出租車就好了吧。”
“我說女孩子晚上出來可是很危險的啊。發生什麽的話可不好。”
“安心啦,有你、saber、美狄亞,能出事才怪。”遠阪一臉無畏。小姐啊,我指的是你平時啊,我們三個可不能24小時保護你吧。
一路上,美狄亞和saber在後麵靜靜走著,不時低語幾句,遠阪也偶爾穿插幾句,不知不覺三個女孩子似乎已經熟悉起來。
美狄亞的長袍和saber的鎧甲格外顯眼。美狄亞在有外人時喜歡穿長袍將臉遮起來,而saber則是怎麽樣都不肯換下鎧甲,最後隻好隨她們了。
老哥士郎則邊走邊偷看著遠阪,他所憧憬著的偶像。
“嘿,有這樣的路啊。也對,從公園也能到橋上嘛,朝公園走就好了呢。”提高聲音說著的遠阪抬頭看著橋。
聽從了老哥的建議,抄近路到了河邊的公園。過了那個橋,就能到鄰町的新都了。
是因為夜晚的公園,這場所的關係吧。三個女孩子抬頭看著橋的側臉特別的美,一時間我和老哥都迷失在這份美景中。
“好了走吧。又不是來玩的。”我催著站在公園的遠阪,上了階梯。
隻要到了橋邊的人行道,接著到新都就是一條直線了。
人行道橋上沒有人。
那也是當然的,就算在白天也很少人走這裏。
到鄰町一般是坐公交車或電車的,這個人行道橋不太有人用。
再怎麽說距離都太長了,而且也有人會無聊擔心做的不夠牢固,有一天崩塌也不奇怪。
以位置來說是很完美,但沒被當作約會路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這是老哥當初為我和美狄亞介紹約會地點時提到的。
過了橋,遠阪帶我們往郊外走。
雖然說到新都我隻想到車站前的商業街,但離車站較遠的地方還留著以前的街道。
而郊外是最多舊街道的,稍微傾斜的長長坡道,還有望海的高台。
在坡道越上方建築物就越少,看到了在山丘斜麵上建的外國墓地。
“這上麵是教會喔。你們至少也有去過一次吧?”
“不,沒有。不過知道那邊以前是孤兒院。”老哥回答。
我倒是來過一次,不過是和美狄亞來偵察的。
“這樣,那今天是第一次嗎。那稍微注意一點比較好喔。那邊的神父是不能用一般的辦法的。”
遠阪先爬上了坡道。
……抬頭看看,可以看到山坡上有像是建築物的影子。
“唔哇――――好了不起哪!!”老哥在那感歎。
教會非常的豪華。
高台全部都是教會占地嗎,爬上山坡的同時,就有平整的廣場迎接我們。
而蓋在後方的教會,雖然不是那麽大,卻高大地威壓著來訪者。
“士郎,我留在這裏。”saber提出留下。
“咦?為什麽啊,都來到這裏了不能隻把saber留下來吧。”老哥顯然不同意。
“我不是為了來教會,而是為了保護士郎而跟來的。如果士郎的目的地是教會的話,就不會再走遠吧。所以,我就在這裏等。”saber斷然地說了。因為好像再怎麽樣她都不進去的樣子,老哥尊重了她的意思。
“那麽,美狄亞,你也陪saber一起吧。”我向美狄亞說道。
“但是,修,那裏麵――――”美狄亞快步貼在我耳邊,提醒我裏麵有兩個英靈的事實。
“沒問題,有事我會用令咒直接呼喚你的。這次偵察不能讓敵人太起戒心。你們去的話可能會變為直接開戰也說不定。”我輕輕拍了拍美狄亞的肩膀,讓她安心。
“那麽,我們進去了。”我和老哥說道。
寬廣、莊嚴的禮拜堂。
既然有這麽多位子,平常來訪的人應該很多吧。
既然被交待管理這麽大的教會,這裏的神父看來應該人格很傑出。
“遠阪。這裏的神父是怎樣的人啊?”老哥問。
“怎樣的人,要說明很難呢。雖然認識了十年,我還不太清楚那家夥的個xing。”
“認識了十年……?那可是真久的關係呢。該不會是親戚什麽的吧?”
“雖然不是親戚,但是我的監護人喔。順便說一下,他是我的師兄,也是第二個師父。”
“咦……師兄是,身為魔術師的師兄!?”
“對啊。這有什麽好驚訝的。”
“因為他是神父吧!?神父還用魔術,那不是被禁止的嗎!”老哥感到非常驚訝,我第一次知道這裏有master時同樣如此呢。
“不對。這裏的神父本來就是這邊的人嗎?”
“嗯。他是被任命為聖杯戰爭監督者的家夥,厲害的代行者喔。不過,有沒有神的加持就是個疑問了。”
遠阪發出卡卡的腳步聲走向祭壇。
神父不在還來打擾就不太好,更不用說已經這麽晚了。
也不可能在禮拜堂,要找他的話應該在教堂內部的私室吧。
“……哼嗯。那,那個神父叫什麽名字?剛剛好像說了言峰什麽的。”
“名字是言峰綺禮。我父親的學生,已經認識十年以上的孽緣喔。……不過,可以的話是不想認識啦。”
“――――同感。我也是,不想要不尊敬師父的弟子。”
卡地一聲腳步聲,是注意到我們來了嗎,那人從祭壇內側慢慢出來。
“幾次叫你來都不回應,倒是帶了奇怪的客人哪。……呼呣,那他就是第七人麽,凜。”神父看著老哥問道。
“對。雖然姑且是個魔術師,但內在卻完全是外行人所以沒找到。……我記得有規定當上master的人要到這報告吧。雖然是你們自己訂的規則,這次就遵守吧。”遠阪一臉的不耐煩。
“另外一人也是master,不過可能沒來這裏報道呢。”
“那很好。原來如此。凜,做的很不錯呢。”名叫言峰的神父,慢慢地看向我和老哥。
空氣變得有點沉重了。
“我就是被任命管理這教會的言峰綺禮。你們的名字呢?”
“―――衛宮士郎。不過,我還不記得有當上什麽master啊。”
“衛宮修。”我簡潔的回答,對於眼前同樣是master的神父實在難以有好感。
“衛宮―――――――士郎,衛宮―――――修!!!!”
神父靜靜地,像是遇到什麽可喜的東西一樣笑了。
那笑容,對我來說,詭異。
“我要向你們道謝。還真能把凜帶過來。如果沒有你們在,她到最後都不會來吧。”
神父走近祭壇,遠阪表情很無聊似地離開祭壇,走到我們身旁。
“給我老哥士郎好好解釋吧,我呢,聽就足夠了。規則什麽的對我沒有意義。也就聖杯還有點吸引力。”我在一旁找個位子坐下了。
“那就開始吧。衛宮士郎,你是saber的master沒錯吧?”神父看了我一眼向老哥問道。
“那不對。我的確是跟saber訂了契約。但你就算跟我說什麽master,還是聖杯戰爭的我也完全不懂。如果master是要真正的魔術師才能當的,那重新選其它的master比較好。”
“……原來如此,這很嚴重哪。他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凜。”
“所以就說是外行人了不是嗎。這部分要從頭教他。……你很擅常這種補救吧。”遠阪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催著神父
“――――喔。原來如此,是這樣嗎。很好,你會拜托我這可是第一次。對衛宮士郎就算感謝也不夠哪。”
言峰神父好像很愉快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