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Saber的過去
阿爾托莉雅,
才剛過成年儀式的少女,在那一天,被國內的人這麽稱呼著。
那是個戰亂的時代。
戰亂的開端,是一個帝國的滅亡。
原本應該是無敵的帝國,在眾多異教徒的侵略下等待著死亡。
為了與異教徒戰鬥,帝國把原本守護一個島國的兵力調走了。
那就是開始,
她的國家失去了帝國的庇護,無法繼續獨力後,很快地分裂成了一個個小王國。
異教徒的進攻,
部族間,可說是自殺行為的內鬥,
之後,就是被稱為“如夜晚般黑暗的ri子”的長年征戰時期。
就在這時,她以王的繼承者的身分出生了。
那是個漫長的,戰亂的時代,
國王相信魔術師的預言,期待著一個優秀的繼承人。
可是生下的小孩,並不是國王所期待的人。
那孩子,不是男孩。
就算身上有著王的宿命,不是男孩就無法繼承王位。
少女被寄養給一個家臣,以一名騎士的小孩的身分而成長。
雖然國王因此失望,但魔術師卻很滿意。
本來,xing別就跟成為國王是沒有關係的。
更重要的是,魔術師相信,少女在預言之ri以前必須離開城堡的這件事,才是真正的國王之證。
少女在樸實而賢明的老騎士家中,以他繼承人的身分成長。
並不是因為老騎士相信魔術師的預言。
老騎士在少女身上感到與主君同樣的東西,所以才認為必須撫養她為一個騎士,期待著她的成長。
不過連期待都不用期待,少女就為了要比任何人都強的,一ri複一ri地鍛煉。
如果能拯救這步向死亡的國家的,隻有王的話,
那就無需他人多言,少女發誓了要為此而揮劍。
然後,預言之ri到了。
為了選出國王,國王召集了國內的領主和騎士。
大家都猜想,既然是要選出最優秀的人當王,那就一定是馬上戰鬥吧。
可是,在集合地點隻準備了一把插在石頭裏的劍而已。
劍柄上有著黃金的銘文,
“能將此劍拔出岩石的勇士,即是將應當成為不列巔之王的人───”
有許多騎士照著這銘文,抓住了這把劍。
但是沒有人拔的出來,於是騎士們就照原先準備好的,開始以馬上戰鬥選定國王。
那時少女還隻是騎士候補,沒有馬上戰鬥的資格。
少女走近了四周無人的岩石,毫不猶豫地朝劍柄伸手。
“哎呀,哎呀。阿爾托莉雅啊,於拔劍前,還是先仔細想想比較好。”
回過頭來,看到了在這國內最被敬畏的魔術師,
魔術師說了。
“一旦拔出此劍,你將不再是人類。”
對於魔術師的話,少女隻是點了點頭,
成為國王,就得不再是人類,
這樣的覺悟,是她從一生下來就有了的。
王也就是,為了守護人民,必須殺害最多人民的存在。
幼小的她,每天晚上都想著這個,顫抖著直到天亮。
沒有一天不害怕的。
但是少女說,害怕也就到今天為止了。
劍就像理所當然一般被拔出,周圍被光芒所包圍。
───在那瞬間,她就不是人類了。
王與xing別無關,
隻有有著王的機能,誰也不會去關心、去在意其樣貌。
就算有人注意到了王是女xing,隻要是個優秀的王,應該就不會有問題。
因為劍的魔力,她的成長也就此停止。
雖然也有些騎士覺得不舒服而害怕,但大半的騎士都稱頌著主君神秘的不死xing。
───然後,
就開始被後人稱為傳說的,王的時代。
新登基的國王,其戰爭有如軍神所為。
王經常站在前線,
敵人全都望風披靡。
戰神*阿爾托莉雅,
被歌頌作龍之化身的王,不可能敗北。
十年沙場,十二場大戰,全都以她的勝利作結。
那是一段專心地,以王的身份馳騁的ri子吧。
她一次也沒有回頭,一次也沒有受傷。
她以王的身分成長,而又貫徹了她的義務。
……
為什麽我會看見這個幻象?
她那靈魂,現在也還在戰場上吧。
破曉前,
在藍sè的天空下,她任憑微風吹著身體,隻是朝遠方眺望。
天空很高,雲流動得很快。
在澄澈的空氣中,她手上握著劍,看著應該迎擊的大軍。
───那姿態,如烙印般地留了下來。
她和那把劍,是一體同心的。
選擇國王的石中之劍,
我想,決定她命運的那把劍上的光輝,就是她自己的光輝。
不過,我在夢中感到了疑惑。
那把劍,跟她之前拿的劍不一樣。
雖然相似,但是不同的東西。
昨晚她所揮的劍,跟這把劍是不同的。
……那麽,
她到底是在哪裏,失去了這樣的名劍的呢……?
從夢中醒來,我在自己的房間。
外頭已經亮起來了。
“……剛剛的、夢……”
為什麽我會夢見saber,為什麽會看到她的過去??
美狄亞與我有契約,夢見她的過去,我可以理解為契約的聯係,但……
為什麽,saber,名為阿爾托莉雅的少女,為什麽我能看見她的過去……
難道是我的不完全靈體形態的影響麽?
的確有可能,英靈也是靈體,而擁有部分靈體的我也更容易觸及到他們的存在吧。
不管怎麽樣,自己先接受了這個解釋再說。
身上的傷基本恢複了,美狄亞的治療魔法果然一絕呢。
來到客廳,似乎人都在呢,除了saber。
而櫻已經被打發去學校了。乖巧的櫻在這點上我最喜歡了,幾乎從不反對我們的決定,當然除了和遠阪爭老哥的所有權例外。
具體的這個白癡累贅老哥到底好在哪,我盯著他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來,唔,所謂的少女心大概就是這麽複雜吧。畢竟這世界上總有些事情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
“修,早安。”美狄亞甜甜地向我打著招呼。
“恩,早安,美狄亞。昨天帶我們幾個回來很辛苦吧。”我看到美狄亞心情一陣愉快。
“不,我才是―――什麽都沒幫上……”美狄亞說著低下了頭,眼角似乎快溢出淚光了。
“好了,好了。美狄亞,昨天saber出現是個意外,嗬嗬,不用在意,而且你給我治療可是最大的功勞了。”我捧起美狄亞的粉嫩的臉蛋,輕輕捏了下安慰道。
“恩―――下次一定……”美狄亞看著我臉一下紅透了,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還許下了諾言。
“嗯哼!!!打攪你們兩位一下。”遠阪這個家夥出來攪場了,沒看見我和美狄亞在培養感情麽,我幽怨地看著一臉無辜地遠阪。
“昨晚的戰鬥我基本了解了,不過目前最優先要處理的是……”遠阪凜無視我的抱怨,自顧自說著。
“等等―――”老哥在一旁插嘴,對著我一臉嚴肅。
“修,慎二沒事吧???”老哥緊張地問我。
其他人也都望著我等待著回答。
“殺了。”我聳了下肩,簡短而明確地回答。
“你―――!!!”老哥的臉sè立即變了,雙拳握的緊緊的。
“怎麽了,老哥,不滿嗎??”我望著眼前一臉憤怒的老哥。
“等等,士郎。冷靜點想想,rider到現在還沒事,那麽她的master一定沒事,剛才不是就提醒你了麽?一激動又忘記了。”遠阪在一旁阻止了老哥的爆發。
“呃―――對啊。抱歉,我衝動了。”老哥拍了下腦袋,恍然的神情。
“嗯??rider沒消失???”我疑惑著。
間桐慎二死在我手上是沒錯的,那麽這又是怎麽回事?
“恐怕要失望了呢,rider沒事是因為我。”美狄亞在一旁靜靜地說道。
“嗯???”所有人都疑惑了,除了我。因為我想起了美狄亞的寶具。
“破戒之匕首麽?”我恍然。
破戒之匕首(rulebreaker),幾乎可以破壞一切魔術的匕首。美狄亞的寶具!!
可以將:1.以魔力強化的物體;2.與魔術師定下契約的使魔;3.以魔術製作出的生命強製返回到最初狀態,換句話說可以解除master與servant的契約並搖身一變成為該servant的master。
“嗯,抱歉,修,沒有你的同意我就擅自和其他英靈簽訂了契約。”美狄亞躬身向我道歉,不過被我立即摟住了。
美狄亞的擔心是有道理的,沒有哪個master會希望自己的servant擁有一股不受自己約束的力量。當然,我是個例外。
“這種事你決定就好,不用向我申請。”我摟緊了美狄亞,讓她感受到我對她的信任。
“嗯!!”美狄亞眯著眼睛開心地笑了起來,那微笑地嘴角讓我心頭一陣湧動,好不容易才壓下吻她的衝動。
輕輕撫摸著美狄亞那一對尖尖的耳朵,美狄亞一把摟住了我的胳膊,把頭靠了過來,一臉的幸福。
“難道是可以破壞一切魔術的傳說中的匕首――――想不到在你手中……”遠阪呆呆地看著美狄亞喃喃地說。
“破壞一切魔術――嗎……”archer,遠阪的英靈,紅衣的騎士單手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那麽,rider就是我們的人了。”我向眾人確定rider的正式加入。
“等等,那麽慎二到底……”老哥詢問似地看向我。
“當然殺了。”我淡淡地回答。
“修,你果然―――”老哥衝上來,想要給我一拳。
拳頭伸到我眼前,停下了。
“怎麽,不打麽??”我盯著老哥挑釁著。
“修……”美狄亞在旁扯了下我的衣袖。
“老哥的理想是當個正義的夥伴吧?”我握了下美狄亞的小手,溫暖的小手,問道。
“當然,老爸的理想我會實現的。”老哥憤怒地看著我,是因為我完全舍棄了老爸的理想麽?
“那麽,間桐慎二為了讓rider吸取魔力,殺了不少人吧。難道他不應該死麽??”
“這個――――慎二隻要他放棄令咒,隻是個普通人罷了。”
“哦??放棄令咒就可以赦免他所犯的罪麽??正義的朋友,真是愚蠢呢。說到底,正義的一方隻能拯救你所想拯救的一部分人罷了。老爸這話早就說過了!!”我毫不留情地斥責著老哥的正義。
“但是,即使這樣,修,你也不該殺人啊。”老哥聲音低了下去。
“那麽,間桐慎二的罪該怎麽辦,難道你想讓jing方去治他的罪麽??真可笑呢!”
“……”
“那麽現在明白了吧。因為間桐慎二是你的好友,所以你就想救他,而他所犯下的罪就輕易地被你赦免了。這就是你那正義,偽善的正義!!”我嘲弄似看著無言反駁的老哥。
老哥握緊拳,低著頭無言以對。突然抬起頭看著我,眼中充滿了堅定。
“……不!!正義的一方就應該拯救所有人,不能夠做到這點的話就不能被稱為正義的一方。我一定會做到!!我一定會成為正義的一方!!”
“是嗎?真期待呢。”說話的是archer,滿臉不屑,諷刺道。
“偽善的家夥!”丟下這句話,archer走出了客廳。
“archer!!!你在胡說什麽?”遠阪對自己的servant說的話很不滿,對著archer的背影喊道。
有點好感了呢,對這個archer。這個男人對於老哥似乎有著特別的厭惡,而老哥似乎也一直和他不和,天生對頭麽。
“那麽,rider現在如何?”我問道,在客廳沒看見rider的身影。
“在休息,現在的話應該也起來了吧。”美狄亞離開了我的胳膊,輕輕理了下自己的秀發說道。
“那麽,saber的狀況呢??”用了寶具,saber的魔力恐怕不多了。
“在沉睡著――恐怕已經很難繼續戰鬥了。即使醒來,也隻能勉強維持自己實體化了吧。”遠阪答道,老哥一臉黯然。
“是嗎?看來對berserker派不上用處了呢。”我輕歎了一口氣。
“你――修,你還想要saber戰鬥麽??!!!”老哥咬著牙,責備我道。
“能不戰鬥麽?不戰鬥的話我們可都會被berserker殺死呢,別忘了他還有11條命呢。本來還指望saber的寶具能用下呢,現在得重新考慮作戰計劃了。”我苦笑了下,目前好像沒有誰能傷害那怪物了,難辦呢……
“其實……”美狄亞yu言又止。
我拍了下美狄亞的香肩,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美狄亞的意思不用想就知道,用她的寶具將saber變為美狄亞的servant,那麽saber能立即恢複力量吧。
saber的寶具――黃金之劍,絕對是a等級以上的寶具,也是我們目前唯一能傷害berserker的武器。
到時就是讓美狄亞強製奪取契約也一定要將saber的力量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