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來自佐佐木小次郎的教導
道場裏,
兩個身影,藍sè和白sè的兩個身影不斷碰撞。
同類型的劍士,都是以技巧切開敵人的攻擊和防禦。
空中不斷閃耀著銀sè的弧線。
一道弧線攔腰切斷另一道,隨後又被突然劃出的新的弧線切斷。
“真有趣!想不到竟然能遇見同類型的劍士。”藍衣的男子佐佐木小次郎輕輕後退了下,避開一擊說道。
“啊,你很強。論劍術,實力在saber之上呢。”我看著眼前這個悠然的藍衣男子說道。
“佐佐木小次郎,不能使用寶具啊,那樣可是違規。要用的話,對敵人用去吧。”我提醒道。
“啊,這樣啊,不過很遺憾,我並沒有寶具呢。”藍衣男子輕輕踩著步子向我走來。
“沒有寶具?”我驚訝出聲。
不過隨後的一切,讓我沒機會詢問了。
側開藍衣男子的一下切擊,我立即一個重斬。
銀芒向佐佐木小次郎頸部閃過。
微微笑著,那是歡喜的笑容。享受戰鬥的喜悅,這家夥是個真正的劍士!
然後,佐佐木小次郎右手一劃,長刀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唔,防禦無懈可擊呢。
三段斬擊!!眉心、頸部、心髒,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最喜歡用的技巧。
不得已,急速退避了一步,長刀架起擋開攻擊。
“真的是人類麽?劍術能達到這個程度,真的是了不起啊。”佐佐木小次郎淡淡地說著。
“你這家夥,完全該稱為saber才對!!”我又擋開了一擊,退讓了一步。
佐佐木小次郎,用的一直是自然體勢,長刀仿佛就是隨意揮舞。完全無法準確判斷攻擊招式。
直感(偽)是看到對方動作變化,然後在瞬間對此作出反應。
但是,assassin和saber不同。saber的攻擊是簡單直接有效的斬擊,攻擊的軌跡一目了然,但佐佐木小次郎卻不行。
他的攻擊軌跡和我一樣是弧線,而且用的是自然體勢,相當難判斷他攻擊的準確軌跡。明明是直刺,卻在中途轉變為斜切;明明是攔腰一斬,卻又斬向手腕。
簡單地說,佐佐木小次郎的劍術充滿詭異,變化完全無法推測。
當直感(偽)能感受到他的準確攻擊軌跡時,弧線已經劃到我的麵前,身體僅能做出勉強的抵擋。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因為擋下一擊的時候,下一道弧線又劃了過來。
“唔――――”
勉強側開,擋下了佐佐木小次郎的一擊。
“很不錯了,你的劍術,不過要再進一步的話,還欠缺一些東西。”佐佐木小次郎略帶讚賞地說道。
“似乎你可以預知對方的動作呢。好幾次必中的一擊都被你擋下了。不過也正因為這點,你的劍術永遠都隻能停留在這裏。過於依賴預知的你,已經失去了劍術的心得。”
微微垂著長刀,藍衣的男子佐佐木小次郎悠然的說著。
“我隻示範一次,能領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佐佐木小次郎擺出了架勢,微微弓下身,刀尖直直的指向我。
那是――突進!!
那是……
無法言語的一擊,
簡單的一擊,
閃電般的光芒向我shè來,
完全沒有思考的餘地,
臉部被切開了,慢慢的滲出了血。
而我,還沒有任何動作。
完全沒有還擊的餘地,
確實清楚地看見了他的攻擊軌跡,但是我躲不開。
那速度不是凡人之軀能夠閃避的……
佐佐木小次郎,稱之為最強的劍士也不為過吧。
“好好體會吧……你的話,應該能做到吧……”佐佐木小次郎丟下還沉浸在那閃光一擊中的我,靈體化漸漸消失了。
許久,我從那一擊中清醒了。
“不愧是古代的劍豪,強大的無法置信。”我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恩,這樣,衛宮邸應該很安全了。”美狄亞安心了。
現在的衛宮邸可真是英靈的集中地,的確沒哪個不長眼的會跑來送死吧。當然,berserker除外。那家夥來了,大概我們還是得跑路。
不知道assassin能不能對付得了berserker。
實在不行的話……
就讓archer和assassin去殿後吧。assassin是想不殿後都難,他可沒法跑……
“那麽我們也該回去了,美狄亞先去看下rider的情況吧。”
“恩”美狄亞輕聲答道。
到了外頭,
青sè的月光照著寂靜的庭院。
抬頭看看,冬天的夜空看起來很高,能清楚地看到許多星座。
身後慢慢顯出了人影。
回頭瞥了一眼,紅衣的騎士,遠阪凜的servantarcher。
我繼續看著星空,身後的archer也靜靜站著,抬起頭看著夜空……
“衛宮修――也是衛宮切嗣的養子??”一直沉默的archer竟然問話了。
“嗯??是的―――有什麽問題麽??”我疑惑地看著archer這個有點冷漠的愛嘲諷的男子。
“不,沒什麽。你也是……那火災後被收養的麽??”archer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從我眼中找出些什麽。
“不,我是老哥被收養一年後才進衛宮家的。”我答道。不過到底archer問這些問題有什麽意義呢。
聽到我的回答,紅衣的騎士哦的一聲。
“那麽……你怎麽看衛宮士郎??”archer緊緊盯著我的眼睛。
“一個好人吧―――是的,一個老好人呢……”我沒有繼續看著archer,抬頭看了下夜空歎氣道。
老哥是個為了他人,什麽都可以放棄的愚蠢家夥。
這家夥一直因為自己是火災的唯一幸存者而內疚著,想要償還這份罪,他人都死了,隻有自己活著的罪。
“好人麽……”archer似乎回憶起什麽,站那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archer,為什麽要問我老哥的事情?”我皺了下眉。
archer沒理由會對老哥感興趣,要是想調查資料的話也該問saber的事情吧,在那大廈頂層和rider的戰鬥情況。
“不,沒什麽,隻是感覺那家夥有點幼稚罷了。”archer嘲弄似的笑了下。
“……的確如此,有一天為了保護他人而送命我看也是很正常的吧。”
“……”archer沉默了。
“那麽,作為弟弟,你沒打算勸衛宮士郎放棄那種偽善麽??”archer再一次注視著我。
“沒有誰能評價他人的生活方式是錯誤的。隻能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標準,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所以我無權幹涉老哥所選擇的路,同樣他也無法幹涉我所走的道路。”
我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的確很看不慣老哥的偽善,但是即使那是偽善,至少老哥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意義。我不能去抹殺這種意義。
“那麽你就看著衛宮士郎死在自己的理想上麽??”
“archer―――你似乎還不理解衛宮士郎呢。他決定的事不是我所能阻止的,而且作為一名魔術師,死亡不是早已有覺悟麽。”
“也是呢――。你很了解衛宮士郎啊。”archer有點感歎。
“是那家夥xing格太容易了解了吧。老實說呢,你給我的感覺和老哥一樣糟糕。”我皺了下眉。
“嗬嗬,一樣啊――――”紅衣的騎士輕聲笑了起來。
“你一直和士郎生活在一起麽??”
“不,我在冬木市生活的時間很短,一直以來都陪著傻老爸四處旅行。”archer的問題讓我想起了過去。
“哦??和自己的父親旅行應該很快樂吧。”紅衣騎士感興趣的問著。
“有趣??那種錢包三天就弄丟的家夥,和他旅行簡直就是惡夢。似乎一直都是我在四處打工掙旅行費用……”我回想著過去的“苦難”,心裏有點溫暖。
archer嘴角掛著笑意,望著夜空,回憶著他的過去麽?
不知道談了多久,紅衣的騎士隻是詢問著我和老哥的事。因為這些事並沒有太多的意義,所以我也就講給他聽了。
“衛宮士郎,正走向錯誤的道路,你現在就應該阻止。”紅衣騎士最後這樣說了。
“那麽就等他走錯了再說吧,至少現在他還什麽都沒錯呢。”我這樣回答了,不理解archer為什麽這麽關心老哥的幼稚理想。
“的確……果然還是……一樣啊――――結局……”archer轉身消失了夜sè中,歎息幽幽傳來。
奇怪的家夥,不過不關我事,聳了下肩,我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