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 殺人誅心
餐廳的吸煙區。
聽到唐澤的話，原本還在暗中較勁的柯南與服部平次突然就泄了氣。
而一旁看到這一幕的世良真純，臉色則露出了微不可查的困惑。
畢竟從之前兩人的狀態來看，對於案件還是幹勁滿滿的狀態呢。
怎麽唐澤突然站出來說了一番好像指認犯人的話，柯南和服部平次就一副被劇透的無聊模樣？
難道說已經破案了？
雖然有些不敢置信，但想到自己調查的情報中，確實有一項說唐澤刑事的嗅覺發達的情報。
當時她還以為是媒體誇張的說辭，可能隻是嗅覺比較靈敏一點。
但現在看兩個幹勁滿滿的人突然泄了氣，而一旁警方則神色振奮，世良真純突然覺得報紙上的說辭可能沒有誇張，反而謙虛了。
她吸了一口氣，感覺鼻腔之中滿是煙味根本聞不到其他味道，再度看向唐澤的時候已經變了。
‘如果是真的，這有點太離譜了吧！’世良真純內心瘋狂吐槽道：‘這是警犬嗎！！’
但不管她內心怎麽想的，但案件還依舊在繼續推進著。
“說起來犯人下毒用的是氰化物，唐澤老弟你的意思是……”目暮看向甘粕亨眼神已經變得提防起來。
“沒錯，他的左手上沾染著杏仁味。”
唐澤點頭道：“雖然上麵的煙味讓味道變得極淡，但他口袋中也有同樣的味道。
我想，或許是因為當時出現了一個突發的狀況，所以讓他有了這個致命的破綻。”
“致命的破綻？難道說……”服部平次聞言一愣，旋即看向卡邁爾道：“你是不是在洗手間洗手了？”
“啊？”
卡邁爾聞言愣了一下，旋即點頭道：“是啊，我在聽到男人的呻吟聲查看情況之前，確實去打開水龍頭洗手了。”
“看來情況就是我所想的這樣了。”
唐澤看著滿頭大汗的甘粕亨，用平淡的語氣去複述當時發生的一切：“你在毒殺了死者後，原本是想要用水洗手衝掉手上沾染的毒藥的。
但可惜卡邁爾先生的出現打亂了你的計劃，你甚至沒來得及洗手就匆匆跑了回來。
而更讓你沒想到的是，從洗手間之後衝出來的外國人控製現場的舉動，讓你直接滯留在了餐廳，更別提消除毒藥了。
於是你便要了一碗拉麵，然後說湯灑出來了，向服務員要了濕紙巾。”
“原來是這樣。”
目暮恍然道：“卡邁爾之所以覺得死者是自殺，除了那些對話的誤會外，還有一點就是洗手的時候，水龍頭的流水聲正好有那個半身的腳步聲。
沒察覺當時有人外出卡邁爾先生發現屍體後，再聯係之前聽到的話，自然不會覺得是他殺了。”
“不但如此，身為右撇子的甘粕先生，此刻可是用左手抽煙的呢。”
唐澤看著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的甘粕亨，伸手打斷了他要辯駁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不用再狡辯。
因為現在證據確鑿，就算你現在用右手去抽煙賭上麵沒有沾染毒藥，口袋中的濕巾也是無可辯駁的鐵證。”
“現在麻煩你配合我們搜身。”目暮警官沉聲道：“如果你的口袋中有濕紙巾的話，就請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等待科搜研那邊的化驗結果了。”
甘粕亨咬牙臉色猙獰的看著唐澤，怎麽也沒料到，自己居然懷疑這麽離譜的方式被發現。
“你這該死的警犬，你給我去死吧！！”
看著高木邁步上前準備搜查他，甘粕亨起身朝著唐澤怒罵的同時，直接掀飛了麵前的桌子。
帶湯的拉麵在這巨大的力量下拋飛出去，熱湯在空中拋灑出一道弧線。
而注意到對方動作的唐澤拉著高木向後退去，避開了拉麵湯的潑灑。
但聽到對方的話後，唐澤的目光便是一冷。
看著抽出刀揮舞著向小蘭跑去想要逃跑的甘粕亨，唐澤手腕一甩，武偵禮裝便化作紳士棍出現在唐澤手中。
不等甘粕亨衝到已經擺好架勢的小蘭麵前，唐澤便後發而至的出現在了小蘭麵前語氣冰冷道：“你後退，這家夥交給我來處理。”
“誒！？”
小蘭聞言愣了一下，剛想要說自己可以，但一旁的柯南確實突然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跟著他後退。
“小蘭姐姐，快點退後一點。”柯南看著被唐澤一棍砍在手腕被卸掉手腕上打掉了刀具，臉上露出了同情之色：“唐澤刑事生氣了。”
還不等小蘭問出聲，唐澤那邊已經再度出手了。
他手腕再次遞出，而這次則是甘粕亨的正胸口位置。
本來因為手腕被打中的甘粕亨又不是武道家，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覺得胃部一痛，甚至口水都不自覺嘔出。
而唐澤手腕後擺輕鬆收棍避開了對方口水沾染到武器上後，看著捂著腹部彎腰的甘粕亨手腕再度向前一甩。
如吊球在空中到達最高處後回擺一般，唐澤手中的紳士棍像是毒蛇彈射般瞬間向著前方抽擊而去。
“啪！”
清脆的聲響在餐廳響起，紳士棍最底部直接抽在了甘粕亨的下巴之上。
巨大的衝擊讓甘粕亨幾乎瞬間意識一片空白，整個人直接摔在了旁邊的桌麵上。
“唐澤……”
而直到唐澤這一套行雲流水的連招全部出完，目暮警官口中的名字才剛剛喊出口。
“恩？”唐澤將紳士棍收回，看向喊他目暮警官道：“怎麽了？”
“本來是想讓你手下留情的，結果你打都打完了，而且看樣子也留了手。”目幕無奈捂臉道：“算了，高木把人帶走吧。”
“放心，我留手了。”唐澤笑著示意目暮警官放輕鬆：“不然的話，他就不是去審訊室，而是直接躺醫院了。”
高木看著意識模糊的甘粕亨縮了縮脖子，叫醒對方的同時，在心中不由而然的產生了一個想法。
‘絕對不能在唐澤刑事麵前提那個詞！’×N
這一瞬間，高木的想法不代表自己，而代表著每一個看到甘粕亨下場的在場所有人。
旁邊剛剛有過同樣想法的世良真純，這會更是縮的看不到脖子了。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她雖然不是學習劍道的，但截拳道也不是花架子，而是可以實戰的。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能看出唐澤露的那一手的壓迫性。
風輕雲淡的出手如同麵對的不是持刀歹徒，而是一個拿著木刀的小孩子般輕鬆寫意的便將對方製服了。
出手淩厲又快速，甚至打掉對方匕首那一斬快到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對方也隻有第一刀拿出了真正的實力，後麵兩刀與其說是在製服犯人，反倒是更像懲戒對方口不擇言而已，其威脅度在她看來完全不及第一刀。
她不斷回憶對方出的第一刀，但代入後卻怎麽都覺得躲不過去。
‘這個人，實力很強！’世良真純麵色嚴肅，把之前對方喊的那兩個字打成了禁忌，保證自己絕不在對方麵前提起。
恩，從心的如此之自然的也不止世良真純一個。
柯南和服部平次這些和唐澤打過更多交道，知道對方腹黑手段的更是如此了。
所以此刻兩人眼觀鼻，鼻觀心的在心中保持著平靜，努力的不去想之前的事情，生怕不一留神再沾染上氣頭上的唐澤。
“那我們也走了，唐澤老弟。”看著高木和另一位刑事架著神誌不清的甘粕亨上了車，目暮警官和唐澤打了個招呼告別：“這次也多謝你了。”
“應該的，路上注意安全。”唐澤擺了擺手和對方告別。
而另一邊，卡邁爾也在案件結束後和柯南告別後悄然離開。
此刻他已經來到了馬路對麵的汽車前。
“卡邁爾，這麽快就結束了嗎？”
副駕駛座上，之前接到卡邁爾短信的朱蒂看著馬路對方押送犯人的高木，有些詫異道：“已經抓到犯人了？”
“嗯，已經抓到了。”
卡邁爾點了點頭道：“但可惜遇到了那位“名刑事”，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之前聽你說對方嗅覺發達，這次可真是見識到了。”
“是啊，再厲害的名偵探，碰到這樣不講道理的能力，都會顯得很無奈吧。”
朱蒂說到這似乎已經想到了柯南那位小偵探鬱悶的表情，不由得會心一笑，然後拿出手機打開相冊正色道：“話說回來，你傳過來的照片上的這個孩子，又是什麽情況？”
“這是和柯南他們一塊到案發現場的一個高中生。”
卡邁爾解釋道：“我之所以拍這個照片，是因為我總感覺在哪裏見過對方，所以想要問問朱蒂小姐你對這孩子是否有印象？”
“沒有印象啊。”朱蒂看著照片上世良真純的側臉搖了搖頭，旋即展示給旁邊的上司：“詹姆斯，你對這孩子有什麽印象嗎？”
“沒有，我應該從來沒見過這個女孩吧。”詹姆斯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照片，開口否認道。
但聽到詹姆斯的話，朱蒂卻是愕然的看著詹姆斯愣住了：‘女孩？’
“我本來也以為是男生呢，結果對方卻是女生……”說到這詹姆斯突然愣住了，他驚詫的看著詹姆斯道：“誒！？您居然一眼就看出她是女生嗎？”
“這應該算是識人經驗上的積累吧。”詹姆斯聽到卡邁爾的疑問麵色平靜道：“年紀大了，自然而然在看人上積累了足夠的經驗了。”
朱蒂聞言壓下了心中感覺到的不協調，再度看向了照片中的女生。
雖然對方帶著帽子，拍照還是側臉，之前看的時候覺得對方沒有像誰。
但經過詹姆斯這一插曲後，朱蒂再度看向對方的時候，卻又有了微妙的熟悉。
‘奇怪，這個女生到底像誰呢……’
可惜，一時半會朱蒂是想不到答案了。
……
咖喱餐廳門外。
目送押送犯人的目暮等人開車離開後，眾人便聚在了一起，然後世良真純也自然而然的談起了這次的勝負。
“這是很明顯是不了了之了。”世良真純攤了攤手道：“唐澤刑事的能力太犯規了，根本沒有測出什麽推理能力。”
“什麽不了了之，這次分明就是我贏了！”
服部平次氣道：“這次分明是我提供了關鍵情報，所以才能破開局麵。
相反，工藤那家夥可是完全沒有任何的貢獻呢！”
“嘛嘛，雖然是這麽個道理，可對方畢竟不在現場啊，之後案件就結束了。”世良真純不經意斜視了柯南一眼，嘴上依舊安撫著服部平次道。
“什麽啊，工藤那家夥……”服部平次雖然口直心快的想要順口說出，但這次畢竟剛被唐澤特意提醒過了。
意識到對方這是不經意刺激自己的試探，服部平次在話說出前半句的時候已經察覺到了不妙。
於是他不動聲色間話音一轉道：“就算在現場，他也不可能發現我發現的線索！”
“好了，這種地域性的優勢稍微占上風也沒有什麽意義。”一旁的世良真純或許沒什麽察覺，但唐澤可是察覺到了對方臉色的微妙不對勁。
聯係到對方那口直心快的毛病，唐澤就知道對方剛剛肯定差點說漏嘴，於是連忙開口打斷了兩人的話轉移話題。
“而且你既然能憑借關西方言破開局麵，工藤說不定也能夠用關東話語的習慣，戳穿剛剛裝關東人的犯人。”
唐澤笑著說出了自己印象中的答案：“所以這一局就算沒我插手，但你們兩個人大幾率也是平手。
而且你們較勁的這些根本就沒有必要。”
話說到這，唐澤看著在場的三位偵探澹澹一笑，說出了極為紮心的狂言：“畢竟爭奪第二是不會被人記得的。”
而這一瞬間，讓在場的柯南和服部平次都整個人都自閉了。
這話狂是真狂，但現實就是這麽殘酷。
他們兩個打生打死在哪爭誰壓誰一頭，結果還是第二名，你倆都束手無策的案件人家反手直接破掉了。
‘該死的掛逼！！！’
一時間，柯南和服部平次的內心在瘋狂怒吼著。
但可惜，這一切都是無能狂怒罷了，現實是唐澤反手將他們的對決打了個稀碎。
而且不但把攤子掀了，還用更碾壓的方式告訴兩人“你TM的偵探夢”。
殺人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