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六章 真相
照相室隔壁的客房。
此刻的眾人便站在衣櫃麵前,看著唐澤打開櫃子。
“找到了,這衣櫃裏麵有個小機關。”
唐澤一邊說著一邊從衣櫃出來讓開身形,將裏麵的情況展露出來。
燈光照射進衣櫃後,眾人便看到了一個正方形的小窗口,上麵還有一個凹槽拉手。
唐澤伸手將小木窗拉開露出了鑲嵌在牆上的透明鏡子,靠近一些甚至可以看到隔壁照相房間的景象。
“這就是“靈異照片”的真相了。”
唐澤笑了笑道:“這是一麵魔術鏡,當光線昏暗的時候它和正常的鏡子相似。
但如果是光線充足的地方,就會像是玻璃一般透光。
想要看穿是否是魔術鏡子其實很簡單,隻要用手抵住鏡子就知道了。
如果是普通鏡子由於玻璃中有反射膜的緣故,所以當手指靠近的時候,手指會出現空隙。
而魔術鏡的反射膜則是設置在前麵的,當手指靠近鏡麵之後,手指就會和鏡子完全貼在一起。
隻要在拍照時用光照射,鏡子後的人臉就會慢慢的浮現。
當然了,出現在照片中的迫彌先生已經去世了,那隻是他的頭顱。
衣櫃中有可以掛衣架的橫杆吧,那也可以支撐著迫彌先生的頭顱。
而我之所以會發現這一切都是羽川先生搞的鬼,是因為他當時比大家晚到照相的房間。
而且身上還有一股血氣,這讓我初步對他產生了懷疑。
而之後,拍照的過程中你的小動作也太明顯了。”
“什麽?”羽川條平聽到唐澤的話後,麵帶茫然之色道。
“當時人就站在魔術鏡子旁邊的你,利用了身體站立的位置,防止站在你隔壁的人擋到鏡子畫麵。
而在當時,我注意到你是右手插在兜裏的,我想那裏麵應該有上遙控器可以讓你照亮放在衣物櫃裏麵老爺的頭顱吧?”
“你從那個時候就懷疑我了嗎?”
羽川條平聽到唐澤的話後,一臉的恐懼之色:“還有聞到血氣……這怎麽可能……”
“別人來說不可能,但唐澤刑事是可以的哦。”
遠山和葉聞言得意一笑:“畢竟唐澤刑事可是在東京可是被稱為“超能刑事”的存在呢!”
“喂喂,我什麽時候又有了這麽個稱號。”
一旁的唐澤聽到遠山和有的話後,耷拉著死魚眼吐槽道:“這也太中二了吧,好像漫畫裏的外號一樣。”
“我也不知道,但在大阪很多人都這麽稱呼唐澤刑事你啦。”遠山和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
但與兩人之間輕鬆愉快的談話吐槽不同,旁邊的眾人聽到兩人談話的內容,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男人是誰。
“你……你……”羽川條平結結巴巴的看著唐澤,臉上露出了灰敗之色:“我可真是倒黴到家了……”
“你該說是幸運。”
唐澤淡淡的看著羽川條平道:“你以為你能夠脫罪嗎?
就算沒有我,我身邊的服部平次在大阪也是有名的高中生偵探,一樣可以破解你的詭計。”
一旁的服部平次聽到唐澤點名誇讚自己,忍不住得意的點了點頭,雖然他知道這句話肯定也帶著不方便暴露身份的柯南,但聽到追趕之人的認可,他心裏還是很舒暢的。
但當唐澤說出下一句話,服部平次原本就黑的臉忍不住變得更加黑了起來,就連沒被提及的柯南也同樣感同身受的黑了臉。
“到時候你殺完人再被對方看穿詭計,和現在相比,麵臨的可是更重的罪行。”
唐澤的話如刀子一般插在了服部平次和柯南的心中:“你該慶幸遇到的是我,在案件發生之前便阻止了你的犯罪。”
“*&*&¥……”
聽到唐澤毫不客氣的紮心話語,服部平次和柯南心中都暗自罵娘了。
但更可氣的是,這話說的還是事實,因為他們確實沒有發現案件的端倪。
假如唐澤刑事真的不在的話,說不定事情的發展他們真的會按照對方所說的那樣去發展。
畢竟從結果來說,他們雖然對於唐澤破解的兩個機關有些頭緒,但確實沒有發現羽川條平是背後的主謀,也沒有發現他意圖殺人的念頭。
這種情況下就算他們有些想要反駁,但卻沒有任何能夠反駁的借口,隻能任由唐澤一刀一刀的插在他們心裏。
而聽到唐澤的這番話,羽川條平雖然覺得有些不服氣,覺得那個毛頭小鬼不可能看上這個計劃,但現在形勢比人強,他也隻能老實的點頭認同。
“這兩件事都知道了,我老公那是怎麽回事!”
在眾人還吃驚這兩個機關巧妙之際,寅倉瑠莉急聲道:“羽川那家夥是不是對我老公下手了!”
“還有大哥,大哥他到底又是怎麽死的!?”寅倉岸治聽到寅倉瑠莉的話後也回過神來,連忙開口道:“還有我大哥現在在哪?”
“你們所說的這些,便是接下來我要說的了。”
唐澤開口道:“羽川先生確實是打算對麻信先生動手了,或者說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完成後續的殺人計劃。
當然,因為我之前懷疑他所以便注意著他的動向,然後在他打算下手的時候,正好將其攔了下來。”
“是啊,多虧了唐澤刑事,不然我恐怕就要被這混蛋從背後抹脖子了!”
寅倉麻信一臉心有餘悸的摸著自己的脖子,看向羽川條平的眼神那是戾色。
至於阻止案件的詳細經過,唐澤也就大概說了說,選擇性的講了講,略過一些時機上不好說的事,將其歸結於運氣上。
不過說實話,阻止這次案件還是稍微有點難卡點的。
而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為房間構造不同的緣故。
因為那個吸煙室是閣樓改造的,所以想要上去並不是走樓梯然後直接開門,而是通過梯子爬上去打開閣樓天花板進入其中。
正因為如此,想要悄無聲息的進入閣樓還是有點困難的,畢竟一個不小心就很容易察覺到下麵的動靜。
寅倉麻信是因為沒有防備,即便聽到動靜知道羽川條平進來了,他也依舊趴在窗戶口抽煙,所以才會給對方割喉的機會。
但是唐澤不同,羽川條平上去之後是打算動手殺人的,警惕心很強,下方有什麽風吹草動他絕對會立刻收手。
唐澤就是為了抓他個現行,自然不能提前打草驚蛇,但如果速度要是太慢的話,說不定羽川條平就動手把寅倉麻信抹脖子了。
所以時機的把握上非常的難。
不過好在唐澤對於自身的控製力很強,他等到對方上去後,悄無聲息間爬上來梯子靠近了閣樓的入口。
等到羽川條平掏出刀子靠近寅倉麻信的時候,率先發難大喝了一聲“你幹什麽”。
而這一聲嗬斥讓沒有防備的兩人都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隨後扭過頭來的寅倉麻信也發現了拿刀意圖對他不利的羽川條平。
當寅倉麻信有了防備之後,羽川條平麵對一前一後兩個成年男人,也就沒有了殺人滅口的把握。
或者說等到唐澤上到吸煙室後,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便一個擒拿將對方直接按在了地板之上。
總的來說,除了時機的把握和潛行靠近因為房間的格局有點難度外,其它要做的事情都和唐澤以往做的事沒什麽不同。
“你這家夥,居然想對我老公下毒手!”寅倉瑠莉又怒又怕的看著羽川條平:“我們怎麽得罪你了,居然要這麽對付我們!”
“你們並沒有得罪他,而他也沒有在刻意針對你。”唐澤笑了笑道:“他為的是錢,你們多死一個人,其他人就能多分一些錢。”
“條平,你……”聽到唐澤的話,寅倉守與一臉複雜的看著羽川條平:“你完全沒有必要這麽的,你真傻……”
看著寅倉守與臉上還帶著些許的感動,唐澤便知道寅倉守與肯定是誤會了。
畢竟在她看來,羽川條平一個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繼承寅倉迫彌的財產,去殺掉其他的遺產繼承者,完全是為了她。
“你還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就在這時,唐澤看著一臉不自然之色的羽川條平,在他恐懼的目光下,滿是深意的笑了笑:“如果我猜的沒錯,他第一個下手打算殺掉的就是你了。
還記得我去敲門叫你們的時候嗎?
那就是因為我才發現了他前麵的小動作後,看你們兩個回了房間我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所以上門去幹擾的。
而開門之後我看到他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當然我沒有證據,隻是作為刑事的直覺罷了。
如果你不介意,倒是可以自己回房間找一找,說不定能夠找到凶器之類的東西。”
“你胡說,條平怎麽可能會對我下手!”
寅倉守與聽到唐澤的話後,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如果他殺了我,遺產就更和他沒有……關係了……”
“大姐,看來你意識到了啊。”寅倉実那幽幽的開口了,臉上還帶著報複的快意之色:“他可是我的前男友啊……”
聽到這話,服部平次和柯南都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隻覺得貴圈是真亂,還有就是羽川條平真是會玩。
而一旁的羽川條平聽到寅倉実那的話語,一副被戳中心事表情眾人可謂是看的再清楚不過了。
哪怕沒有證據,但對方此刻的臉上的表情已經證明了一切。
“你這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寅倉守與怒氣衝衝的扇了羽川條平一個巴掌,旋即衝出大門向著自己住的客房跑去。
顯然是聽進去了唐澤的話,直接跑回去了找所謂的證據去了。
看著一行人沒有一個催促他繼續說下去的,唐澤也樂成其見的稍做休息等對方一會。
畢竟這也是找物證的一環,可以讓羽川條平“殺人未遂”的罪名變得罪加一等,法官也會酌情考慮給他加重定罪。
而且寅倉守與也沒有等太久,便從屋裏找出了一根麻繩,臉色鐵青的走了回來。
“啪!”
又是淩厲的一耳光扇在了羽川條平的臉上,但在場卻沒有人阻攔,反而一個個冷眼看著這一幕。
“好了,再打就是你的過錯了。”
眼看寅倉守與還要再打,唐澤開口阻止了對方:“這件事情還沒結束呢,你們難道就不好奇為什麽羽川條平為什麽會這麽熟悉這個別墅裏的機關嗎?”
聽到唐澤的話,眾人紛紛愣了一下,旋即臉上後知後覺的露出了驚訝之色。
如果不是唐澤提醒,他們甚至都沒有意識到這件事。
而唐澤雖然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因為他沒有接觸相關的信息,所以自然也不能說出口。
但他說不了,讓當事人說就好了。
“關於這點我也不太清楚,但結合情況也能猜個差不多。”
唐澤看著羽川條平道:“無非就是迫彌先生布置了機關打算對羽川條平先生下手,結果被反殺後占有了這份計劃之類的?”
“不是,不是這樣,迫彌先生是自殺的!!”
聽到唐澤將寅倉迫彌的死算在自己頭上,羽川條平慌忙解釋道:“他的這個計劃需要他的頭,所以才會自殺的!!”
“喂,你說這話有證據嗎?”
服部平次聞言皺眉道:“如果迫彌先生布置的計劃需要用到他的頭?
那這個計劃又是給誰執行的,難道是你?”
“不是我,是女仆繪原光!!”
羽川條平立刻大叫道:“寅倉迫彌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繪原光準備的,他原本是打算讓繪原光完成這複仇計劃的!
我沒有殺他,我隻是看到了寅倉迫彌留下的計劃書,所以想要借用這個計劃!
我沒有殺寅倉迫彌,他是用閘刀砍下自己的頭自殺的!!
為的就是能夠完成這些手法,他的死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聽到羽川條平大喊大叫中透漏出來的信息,在場的眾人驚愕萬分,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很顯然,他們都被羽川條平話語中透漏的情報個震到了。
一時間,為了遺產而來的寅倉一家紛紛將目光投注到了繪原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