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言語的交鋒
島袋君惠的三個青梅竹馬,麵對命様從大火中安然無恙的神跡,變成了最虔誠的信者,並對此深信不疑。
同時傳說被親手證實、親眼見證存在,長生不老的美願近在眼前,也讓她們愈發的狂熱起來。
但殊不知,這一切不過是島袋一家人,對於小島與島上居民的熱愛罷了。
而這樣的好心,似乎沒有得到好報,不禁讓人心生憐憫。
好在,唐澤來了,在島袋君惠即將犯下錯誤的時候,阻止了她走向錯誤的道路。
也將一個即將展開的悲劇,扼殺在了源頭之中。
當唐澤將這一切事情的原本說出之後,島袋君惠其實已經知道,她的計劃已經沒有可能完成了。
眼前這個男人會一直盯著她的,讓她沒有機會下手。
就算下手了,恐怕也會很快被對方逮捕吧。
島袋君惠想到之前對方的推理,就不禁感到一陣的戰栗。
那種仿佛靈魂都被看穿的感覺,真的是會給人帶來一種難以言明的恐怖。
但是,她的內心卻帶著強烈的不甘。
自己的母親,可是甘願假死拋棄自己曾經的身份,準備一輩子充當命様為小島奉獻後半生的。
可自己的三位青梅竹馬,卻在醉酒後因為想看看命様到底是不是不死之身,便直接殺死了自己的母親。
再聯想這些年來,在母親死後一直遵守著她的遺願,為小島奉獻的自己。
那種無盡的諷刺,讓她內心的仇恨怎麽也壓製不住。
所以,即便一切都已經明了,可島袋君惠依然選擇了反抗。
“你說的隻是你的猜測而已。”島袋君惠冷冷的否認之後,便什麽都不再說了,剩下的隻是無言的沉默。
即便她知道之後不會再改變什麽了,但她就是壓製不住自己的憤怒,那種惱火讓她滿是仇恨。
但現實的無力擺在這裏,所以她選擇了冷對抗。
我就是被吊打,再被吊打,完不成複仇,也不會承認你的一絲觀點!
而且,我就不信你能一輩子呆在小島上看住我,早晚都有機會報仇的!
這個舉動確實會讓人頭疼,畢竟隻有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你走了,我就有可能去複仇。
卡的你不上不下的,但卻又拿她沒辦法。
雖然對方沒有說,但其行動已經表達出了這樣的意思。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雙方就僵持在這裏了,根本沒辦法破局。
但唐澤是一般人嗎?他可是個掛比啊!
所以,唐澤麵對島袋君惠的沉默冷對抗,同樣表現的很淡定。
而且畢竟有些心理學打底呢,在謀劃案件的時候,也預想到了對方說不定會有這樣的反應,這“億”點後手都是基操,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他看著島袋君惠笑了笑,正當笑的島袋君惠有些發毛的時候,唐澤自顧自的開口了,“我想門協沙織小姐應該在倉庫吧。”
這一句話就讓島袋君惠臉色微變,而這一點自然沒有逃過唐澤的注意力。
試探的這一句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唐澤暗道一聲幸運的同時,繼續開口道:“我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也是我推理出門協沙織小姐位置的根據,你想不想聽?”
聽到唐澤的話,島袋君惠內心一驚,強壓著自己表情的變化,整張臉依然是那幅平靜的模樣。
但唐澤卻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其實自從你嘴裏知道你和門協沙織小姐一起去看牙,我就猜出來你想要對付門協沙織的手法了。
雖然你說是你去看牙,但是恐怕真正看牙的是門協沙織小姐吧,你隨便動動手腳,讓她找不到醫保卡,你再借給她你的醫保卡。
那麽,這樣一來你醫保卡的就醫記錄上,記載的牙齒形狀,便成了門協沙織小姐的牙齒形狀。
這樣一來,你殺害她之後在隻要焚燒屍體,那麽麵對燒成焦炭的屍體,警官便隻能根據你的就醫記錄上的齒形,對比屍體的齒形,確認你的身份。
而已經提前做好手腳的你,自然便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瞞天過海從而假死脫身,而命様的這一身份,則是你最佳的保護傘。
這樣一來,你就像你母親那樣,拋棄了曾經的身份,隻作為命様而活。
至於你是怎麽讓門協沙織小姐去倉庫,那對你來說實在太簡單了。
畢竟當時門協沙織小姐丟了「儒艮之箭」很害怕,你隻要騙她說命様在倉庫設下了施了法或者設下了結界,讓她到倉庫待著,對方就會乖乖聽從你的願望,待在倉庫之中。
唐澤笑了笑道:“畢竟,誰讓她們如此相信命様的力量呢,而你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操控了門協沙織小姐的行動。”
看著島袋君惠強壓著自己平靜的臉色,再也保持不住後流露的吃驚,唐澤沒有停下推理,反而對其笑了笑,繼續道:“至於你剩下的兩位好友,我想應該跟祭典有關吧,利用號碼牌動動手腳應該很容易就能將其單獨約出來。
之前看海老原壽美抽簽後開心的樣子,恐怕你首先下手的對象就是她了?挑選的地點不會是在人魚瀑布吧?”
唐澤像玩笑似的話語卻再一次讓島袋君惠呆立當場,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又說中了。
她確實是這樣的計劃,這一刻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真是太過可怕了,他看穿你腦海中的所有想法,麵對你的抵抗又精準的找出弱點,然後用鋒利的言語化作武器,將其防線擊潰。
“真是厲害,被你這樣的人看穿,真不知是我的幸運還是不幸。”
神色不斷變幻下,島袋君惠緩緩吐出口氣,敗下陣來承認了唐澤所猜測的一切。
即便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但隻要島袋君惠自己不承認,那麽唐澤的猜測就一直是猜測,除非找出證據來。
但島袋君惠相信,就找出證據這點,對眼前這個男人來說,隻不過也隻是讓其稍稍麻煩一下,效果肯定是聊勝於無的。
同時她也期待著,期待承認對方的推理一切正確後,這個男人接下來又要如何去做。
他,要怎麽給這個發生在島上的案件,畫上一個終止符,給自己一個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