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真正的犯人
作為唐澤的“專屬記者”,四花院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最了解唐澤的人了。
畢竟有些安靜卷宗的資料,可是隻有內部人員和參與者才能知曉的,唐澤都不能和非刑務人員提起。
而四花院作為配合唐澤宣傳的人員,自然是對於唐澤所處理的全部案件都有一個直觀的了解。
對於唐澤的推理能力,有著最全麵的認知。
隻不過這人啊,一旦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就無法再冷靜思考了。
特別是對於向四花院這樣個性要強,喜歡將事態握在手中占據主動的人物,在得知自己被陷害後,第一反應不是依靠誰,而是想要自己解決這件事。
“抱歉……”四花院抬起頭看向唐澤,“是我太過莽撞了……”
“嘛,倒也可以理解啦,畢竟你就這性格嘛。”唐澤隨意拜了拜手,“等解決了案件,你可要請客好好請我們大吃一頓。”
“啊,放心好了。”四花院展顏一笑,“想吃什麽都沒問題。”
“等等,等等!!但是紐扣那又是怎麽回事!?”
聽到唐澤的話語,一旁的高木連忙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連忙問道:“但那枚紐扣,確實掉在案發現場了吧?”
“那還用想嗎?”唐澤食指伸出搖了搖,一副理所當然的“是犯人為了栽贓陷害設下的陷阱啊。”
“犯人的陷阱!?”
“沒錯,你不會忘了,紐扣上沒有檢測出四花院指紋這件事了吧?”
唐澤將襯衫疊好遞給四花院,“一件隨身穿的衣物上掉落的紐扣,卻沒有她本人的指紋,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啊……確實是這樣……”高木聞言呆了一下,旋即反映了過來,“你是說……”
“沒錯,看來你反應過來了啊。”唐澤伸出右臂,將西裝袖子向上拉,露出整個袖口,“襯衣上的紐扣可不是不會碰到的裝飾啊,每天穿上、脫下可都是要用到扣子的。
也就說你穿上衣服,想要穿戴整齊,那就必須觸碰紐扣,所以紐扣檢測不出來指紋這種事是不可能的。
如果上麵確實沒有的話,這就說明……”
“是有人擦過了!?”高木恍然道。
“這樣想也更加符合邏輯吧。”唐澤撫平袖口道:“如果是犯人不經意掉落的紐扣,肯定會有指紋。
總不會是犯人發現紐扣掉落不回收,而是故意將其擦幹淨將其放在案發現場吧?”
“確實如此……”
“那個……請問……你們還有事情找我嗎?”
還不待高木再繼續說些什麽,一旁的三浦義明卻是突然禮貌的出聲道:“要是沒什麽可以請各位回去嗎?我這邊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一下……”
“抱歉!打擾了,我們這就離開!”意識到這還是別人家,高木連忙不好意思的抱歉道:“真是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那麽……”
三浦義明拉開房門便準備送客,不過下一刻一隻手卻突然越過三浦義明的頭部,將房門一把關閉。
“沒事?”
人高馬大的唐澤手臂承載牆壁之上,以一種不良少年勒索好學生的模樣俯視著一般霓虹人平均身高的三浦義明笑道:“當然有事了。”
“唐澤君!?”高木看著眼前這一幕,一臉摸不著頭腦的模樣慌張,“你突然間幹什麽呢!?”
“幹、你幹什麽啊!!”
三浦義明被唐澤那銳利的眸子盯得打顫,他氣急道:“這裏可是我家,你這家夥太失禮了吧!!”
“失禮?”唐澤看著色厲內茬的三浦義明冷笑一聲道:“對生命沒有敬畏之心的人,才更加失禮吧?
這麽急著走,是因為心虛吧?畢竟有那麽多刑事呆在你家,而且也看穿了你嫁禍的手段。
殺害寺泉小姐的犯人,就是你吧,三浦先生?”
“納、納尼!?”
聽到唐澤的話,高木神色震驚道:“三浦先生是犯人!?怎麽可能……”
他懷疑過三浦美夜子還有山下玉子,因為那兩個人一個是死了丈夫,一個是死了兄長,如果是她們犯案的,那還情有可原。
但三浦義明居然會去殺寺泉慧子,卻是讓高木震驚了。
因為這兩人在關係上完全不沾邊,根本就沒有動機吧。
“雖然不可置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呢。”
唐澤笑了笑,再度逼近三浦義明,一手撐牆,另一隻手也逐漸向三浦義明靠近,“不過,選擇在四花院的紐扣作為栽贓陷阱,可不是一個高明的選擇呢。”
“你這惹人不爽的家夥,給我滾開!”
麵對唐澤的步步逼近,三浦義明暴躁的直接伸手猛地向前推去,而唐澤在這一推之下,也伴隨著力道向後退了幾步。
“恩,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唐澤看著聽到自己話語,一臉茫然的三浦義明提醒道:“忘了麽?當時三浦美夜子小姐生氣去推四花院的時候,大概也是這樣吧。”
“那、那又怎麽樣!?”三浦義明不爽道:“那又能說明什麽!”
“是契機啊。”
唐澤麵帶微笑道:“一般來說,不管線鬆的多麽厲害,但如果不是硬去扯它的話,一般來說紐扣是不會掉的。”
看著麵色逐漸變得鐵青的三浦義明,唐澤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對方道:“看來你也想起來了呢,那天你太太可是使勁推了四花院一把呢,或許就是那個時候扯斷了線,將紐扣給弄掉地上了。”
“確實,我也感覺紐扣很大的可能就是那時候掉的。”
四花院雙手在胸前緊握,開口解釋道:“當天來到辦公室後我才發現紐扣鬆了,準備晚上修補一下,但等到忙完晚上回家,就發現紐扣不見了。”
“那也不能說明就是我拿的紐扣吧!”三浦義明不爽反駁道:“當時可是有那麽多人在場呢,誰都有可能吧。”
“不,三浦先生你說錯了,情況正好恰恰相反呢。”
麵對三浦義明的反駁,唐澤麵帶禮貌的微笑,望著對方說出了拉滿仇恨的話語,“當時在場的人中,你可是唯一一個有機會拿到紐扣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