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餘波發酵
如果說之前的兩次爆炸,還能說是罪犯的行為,再加上沒有人員傷亡,影響的也比較小,那麽第三次就有點像是恐怖襲擊了。
一棟商業集團的大樓直接被破壞,如果這裏麵要是有人那造成的傷亡恐怕是所有人都無法接受的。
而且這次犯罪還有犯人發給警視廳的犯罪挑釁,聲稱他將完成最完美的“完全犯罪”,這三起案件不會有任何人能夠勘破。
這一消息被當做對警視廳的挑釁直接將這件事調整到緊急事態,整個組織都開始運轉了起來。
這不,今天一大早他們搜查一課也被召集開會,準備和昨天連夜加班的同事交接工作,繼續各個小組的搜查。
可以說是“真·連軸轉”。
而在聽完上井直樹的話,了解事情的全部後,作為當事人的唐澤便已經明白了這背後的一切。
不用想也知道,那棟程序研發公司所在的大樓,就是黑色組織之前的一個據點。
他們在毀滅自己已經暴露的據點同時,還將罪名嫁禍到了襲擊他們的人身上。
這下他們就能夠借用警視廳的力量去尋找目標了,同時還能轉移視線,避免警方將視線投注到他們身上,可以說百利而無一害。
不過這個案件注定是成為懸案了,畢竟是“神仙打架”,探不清虛實的警視廳最終隻能將其列為一起懸案了。
同樣的,也包括神秘不知身份的保時捷車主和突然失蹤的原佳明,也會一同成為這個離奇案件未解的謎題之一。
原佳明的行蹤自然不用多說,琴酒那輛掛著“48-69”車牌號的黑色保時捷356A的車主,也絕對不會是他本人。
所以線索幾乎趨近於沒有,根本沒辦法往下繼續追蹤下去。
當然,此時還未到餘波消散,案件塵封之際,此刻除了警視廳在追尋這個神秘的炸彈犯外,黑色組織也在黑暗中不斷搜尋著這個與他們敵對的犯人。
掛著“43-68”的黑色保時捷356A行駛在路麵之上,琴酒開著新車在案發現場附停駐了片刻,隨後徑直離去。
此刻琴酒的內心滿是不耐煩之色,心中的暴虐也愈發積累,甚至連帶著他那張原本陰沉的臉上都帶上了些許殘暴。
叛徒就應該死無全屍,用死亡來告訴所有人背叛組織的下場是他們一貫的風格。
可這次原佳明就好像“神隱”了一般,找不到任何的線索了。
帶他離開的人避開了街道所有人的攝像頭,甚至還可能有易容,這下對方就如同混合大海中的一滴水那樣難以尋跡。
不出意外,那家夥恐怕要和宮野姐妹那樣被人營救走了,仿佛人間蒸發一般不留一絲線索。
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宮野姐妹的逃亡還能說是意外,但如果再讓原佳明跑了,恐怕會對組織造成巨大的打擊了。
到時候人心浮動,內部難免會出現不一樣的聲音。
還有那未知的敵人也如鯁在喉的勒在他們每個人的脖子上,不能解決他們就一直要受到威脅。
這一切都讓琴酒的心情糟透了。
但不被情緒左右思考,這是他作為殺手的素養,也隻有如此才能夠在敵人露出些許破綻的時候擴大戰果,最終將獵物咬殺。
所以哪怕心情再不爽,他依舊保持著大腦的冷靜。
而顯然貝爾摩德也沒有讓琴酒等待多久,很快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
“你那邊情況調查的如何?”接通電話後,琴酒低沉的聲音帶著無邊的冷意:“希望你能給我待來點好消息,而不是特意通知我一無所獲的。”
“Gin,我們之前的猜測沒錯。”
電話那頭貝爾摩德帶著冷厲的話語傳了過來:“襲擊者的身份已經確定了,代號“赤犬”。
從其風格來看,就是之前突然襲擊我的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
“情報準確嗎?”琴酒徑直詢問道。
“確認,因為這與其說是我調查出來的,倒不如說對方根本就沒想掩飾,或者說特意傳遞給我們的信號。”
貝爾摩德冷聲道:“這是我親自潛入警視廳得到的情報。
這是針對這個案件的搜查本部,在勘察案發現場時候發現。
不管是你的車旁還是原佳明爆炸的房間,都有這赤紅色的犬類雕像。
警視廳的人現在懷疑那是犯人留下的犯罪標識,至於我們做的第三起案件之所以沒有找到,是因為波及範圍太廣,導致這個雕像失蹤。”
“這群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老鼠,還真是目中無人呢……”
聽完貝爾摩德的情報,琴酒語氣森然,眸子中凶光閃過:“妳想辦法查清他們的下落,我要先會組織辦件更重要的事。”
“你打算去調查內奸?”貝爾摩德聽從了琴酒話外的意識:“有線索了嗎?”
“一而再,再而三的對組織出手,而且頻頻占盡先機,這已經是名目張膽了。”
琴酒眸子中帶著殺意:“不把內奸除掉,我們可抓不住那那群老鼠的尾巴……”
“我知道了,“赤犬”的行蹤我會繼續追蹤的。”
電話那頭的貝爾摩德聞言回道:“既然他在出現雙寶町出現過,那就不可能憑空消失,我會鎖定那家夥的!”
“哼,沒想到你也認真起來了啊,貝爾摩德……”
聽到電話中傳來那帶著殺意的話語,琴酒語氣幽然道:“這可真是有些難得呢……”
“你不會覺得,變得那麽狼狽,有你一個人很惱火吧?Gin……”
聽到琴酒那些試探的話語,貝爾摩德神色一凜的同時,嘴上卻是沒有絲毫停頓,語氣陰沉的頂了回去:“當時我所受到的屈辱可是比你們兩個多得多了……”
“哼……”
琴酒聽到貝爾摩德“揭開傷疤”的話,麵色不虞的冷哼了一聲:“總之你能認真起來再好不過了,之後如果有情報隨時聯係……”
“那就先這樣……”
沒等琴酒再回應,貝爾摩德便徑直掛斷了電話,隨後將手機合上。
有些昏暗的汽車內,坐在主駕駛上的貝爾摩德眸子中閃爍著不明意味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