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縱橫_第一七九章 深夜奪船
第一七九章 深夜奪船
聽說陳維政要到台海一帶進行報複，呆在福州的薩師俊樂壞了，對林啟升說，你每天去修理廠監工，什麽時候修好，你什麽時候就能出海報仇。
飛機把武元甲和朱文晉送回南都，朱文晉已經超額完成任務，理應回去休養。
對於中南國的強烈抗議，日本國本來想給一個答複，但是一看限定時間二十四小時，強硬的措詞與態度把一慣心高氣傲的日本人給氣壞了。
壞事是海軍省做下的，理應由海軍省出麵解決。日本國海軍大臣大角岑生是典型的清理條約派，人稱大角艦隊派，1933年，日本因為扶助滿州國被國聯開除，大角岑生認為，既然已經開除，就沒有必要再遵守任何國聯的約定，同樣，華盛頓海軍條約也沒有必要遵守，日本應該進入到大船大炮時代。
大角岑生在1933年第二次出任海軍大臣後，對日本海軍內部的條約派進行了清洗，海軍軍令部長穀口尚真海軍大將，軍事參議官山梨勝之進海軍大將，以及寺島健，堀悌吉，左近司政三，阪野常善等海軍中將，這些人被大角岑生解職。解職後，去到各地方艦隊任職，海軍中將阪野常善就被發配到台灣擔任海軍台灣鎮守司令官、台海艦隊司令。
台海艦隊是為了保護南海開發而組建的護航艦隊，以一艘高雄級重巡洋艦高雄號為旗艦，輕巡洋艦兩艘，三艘峰風驅逐艦，六艘吹雪二型驅逐艦，四艘艦隊型潛艇組成。這次對中南國的艦艇進行攻擊就是陸軍部與海軍中將阪野常善之間的交易。陸軍部發現這是一艘運送軍火的艦艇，十分憤怒，本來想在黃海範圍內由北中國海巡邏艦隊打掉，結果被朱文晉巧妙躲過之後，又找到台海艦隊。於是就有了中南國的戰艦被擊傷之事。
作為一個對日本進軍中國整體戰略十分重視的海軍大臣，大角岑生對於海軍與中南國妄動刀兵是不讚成的，因為這個中南國，發展勢頭迅猛，不僅能將法國人打得灰頭土臉，而且能夠迅速占領印度支那，還能奪得法國人十七艘戰船，不可小看，輕易與中南國結仇，不利於在華北的進軍。
當台海艦隊擊傷中南國清化艦的消息傳回來時，日本海軍省嘩然一堂，大角岑生認為必須在對方規定時間內給予答複並賠禮道歉，責成台海艦隊司令阪野常善出麵與中南國化解此事。沒有想到阪野常善不僅沒有給中南國一個答複，反而積極備戰，準備與中南國海軍一決雌雄。
大角岑生聞訊大驚失色，上報內閣，要求增兵台海。內閣召開會議，認為中南國沒有足夠的力量與帝國海軍抗衡，不同意增兵。內閣的決定把大角岑生急得亂成一團，他認為或者道歉或者增兵，二者必居其一，否則，必將釀成大禍。
大角岑生是明智的，就在他向內閣一再要求增兵之時，中南國的五艘軍艦已經來到汕頭。一到汕頭港，就租用一條漁船到台南港一帶了解情況，當劉本初知道日本的台海艦隊都在高雄軍港，而不遠處的南洋花船就是專門掙日本海軍嫖資的時候，一個邪念冒出了心頭。
劉本初請薩師俊來到汕頭
掌握部隊，他帶寧海艦在跟在一艘菲律賓花船後麵，隻要花船去到高雄軍港，惹得一條軍艦出來就算是勝利。花船上的妓女每天就以掙海軍的錢為生，台灣女人死板不好玩，南洋女人就不一樣，雖然長得醜，但人家敬業精神好，個頭矮小，與日本女人相比，起碼兩腿不羅圈，與日本男人的小型號作戰武器進行配合也比較合適。因此，隻要有花船在港口外麵一招搖，日本海軍馬上就會輪流安排一艘船出去消遣，這一次，輪到了澤風艦。早已憋得不行的澤風號驅逐艦官兵，一看到花船，全部在褲襠裏支起小帳蓬。
就在澤風號的官兵愉快的排泄著的時候，譚如虎出現在澤風號的船上，勞累過度睡得如同死豬一般的日本人，在譚如虎們的刀下愉快的拜見了八岐大蛇神，殺得一個不剩後，劉本初告訴花船的姑娘們，估計要回去休息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高雄一帶不會再有海軍。
花船慢慢的開走了，寧海號靠了過來，分了一波人過到澤風號上，把船控製住，然後把一條條光溜溜的屍體往海裏扔，扔完之後才發現，這些日本人的個頭真是小，軍裝穿起來有點緊，倒是和服夠大，褲襠夠長，穿起來休閑還隨意，於是澤風號上就出現了一群身穿和服，頭戴日本海軍帽的軍人。
趁著夜幕，澤風號溜回軍港。收到電報的平海號鎮海號白起號和軒轅號來到外海寧海號的泊地，等著澤風號發回信息。
一個鍾頭過去了，又一個鍾頭過去了，東方已經泛白，羅明初一頭一臉一手心的汗，保持這個姿式已經很久了，他知道，這個特戰營是大哥的心頭肉，如果有什麽意外，別說大哥，就是莫方的憤怒他也承受不起。
終於，報務員報告：“行了，讓我們過去。”
羅明初一屁股坐在甲板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薩師俊讓平海寧海一馬當先，鎮海白起和軒轅號緊跟其後。一到港口，羅明初嚇了一大跳，四條潛艇如同四條巨大的死魚，半浮半沉，漂在海中。他開口問薩師俊這是什麽船，薩師俊告訴他這叫潛水艇，能潛在水中攻擊水麵上的艦隻。羅明初大驚：這還得了，隻有它能打別人。誰也打不到他。
薩師俊說，也未必，英國人有一種設備，叫聲納，就專門搜索海底的潛艇。
羅明初問誰會開這四個鐵桶船，譚如龍說現在誰也不敢開，玩蛇的扔了幾條毒蛇進去，毒蛇要五天才能死。羅明初說為什麽毒蛇會死。譚如龍告訴他，這是玩蛇的專門弄的瘋蛇，把蛇的屁股眼塞死，蛇就會發狂，見人必咬，憋到第五天自己才會死去，這個鐵桶船裏就算有五十個人，也不夠兩條蛇咬，更何況玩蛇的一個鐵桶裏放了四條蛇。
羅明初聽得起了一身雞皮。
薩師俊安排人去駕駛日本人的巡洋艦和驅逐艦，四條潛艇用大鐵鏈拉起來，讓軒轅號、白起號、鎮海號和高雄號每船拉一艘潛艇，有多快走多快，迅速返回金蘭灣。
收到電報的陳維政，哈哈大笑，對黃采薇說：“雞鳴狗盜，往往解決大問題。”
白起號的甲板上，正在舉行慶功宴，特戰營的三
百多人當然坐了上席，羅明初旁邊坐著譚如虎，羅明初問譚如虎怎麽搞了兩個小時那麽久，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度日如年，我在外麵等得差點沒發瘋。譚如虎笑著說：“羅司令，我們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不能吵醒人還得把人殺死，不容易啊，殺了這一回，連黑手何正都說殺夠了，不想再殺了。”
“你們估計殺了多少人。”
“這回不少！”譚如虎說：“光是那條高雄艦上麵就有七八百人，那兩條小一點的巡洋艦一條也有四百來人，峰風的人少一些，一百五六，吹雪一條也有二百來人。隻怕一共殺了有四千來人。不算鐵桶船裏麵的，那裏麵有多少人，隻有蛇知道。”
聽說這麽多人，羅明初也不由得暗自心驚。
羅明初這裏剛走，高雄軍港的人終於發現了不對，沒有接到上峰的命令要全艦隊出發，怎麽艦隊所有的船隻會全部離港，立即上報海軍省，海軍省也莫名其妙。隻有大角岑生知道，這是中南國的報複。隻是沒有想到，報複來得居然如此之快！法國人四艘戰列艦也是這樣莫名其妙就被中南國人俘獲，現在輪到日本了。
從**爬起來，口沒有漱臉沒有洗，大角岑生就跑向門口的轎車，讓司機火速開往海軍省。海軍省軍令部參謀部人員已經團聚一堂，平時開會也沒有那麽整齊。
“一支艦隊憑空失蹤，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不知道諸君之前有無聽說，簡直是開天辟地的傳說。”說話的是軍令總長伏見宮博恭王元帥海軍大將，三分譏諷，七分氣憤。
“我認為，這件事必須要台灣鎮守司令官、台海艦隊司令阪野常善海軍中將親自解釋才行。”艦隊派的領袖，軍令部次長高橋三吉海軍中將說。
話音未落，隻聽一個傳令飛快的跑進來，慌張的大叫：“電報，電報，台灣鎮守司令官、台海艦隊司令阪野常善海軍中將切腹。”
大堂裏轟的一聲，驚歎聲，驚訝聲，讚歎聲，責罵聲。不一而足。
在齋騰內閣，海軍大臣大角岑生說此次行動隻能是中南國所為，但是苦於沒有證據。上次與中南國發生衝突，中南國還可以向我們提出抗議，這次我們連抗議都沒有辦法提，人家一句不知道推托得幹幹淨淨。
日本陸相荒木貞夫認為，無論是不是中南國所為，都應該出兵。如果以此為借口在中南半島打開一個局麵，與北邊的華北東北遙相呼應，到時由北平、上海、廣州三路並發，可一舉拿下中國。
海軍大臣大角岑生看著荒木貞夫，如同看著一個白癡，過了一會說：“陸軍部的想法很好，不知道陸軍練習遊泳練了多長時間，能不能從東京都遊到西貢。我仍然還是強調一點，增加對台灣的兵力，否則被對方占據台海，我們將難以進入華南，更不用說占據中南半島。”
荒木貞夫認為，陸軍在台灣一個混成旅團已經足夠，不夠的是海軍，一個台海艦隊可以在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應該要把長門艦調過去才是，台灣風大，長門艦吹不走。
氣得大角岑生一口心血直往上湧，生生咽下去，嘴角生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