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縱橫_第一八五章 日本走私



第一八五章 日本走私

踏上海防的國土，已經是1934年2月1日，今年過年是2月14日，還有不到半個月就要過年了。

又有四條戰艦加入自己的行列，最高興的莫過於羅明初，聽薩師俊說，一聽說陳維政又弄回了四條軍艦，這幾個月，羅司令開始學習起英語來，準備跟英國戰艦對接。陳維政一聽很高興，問羅明初學得怎麽樣。

羅明初說學得不怎麽樣，第一句就卡住了，打招呼叫：“haw are you”這個還比較好理解，“怎麽是你？很驚奇。”第二句是：“haw old are you”就不對了，這不明擺著是：“怎麽老是你”的意思，怎麽就變成了你多大年紀了！這鷹語鵝語盡他媽是鳥語。

陳維政問你搞了幾個月就搞通了這兩句？羅明初說算不錯了，起碼知道英國人說話加個字少個字跟我們中國人大不一樣，你好加個老，不是你老好，也不是怎麽老是你，是你多老。

聽到羅明初說的繞口令，全場從英國回來的一率笑噴。

去了英國差不多半年，回來兒子已經可以滿地跑，看到他進屋，左一眼右一眼，差點沒有喊叔叔。黃采薇再三啟發，終於讓兒子想起了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老爸。陳維政讓人卸下一車的禮物，黃采薇的風衣和小圓帽、小皮包、瑞士手表，一瓶法國香水，讓她看看跟茴油的區別有多大。兒子的小鐵皮船，小玩具車，小火車，小玩具槍，小童軍衫，裝了整整半卡車。最大的，是莫圓買的自動小火車，跟香港陳樹極那個一模一樣！

家裏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傍晚，陳維政先跑到紅河裏，帶著兒子遊了一通泳，然後穿著海灘短褲，木板鞋，在自家的陽台下，打開一個椰子，恨恨的來了一口，在倫敦是冬季，到了南都就回到了夏季。

“老公，是現在吃還是等會再吃？”黃采薇問：“述宗他們怎麽不回南都坐坐。”

陳維政說：“他一回到海防，看到有馬上發往香港的船，就上去了，說要去香港看看述蘭和述申，本來地寶想進南都來的，也讓他拉去了。陳洪濤早就歸心似箭，一顆心已經到達何老師身邊。莫圓也讓他們拉了去，其實他心裏，早就想著他的小女朋友了！”

“無論走得再遠，家人總是最掛心的，老公，你想我嗎？”黃采薇問。

“想，想得心都痛。”陳維政說：“早就想回來，主要是想多看一點英國的科研，知道這個年頭，我們這麽落後，別人已經發展到什麽階段了。”

“最後的觀感怎麽樣？”黃采薇問：“特佩服吧！”

“不是，是特失望。”陳維政說：“我本來想找一款好的單翼戰鬥機，沒有，想找一款好的汽車，也沒有。槍，更沒有。看來，美國和德國會略好一些。但是，目前不好去德國，美國也一時半會去不了，隻能靠自己。”

“我們自己也不錯，龍顯誌先回來，帶回來的多缸柴油機生產線已經安裝完畢，元旦前第一台樣機已經下線。聽說可以改裝在法國坦克改的拖拉機上，力氣大，速度快。至於那款雷諾，裝上這個發動機，可以達到四十公裏每小時的速度。廣西第一兵工廠送過來一批75毫米改裝

炮，裝在雷諾戰車上，加厚前裝甲，聽石廷方說，如果兩百輛這種戰車一齊衝鋒，真可以所向披靡。”黃采薇興奮的說：“我們的汽車廠第一輛車下線了，是一輛專們為你設計的戰車，用的就是第一台四缸柴油樣機，停在我們家的車庫裏，你去看看嗎。”

“好啊，去看看！”陳維政一聽這個，來勁了，看看這個時代的人是怎麽為他考慮的。

打開車庫們，陳維政不禁啞然失笑。

這不是普通使用的小轎車，完全是悍馬一代。車頭是法國卡車的車頭，輪胎和前橋也是法國卡車的前橋，從駕駛室開始，就是一輛兩排位的8-88，四門兩廂。樣子呆板，拉開門，很重，一看厚度，超過一公分的鋼板，上麵的透明部分有兩層板，一層是普通玻璃，一層是一公分厚的鋼板，車身一看就是實心鋼板裏加上纖維填物，再加上真皮內襯，著實豪華。後排位置很大，腳部空間很寬，最主要的是，後排座與前座之間也有上下伸縮的鋼板，所有的鋼板升上去，車子的後部就是一個密封的厚鐵皮箱子，沒有手動攔截步槍，跟本咬他不動。

陳維政看看這個車，估計車重量要超過三噸。

坐進駕駛位，擰開鑰匙，打開預熱，兩分鍾過後，輕輕一踩啟動踏板，車子轟的一聲打著了。同樣是柴油車，這個車子的聲音不比單缸的小，但是再也沒有單缸的那種“啌啌”聲，而是均勻的聲音。車子也再也沒有那種恐怖的顛簸，已經是一輛能夠應付日常使用的好車。

慢慢把車子倒出來，黃采薇抱著兒子坐在副駕，跟樂得手舞足蹈的兒子說：“走！去坐爸爸的車車。”

車子有四個前進擋，走上南都到海防的公路後，車子可以跑到八十公裏的速度，車子因為重，行駛極為平穩，比當年的那輛鐵皮車真的不可同日而語。在車上跟黃采薇說話，還算正常，不用聲嘶力竭的叫喊。陳維政心裏痛快，把汽車也開得飛快，知道即使沒有自己剽竊後世的科技，在他之前的思維引導下，現在的人同樣也能把科技向前推動。汽車是一個綜合性很強的行業，汽車工業的發達程度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國家民用科技的發展程度。

陳維政開著車回到家，發現趙元喜、李明瑞、馮達飛、鄭進階、覃時良、韋林、羅明初、洪超、石廷方、薩師俊等人都到了自己家，不僅他們到了，他們的夫人和孩子也都到了，包括覃時良的未婚妻子。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估計覃時良要提前結束三年之約。也不管陳維政兩口子在不在家，幾個女人就開始弄起菜來。這是陳維政第一次看到薩師俊的妻子，三十來歲年紀，很本份，很勤快，但是卻不時露出風塵之色，妻子黃采薇叫他碧珠姐，李明瑞的妻子羅昭儀叫他碧珠妹，兩口子沒有孩子。她能做一手很地道的福州菜，味道偏甜、酸、淡，還帶著福州菜常用的典型調味料蝦油、紅糟等，做出來的紅糟雞、淡糟香螺片色香味俱全，讓人聞之而涎下。

大家問了一些陳維政在英國的生活後，轉到帶回來的四條艦艇上來，羅明初問陳維政想取個什麽名字，陳維政說暫時不取，先把英文塗掉，準備把這四條船送到黃海去打劫。

一聽打劫，在坐的人都上了心。特別是趙元喜，有

日子沒有打劫了，心裏想得慌。

陳維政在英國聽麥克唐納一說，就上了心，英國情報局送了大量的資料過來，他在返程的船上花了不少時間在整理這些東西上麵。

他告訴在坐者，從1931年“九一八”事變開始，日本在華北地區掀起了一波緊似一波的走私狂潮，嚴重衝擊其它國家在中國的商業活動，引起了國際上的廣泛關注，英國人之前的正貿也受到衝擊，對日本人的做法是看在眼裏，恨在心頭。所謂走私，第一種是走進來，遼東半島到山東半島的海路走私通道是日本私貨偷運的主要通道。私貨物除人造絲、砂糖、卷煙紙等稅賦較高的商品外，還有槍支、煙酒、酒精、染料、橡膠靴、輪胎、罐頭製品、脂粉、香水、電氣材料、海產品等等。日本海運公司參與其中，使用幾百噸至幾千噸的輪船運送，山東販私的路線由渤海灣未設關海口經龍口、芝罘、威海衛直至膠洲灣的青島港。

覃時良說，這很正常啊！人家出貨，我們老百姓給錢，公平交易，不是壞事啊。

陳維政知道不跟這個二百五說清楚，他就永遠也不明白。於是在覃時良的腦海裏，又多了一個名詞：關稅。

日本對山東及華北的走私活動，除逃避海關監督、偷漏關稅外，還帶有明顯的國策性、地域性、規模性特征。日本走私活動伴隨著其華北分裂政策的製定和實施而展開。一方麵增兵備戰，尋釁挑事，另一方麵鼓動走私，建立網絡。走私活動是在官方和軍方的認可和庇護下進行的，被緝查後由其出麵調處。走私通道由海路而陸路，由山東而河北，規模不斷擴大，並向公開化、合法化演變。私貨在沿海省份公開銷售，日本借機在青島、濟南、張店等城市擴張商業資本，華商也多有參與以謀其利。大批私貨通過鐵路、公路、水路運輸向西、南兩個方向輻射，銷售範圍達到西北、西南、華中各地。

目的就是破壞中國關稅收入，排擠英美經濟勢力，擾亂市場秩序，配合政治、軍事謀略，以求得對華北地區的獨占地位。據統計。僅從大連進來的走私物品每月就高達三百萬左右，加上其它點，每月可高達八百萬至一千萬元。

大家都明白了，這就是紅果果的經濟侵略。

陳維政告訴大家，不止這一條，還有一種是走出去，走進來的是物資，走出去的就是銀元，由於美國大量高價收購白銀，日本和漢奸勾結，由華北偷運大批銀元出境牟利。在塘沽協議簽訂之前，主要通過海路，把銀元集中到旅順大連，然後用海輪拉回日本。在塘沽協議簽訂之後，每天僅由山海關私運出境的銀元就達四十萬元。 每年從中國走私出去的銀元高達八千萬到一億塊。

我們不僅要把他的物資弄回來，而且要把他們弄到的銀元弄回來。隻要有錢，就可以去德國人那裏買飛機，美國人那裏買軍艦。

對於日本人這樣做對中國有什麽壞作用在座諸人沒有太直接的感覺，但是對於一年一億元的物資和一億元的大洋，大家都動了心思。

趙元喜說，這個事交給譚如虎營和明初的海軍，讓譚如虎他們打探到消息，然後讓海軍搶他娘的。白花花的銀子，就讓日本人偷偷弄走，不搶簡直對不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