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染夢土

第四章 修行之法

吃了簡單的早餐-幾個從樹上摘下來的野果之後,兩個人繼續前往紅龍城的旅程。

經過了早上的一戰之後,蘭斯知道了自己目前最大的弱點在於對兵器的使用和戰鬥的基本技能方麵。所以,蘭斯就非常虛心地向秀蘭請教一些戰鬥技能方麵的基本知識。

盡管秀蘭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身體力行的去進行過戰士的技能訓練,但是她所知道的理論卻還真不少,畢竟他是所謂的東方聯盟第一勇士劍寒.春水的妹妹。

隻可惜,秀蘭所了解的大部分都是基本的理論,很少有具體的練習方法和身體力行得到的經驗和教訓。

“你知道,”秀蘭解釋說道:“每一個人都可以結合他自身的特點發展他自己的攻擊模式,也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招式。盡管所有的兵器都有各自使用的基本的要求,但是一萬個人煉劍,就有一萬種劍法。這是因為,每個人都會自然而然地根據自身的特點煉出適合自身的劍法。”

秀蘭抬頭看看在她旁邊埋頭趕路的蘭斯,心中不確定蘭斯是不是還在聽,這些話都是從她的大哥那裏偷來的,大部分她自己也不太明白,不過生吞活剝下來說給蘭斯聽,也蠻像那麽回事的:“比如,最簡單的,我所使用的兵器春水劍——”

“等一等,”蘭斯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你有自己的劍?那就是說,你會劍術?”

秀蘭意識到自己在剽竊別人的話的時候,露出了一點小小的破綻,急忙強辯道:“這是做個假設嘛!你好笨哪,你知不知道?”

秀蘭心虛地看著蘭斯,作出了一副不屑狀。

好在蘭斯沒有聽出破綻,秀蘭才安心地繼續講下去:“嗯,比如說,我的兵器是一把長劍,它有特殊的屬性,比如說攻擊加速,那麽我就可以利用它的這種特點,結合我自己的優點,比如說速度,耐力,技巧,創造出一種充分的發揮我的這些特點的招式,使這些特點得到最大化的利用,在戰鬥當中給敵人以最大的威脅。”

蘭斯聽了連連點頭,覺得非常有道理,同時心中還非常奇怪,秀蘭在講解這些武學道理的時候,竟然連遣詞造句的風格,也和平常說話不一樣。

隻可惜,秀蘭說不出什麽具體的做法,比如說如何將自己的特點融入到自己的招式中。不過,這已經使蘭斯受益匪淺,至少蘭斯已經開始思考如何創造能夠充分發揮自己的自身特點的招式。

“你現在啊,”秀蘭裝出一副老成持重,經驗豐富的樣子,說道:“最重要的是熟悉如何控製自己體內的真氣,進而創造自己的招式。”

“我有一個好主意啦!”秀蘭興高采烈地說道:“我記得我哥哥說過,最快的提高技能的方法就是去實戰中體會。你現在最缺乏的就是實戰經驗,這樣好了,我們趕緊去紅龍城,那裏高手可多了,我們挨個挑戰下去,你很快就會成為超一流高手,我們也可以名揚天下了。”

蘭斯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秀蘭說道:“你不是在說真的吧?無緣無故地去找人打架,這和瘋狗有什麽區別?再說,也許還沒有挑戰完所有的高手,我就已經被他們幹掉了。”

秀蘭絲毫都不介意蘭斯的反對,咬了一下嘴唇,想了想,說道:“這樣好了,在到達紅龍城之前,我們可以找出很多很多的強盜跟你練習。這樣,又提高了你的戰鬥力,還順便為民除害呢!你不是有感應能力嗎,就趕快感應一下看看周圍有沒有。”

蘭斯覺得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真的按照秀蘭所說的一路注意周圍有沒有什麽生命體的存在。

“我感覺到了,”蘭斯說道。“前麵,在前麵那邊樹林中。”

“太好了,趕快去呀!”秀蘭比蘭斯還要著急地拉著蘭斯就向前麵跑去。

“什麽!”秀蘭失望地大叫,“竟然是一頭野豬!”

…………

“我又感覺到了。這是一定準。”這次是蘭斯高興地拉著秀蘭往前跑。

“哎呀!死人!”秀蘭趕緊躲到蘭斯的身後,有害怕地把整個人藏在了蘭斯的身體之後,不敢麵對地上趴著的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

在前麵的草叢中,有一個人,他全身穿著紅色的鎧甲,上麵沾滿血跡,臉朝下的趴在那裏,不知道是死是活。即便是在昏迷之中,他的手中仍然緊緊地握著手中的長劍。

蘭斯上前走了幾步,小心翼翼地把那個人翻了個身,露出了那個人的正麵。

這個人看起來有二十五六歲,即便是在昏迷之中,蒼白的臉色也遮掩不住他英氣凜凜的麵容。他身上穿的鎧甲看起來非常的堅固,做工精良,隻不過,即使是如此堅固的鎧甲,上麵也布滿了各種各樣的兵器留下的痕跡。在一些防護薄弱的地方,有許許多多的裂痕。他的身上也布滿了傷痕,盡管這些傷痕都不太嚴重,但是由於傷痕太多,導致這個人嚴重的失血,他的嘴唇幹裂,看起來昏迷在這裏有一段時間了。

“他……死了沒有?”秀蘭在蘭斯的背後不敢露出頭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是受了點傷,暫時昏迷。”蘭斯回答說。

秀蘭看起來對於活人倒是不怎麽害怕的。聽到了蘭斯的回答,秀蘭立刻放鬆的從蘭斯身後走出來,拍拍自己的胸脯,舒了一口氣說道:“還好。”

“咦,他的衣服是紅龍城的紅龍城騎士團的製服。”秀蘭驚訝地說道,當她的目光轉到那人的臉上,又驚訝地叫了起來:“這個人我認識,他曾經和我的哥哥比武,他是紅龍城紅龍城騎士團的團長——長風.詩狂。”

蘭斯渾身一震,說道:“紅龍城出事哩。”

蘭斯望向東方,紅龍城應該就在不遠的地方了。冬雪,現在應該在那裏。不知道紅龍城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呢?冬雪是否又陷入另外一個陷阱中呢?蘭斯真的恨不得立刻飛到紅龍城去看個究竟。

冬雪起了個大早,把萊德、西提和鷹揚召集到了一起,商量下一步的行動。鑒於紅龍城的形勢和事先估計的完全不同,下一步該怎麽辦,實在是一個必須立刻商討的問題。

西提長老首先發表意見:“昨天伏安城主的態度非常的曖昧,讓人不能不懷疑他已經和陶朱有了勾結。”

“但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伏安立足未穩,想來不會明目張膽地倒向陶朱一方。”萊德同意地說道,“所以,現在的他還不敢和我們撕破臉。”

鷹揚提出反對意見:“我認為,無論伏安怎樣的糊塗,也應該不會和陶朱合作才對。既然陶朱對於紅龍城也有覬覦之心,難道陶朱給予伏安的好處能夠大過紅龍城本身嗎?”

西提長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困惑地說:“這也正是目前形勢的奇異之處。我實在想不通,陶朱能夠使用什麽手段使伏安甘心與他合作。”

西提長老轉頭問道:“冬雪,你有什麽看法?”

冬雪顯然有一點點出神,反應遲鈍了一下,才回答道:“嗯,你說什麽?”這怔神的轉過頭來,麵對西提長老。

“冬雪,你看起來精神不太好,你沒事吧?”鷹揚關心地問道。

冬雪輕輕地搖了搖手,似乎是要揮走剛才在腦中縈繞不去的幻象。不知道為什麽,剛剛的討論氣氛使她不知不覺地想起了蘭斯那一次在營地中的形勢分析。那個時候,當蘭斯說紅龍城可能不會站在她這一邊的時候,她覺得這句話是多麽的荒謬,難以置信。

但是現在事情一旦發生,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冬雪振作精神,用明亮的眼光掃視了眼前的三個人,說道:“當務之急,我們必須迅速地了解紅龍城的形勢。萊德,我知道你對於紅龍城的地下組織略有所知,據說還有幾個朋友,對不對?”

看到萊德點頭,冬雪繼續說道:“那麽,萊德,你去找你的朋友打聽一下這兩天紅龍城到底發生什麽事。我們不能夠隻聽伏安的一麵之詞。”

“鷹揚,”冬雪轉向鷹揚說道:“你的家族是東方聯盟最大的玉器生產商,在東方聯盟的所有城市都有你們家族的鋪子,我想在紅龍城一定也不例外?”

鷹揚作出了一個瀟灑的,充滿熱情的微笑,說道:“是的,冬雪小姐是不是有興趣參觀一下這裏的玉器鋪子?裏麵有好多女兒家應用的高檔的飾物。”

看著錯會了意的鷹揚,冬雪搖了搖頭說道:“我是希望你能夠去你們家的鋪子調查一下,看一看有沒有人目睹紅龍城騎士團叛變的經過。另外,查看一下公孫靜海、納蘭.明珠以及屠夫他們來到這裏究竟有什麽意圖?”

冬雪眼中露出沈思和智慧的神情,說道:“這三個人在這種時候到達紅龍城,說沒有特別的意圖,誰會相信呢?我想,揭開紅龍城形勢之謎的鑰匙就在他們三個人的手中。”

鷹揚和萊德應命去了。隻留下了冬雪和西提長老。

西提長老帶者憐惜和寵愛的目光看著冬雪,這個女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感覺就像自己的孫女。小的時候,這個孩子盡管非常的沈靜,內斂,但是在熟悉的人麵前,也有她活潑的一麵。

自從冬雪的父親失蹤以後,白石城的重擔就忽然壓在了冬雪的肩上,那時候她僅僅十四歲。從那時起,冬雪就開始變的越來越內向,對人也越來越冷淡。也許是長期的環境影響,這個孩子現在顯得如此的冰冷,這種冰冷是針對每一個人的,包括在她身邊的自己以及萊德和鷹揚。

有的時候,西提真的想勸說來冬雪放棄白石城主,去追求自己喜歡的生活。難道他會不知道嗎?從很小的時候起,冬雪就像向往著自由自在生活。

但是,冬雪不會放棄的,西提太了解冬雪對父親的那種感情了……

西提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冬雪,我知道你對鷹揚一向沒有什麽好感。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明白,鷹揚的背後,是控製著白石城經濟命脈的玉器商會。如果不是鷹揚也是在白石城的軍中,也許我們根本就撐不到這一刻。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對鷹揚適當的寬容一些。”

冬雪冷冷的望著西提,說道:“你的意思究竟是什麽?說得更明白一些不好嗎?”

西提心中充滿了矛盾,他知道以他作為冬雪長輩的身份說出這句話是非常不合適的,但是在他的位置,作為一個城主的祭祀,肩負參謀和幕僚的責任,這些話他又不能不說:“鷹揚之所以要加入軍隊,主要是因為喜歡你。這你不可能不知道。在目前的這種形勢下,我們急切地需要鷹揚,所以,我想如果你能夠對他稍示溫柔,——我並不是要讓您做什麽過分的,你不願意做的事情,你隻需要顯得對於鷹揚顯得溫和一點——”

“夠了!”冬雪嚴厲的聲音阻止西提繼續說下去,“你不用再說了。”冬雪轉身走出了房間,留下了西提一個人尷尬的坐在那裏。

冬雪帶著貼身的侍衛小玉走在大街上,她準備去見一見長風的女朋友,洛麗絲,也許她能夠給她一些有用的信息。

今天冬雪並沒有穿她的鎧甲,隻是簡簡單單地穿了純白色的羅衣,配上一柄輕盈的長劍,用一條白色的絲巾把長發輕輕的挽在頭上,露出了她那光滑飽滿的額頭和圓潤白膩的頸子。

挽起頭發之後的冬雪,有一種分外清麗和柔美的感覺,但是她的神情仍然是那麽的冰冷,讓人遠出幾丈以外,都能夠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友好的冰冷氣息。

以冬雪這種超凡脫俗的美麗,走在大街上自然很容易遭到行人的側目。但是冬雪已經習慣了,泰然自若的安步當車,徐徐地走在大街上。倒是便宜了路過的頻頻回頭的行人。

“冬雪小姐!”一聲呼喚從冬雪的身後傳來。竟然是昨天在紅龍城主府有一麵之緣的納蘭.明珠。他一臉興奮地快步走過來,大聲地說道:“真是太巧了,竟然在這裏又碰到冬雪小姐。”

納蘭仍然是他昨天的那一副打扮,月白色的長衣和身上懸掛的細長的寶劍,配上他那修長挺拔的身形,俊秀迷人的外表,自然而然地就表現出了他的瀟灑和貴氣,一副濁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納蘭的眼睛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冬雪的臉,完全是一副被冬雪的美貌所迷住的表情,好在他的表現還算端莊,沒有給人特別冒失的感覺。但是這已經讓冬雪心中很不愉快。

納蘭熱情地說道:“冬雪小姐,相請不如偶遇,到前麵的茶樓去喝杯茶怎麽樣?”

冬雪淡淡地側過臉,避過納蘭那灼灼的目光,說道:“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去拜訪一個朋友。”

納蘭毫不介意地說道:“沒有關係,讓我和你一起去好了。”

小玉顯然已經習慣了為小姐擋掉這些不識趣的登徒子,不等冬雪的指示,大聲地說道:“對不起,我們小姐沒有空。請你不要再死皮賴臉地纏著好不好?”

納蘭一點都不生氣,依然帶著瀟灑和熱情的微笑說道:“這位姐姐罵得對,納蘭知錯了,請問姐姐貴姓芳名?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像姐姐長得這樣迷人的女孩子哩。”

小玉翻了翻白眼,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這個人簡直就像牛皮糖一樣,粘上就撒不了手。偏偏還脾氣好,怎麽罵,怎麽冷眼,他都笑臉相迎。

冬雪輕聲地說道:“納蘭公子─”

納蘭立刻應聲轉過身,恭聲說道:“冬雪小姐,請叫我納蘭就好啦。”

冬雪沒有理他,說道:“請問納蘭公子這一次前來紅龍城到底有什麽目的?”

“是這樣,”那蘭滿麵春風地說道,“納蘭早就聽在東西方貿易的客商說過東方聯盟有兩位絕代佳人,那是天地靈氣所鍾,長得傾國傾城,風華絕代,身為男人者,若能獲得其中一人的芳心,就是立刻就死,也心甘情願。納蘭此來,就是要見識一下那讓人可以舍生忘死的絕世之美。”

“哦?”冬雪顯然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問道:“不知道你說的這兩位絕代佳人是誰呢?”

納蘭躬躬身,說道:“那便是冬雪小姐和西鐵城的秀蘭小姐了。秀蘭小姐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看看冬雪小姐的絕世之美,已足可想象秀蘭小姐的確也是名不虛傳。納蘭覺得真是不虛此行。”

冬雪淡淡地看著納蘭說道:“納蘭公子的來意不會隻有這麽簡單吧?”

納蘭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瀟灑地揮了揮手說道:“這也讓冬雪小姐看出來了。說真的,在下來此之前,曾經向人誇下海口,一定要取得東盟雙美之一的芳心,並娶回明珠國,才能甘心。”

冬雪的本意實際上是懷疑納蘭另有圖謀,沒想到卻得到這樣一個答複。她還是頭一次碰到這樣又無賴、又直率、人又長得瀟灑英俊的年輕人,心中不知是喜是怒,麵露不悅地說道:“你說話真是鹵莽又無理。我還有事,先走了。”

冬雪轉頭就走,一麵還能夠聽到納蘭在後麵喊著:“冬雪小姐,下午有空嗎?我請你去逛紅龍城的店鋪怎麽樣?又或者去市肆買衣物?如果今天沒空明天也行啊,你看怎麽樣?”

直到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聽不見了,小玉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這個人,真是!”

洛麗絲的家就住在一個小巷子裏。她的父親曾經是在老城主的手下的一個將軍,現在已因年老早就已經退役了。目下,洛麗絲就和他的父親住在一座小小的院子裏,過著平靜的生活。

當冬雪來找我洛麗絲的家的時候,院子的門開著,從冬雪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洛麗絲坐在院子裏的梔子花樹下,做著一些針線活。

梔子花正開著,滿院子都飄滿了梔子花的香氣。幾隻蜜蜂在樹上鑽來鑽去,發出輕微的嗡嗡聲,其它的就是一片寧靜。

冬雪看到這一副寧靜,安詳,充滿生活氣息的一幕,不禁呆了,有一種恍如夢中的感覺。長期以來渴望的生活在自己眼前出現了。多少次她夢想著過著這種生活:做在院子裏,無聊的做一點針線活,感受時間的漫漫流失,在長長的午後幻想即將來臨的愛情。……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院子裏的洛麗絲偶然的抬頭,看見了正在發呆的冬雪和小玉,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

“真沒想到你會來”兩個人麵對麵的坐在院子裏,洛麗絲高興的說。

看到洛麗絲如此高興,冬雪覺得有些難以啟齒,畢竟要問到一些洛麗絲可能不願想起的事來。“我這次來,是想問一問你,長風二哥的事。”

洛麗絲的眼中的光芒淡了下去,表情變的淡漠,說道:“原來你也是向我來套問長風的下落的?”

冬雪急忙否認:“沒有,不過我想問你,長風到底作了什麽,紅龍城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洛麗絲容色稍緩,說道:“我也不知道。”

冬雪很驚訝,“你也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聽說長風帶領紅龍騎士團殺死了老城主?”

洛麗絲的臉上帶著堅定的表情,輕蔑的說:“這種謠言我一天聽一百次還不止哩。但是我了解長風,他決不會做這種事的。”

“可是,所有的人都是這樣說,難道你也不相信?”冬雪遲疑的問。

洛麗絲莊嚴的宣布:“即使是我親眼看到,我都不會相信!因為我-了-解-他-”

這一刻,冬雪覺得自己很卑劣,同樣是了解長風不是那種人,但是洛麗絲敢於堅定的相信自己的判斷,而自己卻沒有這個勇氣。也許這正是愛情的魔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