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奇怪的小世界,崩潰的李笙歌
能看到那邊是一個很大的世界。
有山川河流,有人類,像一副巨大的剪影。
隻是——
“那邊看上去很荒涼。”秦童說。
是荒涼,都是土黃色的,沒有一點綠色,河裏麵,好像也沒有水——
僅有的幾個人,也不是在勞作,而是躺在地上。
白簡觸碰邊緣,手伸不過去,隻能看。
花非感慨:“原來真的有別的世界存在。”
“平行時空這個概念很早以前就有了,”王惜年說,“隻是沒有發現。”
霄霽說:“我們看到的也可能不是真實的世界。”
霄霽說完,他們看到的畫麵閃了一下,邊界又恢複成什麽也看不到的樣子。
“沒了。”葉則驚呼。
“其實,你們這可能是大世界,我這邊有個小世界,你們去不去看。”
蛋總忽然出聲。
霄霽狐疑看著蛋總:“你不會有什麽壞心思吧?”
蛋總一聽不幹了,在天空中抖了兩下,抗議道:“壞心思?我現在被這喪屍掌控著,能有什麽壞心思?”
“不許叫喪屍,叫主人。”霄霽生氣嚷了一句,看向白簡。
白簡點頭,霄霽說空間是她的時候,她就暗戳戳試過了,她能掌控空間。
目前,還有很多地方掌握不了,但白簡能感覺到,隨著實力的上漲,以後一定能完全掌握。
蛋總不情願,憑什麽他們都不喊,要它喊。
“白簡。”
白簡說,蛋總喊她白簡就行了。
至於秋水,是她的劍,性質不一樣。
“白簡,”蛋總高興了,它又問,“這是我目前唯一能聯係到的小世界,你們要去看看看嗎?”
“有沒有危險?”王惜年問。
他對蛋總不是那麽信任,空間還行,有空間能力者,但別的世界,超出了他的認知。
回不來怎麽辦的?
有危險怎麽辦?
其他人也是這麽想的,等著蛋總的答案。
“沒有危險,”蛋總說,“這是我感知到的,要是有危險,白簡可以隨時回這裏。”
“白簡——”霄霽剛想問問白簡,就見白簡又在種田,“你怎麽在種田,去不去蛋總說的那個世界?”
白簡歪歪頭,一臉無辜。
趙秀涵看霄霽要炸毛,複述了一遍蛋總的問題。
“不去。”
白簡的拒絕,讓人們噎了一下。
想表現的蛋總問:“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白簡還想種田?”霄霽沒好氣說,“別的世界不一定可以種田。”
“也許可以呢,”白簡不去,激起了蛋總的脾氣,“萬一是個無主的小世界,你能用一個世界種田。”
霄霽一聽,就知道接下來發生什麽了。
其他人也一樣,花非已經準備好,怎麽說服白簡帶自己一起去。
“去。”白簡一秒都不帶猶豫,改了主意。
她不知道無主的小世界是什麽,隻知道,有一個世界種田,想想就很棒。
想要。
“白簡,我和你一起去。”王惜年率先說。
最終白簡帶王惜年、辛月和李笙歌一起去。
白簡甚至把霄霽留下了,霄霽老大不情願,黑色的小眼睛裏滿是控訴。
還是花非說:“要是有什麽事,你在空間也好及時判斷。”
蛋總不屑說:“能有什麽事,你們也太看不起我了。”
“什麽看不起,我們又不熟,”霄霽被蛋總激起了怒火,“好,我就看著你。”
蛋總抖了一下,它沒有五官表達感情,隻能用抖動的方式。
去小世界沒那麽複雜,蛋總經過白簡的允許,直接開了一個洞。
在空間,看不清洞裏是什麽。
白簡率先邁了進去。
白簡他們一消失,洞就不見了,霄霽說:“廢物。”
蛋總沒理它,而是說:“我也去了,白簡不帶你,但我可以跟著白簡。”
霄霽氣得想打死蛋總,花非他們勸霄霽才好一點。
一來到這個小世界,白簡就後悔了。
這個世界像是死了。
灰蒙蒙的天色下,是黑色的荒原,上麵有各種垃圾,看不出什麽材質。
看不到任何生物,也沒有任何聲音。
時間像靜止了。
王惜年他們套上了防護服:“汙染值很高。”
這時,一個光球出現在白簡手心上,光球發出歡快的聲音:“白簡,快看看,這裏能不能種田?”
話說到一半,光球的聲音戛然而止。
化身為光球的蛋總閃了兩下,底氣不足說:“這個小世界是無主的,但是這個世界已經死了,怪不得,我沒感受到危險,也沒感受到生命,還以為實力太低了。”
辛月不可置信問:“死了?”
“是啊,死了,這個世界走到了盡頭,所有生物滅絕,一切歸於虛無和寂靜。”
李笙歌想到了前世,他心情有點沉重,是不是,前世的地球也成了這樣。
“蛋總,你怎麽懂這麽多?”王惜年問,“你不是剛出來?”
“我以前不懂,來了這裏就想起來了。”蛋總又對白簡說,“咱們回去吧,下次有新的,我再帶你去。”
“來都來了,看看吧。”李笙歌說。
他對這樣的世界有些好奇。
他撿起一個廢舊的金屬片,看到上麵的字時,瞳孔驟然一縮。
辛月和王惜年看到後,臉色也變了。
白簡掃了一眼,神情沒變化,隻是看著李笙歌他們。
“怎麽會是,”李笙歌聲音前所未有的艱澀,“中文?”
他又看了好幾個,無一例外,有中文,也有英文,鐫刻在靈魂中的文字。
上麵的內容是數字,然後一個兩個字,大概在說這是什麽機器。
一股寒意從心底升到頭頂,李笙歌有個可怕的猜想。
他抬起頭問蛋總:“你說,世界虛無是什麽意思?”
蛋總隱約意識到什麽,它下意識說:“虛無就是時間和空間上不存在了,隻存在概念中,或者你無法解釋的維度。”
“那這個世界,可能是平行時空嗎?”李笙歌語速都快了幾分。
“不知道,”蛋總說,“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世界大概經曆了和你們世界一樣的末日,末日沒有過去。”
更多的它也解釋不了,就像和蜉蝣解釋冬天一樣,太難理解了。
王惜年拍拍李笙歌的肩膀:“笙歌,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樣,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