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打一架就成隊友了
雙子找了一處絕佳的觀看地點，從高處俯瞰，能把林潯和秦小如的身影盡收眼底。
“嘖嘖，老大完全就是殺招啊，都不給她一絲喘息機會，比打我們還要用呀。”
謝初墨抱著兒子先回去了，羅明站著，羅暗蹲著，都沒有上前要阻止林潯的意思。
羅明饒有興趣，用膝蓋頂了頂弟弟的背部，問他：“哎，你說如果是我們，能在老大手中堅持多久？”
“不知道。”羅暗笑著搖頭，“不過秦小如的動作已經變得遲緩了，身上好幾處都掛了彩。”
羅明用鼻子哼了一聲，不留情嘲笑：“也幸虧老大善良，給我們下迷藥這事她不計較，要是換成別人，分分鍾叫他去見閻王爺。”
羅暗點點頭，長歎一聲，“看來秦小如在老大心裏，是特別的吧。”
兩人交談之間。
秦小如已經累得氣喘籲籲，渾身肌肉也因為緊繃而顫抖不止，喉嚨像被火灼燒了一樣，疼痛難耐。
林潯卻一臉輕鬆，甚至沒有覺得累，隻是頭發絲被雨水打濕了幾分。
“還想死嗎？”
她還想死嗎？
秦小如反問自己，心髒鼓動比以往更激烈。
每每跟死神擦肩而過，都讓她感覺到蝕骨般的快感。
以前或者從來沒有目標，如行屍走肉。
現在她體會到心髒跳動的美好，以及產生對生的渴望。
“你還想死嗎？”
林潯又問。
秦小如笑了，眼底閃動著瘋狂的光，嘴角上揚裂開一條縫，吐掉口裏的血沫。
“再來。”她興奮了。
雙子沒看清她臉上的表情，倒是看見林潯眼眸中一閃而過的驚詫。
隨後秦小如便如同餓狼撲食，再次與林潯糾纏起來。
“嗬，來得正好！”
林潯笑了，回以更加猛烈的招式，體力仿佛沒有上限，竟然就這樣跟秦小如搏鬥了近兩個小時。
遠處天際泛起青光，快要到破曉時分了。
林潯反身躲過秦小如的匕首，趁空擋期抬腳踹飛秦小如好幾米。
直到她再也站不起來，才算結束了這場對決。
兩個人打得酣暢淋漓，都脫下外套丟在地上。
林潯臉上有一道匕首劃過的擦傷，傷口已經凝固住，臉上的鮮血也被雨水衝刷幹淨，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
秦小如從地上爬起來，身體顫顫巍巍喘著粗氣，握著匕首的掌心手虎口處，被刀柄磨出好幾個血泡。
“我輸了。”
她對林潯從來都是心服口服。
林潯撿起地上的外套，抖了抖上麵的泥水，留給秦小如一個身影。
“回去吧。”
秦小如也撿起自己的外套搭在肩膀上，跟在她身後。
雙子提前一步回去，謝初墨已經先準備好飯和醫療箱。
他對秦小如本來還算和善，可謝子琪被下了迷藥，他本來沒什麽好臉色。
不過看見女孩身上的傷，還有微微發紅的麵頰，還是不自覺的心軟了下來。
畢竟還隻是個小女孩，是生活環境讓她不得不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不過林潯的身上和臉上也掛彩，屬實讓謝初墨沒想到。
他打開醫療箱，掏出碘伏和棉簽，準備給林潯上藥。
林潯擺了擺手，示意先不用管自己，“先給她弄，這家夥跟我打著打著就發燒了，還在硬撐著。”
趁謝初墨給秦小如處理傷口的時間，林潯先快速衝了個澡，換上幹淨衣服，然後在浴室裏對著鏡子，就把臉上的傷給處理了。
清潔幹淨，處理好傷口。
看著桌上擺著的溫熱鮮粥，林潯實在是沒有胃口，匆匆吃了幾口，便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了。
秦小如去客房休息了。
謝初墨走過來，拿了一些開胃的小酸梅，林尋吃了兩顆，酸到她忍不住皺眉。
謝初墨坐在她身邊：“沒想到你竟然還會掛彩。”
林潯掃了他一眼，又緩緩合上雙眼。
“我又不是什麽神仙，受傷很正常。”
謝初墨附和著點點頭，又問：“那她……這是打算留下來了？”
“看她怎麽想的吧，過兩天我們就走。”
“這麽急？不留下來把傷養好了再走？”
林潯看了眼屋外仍然繼續下著的瓢潑大雨，以及逐漸亮起來的天空。
“罐頭工廠的老板被抓，工廠被封，灰鴉區這裏幾千幾萬人都沒了工作。”
“要是讓他們知道是我們做的，豈不是都會來找我們算賬？”
謝初墨一時啞口無言。
說的也是，明明做了些好事，可在灰鴉區這些居民眼裏，他們才是壞人的那一方吧。
“不過我們就這麽走了，那不就坐牢子虛烏有的罪名？”
林潯想了想，點了點下巴，勾了勾手指，讓謝初墨靠過來。
“其實我還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謝初墨眼前一亮，興奮問：“什麽？”
林潯微笑，淡淡說道：“殺光灰鴉區所有居民，不就誰也都不知道這件事了嗎？”
“你……真夠狠的。”
秦小如在當天傍晚又“失蹤”不見了。
不過這一次，沒人在意她為什麽要走，又去了哪裏，還會不會回來。
大家都心照不宣繼續收拾起行李，打包交給林潯放進空間。
翌日早上，林潯坐在客廳裏吹著風扇，擦著槍。
現在已經入夏，屋外的暴雨非但沒有減輕燥熱，反而給沉悶的空氣添磚加瓦，讓人渾身倍感不適。
聽到有人推門進來，她回望了一眼門口，又淺淺收回視線。
秦小如手腕上綁著一根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紅絲帶，如鮮血般耀眼。
“我能不能留在這裏工作？”
林潯繼續保養手槍，問她：“你會做什麽？”
秦小如看著剛從外麵院子裏回來的謝初墨，他還沾著泥土，連忙道：
“我種地很厲害！”
“我昨晚問了幾個有經驗的農民，然後把他們的話整理成了冊子……”
她掏出小本本，展示給林潯看，手臂上還纏繞著繃帶。
“我可以負責今後的種菜。”
林潯把槍放回桌上，抬眼望著她。
“這裏不需要你來照顧菜園。”
秦小如失望一瞬。
“想什麽呢？”林潯站起來敲了敲她額頭，“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下個地方再把菜園交給你。”
如果下個地點能種菜的話。